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都依你。”温初颜依偎过来,挽住谢松庭的胳膊,眉眼盈盈盛满笑意。
谢松庭扭头看温初聚,眉梢微微扬起,那得意的表情好像在说,看吧,他没说错吧,他的夫人一直都温柔善解人意。
温初聚摇头笑笑,满足的看着两个缱绻情深,蓦然间,他想到前世,谢松庭在小妹陵寝前伤心欲绝的样子。
这一世,他们能有情人终成眷属,恐怕不只是因为他在背后推波助澜,还有谢松庭的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前世今生的深情的回望,才有今日的长相厮守,所以,他的小妹一定能顺利生产。
……
回到房中,谢松庭就继续唠叨婚礼的事情,他想缓缓,毕竟,不想夫人劳心劳力。
但是,温初颜寸步不让,“松庭,还是要赶紧办!你都不知道,我三个哥哥娶媳妇有多难!”
“温初颜,你开什么玩笑,你们是定国公府,你外祖家又是浔阳云氏,富可敌国,多少人家上赶着将女儿嫁到国公府!”
“你不了解情况,我大哥和二哥要是在上京城里当个文职,那肯定有很多人家想将女儿嫁到我们温家。”
“可是,不是,他们驻守北境!刀口上舔血的生活,每年在上京也就待几天,人家嫁过来就守活寡,谁愿意来呢?!”
“还有我三哥,天天的在外面跑,在别人眼里,他那就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更没有人要嫁过来了!”
“我爹爹都愁死了!上京城里像我大哥这么大的男子,孩子都会玩泥巴了。”
谢松庭也是无话可说了!
魏大人和秦大人那里,担心自家女儿嫁不出去,而他的夫人这里又担心哥哥们娶不到老婆。
真是凑到一块去了。
到底是不想她不开心,谢松庭便哄道:“年底办也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你不能管,不能操心,都交给四哥他们去管,我也会派礼部的人过来操办。”
温初颜美目一瞪,“那怎么能行!我哥哥结婚,我怎么可以不操心呢!”
谢松庭揉揉额角,“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你哥哥结婚,你当妹妹的要操什么心!”
“那我母亲不在了,爹爹又在北陵,我不操心谁操心!人家不是说长姐如母吗?!”
“那你是长姐吗?你是小妹!家里最小的,什么事不用操心!”
“那也不行!我四哥身体不好,大哥二哥心思粗,想不周全,我要帮衬着点。”
谢松庭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的,低低的笑出声。
温初颜侧眸看他,疑惑道:“你笑什么?”
谢松庭摆手,“你说长姐如母,我就想到了长嫂如母,再想想魏柔那一根筋的姑娘,做你嫂子,就觉得好笑!”
温初颜怔了怔,蓦的也笑了,笑完又觉得不太好,正色道:“魏柔挺好的,单纯可爱,心无旁骛,我觉得四哥说的对,你不准欺负她。”
“是是是,四哥说的对,也不知道魏巍那个老狐狸,如何养出魏柔那样一根筋的丫头!”
“可能是魏夫人保护的比较好吧,觉得对她有亏欠!所以,她才像孩子般是一张白纸。”
“是挺白痴的。”
“你说什么?!”温初颜皱眉盯着他,他立马道:“我说白纸啊,你刚刚说她是白纸。”
“你最好说的是白纸!我可告诉你谢松庭,以后,魏柔嫁过来就是我嫂子了,也是你嫂子,你要尊重她!”
“是是是,夫人说的是!”谢松庭大掌按在她的小腹上,柔声问,“有没有不舒服?去躺着吧。”
温初颜摇头,“没有,一点感觉没有,人家怀孕各种吐,吃不下东西,我都没这些症状。”
“他们很乖,所以,我觉得,我生产的时候会一切顺利的。”
“嗯。”谢松庭点头,伸手将人揽在怀里,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的乌发,低声道:“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封他做太子,让四哥监国,然后,咱们就出去玩!”
“出去玩!”温初颜从他怀里出来,仰头盯着他,“谢松庭,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不是人话。”
谢松庭一怔,就见温初颜掰着手指头道:“孩子生下来,你就封他做太子,他才多大啊,他懂什么?!”
“我这不是让四哥监国吗?!”
“四哥监国就行了吗?你也天天骂那帮子老东西,你那些个臣子,哪个是省油的灯?!指望四哥和一个孩子掣肘他们吗?!”
谢松庭捏捏眉心,“可是,我觉得上朝占据了我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没时间在一起了。你现在怀着身孕,又不能陪我去,我还有奏折要批。”
“你批过几次奏折?!”温初颜略嫌弃的看他,“上次,我亲眼看到你将奏折抱到四哥房里去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还唬我!”
谢松庭抿抿唇角没说话,大掌扣住她的腰身,小声道:“我错了,夫人,我会好好努力,做个好皇帝。”
“是啊,你说要开创一个新时代的,连曹公公都不告老还乡了,等着和你开创新时代,你大话说出去了,现在要撂挑子不干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哪有撂挑子,只是随便说说!”
“夫人放心。”谢松庭郑重其事的道,“为夫一定好好当这个皇帝,当一天皇上上一天朝,批一天奏折!”
“这还差不多!”温初颜白他一眼,“不要把烂摊子丢给儿子。”
“是,夫人教训的是。”
“我没有教训你,我只是在和你讲道理。”
谢松庭点头,“嗯,夫人在讲道理,明日家宴上想吃什么?我让曹公公提前准备。”
“我想想。”
“嗯,你说,为夫写下来,列个清单,曹公公年纪大了,容易忘记。”
温初颜想了想,“你说,家宴要齐王参加吗?”
谢松庭点头,扬眉一笑,“要的,齐王很关心江逾白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当然要他参加,娴雅也要参加,到时候就有乐子看了。”
谢松庭又笑,眉梢微挑,“不知道师父有没有逮到江逾白?”
“你还笑,还不是因为你!”
温初颜扬手要打,谢松庭拿着纸笔跑到一边,笑的更开了,边笑边道:“夫人饶命!师父打江逾白,你打夫君是吧,呵呵呵。”
……
此刻,无尘子还在追江逾白,江逾白也是慌不择路,沿着山脉,踩着树梢一路跑到了城西行宫。
一老一少,站在行宫的屋顶上对峙,简直像死对头似的。
江逾白无奈道:“师父,您老人家能不能消停会?”
“我消停会,我几天不来上京,你就给我闹出这样的祸事!”
江逾白摊手,“这叫什么祸事!大师兄也喜欢男人,都喜欢了好多年了。”
“那我不也是骂了他好多年吗!再说了,你能和他比吗?他自小吊儿郎当的,不着调,你呢?!你不是!”
“你是我们云隐山缥缈宗的希望,我们缥缈宗最有希望成为武林至尊的就是你和小六了,小六现在嫁人了,不成了。”
“门派只能指望你了!你现在竟然喜欢男人,你是要气死我啊!”
“师父,我喜欢男人就不能成为武林至尊了吗?!”
“那你怎么生孩子?!你的武学天赋,谁来继承!”
江逾白笑笑,“师父,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喜欢女人就可以生孩子一样,那还了得!”
无尘子胡子一撅,“老四,你是要气死我啊!看我不打死你!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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