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阮氏半天不吭声,赵芳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她是真的很想知道,都这个时候了,阮氏到底还想要搞什么幺蛾子。
前厅开始热闹起来,陆陆续续有工人师傅的模样的人在丫鬟的带领下搬着各种东西进场。
赵芳华疑惑地问:“最近府里有什么需要修缮的吗?”
漱玉摇摇头:“没有。”
漱玉说完朝身后的一个小丫鬟使了个颜色,丫鬟福了福身子,立刻领命转身而去。
不一会,小丫鬟脸色大变回来,甚至忘记了行礼:“殿下,这些人是冲着芳华苑去的!”
“芳华苑?”赵芳华也惊了,她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看向阮氏。
阮氏倒是一脸的满不在乎:“芳华苑在整个府里,院子最大,位置最好,凭什么给你住?应对给我这个当家主母才是。”
“呵。”赵芳华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大声告诉我这座府邸叫什么名字,我又是谁。”
阮氏半个脸色都不想给赵芳华,自顾自地说:“我已经想好了,芳华苑这名字实在是难听,应该改名叫荣寿堂,也只有我这般有福有寿之人才镇得住这风水。”
人在无语的时候甚至会笑出声,赵芳华笑了:“呵,那我住哪里?”
“至于你?”阮氏嫌弃地看了赵芳华一眼,“本来想你这般目无尊长不敬婆母不守孝道不尊夫君的人应该一张休书让你滚出去才是!可我儿心善,我也慈悲,那就勉强让你待在府里,跟丫鬟一起同吃同睡吧。”
“哈哈哈哈哈哈。”赵芳华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差点没笑过气,在她的长公主府里,居然妄想把她赶出去,真是让人笑掉大牙,这是谁给她的勇气,梁静茹吗?
不是,她现在都有些好奇,这本书的原著是伪人写的吗?
还是说写作需要逻辑,但现实不需要逻辑。
如果没有和她成亲,她阮氏哪里来的福哪里来的寿?不应该继续与好多户人家挤在他们在东市的大杂院里吗?
赵芳华憋住笑,问:“还有呢,你还想干什么?你叫来这么多人总不能只是搬个院子吧。”
“哼!”阮氏冷哼一声,“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般不服管教不外乎你有自己的私库,一个既嫁人妇的女子,居然还敢藏私房钱,当然要砸开你的库房,收回我手中。手中没钱了我看你还敢不敢跟我叫板!”
看着一脸理所应当的阮氏,赵芳华恨不得拍手称快,她这逻辑倒也没错,只要女子手中没有傍身,那还不是只能任她阮氏拿捏了?
只是可惜,不应该把这算盘打在她的头上。
赵芳华好奇的问:“诶对了,这么大喜的日子怎么没见沈修瑾,他不应该在老虔婆唱完白脸后马上跳出来唱红脸吗?”
说曹操曹操就到,在芳华苑遍寻不着赵芳华的沈修瑾一股邪火没地发泄,去了阮娇娇院子里狠狠发泄了一通后这才带着阮娇娇来到前厅。
阮娇娇一张樱桃小嘴被咬得通红,身上衣服虽然穿着工整,但是故意将几缕发丝弄乱随意散落下来,又扭扭捏捏迈着小碎步,时不时扶了扶腰身。
她挑衅地看着赵芳华,只可惜赵芳华是个眼瞎的,硬是看不出她这一副事后的模样,而是对着漱玉蛐蛐:“看把她显得,才不到两个月都要扶着腰走路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怀孕了似的。”
赵芳华身旁的婆子倒是看出来了,她正想开口,但是想着赵芳华和漱玉两个还都是黄花大闺女,忍了忍,终究没有插嘴,只是暗自骂了一声阮娇娇不知廉耻。
赵芳华看着沈修瑾,好奇地问:“你知道你母亲要把我的芳华苑改成她的荣寿堂吗?你知道你母亲想要砸了我的私库吗?”
“那又如何。”沈修瑾冷冷道:“为人子女,本就应该遵循父母之命。”
沈修瑾看着赵芳华身后紫檀为骨、金玉为饰的座屏,这个位置应该给他来坐才是。
他这么想着便这么做了,沈修瑾上前一步拽住赵芳华的胳膊就想把她从位置上扯下来,赵芳华挣扎着大袖衫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沈修瑾眼神暗了暗,她本就是她的妻子,伺候他、为他生儿育女是她的本分。
他当初回府后迟迟不肯圆房是为了替自己母亲惩罚赵芳华,任凭她身份尊贵如长公主又如何,还不是被夫君厌弃连碰都不肯碰她。
可现如今,即便他低三下气再三求和,赵芳华依旧不给自己好脸色看。
母亲说得对,都是自己太惯着她了,只要让她尝到男人的好处,她就会离不开男人,说不定在外面耀武扬威高高在上的长公主,私下里比阮娇娇还要乖顺。
沈修瑾越想越兴奋,越想越激动,双眼通红,手上更是使出了全身力气,几乎是奔着想要在前厅众目睽睽之下撕破赵芳华的衣服去的。
一时之间,赵芳华身边的漱玉和婆子急着跟沈修瑾拉扯,而阮氏则上前帮着沈修瑾抓赵芳华的衣服,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来人!快来人!护卫殿下!”
