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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004

作者:若非小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好名字。”他点头,“可愿随我修行?善栖教你救人,我能教你杀人。”


    谢温阳忍不住道,“师祖!师尊他老人一生仁心。”


    “那有何用,我早和善栖老头说过,他那见人就救的臭毛病要改,早晚出事。”萧云澜冷冷打断,“你可愿意?”


    郁瑾双膝跪地,白玉地面凉意沁人,她双手交叠于额前,郑重地三叩首:“师尊再上,徒儿见过师尊。”


    萧云澜广袖一拂,一盏青花茶杯凭空浮现,悬浮于郁瑾面前。茶汤碧绿,水面浮着一丝紫光。郁瑾会意,双手捧盏,高举过眉:“师尊请用茶。”


    “大善。”萧云澜一饮而尽,袖中飞出一道玉牌,是昆仑内门弟子的魂牌。


    他并指轻点郁瑾眉心,取一滴眉心血落入牌中。


    刹那,魂牌金光暴涨,牌面浮现两行小字:郁瑾·木天灵根师承:太虚峰萧云澜


    礼成。


    “恭喜萧师祖,贺喜萧师祖,收此高徒。”掌门贺喜。


    “这是由我近日于天地星辰之间有所悟而化成的一道本命剑气,会在你生死存亡间保你一命。”萧云澜说罢将一道清寒剑气打入郁瑾体内。


    谢温阳大势已定,便不多说,从怀中取出一个百草囊:“这囊上刻有辟毒纹,内装有三颗回春丹,受伤时会自动渗入肌肤。”


    而这刑天峰的云首座来琅霄峰本是要与掌门议事的,听闻有人持善栖真人的令牌求见,便留了下来。不料就竟目睹了萧师祖收徒这一场面。他作为长辈的,冷峻的面容罕见地露出一丝窘迫:剑修除了一把剑,从无外物。


    他沉默片刻,久到萧云澜都看向了他,忽的从拇指的黑玉戒中取出一物,是惊雷木簪:“向木簪若注入些许灵力,就可激发一道雷电。”


    “这般可爱事物,最适合小女修了。此乃淬焰峰于真人新研制的有趣宝物,取太虚峰的星霞云精所制。”玉衡子掌门掏出一团巴掌大的软云,星光流转,如糯米糍般柔软弹润,“这可是一个随主人修为成长的宝物哦。”


    “幼稚!”萧云澜面露不屑。


    那团糯米团子似听懂了人话,瞬间炸毛成一朵刺猬云,还朝着萧云澜“噗噜噜”地吐泡泡。


    萧云澜皱眉,一时无语。


    “这倒是有趣。”谢温阳含笑道。


    “小娃娃,你快些认主。”掌门催促道。


    郁瑾看了眼师尊,见师尊没有特别的神情,她便依言施为。


    认主刹那,郁瑾觉得神魂一颤。


    那云欢快地绕着郁瑾转了一圈,亲昵地蹭蹭她的脸颊。


    郁瑾先是一愣,到底是个孩子,脸颊上泛起了有些许的红晕。


    随后,萧云澜大袖一卷,罡风骤起。


    郁瑾只觉眼前一花,再睁眼时,已立于万仞孤峰之巅。


    太虚峰乃内九峰最高峰,终年积雪,唯独萧云澜的洞府“寒霜居”四周有些暖意。


    “挑个院子,三日后来梅树下见我。”话音刚落,只见萧云澜袖袍轻扬,七缕剑气化作七只莹白雪兔,“它们自会带你认路。”


    那七只雪兔儿挤挤挨挨凑上前来,亲昵地蹭着郁瑾的衣袖。


    三日后,太虚峰下起了小雪,郁瑾踏入正院时,正见一男子屹立于梅树下。


    那人着靛青广袖袍,折扇轻摇间露出扇面题字“偷得浮生”。


    见郁瑾来,他笑着抛来一只织金储物袋:“小师妹,我是你师兄。这袋里装着...”


    “废话真多。”萧云澜的声音从树顶传来。他倚趟在枝头,酒壶悬空而倾,竟无一滴落地,“回你的执法堂守着。”


    萧景明冲郁瑾眨眨眼:“小师妹,袋里有盒芙蓉酥,趁师尊没发现快吃哦。”说着,折扇飞出,陡然暴涨三丈,载着他如青鸟般掠过云海。


    忽的,郁瑾胸前出现了一杯茶。


    萧云澜垂眸望着树下的郁瑾,声音比雪还冷::“抿一口,讲讲你和善栖十年。”


    茶是浮生茶,郁瑾讲述时,空中浮现光影。


    善栖教她认药,故意把黄连说成甘草,看她苦得皱眉却强忍不吐;


    荒漠夜宿,老人用银针串起蝎子烤给她吃;


    临终前,善栖把最后把玉佩塞到她手里,指间还沾着散修的血。


    “听了这么久,还不出来?”萧云澜忽然道。


    雪幕分开,谢温阳踏雪而来,掌中拿着善栖的修仙手札:“本想来还东西于郁师妹。”


    他将手札递给郁瑾时,“师尊葬在长春峰药田。你可要随我去看看。”谢温阳轻声道,“他从前常说…想看着灵药开花。”


    萧云澜突然把酒壶砸进雪堆:“那谢师侄,顺路带她去琅嬛阁取她的心法。”


