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
城市中心,一座拔地而起的巨型建筑顶端。
一间占据整层视野的奢华套房内。
室外寒风凛冽,室内却温暖如盛夏。巨大的落地玻璃幕墙将宁城繁华璀璨的尽收眼底。
马路上,车流如织,海岸线,轮船探索。
码头上,货物不断。
一切都尽收眼底。
所有的一切,勾勒出一幅充满蓬勃野心与躁动欲望的都市画卷。
陈家少主——陈雷,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丝绸浴袍,松松垮垮地系着腰带。
一双赤脚踩在厚实的波斯地毯上。
他嘴里叼着一支古巴雪茄,袅袅青烟在午后的阳光照射下,久久盘旋。
他闲适地倚在巨大的观景玻璃前,俯视着脚下这座生机勃勃却又充满丛林法则的城市。
作为改革开放浪潮中最早感受到春风的沿海重镇,宁城孕育了无数一夜暴富的神话。
而在陈雷眼中,这些神话不过是等待他收割的果实。
更确切的说是待宰的羔羊。
其中,那个近期频繁登上报纸财经版块头条的“福满香炒货大王”孙茂林,就是他精心挑选的、最肥美的一头“小羊羔”。
想到这里,陈雷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轻蔑的笑意。
一个毫无根基的平民,靠着祖传的配方和几分蛮干的勇气。
竟然在短短十年间积累了数百万身家,甚至敢在宁城商界崭露头角?
天理何在?
这在陈雷看来,简直是怀璧其罪,是对他们这些“天生贵胄”的挑衅。
那么,有必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让他遭受一下社会的毒打。
让他明白一个道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掠夺,对他而言如同呼吸般自然。
仗着其父——东南省三把手在本地盘根错节、枝繁叶茂的关系网,陈雷早已习惯了巧取豪夺的滋味。
这次针对“福满香”的行动,在他眼中更是如同儿戏。
略施小计,利用权力之手,轻易就以“卫生”、“消防”、“税务”等冠冕堂皇的理由查封了厂子。
更将孙茂林最信任的小舅子王大山扣上“经济犯罪”的帽子丢进了局子。
孙茂林?
一个被拔了牙的老虎,除了哀嚎还能如何?
至于厂子何时解封?
呵,那全看他陈少哪天心情好,或许哪天想尝尝新炒的花生瓜子味道了。
想到孙茂林那张此刻定然写满绝望和哀求的脸,陈雷喉间溢出一声得意的低笑。
他甚至能想象到对方最终乖乖献上全部身家和厂子时,那副摇尾乞怜的可怜相。
这让他感到一种掌控生死的快意。
然而,就在此时——
“叮铃铃——!”
桌上那部纯金镶边的定制电话,骤然响起尖锐的铃声,打破了套房内的静谧和自得。
……
另一边,宁城主干道——解放大道上。
一辆通体漆黑、线条庄重大气的红旗 CA770 轿车,正沉稳而迅疾地穿行于城市的脉络之中。
车头那面飘扬的旗帜徽标,昭示着乘车人非同寻常的身份。
车内后排,端坐着一位约莫三十岁的青年。
他身姿挺拔,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中山装,面容方正,浓眉如墨,眼神深邃而沉静,即使在闭目养神之时,眉宇间也自然流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凛然正气。
他正是东南省当之无愧的第一公子,东南省第一书记、封疆大吏谭远山的独子——谭文松。
现任邻县县长,此刻正紧急赶赴省城宁城。
坐在他身旁的,是他的心腹秘书孙有福,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眼神锐利、行事干练的年轻人。
前排驾驶位上的司机兼保镖王大力,神情冷峻,腰杆笔直,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前方,保持着退伍侦察兵特有的警惕。
“有福,”
谭文松缓缓睁开眼睛,声音低沉而清晰,打破了车内的沉寂。
“叶少交代的这件事,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处理,才能既解决问题,又显得妥当?”
孙有福闻声立刻坐直身体,推了推眼镜,条理清晰地回答:“谭少,叶少的事非同小可。
这不仅关系到叶少本人的面子,更牵涉到谭家与京城叶家的情谊。
我们必须全力以赴,不仅要办,更要办得滴水不漏,漂漂亮亮,让叶少感受到我们的诚意和效率。”
他停顿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临行前,我已收到风声。
京城那边放出话了,‘福满香’炒货厂,叶少风占了整整三成的干股!
这个信号极其明确,叶少的态度非常坚决,这块牌子,现在贴上了‘叶’字标签,谁动谁死!”
“哦?才三成?”
谭文松浓眉微挑,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这位叶大少……倒真是个妙人。
换做是我出手,遇到这种送上门的机会,少说也要五成起步。
看来京城叶家的格局,确实不同凡响。”
孙有福深以为然:“谭少明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京城那边有小道消息流传,说叶少风自身的身家早已轻松过千万,甚至更多。
当然,这种数字未必准确,但绝对只少不多。
对他而言,‘福满香’这三成股份,象征意义远大于经济利益。
他这是在明确划下道来,宣告主权,保护那个孙茂林。”
谭文松点点头,眼神变得锐利。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更要给足叶少面子。
人,我们必须毫发无损地救出来;
厂子,必须立刻解封恢复生产;
这口气,不仅要替孙茂林出,更要替叶少出干净!