直到侍卫进厅,才将两拨人拉开。
侍卫看着两拨人,左右为难,一方面,他们听命保护长公主赵芳华,可赵芳华毕竟嫁给了沈修瑾,都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他们今日若真伤了驸马爷,万一以后长公主和驸马和好后,找他们秋后算账可咋办。
正在这时,府里小厮来报,宫中来人了。
沈修瑾一愣,随即欣喜若狂,这是他的官职下来了,既然是圣旨,但说明官位肯定不低。老天有眼,让他这三年的丁忧没有耽误他的大好仕途,他甚至可以比同期的状元榜眼爬得更高。
一行人齐齐下跪等候太监宣旨,只是等来的不是沈修瑾高升的圣旨,而是一道和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闻长公主赵芳华与驸马沈修瑾,成亲三载,性情不和,屡生龃龉。今特准和离,罢其婚姻,各还本宗。所赐府第、田产,尽数归长公主所有,从今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钦此——”随着太监尖利的声音结束,赵芳华双手从太监手里接过圣旨,“臣谢恩。”
赵芳华拿着圣旨缓缓起身,一旁的沈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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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早已白了脸色瘫坐在地,同样一脸煞白的还有一旁的阮娇娇。
而阮氏则不可置信地摇摇头:“不、不会的,我儿子可是探花郎,三年才出一个的探花郎,公主嫁他都是高嫁,怎么会和离怎么会和离?一定是皇上有更好的公主要嫁给他,是的,一定是这样的,我儿天仙都娶得,是赵芳华这个泼妇配不上我儿,一定是皇上另有安排,一定会给我儿赐婚更好的公主。”
赵芳华将大袖衫穿好,她目眦欲裂,今日所受之辱,她绝不会轻轻放过。
她斜睨着三人,你们统统给我下地狱吧!
赵芳华看着自言自语的阮氏,冷笑一声:“漱玉,给他们重新介绍一下我的身份。”
漱玉含笑称是,她轻咳两声,仰着脖子道:“这位是我朝唯一的长公主殿下,当今圣上的亲姐姐。身份尊贵,贵不可言。”
赵芳华指着已经站起来的阮娇娇和阮氏:“那他们见了本宫应当如何?”
漱玉福了福身子:“自然应该跪拜在地,并高呼长公主殿下千岁。”
赵芳华点点头:“他们好像不会,教教他们。”
一旁的侍卫得令,一脚踹在阮氏和阮娇娇的膝盖窝,两人承受不住力道瞬间跪了下来。
沈修瑾、阮氏、阮娇娇别人被三名侍卫揪住了头发,狠狠地砸向了地面,随着“咚”的一声,三人额头上瞬间一片通红。
赵芳华点点头:“这才对嘛,记住了,以后见到本宫别忘了礼仪。”
“哦对了。”赵芳华像是想起了什么,“刚刚这阮氏竟敢直呼本宫名讳,这是何罪名?”
漱玉道:“是大不敬,按律轻则杖责、流放,重则死刑。”
“呀——”赵芳华有些惊讶,她知道这个罪名会很大,但没想到这么大,在封建社会居然妄想挑战皇权,阮氏她怎么敢的啊。
而一旁的阮氏早已吓得呆滞在原地,一股刺鼻的尿骚味从她裙下蔓延开来。
赵芳华欣赏了一波她的丑态,话锋一转:“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宫也不想杀生,既如此,那就仗责三十吧。”
“不!”沈修瑾和阮氏的声音同时响起。
沈修瑾跪走到赵芳华身下:“求长公主放过我的母亲。”
赵芳华冷笑一声:“还没轮到你呢,再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欺辱本宫又是何罪?”赵芳华继续问道。
漱玉:“也是大不敬之罪,只是情节比阮氏更严重。”
赵芳华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仗责五十吧。”
赵芳华半蹲身下,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盯着沈修瑾:“若你真有孝心,自然也可以帮你母亲代为受过这三十仗,本宫心善,会成全你的。”
阮氏严重瞬间燃起了希望,一脸期待地看向沈修瑾:“我儿……”
而沈修瑾摇着头跌坐在地上,“不、不……”
五十仗还能活命,八十仗不死也得残废,一旦残废,他将永远无法踏入仕途。
“或者……”赵芳华转了一圈,指着阮娇娇,“她若愿意,也可以代你们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