    雪幕散尽时,人去楼空,物是人非。


    萧云澜望着虚空某处,忽然道:“那老头…一点长进都无,蝎腿还是烤焦。”


    千年前,他们修为不过筑基,他也吃过善栖烤的蝎子肉。


    长春峰上,翠微微的药田中央是一颗参天的古树,树下便是善栖的长眠之地。


    郁瑾跪在善栖墓前,点燃三炷清香。她说不清此刻的心情,只觉得心口泛着涩意。自她记事起,身边也是善栖爷爷。爷爷就是她唯一的亲人,是她全部的依靠。她从未想过,爷爷会这样离开。


    谢温阳站在不远处,望着墓前那个小小的人。山风拂过,吹起了女孩的衣角。


    他想起师父的修仙手札,后面正正十年的记录,除了于医道上的领悟外,写满了与这个女孩相处的点点滴滴。


    不知多久,郁瑾起身。


    谢温阳,道:“与我取去心法吧。”


    昆仑仙宗乃万仙最强宗。


    传说昆仑仙宗有着修真界最全且最强的天阶心法,引得无数修士心向往之。多少一心求道之人不远万里为昆仑而来,为得就是那有精妙绝伦的天阶心法,以求长生之径。


    昆仑不仅仅内九峰设有琅嬛阁,藏有化神期以下的天阶心法,是不传秘宝,外九峰还设有文渊阁,供外门弟子修习的藏书之丰富,纵使放在寻常宗门也不可见。


    谢温阳领着郁瑾进了琅嬛阁大门,琅嬛阁执事恭敬有礼:“见过谢首座。”


    “这是萧师祖新收的小徒弟。”谢温阳温和地介绍道。


    “早听说萧师祖新收了一个小徒弟,今日有幸得见小师叔。”执事有些夸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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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还是从谢首座手中抢的,今日怎见谢首座领着人来取功法?这莫非有不可道人之处。执事在心里腹诽着。


    “你忙去吧。”谢温阳挥手示意。


    “好。”执事躬身退下。


    昆仑有规定一峰首座可持首座令牌自由进出琅嬛阁。


    “这琅嬛阁是我昆仑道法之根基传承。一楼可谓典籍浩瀚,藏有数万年的传记史书,更有《灵物志》《山海异兽志》等这样的奇书,你有兴趣可借去看看;二楼则是各类术法典籍,我想到时候自有萧师祖替你安排。至于三楼乃心法重地,而阁内最深处则藏有天阶心法,周围布满了禁制阵法。”


    郁瑾随着谢温阳上到了三楼,继续往里走去,谢温阳道:“天下功法分心法和术法。心法主灵气运转,是修士修行的根基;而术法是心法外用的手段,如同依附根基上的枝叶。而这天阶心法能让修士直接从天地间汲取最纯净的灵力,大幅提升修炼速度,境界突破更是远超寻常功法。若将此心法修至大成,越阶杀敌也非难事。但不是人人都可习得天阶心法。天阶心法并非死物,而是通灵之物,自会根据修士的灵根,体质和品性择主。”


    而最深处,玄妙的阵法纹中间,九卷天阶心法悬浮于玄玉案上,星轨锁链缠绕,静待有缘之人。


    谢温阳从怀中掏出一枚白玉红边令牌,刚靠近阵法边缘,四周的阵纹微微漾开,泛起莹莹微光。


    “拿着你的令牌,“他侧身让出半步,声音不疾不徐,“行弟子礼,报上姓名、灵根属性,师承、并向阵中的桌案注入灵力。”


    郁瑾依言上前行礼:“吾乃郁瑾,单一天木灵根,师承:太虚峰萧云澜。”


    说罢,只见长春峰一脉的天阶心法《长春诀》莹莹生辉,似已感应到郁瑾身上的医道天赋,微微颤动,似欲认主。


    谢温阳见此,心中有些许的安慰,至少......


    然而待郁瑾引一丝青芒于玄玉案桌时,异象陡然而至。


    “嗡!”


    整座琅嬛阁突然剧烈震颤,自穹顶垂落而下的星轨锁链如受惊的游龙一般嘶鸣作响。那卷被重重禁锢的《太乙青荒决》猛然挣断锁链飞出,化作一道暴烈的青光,直贯郁瑾眉心!


    “小心!”谢温阳拂袖欲拦,却被磅礴之力逼退三步。待青光散去,郁瑾凌空而立,发丝如刃,周身萦绕着凌厉的木灵之气,脚下玉砖寸寸龟裂,无数尖锐木刺狰狞刺出,杀机凛然。


    谢温阳凝视眼前这片狼藉,低声喃喃:“竟是《太乙青荒决》......"昆仑仙宗木灵根修士,大多修习地阶《万藤灵枢经》,能得《长春诀》认可者已是凤毛麟角,而郁瑾......竟引动了木系天阶中最凶悍的《太乙青荒决》!


    这虽为天阶心法,但自昆仑有史记载以来,无人借此心法结成元婴。


    谢温阳待异象平复后,他严肃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心法。”


    郁瑾直视他的眼睛:“我知,他可以杀人。”


    谢温阳沉默良久,终是未再多言。他明白,这既非他的弟子,也非他能置喙之事。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或许千岁合道的萧云澜或有这本事让她练成此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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