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屹之所以没有回颜俏消息,是因为他受伤昏迷了,子弹打在了胸口上,差0.1毫米就打在了心脏上。
为了封锁他受伤的消息,这事,知晓的只有他的几个心腹助理。
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的霍承屹,第一时间就是给颜俏回消息。
他先是解释为什么这么久没有回她消息。
leen:【抱歉,乖宝,遇到了点麻烦,一直没找到机会给你回消息。来北城玩了?要不要我安排个人带你们玩一圈?】
在另外一边,吃完北城烤鸭回酒店休息的颜俏,她正在敷面膜,可能是不适应这边干燥的环境,她感觉脸干得发痒。
这才赶紧用一张急救面膜。
她们订的酒店是个套间,里面有一张大床,外面还有沙发,电视,和冰箱。
颜俏敷着面膜从卫生间里出来,见颜萍正躺在沙发上和沈丘生开视频。
她走到茶几上拿起自己手机,这才发现有新消息。
点开查看。
竟然是霍承屹发来的。
顿时就激动了,赶紧挪开颜萍的脚坐下,那嘴角翘的,压都压不住。
快速扣动手机屏幕,回复。
颜萍见状,坐了起来,“你对象给你回消息了?”
她瞄了一眼,确定真是霍承屹之后。
又躺了回去,“我都说了,男人没回你消息,那肯定就是在忙,你还偏不信。”
和霍承屹聊了一会儿之后,霍承屹说他在忙,等有空了,再给她回消息。
颜俏这才作罢。
另外一边,霍承屹半躺在病床上,非洲这边的医院环境并不是很好,医疗设备非常简陋。
刚和颜俏结束聊天,嵇玄和庄华贤就推门走了进来,看见神采奕奕的霍承屹。
庄华贤朝冷着一张脸的嵇玄说道:“看见没有?我就说白担心了,他精神好得很。”
嵇玄没理会他,走到床边,询问霍承屹感觉怎么样。
“死不了。”霍承屹笑了笑。
“你那个二叔,你打算怎么处置?”嵇玄淡淡地开口。
这趟非洲之行,竟是霍政利一手策划,他竟与农夫合作。
霍承屹勉强直起身体,刚才脸上的温和已经不见,“死了没?”
“半死不活的样子,他估计做梦都没有想到,农夫竟然会连他也杀。”像农夫这种不讲诚信嗜杀成性的人,霍政利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会和他合作。
“他也算是自食恶果,把他扭送回国吧,随便捡个罪名,将他送进去,日后,他的后半辈子,就在里面度过。”
霍承屹原本不想对他赶尽杀绝,奈何他的这位二叔贼心不死。
“就这样?那你受的这一枪,怎么算?”庄华贤觉得这样简直便宜那老东西了。
闻言,霍承屹冷笑,眼眸里闪过一抹阴鸷,“剩下的,咱们慢慢玩。”
“你伤还没好,别轻举妄动,我答应过你母亲,不让你出事。”嵇玄劝他。
嵇家是个古老家族,族中极其注重礼节和规矩,他是嵇家这一代族长,掌管着嵇家所有的经济。
嵇碧水出自嵇家旁支,和他,是堂姐弟。
霍承屹是他大外甥。
“无碍。”霍承屹心里有数。
庄华贤靠在床头柜上,半吊子似的抖着腿,没个正形一样,“要我说,咱们就大干一场,直接将农夫的老巢给端了。”
那场景,想想就觉得刺激。
这话一出,正中霍承屹的想法。
霍承屹眼底掠过一丝狠戾,指尖在被子上轻轻敲击着。
节奏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端了他的老巢,是迟早的事。”
他偏头看向窗外,非洲的烈日炙烤着大地,连空气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远处的贫民窟在热浪中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野兽。
“农夫在这片土地上盘桓了十年,手底下的势力盘根错节,明面上是军火商,暗地里还控制着半壁走私通道,贸然动手只会打草惊蛇。”
嵇玄冷静地分析,他指尖摩挲着袖口的暗纹,那是嵇家族徽的印记,“我们得先找到他藏在暗处的资金链,断了他的底气。”
庄华贤啧了一声,收起抖着的腿:“嵇大族长还是这么老谋深算。不过话说回来,农夫这次敢对霍承屹动枪,肯定是觉得我们不敢把他怎么样,不如先给他点颜色看看?”
“颜色要给,但得用对方式。”霍承屹掀开被子,挣扎着想下床,胸口的伤口被牵扯。
疼得他闷哼一声,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嵇玄连忙按住他:“躺着别动。”
“我没事。”霍承屹推开他的手,眼神锐利如鹰,“传我命令,让非洲分部的人盯紧农夫的运输线,三天之内,我要看到他最近一批军火的动向。”
庄华贤立刻掏出手机,指尖飞快地打着字,嘴里还不忘念叨:“得让兄弟们动作快点,别让这老狐狸跑了。”
嵇玄看着霍承屹苍白却坚毅的脸,终究是没再阻拦,只是沉声道:“我已经让嵇家在欧洲的暗线查霍政利和农夫的交易记录,最多两天就能有结果。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就算霍家族老想保他,也难。”
提到那些老家伙,霍承屹的眼神冷了几分。
那些人,从来都只看重利益,个个都不是安分的主,肯定会借题发挥。
“那边,我自有打算。”霍承屹靠回床头,拿起手机点开颜俏刚刚发来的图片。
照片里的女孩笑得眉眼弯弯,手里举着一串冰糖葫芦,阳光洒在她脸上,暖得像春日里的风。
刚才和她聊天时强撑的温和,此刻终于有了一丝真实的暖意。
他指尖划过屏幕,仿佛能触到她柔软的脸颊。
“等处理完这边的事,我得回北城一趟。”他轻声说。
庄华贤挑眉:“去见你那位小女朋友?”
霍承屹没否认,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答应了要带她玩的。”
嵇玄看他这副模样,无奈地摇摇头:“先顾好你自己的伤。北城那边……我让人多照看着点,别让她们出事。”
“不用麻烦,我的女朋友,我自己护。”
他又不是柔弱不能自理,并不会连自己的女朋友都不能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