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人推下水的?”
已经有些预感的林瑛听到这些之后还是诧异了许久,原来这个林瑛竟也是被人所害。
同她一样被人所害……
“小瑛,你之前同那詹彰理相识么?”
她自然是不相识的,可这位林瑛呢?之前与他相识么?
“我不知道。”
林瑛看着栗名佳,困惑地摇了摇头。
“小瑛,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没想好,但是,佳儿姐姐,鹂妹妹,你们切不可把这事讲与别人听。”
“谁都不能讲……”
林瑛神色倒是镇定,但其实她的心里早已画满了问号。
这章容盛的话就是可信的么?
她为何看起来愤怒?
荣王次子为何要杀她?
这位林瑛之前真的和荣王次子相识么?
两人之间当真有过情愫么?如果有的话,那这位林三姑娘选男人的眼光还挺差的……
当然,还有最让她担心的一点。
若那姓詹的当真要杀这个林瑛,可如今她成为了这个林瑛,并且依旧活在世上……那她是不是就会有危险……
“瑛儿姐姐,如果你想做什么的话,我可以帮你。”柳鹂彷佛猜中了林瑛的心思。
“小瑛,柳鹂说得没错,我们都会帮你的。”
“只是,你不可一人去犯险。”
“如今还是得先知道我与那姓詹的之前是否认识,还有,要知道我那日为何要同他争吵?”
“佳儿姐姐,那章家二郎可有听到几句我们争吵的内容?”
这是林瑛此刻最想搞清楚的问题,知道了他们之间是因为什么起了纠纷,也就知道了他为什么要杀林瑛。
“有一些,但那日我实在太害怕了,听了也忘了。”
“小瑛,我想办法把他约到程记酒楼去,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好好筹划。”
林瑛一回到府中,就把身边的人全都找了来,旁敲侧击地打听她之前是否和那姓詹的相识。
可他们都说没有,只有朝青想到或许是之前在哪场席面上见到过,思来想去之后,林瑛也觉得只有这种可能了。
她把自己住着的这间屋子仔仔细细地找了一圈,试图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可没想到,这位林三姑娘除了那些钱之外,什么也没留给她。
林瑛其实很想找出些蛛丝马迹,这样她就能知道林三姑娘在生前经历了些什么?她又是不是能为林三姑娘做些什么?
栗名佳办事倒挺快,第二天一早就差人去了学堂。
林瑛放了课赶到程记酒楼时,栗名佳和柳鹂已经在了,一同在的还有那个章容盛。
“你当真见着我与那个詹彰理争吵了?”
“你可有听到些什么?”
林瑛刚坐下来就开门见山。
章容盛见面前的姑娘眉眼间都是疑问,言语里带着急迫,不像是装的。
想不到那传言竟是真的,林家三姑娘当真患了失魂症,竟是真的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
“我听到你同他说……”
[竟然真的是你。]
[上次见到你,我只当我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你连容貌都未曾有丝毫的变化。]
“小瑛,这么说来,你们当真是认识的。”
“詹彰理说了什么,你可曾听到了。”刚才那两句话给出的信息太少了,少到林瑛觉得自己今日可能得不到答案。
“他说……”
章容盛面露囧色,看起来有些为难。
[我还怕你说出来啊?]
[如今在这里,我是王爷的儿子,皇帝的亲孙子,你觉得那法理能拿我怎么样?]
“好一个混账东西!”
听完这些,第一个开口的是柳鹂。
在场的几个人都被她吓了一跳,因为这种粗鄙的骂人的话实在不像是柳鹂能说出口的。
讲完这些,章容盛就先离开了。
剩下来她们三个在房间里沉默了许久。
“这事儿还得容我仔细想想。”
“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去冒险的。”
林瑛看出了栗名佳和柳鹂的担心,把她们要说的话堵在了心里。
“所以,我需要你们装作对这件事儿完全不知情。”
“就当作是和以前大家知道的那样,我是自己不小心落水的。”
“小瑛,你不打算追究下去,得到个结果么?”
