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宗长老纷纷凝神倾听。
“回薛真人,是昆仑弟子得了此次传承”一名太华弟子恭敬回禀。
...场中静了一瞬。薛真人转身拱手:“这次又要恭喜昆仑了。”
“同喜同喜。”玉衡子掌门抚须微笑,目光扫过昆仑弟子,“不知是哪位弟子?”
林溪从人群中缓步走出,解下背后那柄裹着素布的古剑。
她双手高捧过顶,在玉衡子前深深一揖:“林溪见过掌门,得祖师传承是弟子之幸。”
玉衡子掠去素布执剑端详,手指轻抚剑身。当指尖触及“破晓”铭文二字时,他手微微一颤:“竟是...祖师的灵剑。”
场面又是一静。太华剑宗的两位真人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他们的本命剑,此刻正在剑鞘中轻颤,似在向这柄古剑致意。
随后,他抬眸凝视林溪:“你可是云铮的弟子?”
“弟子是。”林溪恭声应答。
“好,甚好。”玉衡子又仔细看了看剑,“此剑曾随我昆仑祖师斩尽群魔,为我昆仑立下不世功勋。如今...”他语声微顿,素来从容的掌门,此刻竟有些动容,“宝剑蒙尘。你既得此机缘,当以心血温养,令其重焕光华。”说罢,将剑郑重交还于林溪。
林溪双手接过:“是,弟子必不辱使命。”
而郁瑾和颜真儿刚出秘境,就给萧景明传音,说了邪修混入试炼的事。
不远处的萧景明正摇着折扇,闻言动作一顿,回道:“知晓了,此事烂在肚子里,不要告诉他人。”
其实从出秘境到现在,郁瑾一直没在人群里找到那两个无涯城的散修。
难道是死了?...
“诸位试炼弟子,速速列队。”一名昆仑金丹真人肃然开口,“即刻查验此次秘境所得。”
不知何时,山谷平地上已设好桌案,备齐笔墨。两名昆仑弟子立于案前,一位筑基期执事执笔记录,一位金丹长老候在桌前。
郁瑾一瞧,是之前那位主持灵鱼泉试炼的那位金真人啊。
待掌门那边交代完毕,金真人便开始宣布规则:“三种指定灵草按采摘数量及其品相评定积分,位列前五名可自选桌案上其中一件宝物。”
只见那桌案上陈列着五样宝物:地阶中品五行避劫法衣,装有千年洗髓草的锦盒,地阶下品法器护心镜,装有百年灵乳的白玉瓶和装有上品筑基丹的青玉瓶。
那金真人扫视众人又道:“根据试炼前夕,各宗协议商定的:昆仑弟子须全数上交指定灵草,按凌云阁贡献点折算;外宗弟子则上交五成,我昆仑按市价给付灵石。其余秘境所得,皆归个人所有。”
金真人高声:“由各宗长老在场见证,现核验正式开始。”
颜真儿传音给郁瑾:“指定灵草...你准备全交么?”
郁瑾扫了眼正在记录的执事弟子:“这秘境灵草品质上佳,我打算留几株。”
虽说规则要求指定灵草需全数上交,但查验全凭自愿,又无强制手段。不过郁瑾并不缺灵石,所以她会兑换成贡献点,颜真儿亦是这样。这桌案上陈列的那五件宝物着实诱人,何况即便悉数上交,弟子们也无损失。
郁瑾为图省事,凑足二百株上交,自留三十余株。
执笔记录的筑基执事抬眼一看,见是郁师叔,不由多看了几眼。这位在长春峰可是个传奇人物。单一天木灵根的资质,自幼由已故善栖真人抚养长大,明明谢首座要亲自收她为徒,她却执意弃医从道,被萧师祖半路截了去。
更奇的是,谢首座非但不恼,传闻亲自带她前往琅嬛阁挑选功法,还为她修炼之事上心。不仅为她量身炼制丹药,甚至数次前往栖霞峰为她淬体护法。
他暗自想,许是因着善栖真人的情分,谢首座虽未能收她为徒,却早已将她视若同门师妹般照拂。
清点完毕,郁师叔上交的灵草数量虽不及旁人,但株株品相绝佳,竟核出三千二百八十分。执事暗自感叹:他当初炼气试炼时都采不到这般品质,可惜了这天赋...
“不知,这位昆仑弟子师承何人?”青灵宗黎真人见着郁瑾上交的灵草的品相,眼中闪过讶色。
“是我们萧堂主的师妹。”昆仑随行的元婴真人回道。
“哦?竟是昆仑合道真人的弟子。”黎真人那好看的眉眼微挑,“她周身木灵之气如此精纯,我还当是长春峰哪位高徒。这般采药手法...”她轻叹一声,“倒比我们青灵宗的弟子还要老道三分。”
“黎真人慧眼,她确实自幼由长春峰善栖真人抚养。”萧景明朗声回道,“她还与青灵宗渊源颇深,听闻当年贵宗一位名叫叶青瓷的弟子,曾亲自护送她来昆仑拜师。为此,家师还特意备了厚礼相谢。”
“哦?!”黎真人一愣,“竟是那个孩子?”
