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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 8 章

作者:上莲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真的是太子爷!


    青\天\白\日\的,太子爷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了她的屋子?!!


    有没有被人看见!


    春雪坞都是姬长钰的人,不会乱说话,那储秀宫外呢?


    令窈心口砰砰跳着,额头吓出了一层冷汗,她的腕子还在姬长钰的手掌里,她想收回来,姬长钰没让,手边放着一个红漆宝相花的圆匣子,盖子打开了,里面是如雪白的膏脂。


    他大抵看出她的心思,淡声,“没有人看到,孤既然答应瞒下来,就不会失信于你。”


    令窈抿唇,一时无言。


    太子爷今日居然这么好说话。


    她的手放在姬长钰掌中,很奇怪的感觉,两个人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她仍觉得不自在,或许在黑暗中就放弃了白日所坚持的体面、矜持、羞耻……他又总能用她不可拒绝的手段强迫她妥协。


    姬长钰这个人,想要得到什么东西,连用的手段都是温和而强硬的,看似让她选择,却是在步步逼迫,让她无路可走。她身上一日有他的烙印,就会一日得他庇护,她却也受此束缚,挣脱不得。


    令窈垂下眼,也不看他。


    太子爷的药和林御医为她开的药确实不同,她现在完全没有发烫的感觉。


    姬长钰又问她一些别的事,他走后她是怎么被烫伤,皇后与她说了些什么……


    令窈回想起梦中春风和煦的太子,或许那并不真实,只是她想象中的姬长钰,眼前人,才是真正的他。


    有足够的耐心。


    足够的权势。


    亦有足够的手段和谋略。


    她躲避,挣扎,不过是做困兽之斗。


    这场狩猎,他不喊停,自己就永远跑不出去。


    令窈忽然很难过,随意出入春雪坞于姬长钰都是轻而易举,而她连拒绝姬长钰给她上药的能力都没有。


    太子爷看中她什么呢?


    她又没有好的家世,帮不到他什么,脾气也算得真正温顺。


    令窈想不通,很容易钻进死胡同生闷气,不想理姬长钰,她闷闷地不说话。


    她生气太好判断。


    姬长钰终于放开了她的手,“不想回孤的话便不回,整日与孤置气,仔细伤了身子。”


    倘若是别人说这句话,令窈定以为是冷嘲热讽,但姬长钰不一样,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动不动就和他生气。


    令窈也觉得自己面对姬长钰时,脾气总是很大,或许是因为姬长钰总是不给她选择,或许是因为她发现姬长钰并不是她心里的那个太子殿下。


    而且她生气得有恃无恐,因为他从来都是包容她这些无伤大雅的小性子。除却她想和他断了关系,她想要什么,姬长钰几乎无所不应。


    他仍没有要走的意思,见她不说话,又去捻他的耳垂,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大片的光,姬长钰很喜欢揉她的耳朵,他低声问她在气什么,仍是平心静气的语气。


    令窈忽然怀念她把姬长钰气得打碎一架屏风那日,难得见他这么生气,她在回忆那日她说了什么话,让他气到了,令窈记忆有点模糊,她当时太害怕了,姬长钰盯着她,脸色阴沉得吓人,以至于怕得忘了囫囵说过些什么,总归都是气他的话。


    耳朵要被他捻红了。


    令窈吭声,“殿下以后不要白天过来了。”


    姬长钰问她为什么。


    还能因为什么!


    令窈不满,“令窈怕被别人看见,毁了殿下清誉。”


    姬长钰笑了,指腹自然地拨去她颊边的几缕发丝,像昨晚亲她时一样。


    “若由你毁了孤的清誉,倒也无妨。”


    令窈心头一震,呆了呆,不自觉地抬起眼,四目相对,姬长钰的眼里依然平和,她仿佛看到了什么,她不敢想,也不愿想,蓦地移开视线,“殿下答应过令窈,不能让旁人发现。”


    “等殿下厌了烦了,也好日后男婚女嫁,两不相欠。”


    “殿下金口玉言,不能反悔。”


    一瞬的安静。


    令窈能感受到姬长钰的沉默,她心口又莫名打起了鼓,像是在害怕,她敏锐地察觉到,姬长钰不高兴了。


    电光火石间,她记起了那日她去找姬长钰,惹他震怒的话。


    她着急得口不择言。


    她说,


    她有了心上人——


    那日,她与他对视着,姬长钰沉默地摸了摸她的发顶,问那人是谁。


    他面容平静,那双眼却锐利冰冷,如一柄锋锐的剑。


    她无法不害怕,畏惧。


    她一万次后悔,不该招惹上他。


    ……


    令窈被姬长钰困在身边后,每一次两人见面,都是在吵架,生气,不欢而散。但每过上一日,姬长钰就会让崔净涣接她去东宫,她有时候疑心姬长钰是不是很喜欢和她做那种事,才不肯放过她。