“当然不是,而是如今还有很多事情我们尚未了解。”
“倘若贸然行动,被对方知道了去……”
“瑛儿姐姐,那你就会有危险,对么?”
“那个混帐许久都没找瑛儿姐姐的麻烦,想必是知道瑛儿姐姐不记得自己落水的原因了。”
“所以,他才不急于除掉瑛儿姐姐。”
这件事已经过去一年半了,可能是她患了失魂症的这个消息被那个姓詹的知道了,所以他才没有急着采取新的行动。
可若是林瑛有了新动态引起了对方的怀疑。
那林瑛很可能就会有危险了……
“小瑛,你若是需要我们为你做些什么,你就尽管说。”
林瑛此刻最需要知道的就是有没有詹彰理的人一直盯着她。
但是这件事情还需要好好谋划。
她们三个人离开酒楼时,都故意没有带帏帽。
林瑛还专门包了好些点心,就仿佛她是同往常一样只是来和小姐妹吃饭的。
出了酒楼后,林瑛先是回了学堂,把点心给学生分了分,接着就是按照平日的动线,回了府中。
回去之后,她把自己住的屋子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一点线索。
她希望看到的写着什么秘密的纸条、信件之类的,完全找不出来。
好在那个人目前还不知道林瑛已经知道了这些,也就是说目前她还是安全的。
可毕竟是关乎性命的大事,也不能完全没什么准备。
林瑛用空闲下来的时间画了几日,拿着画好的图纸去了趟家具铺子,交代夏山帮她做件东西。
还反复叮嘱了这次的东西不能做第二份,也绝不能放在铺子里售卖。
做完之后,图纸也要立刻焚毁。
夏山虽然疑惑,可主人家的事情也不是他能打听的。
答应了林瑛之后,他便开始做起了这件看起来是件首饰可其实算是个防身暗器的物件,为此还去了趟铁匠铺子。
林瑛托夏山做的那件东西不是最要紧的,眼下她最需要的是会些身手的随从。
她也不至于为了避免这件祸事,一辈子就不出门了,可若是身边突然多了随从,又难免会引起詹彰理的怀疑。
必须得寻出个合适的由头,合理地把随从给自己安排上。
思索了两日,林瑛差人去了趟栗府。
第二日一大早,就有女使传话来了,“姑娘,来人了,大娘子让你到她那里去一趟。”
和以往一样,林瑛到的时候,栗名佳和柳鹂已经在那里坐着了。
“母亲,我们今日出城赏花,可能会晚些回来。”
“瑛儿,那你多带几个随从。”
“佳儿姐姐和鹂妹妹都带着随从了,若是我们三个都带那么多随从,未免太过招摇了些。”
“母亲放心,我们这一路都有人作伴儿的。”
几人在城外玩到戌时才归。
林瑛同栗名佳和柳鹂在城门处告了别,就回家去了,她这趟出城只带了朝青,还有一位车夫,林瑛觉得时间有些晚便让让车夫抄了近路回家。
谁知就这一趟近路竟让他们在巷子里被打劫了……
打劫之人还挺有礼貌,“车内坐着的是小娘子还是小郎君。”
“是位小娘子。”朝青应声。
“弟弟,那便让我来吧。”
女声过后,一位蒙着面的女子上了林瑛的马车,带走了林瑛马车里所有值钱的东西。
行劫之人刚一出现,车夫就被吓晕了,最后还是林瑛和朝青一起手忙脚乱地将马车赶了回去。
受了惊吓的林瑛在府中休息了好几日。
等她再出门的时候,身边就多了两个随从,两个会功夫的随从,都是林珝亲自选来的。
有随从跟着出门的那日,夏山也把林瑛想要的东西做好送了来。
那东西看起来像是一对木簪子,与一般的木簪子不同的是,林瑛托夏山做的这一对可以从尾部拔开。
拔开之后,一根里面装着像箭头一样尖锐的铜器,而另一根里面装着一片薄薄的极其锋利的铁片,看起来仿佛一把匕首。
这些日子,林瑛都在忙着这些事关她的性命的筹划。根本没有注意到城中已经有了关于自己遭到打劫这件事的流言传了开。
“你们知道吗,有人在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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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打劫的了。”
“是一位姑娘。”
“只打劫了么,也不知有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不方便讲的事。”
“是不能讲还是不方便讲啊?”
