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放松些。没事,没你想的那么可怕。”
飞机开始起飞的时候,颜母整个人都紧张得不行,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那表情,严肃得很。
“我放松不起来。”颜母死命的抓着旁边的扶手,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
颜俏抬头看向她,“姐,我跟你换个位子吧。”说着,开始解安全带,站起身,两人换了个位置之后,她坐到颜母旁边。
跟她说道:“妈,来,咱们一块儿看电视,分散注意力,你就没那么紧张了。”
这是颜俏出门前缓存好的视频,手机没网,也能看。
真的,颜母确实没那么紧张了。
过了一会儿之后,她适应了之后,看着视频,竟然在车上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已经到北城了。
广播里提醒大家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了,睡觉的也赶紧醒了。
下了飞机之后,三人都有些子迷茫,第一次来北城的她们,坐在出口处,等着颜俏打车。
机场,人特别多,而且,这个机场比老家的那个机场都要大好多好多。
也有好多外国人。
甚至还有明星出行,不知道是哪个明星,围着好多人,颜萍非常好奇,但人太多了,她又拉着个行李箱,根本就挤不进去。
只能放弃了。
“姐妹,你应该不追星的啊!”颜俏好奇道。
颜萍摇头,“俺不追星,并不代表俺不好奇啊!我就是想看看明星都长啥样儿。”
“俏俏,你打到车了没有?”颜母问。
“没有,咱们先出去吧,外面应该有出租车。”
三个人里面,就颜俏是个大学生,而且还在大城市待过,颜母和颜萍都习惯性的依赖她,觉得她懂的比较多。
走出机场之后,颜俏直接打了个出租车去酒店,这趟旅行本就是临时决定。
攻略什么的都是昨晚上连夜做的,不是很详细,订的酒店正好在景区附近,出行什么的都比较方便,就是很贵。
颜俏也是犹豫了许久才决定把酒店订在景区的。
出来旅游,肯定省不了钱,舒服开心就好。
到了酒店,办理入住时。
颜母探头看了眼价目表,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
等拿到房卡进了电梯,才拉着颜俏小声问:“这一晚得花多少钱?瞧这楼多高,灯多亮,怕是不便宜吧?”
酒店是颜俏提前在携程上预订好的,具体多少钱,只有颜俏一个人知道。
她也不敢告诉颜母,不然,颜母肯定会后悔出来玩。
“妈,你别管钱的事。”颜俏按了楼层键,转身帮颜萍把行李箱往旁边挪了挪。
“咱们就住五天,花不了多少。你忘了出门前我咋说的?这次我带你们享福来的。”
颜萍在一旁凑趣:“就是妈,你看这电梯多稳当,你还头晕不?”
颜母每次坐电梯都说头晕,这次倒是不晕了。
“不晕了,钱得省着花……”话没说完,电梯“叮”一声停下。
门一开,铺着地毯的走廊安静得很,墙上挂着些水墨画,跟老家墙上贴的年画完全不是一个模样。
进了房间,颜萍“哇”地一声扑到窗边:“妈!你快看!能瞅见远处那塔!是不是电视里说的那啥……”
“是钟楼。”颜俏放下行李,打开空调,“先歇会儿,晚点咱们去吃北城烤鸭,我查了,附近有家老字号,评价特别好。”
颜母摸着柔软的床垫,又摸摸雪白的床单,小心翼翼地坐下,像是怕把床压坏了:“这床真软和……俏俏,你坐,别总站着。”
歇了不到半小时,颜萍就按捺不住了,拉着颜母要去逛:“妈,咱下去转转呗?我瞅楼下好像有卖糖葫芦的,跟咱家那串儿不一样,红得发亮。”
颜俏笑着拿了钱包:“走,先去买两串尝尝,垫垫肚子,晚点好吃烤鸭。”
出了酒店门,傍晚的风带着点凉意,吹得人舒服。
路边的法国梧桐叶子正绿得茂盛,树下有老人在打太极,动作慢悠悠的,跟老家广场上跳广场舞的热闹劲儿完全不同。
颜萍盯着人家的招式看,脚步都慢了,被颜母拽了一把才回过神。
“看啥呢?快走,别挡着人家。”
“妈,你看他们打得真好,跟耍杂技似的。”颜萍小声嘀咕,眼睛却还黏在那边。
买糖葫芦的时候,颜母看着摊主裹糖衣,忍不住问:“这糖咋能挂得这么匀?俺们那儿裹出来总有些地方没挂上。”
摊主是个爽快的大叔,笑着说:“火候得拿捏好,糖熬到冒泡发亮,沾着果子转三圈,保准匀。大姐是来旅游的吧?听口音不像本地的。”
“哎,第一次来北城。”颜母接过糖葫芦,递给颜萍一串,自己也拿了一串,咬了一口,糖衣脆得发响,“真甜。”
颜俏看着她俩吃得高兴,掏出手机偷偷拍了张照。
照片里颜母正眯着眼笑,颜萍举着糖葫芦跟远处的钟楼比个子,夕阳把她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走,吃烤鸭去。”她收起手机,挽住颜母的胳膊。
“哎,好。”颜母应着,脚步轻快了不少。
颜俏有些提不起兴趣,从昨天上午到现在,霍承屹都还没回她消息,之前以为他是在忙。
可是刚刚在酒店的时候,她又给霍承屹发消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你对象还没回你消息?”颜萍凑过来,跟她说悄悄话。
收起手机,颜俏摇头说道:“还没有。”
“别担心,兴许是真的忙,或者信号不好啥的,实在不行,你就打电话问问。”
两人说着,就到了导航上的烤鸭店,来一次北城,肯定是要吃一次北城烤鸭。
另外一边,非洲某个乡村医院。
床头柜上的那个手机不知道震动了多少回,翁鹤龄和徐阳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最后,还是徐阳开口,“要不,给颜小姐打个电话?”
“要打你打,我可不敢。”霍先生昏迷前,可是下过死命令,不要让颜小姐知道,若是他说了,等霍先生醒来,岂不是得扒他一层皮?
“可它一直响,也不是办法啊!”徐阳愁死了,其实,他觉得霍先生这事本身就做的不对。
本来就瞒不了多久,颜小姐早晚还得知道。
而现在,不给颜小姐回消息,只会让她徒增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