    她又想不通自己有什么不同之处。


    她现在发现一个很好招惹姬长钰生气的话,只要她拿要嫁给别人刺激姬长钰,这位一向脾气好,有十足耐性的太子爷总能被她气得阴沉下脸。


    招惹姬长钰生气是很可怕的事,她是骨子里的畏惧他,但她偏生在姬长钰面前不愿装乖巧,总是装腔作势,她就喜欢看平静无波的太子爷生气,让她知道,姬长钰并不是无所不能,他也是凡夫俗子,有和她相同的喜怒哀乐。


    当然,令窈这点小心思很快得到报复,姬长钰今夜没让她去东宫,她很高兴,但是他却亲自来了,令窈惊恐地垮下脸,那夜被姨母险些发现的记忆犹在。


    夤夜,姬长钰没像以往那么温柔,他手掌的力道很大,让她愈发招架不住,她又不敢惊呼出声,只能忍着,忍不住了就去咬姬长钰的肩膀,挠他的后背,上面大大小小的牙印子,还有长短不一的抓痕,都是她弄出来的,两人显然是两败俱伤。她心里在想要给姬长钰点颜色看看,让他再欺负自己。


    她如常地在腕子上抹了避子的香,当着姬长钰的面。


    姬长钰手臂搭着她的腰,目光落在她的手腕,又移开,掌心轻轻摩挲着。


    “你白日在做什么梦?”


    莫名其妙问出的一句。


    令窈思忖了一下,想起来了,她白天梦到了太子爷,准确的说,是以前的太子爷,还不曾对她展露处出另一面的姬长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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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窈怀念那段日子,不得不承认的是,或许那时候自己真的有点喜欢他。


    她抿唇故意不说,耳朵却痒了一下,“梦到孤了?”


    他怎么知道?


    令窈眼睛瞪大,她背对着姬长钰,看不见他眼底的神情,下意识反驳了一句,“殿下多想了。”


    姬长钰笑着,“那就是了。”


    令窈悔恨地闭了下眼睛,心道,被姬长钰困着情有可原,她撒谎都能被他轻而易举地看出来。


    “卿卿。”他在叫她。


    姬长钰只有在情浓时才会这么唤她,很亲昵的称呼,让令窈有种两人已是夫妻的错觉。


    但眼下这种境况,真的是错觉。


    令窈不可否认,自己的心口莫名其妙地跳动了一下,姬长钰的温柔,总能让她在从前的他和现在的他之间反复横跳,明明就是一个人。


    “你知道的,孤不喜欢听你提到要嫁给别人。”姬长钰声线不徐不疾,一如既往的平和,却每一个字都有说不出的威严,让令窈寒毛直竖,“以后不许再提,也不许动这个心思。”


    寝房内很安静,除了廊檐下风打着芭蕉叶的动静,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不知道姬长钰会用什么方法逼迫她不许再提,但依着太子爷惯用的先礼后兵,倘若她日后再提起,就不是这么简单。


    令窈失去了最后一夕乐趣。


    她现在很讨厌姬长钰。


    极其——极其——极其——讨厌!


    她生着闷气地想,日后迟早有办法离开他。


    ……


    姬长钰很守诺,他一早离开,没让任何人发现,甚至她都没有察觉,只是迷迷糊糊似乎有人在亲她,这个时候只能是姬长钰了,她困得厉害,有点不耐烦,一咕噜蒙到被子里,不想让他吵到自己睡觉。


    再清醒的时候,床案放着昨日姬长钰给她上药的红漆宝相花的圆匣子。


    雀儿昨夜就在廊外守着,太子爷连着两夜过来,以前也没见过这样,雀儿瞌睡都不敢打,生怕一不留神没注意到柳昭仪过来。幸好春雪坞在储秀宫东南角,很是避人。


    她起初真的是好奇太子爷和县主间的关系,她也不记得县主什么时候和太子爷有过交集,即便是因为那次意外,也不至于到现在还继续着,这样不清不楚。


    太子爷脾气很好的,那次她被叫去问话,不仅留住了性命,还因为伺候县主,多赏了银子,她虽然畏惧东宫,但她觉得太子爷是很正派的人,和县主有这种关系后,绝不会像那些纨绔子弟一般,放任置之,而且,依着她这个旁观者去看,太子爷分明也很纵容县主的脾气,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不明不白的呢?


    雀儿十分不解。


    她进屋去伺候县主盥洗,见县主一个人坐在妆台前闷闷不乐,还有点羞恼,正要疑惑地走过去,就见县主忽然伸手扯下中衣里面荔枝红的缠枝莲花纹束胸扔到地上,雀儿忙俯身去捡。


    原是这束胸的细带子断了,雪缎的衬子许是刮到了什么,还有勾线磨损,也像是被揉压过的,皱皱巴巴的,她一脸莫名,没敢多问,以为县主是为这事生气,忙唤人去取一件新的为县主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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