几个男人在酒楼里说着浑话笑成了筛子。
“蠢钝如猪的人,连打听出来的消息也只能讲给一群蠢猪听。”
旁边着了红色衣服的姑娘把酒杯轻轻地放在桌子上,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们摇了摇头。
“你什么意思?”
“说谁是猪呢?”
“你个姑娘家在这儿多什么嘴,这是你多嘴的地方么?”
那几个筛子气急败坏地骂骂咧咧着。
“自然是你们。”
“行劫的是个女人,这么重要的消息你们都没打听出来啊?”
“要不说你们蠢呢……”
穿了月白色衣裙的姑娘自顾自地说完了这些,甚至都未转头看他们一眼。
“一介女流懂个什么?”
“车夫是个男的,听说车夫被打晕了,若是打劫的是个女人,难道男车夫是被女人给打晕的么?”
“你知道的这么清楚……”
“那个被劫的不会就是你吧?”
听见这些越来越放肆的话,原本还沉默不语地坐在红衣白裙两个姑娘旁边喝茶的妇人突然起了身,毫无征兆就是一脚,把那些男人面前的桌子踢了出去,桌子受力被掀倒在地,上面的酒杯、盘子还有那些多嘴男人的脸面瞬间就叮了啷当地碎了一地。
“你要不然试试看,看看会不会晕。”
“我是个女人,刚巧,你应该也是个男人吧?”
“不如让我这个女人打你一拳,看看你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会不会晕……”
玉行兰捏着拳头,看着面前一个两个还没有挨揍就已经被吓得脸色大变的男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当你们多有本事呢。”
一旁的林珝也起了身,看着这些男人,啧啧地摇了摇头。
他们家大娘子前两日在府里听说了城中的流言,气得直头疼。
栗家姑娘和柳家姑娘得知后,就说这气还是得出了才能好受些,便带着他们到了这间市井之人最多的酒楼里坐着等了两日,终于碰见了这等爱井边舐余沥之辈,总算是让她好好地出了一口气。
柳鹂看着旁边窃窃私语的几位妇人,隔着帏帽正色道:“你们今日话也听了,热闹也瞧了。”
“刚才你们说的那些……我可是也听了去的。”
“你们如今再看,他们几个也并不知真相,可你们竟听了信了,转头就同他们一样空口白牙,污了人清白。”
“你们也是女人,应该知道女人在这世间生存不易,那清誉更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你们偏听偏信,或许是觉得这把火与你们无关。”
“可你们当真觉得,以后的每一把火都与你们无关么?”
酒楼里面,几个人为了林瑛的清誉闹了一场。
学堂里面,林瑛正对黄镖师夫妇不顾风险帮自己实施计划表示感谢。
“多亏你们那晚帮我做那场戏,只是我还有一事相求,这件事希望你们可以保密。”
“包括对我的家人,我的母亲。”
“姑娘,这话说得太客气了。”
“您为我们一家做了多少事,行了多少方便……”
“姑娘,若是您遇上了什么难事,您就来告诉我,我们一定会竭力相助的。”
黄镖师当日怎么也想不到三姑娘找自己帮的忙竟是让自己在夜间对她行劫。
他的夫人李照知晓后说这事若是传出去怕是对姑娘的清誉有损,行劫这件事让她这个妇人去会好一些,这样若是日后坊间有了什么流言,她就出去认罪。
被女人打劫的真相一公开,坊间里那些想入非非的流言就再也不好传下去了。
当然,林瑛是肯定不会让为她做事的李照去认罪的,而且这坊间的传言她到底也没怎么听进去。
那些污人清白的流言,若是别人选择了要信,当事人百辞莫辩。
她本来只想保住这条命。
可她没想到,在这个时代,女子的清誉比命还重要……
所以才会有酒楼里的那些事情。
但是玉行兰的拳脚到底是有效果的,那些叮了啷当的男人和窃窃私语的女人到底是再也没敢把那些想入非非的流言往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