萧景明眼中含笑:“不想黎真人也识得我师妹?”
“当真是有缘,那叶青瓷正是小徒。”黎真人道,“六年前,她游历回来便与我说,说遇见个天赋卓绝却执意不学医的孩子,非要上昆仑拜师...她便护送了一路。不久以后,就收到了你们昆仑的谢礼。”
黎真人又轻叹道:“观她通体木灵充沛,想来应当是天灵根,不入医门着实可惜。”
“区区木天灵根,既无金灵根的锋芒,又缺火灵根的烈性。”太华剑宗王真人斜睨萧景明一眼,“贵宗萧师祖收徒的眼光,倒是别具一格。”他本是单一天火灵根,语气里难免带着几分自恃。
此前对王真人的讥讽始终未有多大反应的萧景明,此刻面色陡然一冷:“我师尊收徒,岂是你能随意置喙的?”
“王真人莫非忘了,你们太华化神修士陈真人不正是木灵根成就化神剑道?”王真人此言难免扫射不少人,黎真人本就是水木双灵根,辅修剑道,闻言纤眉一挑,“当年登仙台大比,太华金火灵根的弟子可都败在我手中。”
太华剑宗薛真人见状连忙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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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黎真人年纪相仿,记得当年登仙台大比,黎真人摘得榜首时的英姿......”
王真人自知失言,却还是欲辩驳几句。薛真人眼疾手快,一把按住正要开口的王真人手腕。
萧景明轻摇着那柄“偷得浮生”的折扇,俨然一副与他无关,隔岸观火的闲适模样。
随着筑基执事逐一记录,每核验一位,空中悬浮的榜单灵光流转,名次不断更迭。郁瑾的三千二百八十分暂列第四,抬头可见前三甲:
榜首长春峰常恒越,而青灵宗弟子与无相寺玄觉分列二三。第五位,是那株朱阳果树下的那位灵虚洞女修,虞姗姗。
没过多久,便轮到了那林溪核验,郁瑾只见她源源不断地从储物袋里取出灵草,竟有一株五百年份的风铃草。这株风铃草的花苞处闭合,正是采摘的最佳时机。那闭合的花苞便能锁住风灵之气。
果不其然,她挤下了常恒越,林溪之名跃居首位。
郁瑾见着那因朱阳果与林溪结怨的虞姗姗,狠狠瞪了林溪几眼后,她冷哼一声,拂袖隐入灵虚洞弟子之中。
待核验完毕,林溪自然地站到郁瑾身侧。两人相视颔首。
郁瑾迟疑片刻,心中有些疑惑。可郁瑾因师尊的缘故,她时常在称呼上犯难。
林溪见状,主动开口:“郁师叔,你唤我林溪即可。”
郁瑾绕绕头:“你在秘境下海时,买了那儒修的避水珠吗?”这是郁瑾最想问的问题。
林溪先是一怔,随即失笑。这郁师叔着实有趣,别人都打听她在祖师洞府的奇遇,唯有这位郁师叔关心她买没买避水珠。
“没买。我本就是东海人,从小在海边长大。”
郁瑾轻轻哦了一下,又道:“东海...很远啊。”
“是啊。”林溪接着道,“我是被邪修劫来了的,他们欲穿过西洲去西北荒域,幸好被昆仑执法堂救下,我才能拜入昆仑。”
短短几句话,郁瑾听出了些不易,但面容上不显。
这时核验处又喧闹起来。原来是个无涯城散修冲上榜单第三,把郁瑾挤出了前五位。好在那五件宝物里没有她想要的。
林溪本想安慰几句,可见郁师叔毫不在意的样子,想到她是合道真人的徒弟,想必不缺这些。
积分榜单直至核验结束再无变化。
最终,林溪取走了千年洗髓草,常恒越选了法衣,护心镜归了玄觉师傅。而青灵宗女修,便是那位灵宠是寻宝貂的弟子,她名唤苏棠,她拿走了百年灵乳。
散修则选择了筑基丹,他还向昆仑借地筑基,玉衡子掌门应允。
在场众人皆赞其明智:选其他宝物易招杀身之祸,而筑基丹服下即用,若借此成功筑基,方能真正安身立命。
核验结束后,各宗门纷纷祭出飞行法器。试炼弟子们与在秘境中结识的道友互相交换了传讯符。无相寺的玄真小师傅则只是与郁瑾合十行礼告别,而郁瑾向他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