陶红梅看到这爷俩的互动,觉得很温馨,嘴角不自觉勾起好看的弧度。
“红梅,要不要我把妞妞再放小车里,我和你一起包?”陈阳故意问道。
其实饺子馅都快用完了,很显然并不需要陈阳下手的。
他就是故意逗一下妞妞。
陶红梅摇头说:“不用了,我马上就包完了,你不然先把妞妞放下,你往锅里添点水,座到炉子上去吧。”
“好嘞!”
妞妞以为陈阳要把她放下,急得摇晃身子。
但陈阳根本就没放下她,而是抱着她去了。
炉子就在门口,里面蜂窝煤烧的还不旺,
陈阳一手抱着妞妞,一手拿起火筷子捅了捅煤炉子底下的通风口。
然后他座上锅,提了半桶水添上。
“阳子,你带妞妞出去玩吧,一会饺子熟了我喊你们。”
“行。”
陈阳抱着妞妞来到门口,就放下了她,牵着她的胳膊,让她自己学着走路。
但妞妞是个懒惰的小姑娘,刚迈了两步就想转身要陈阳抱。
不过陈阳是想锻炼一下妞妞,他可不是特别心软的人,坚决不肯抱她。
妞妞有些无奈,都快要急哭了,就是不肯走。
陈阳本想松开一只胳膊,强迫她自己走动。
但又一想,与其强迫她,不如通过物质来鼓励她。
“闺女,你试着好好走,你只要能走十步,我奖励你奶糖吃。”
听了这话,妞妞原本皱巴巴的小脸忽然舒展开来,她的一双可爱的大眼睛顿时亮了。
十步,只要十步,就能得到奶糖吃!
念及此,妞妞迫不及待抬起了左脚。
陈阳见状,赶紧抓着她的小手,让她前进。
只不过走路没有妞妞想的那么好学,她走了第一步还算平稳,第二步脚下一软,差点就要倒了。
这个挫折让妞妞有点受伤,第三步都不敢迈了。
她回过头来,委屈巴巴的看着陈阳,似乎想让陈阳心软一点。
但陈阳也是有底线的,知道孩子不能过于宠溺。
“宝贝,你这才走了两步,还差八步呢,如果想吃到奶糖,你得自己努力才行,继续走吧,老爸相信你!”
说完陈阳给妞妞一个坚定的眼神。
也许是陈阳的话语真的激励到了妞妞,妞妞稍稍犹豫后,勇敢地再次迈出了下一步。
她走得跌跌撞撞,但一直在走,甚至走了十几步才停下。
就这十几步,妞妞学会了走路,也体会到了走路的乐趣。
陈阳当然说到做到,立刻从兜里掏出一颗奶糖,怕孩子卡着,他嚼碎了喂给她。
妞妞迫不及待地张开小嘴,像只嗷嗷待哺的雏鸟,吃到奶糖后,她露出满足的笑容。
等她吃完奶糖后,陈阳本想鼓励她继续走,但还不等陈阳说话,妞妞居然主动的挣扎着迈开了步子。
陈阳单手拉着她,跟着她一起前进。
妞妞走了十步,二十步,三十步。
越走越好,越走越稳。
最后她竟然挣脱开了陈阳的手,自己走了起来。
陈阳紧紧跟随在她身后,随时做好她摔倒的时候扶住她的准备。
但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一直到陶红梅出来喊两人吃饭,妞妞都走得稳稳的。
陶红梅见此情形,颇有些意外。
“幺,我闺女学会走路了!”
陈阳笑道:“是啊,妞妞是不学则已,一学就会,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妞妞虽小,也是能听出好赖话的,知道陈阳是在夸自己,于是走的更积极了。
又走了好几十步后,小丫头终于觉得累了,走到陈阳跟前,张开了双手。
陈阳立刻将她抱了起来,在她凝脂一般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真是我的乖女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第一次学走路,就走得那么好了!”
陈阳抱着妞妞,跟陶红梅一起回了屋去。
饺子已经盛好在盘子里,晾了一会儿了。
陶红梅在一个小碗里倒了醋,这是专门给陈阳准备的。
这个年代的人吃饺子根本不在意有没有醋,毕竟饺子是一年也吃不了一两回的稀罕物。
陈阳不行,他挑剔,吃饺子必蘸醋。
让妞妞坐在腿上,他边吃边喂她。
小丫头现在吃饭,但凡是陈阳在,就坚决要陈阳来喂,陶红梅抢都抢不过去。
“阳子,你现在在厂里可真是大名人了,不光炊事员做的好,采购员做的更好,那顿国庆餐,都说多亏了你。”陶红梅夸道。
陈阳笑了:“我成名人你高兴不?”
“高兴啊,我男人有本事我能不高兴吗?”
陶红梅说完,又微微皱了下眉头:“可是吧,我心里又总有些不踏实,我宁可希望你低调一点。”
陈阳稍稍一愣,陶红梅的担忧也并非全无道理。
他一次采购十头生猪,比别人多了太多,有点过于高调了。
人太出类拔萃了也不一定是好事,难免会惹得别人嫉妒或者背后使坏。
所以以后,要适当收敛一点了。
“以后我会有分寸的。”陈阳点头道。
妞妞吃饱饭后又在屋里走了一会儿,第一天学会走路,她的兴趣正浓,也是不知疲倦。
不过什么事都不能贪多,她就因为走路太多,早早就累睡着了,甚至连晚上的奶都没喝。
刷完碗筷的陶红梅见陈阳已经铺好小褥子,把妞妞放在了上面,喃喃道:“今天睡得可真早,那不得涨坏了我?”
时间尚早,陶红梅在煤油灯旁纳鞋底,准备给陈阳再做两双布鞋。
但陈阳见妞妞睡了,就黏到了陶红梅身旁。
最近陶红梅的头发留长了一点,梳到脑后用皮筋绑住了。
她是在刻意留长发,因为陈阳前段时间说她留长发一定很漂亮,想看她留长发的样子。
于是万年短发的她,决定为了陈阳把头发留起来。
“红梅,你今天好香啊。”陈阳贴着陶红梅的耳朵说道。
陶红梅耳朵痒痒的,赶紧躲开,笑道:“今天早上刚洗了头,能不香吗?”
陈阳又凑上来,用鼻子拱着她的脖子,“不是那种香,是你身上的香。”
“胡说八道,我又没用雪花膏,怎么会香呢?”陶红梅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很高兴。
陈阳不止一次说过她身上香,她自己虽然不知道香从何来,但这一定是证明了自己对陈阳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