要让所有人看清,动叶少罩着的人,是什么下场!
唯有如此,才能彰显我们的诚意,也才能真正让叶少满意。”
“县长高见!” 孙有福由衷赞叹。
“目标明确,手段精准,此事定能圆满解决。”
谭文松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嘴角却带着一丝掌控一切的从容:“那就按这个方向走。”
红旗轿车如同黑色的游鱼,悄无声息地驶入宁城的核心区域,最终稳稳地停在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巨大建筑门前——正是陈雷的老巢。
“皇冠至尊”夜总会。
此刻夜幕尚未完全降临,夜总会的大门紧闭,显得有几分冷清。
“谭少,就是这里。”
孙有福指着眼前气势逼人、却透着股奢靡气息的大厦。
“陈雷平日里就待在这顶层的专属套房,遥控指挥。
据说里面……别有洞天,纸醉金迷。”
谭文松推开车门,站定在大门前,抬头瞥了一眼那俗气的巨大霓虹招牌,鼻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哼,不过是一些声色犬马、消磨意志的玩意儿。
我谭文松行事,光明正大,不屑这等藏污纳垢之所!走,进去找他!”
他的话语平淡,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话音未落,他已迈开沉稳有力的步伐,径直走向那紧闭的玻璃大门。
王大力紧随其后,如同最坚实的影子。
孙有福也连忙跟上。
“哎!你们几个!没看见牌子吗?还没到营业时间!晚上再来!”
一个穿着保安制服、叼着烟卷的青年混混懒洋洋地从旁边的保安亭探出头,语气带着不耐烦的呵斥。
“滚开!”
谭文松脚步不停,甚至看都没看那保安一眼,冷冰冰的两个字如同冰锥砸出,带着上位者天然的威压。
保安被这气势一慑,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
“嘿!你 TM……” 话未说完,王大力已然如同鬼魅般欺近。
一只铁钳般的大手闪电般探出,揪住那保安的衣领,如同拎小鸡般将他整个人从保安亭里提溜出来。
那保安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传来,双脚瞬间离地,紧接着天旋地转。
“嘭”的一声闷响,整个人已被甩出三四米远,重重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痛得龇牙咧嘴,半天爬不起来。
谭文松面色如常,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微尘,脚步丝毫未停。
王大力面无表情地拉开沉重的玻璃大门。
谭文松昂首阔步,直接闯入了这灯红酒绿世界的核心。
刚一踏入那铺着猩红地毯、弥漫着香水与酒精混合气息的大堂。
几个闻声赶来的打手模样的人立刻围了上来,一个个面露凶光。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敢在这里撒野?!”
谭文松停下脚步,目光如电,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为首一个光头大汉脸上,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
“让陈雷!滚下来见我!”
平地一声惊雷!
这声“滚下来见我”,蕴含着绝对的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瞬间镇住了那几个还想叫嚣的打手。
他们面面相觑,意识到眼前这人绝非善茬,那股久居人上的气势绝非装出来的。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
“哎呀呀!我的天哪!这不是谭少吗?!!”
一个夸张而带着极度殷勤的女声由远及近。
只见一个大约三十出头、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紧身旗袍、妆容精致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疾步走来。
她正是夜总会的领班,人称“花姐”。 花姐脸上的笑容堆得比花儿还灿烂,一边快步上前,一边对着那几个呆愣的打手劈头盖脸地骂道:。
“瞎了你们的狗眼!连谭少都不认识吗?!还不快给谭少赔礼道歉!滚一边去!”
她转向谭文松时,瞬间换上十二万分的恭敬和谄媚,腰弯得几乎成了九十度。
“谭少!您大驾光临,真是让咱们这蓬荜生辉啊!
您快请!快请!这群不开眼的东西,回头我一定好好收拾他们!”
在花姐夸张的热情引领和一路赔笑下,谭文松三人畅通无阻地走向专用电梯。
电梯门无声滑开,内部是璀璨的水晶灯和绒面软包。
花姐殷勤地按下顶层按钮,电梯平稳而迅速地上升。
电梯内,谭文松负手而立,眼神平静无波。
王大力如同雕塑般守卫在侧。孙有福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着冷静的审视。
花姐紧张地搓着手,额头微微见汗。
她试图找些话题缓和气氛,却在对上谭文松那深不见底的目光时,瞬间噤声。
“叮——”
一声轻响,电梯平稳到达顶层。
厚重的、镶嵌着暗金色花纹的电梯门缓缓向两侧滑开。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条铺着厚厚天鹅绒地毯、两侧墙壁挂着抽象派油画、光线幽暗而暧昧的长廊。
长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包着真皮、闪着金属冷光的双开大门——那里,就是陈雷的专属王国。
而在电梯门打开的同时,那扇厚重的大门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被人从里面拉开了一条缝隙,泄露出里面明亮的光线和隐约的音乐声。
山雨欲来,龙虎相会!
无形的风暴,已然在这奢华套房的门口,凝聚成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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