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别院的路上。
顾砚灵拉住常锋的胳膊:“常锋大哥,看在咱俩兄弟情义的份上,你能不能把我放了?求求你了。”
常锋轻叹道:“元宝,此事我没法做主。”
顾砚灵语气更是可怜:“那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去送死啊?你根本没把我当兄弟。”
那倒不至于去送死,他到时和殿下求情,最大可能无非就是被赶出府,看他这背着包袱的模样,显然也不想在府上继续待了。
常锋不免疑惑:“你为何非要深夜翻墙?”
即便不想伺候少爷了,也不用这么急着另谋下家吧,毕竟他现在还在府上做帮工。
顾砚灵依旧是:“我爹病重,我着急回去看他。”
常锋哪里看不出他没说实话,不禁无奈:“元宝,你到了少爷跟前还是要如实交代。”
“只要你没做其他之事,少爷也不会怎么着你。”
顾砚灵闻言抓常锋胳膊的手使了力,此为心虚时下意识的举动。
常锋的表情当即严肃起来:“你还做了什么?不要瞒我,否则我没法帮你求情。”
顾砚灵话到了嘴边又给咽回去了,这几日常锋待他还不错,顾砚灵一向恩怨分明,不想把他牵扯进去。且不说他那个香包味道没变,只是多加了药粉,不验查的话,一时之间也不会这么快察觉,忙摇摇头:“没,没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常锋:“……”
顾砚灵抱着自己的包袱,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没什么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常锋有心要说点什么,一行人已经到了别院门口。
只常锋和顾砚灵二人进去,在前厅等着,太子殿下还在沐浴,常锋不放心地追问:“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还隐瞒了什么?”
偷盗之事并未发生,常锋也相信顾砚灵不是这种人,至于行刺,那更是不能,毕竟顾砚灵手无缚鸡之力,也不知太子殿下的身份,常锋实在想不通顾砚灵还能做什么,这般心虚竟大半夜潜逃?
顾砚灵:“真的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常锋见问不出什么,只交代道:“一会在少爷跟前不要耍心眼,照实说。”
顾砚灵只做没听见。
等了约摸一刻钟,萧行寒才过来,他沐身后只着了件黑色寝衣,墨色头发散在身后,相较于白日的端庄矜贵多了丝随性。
刚刚已有小太监去向李公公描述了大致事情,李友福又将此事禀告了殿下,心下不免犯嘀咕,想不通这小子大半夜又在折腾什么。
萧行寒就座后,目光落在顾砚灵身上,见他浑身紧绷,全然没有之前的得意松散,“怎么回事?”
常锋还未开口,顾砚灵抢先道:“我爹突然病重,我着急回去看他,侧门上了锁,我只好翻了墙。”
“还望少爷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放我离开吧。”
萧行寒并未出声,而是端起一旁的茶水。
李友福训斥:“你既入了府,就要守规矩,即便你一片孝心,也不能行半夜翻墙之举。”
顾砚灵见他这个态度,更加确定并不知晓香包之事,心下大喜,只想赶紧糊弄过去:“此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我也是心急如焚,念我是初犯,且一片孝心的份上,便饶了我这一次吧。”
萧行寒将他眼珠子乱瞟的神情收入眼底,看向常锋:“此事你觉得呢?”
常锋不可能当着殿下的面撒谎,他心知殿下也不会相信顾砚灵的话,开口说道:“应当还有别的事。”
顾砚灵瞪大了眼睛:“常锋大哥!你怎么——”
常锋严厉道:“元宝,在少爷跟前要坦白,不要想着说谎,你骗不了少爷的。”
顾砚灵抿嘴不说话,显然是气恼常锋此举。
李友福开始盘问:“包袱里装了什么?”
顾砚灵听他这话,将包袱抱在怀里:“都是我自己的东西。”
李友福吩咐一旁侯着的小太监:“打开瞧瞧。”
顾砚灵闪身躲开他们:“常锋大哥刚刚打开过,都是我自己的东西,不信你问他。”
“确实都是他的东西。”常锋说完后,看向顾砚灵同他解释,“元宝,他只是例行检查,你打开让他看看。”
顾砚灵才不想听他的,可事到临头也只能把包袱放在一旁的桌上打开:“都说了是我自己的东西!”
李友福上前翻了翻,拿起瓶子晃了晃:“这里头装的都是什么?”
顾砚灵:“一些治疗头昏脑痛的药,我爹病重,我拿回去给他用的。”
李友福扒开瓶瓶罐罐:“这锭银子应当不是你的吧?”
常锋:“前两日我给他的。”
李友福也没说什么,顾砚灵还以为危机解除,不等松口气,就见从外又匆匆过来两人。
已经歇下的太医赶过来,顾砚灵看到李友福将他今晚送的香包递了过去,瞬间猜出二人应该是大夫,悬着的心这下是放不回去了。
果不其然听到——
“回禀少爷,此香包里的药材中多了一味磨成粉的药,长期闻着会使人食欲不振,且夜间身上发痒难耐。”
起先顾砚灵送零嘴和香包的时候,李友福将此事提了一嘴,他当时倒并未多想,还是太子殿下听到顾砚灵夜间翻墙被抓时,交代他去把太医叫过来验一验香包。
李友福也没想到他竟如此胆大包天,后背都发凉了,这若是今个没验查,那后果不堪设想,此事也是他的疏忽,“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竟敢谋害太——少爷。”
顾砚灵心里不屑,这怎么就是谋害了?香包味道就只有半个月,且越到后面味道越淡,药效也会大打折扣,最多难受前几日!他只是想给个教训而已!
他又不是傻子,岂能不知谋害朝廷命官是大罪?
顾砚灵自是不肯承认:“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给你的香包分明是好的。”
李友福怒骂道:“你的意思难不成还是杂……我冤枉你了?晚间伺候少爷用膳就瞧你心不在焉,原是心怀鬼胎!还不快说到底是谁让你加害少爷的!”
顾砚灵:“我那是伺候少爷一下午,又因着晌午没怎么吃太饿了导致的心神恍惚好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友福:“伶牙俐齿,不知天高地厚,看来不给你些教训你是断不会承认了。”
“还有没有王法了!你这是要屈打成招,妄图逼供!”顾砚灵生怕他真的要动私刑,吓得赶紧往常锋身边躲,这会也忘了还在恼常锋,在这屋子里他就和常锋最亲近,下意识寻求庇护。
常锋见他怕极了,倒也由着他往自己身后藏,本来还震惊他竟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可听到李友福刚刚说的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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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伺候少爷用膳心不在焉是心怀鬼胎,仔细一联想就想明白顾砚灵此番举动是为何了。
殿下身份尊贵,不容有失,此事可大也可小,不是毫无转圜,一切要看殿下如何处决。
李友福见他还躲到了常锋的身后,正待让人拿下,就见常锋抬手护着他,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太子殿下,躬身禀告道:“少爷,此事是有原因的。”
顾砚灵探头:“什么原因?没有原因,我就是冤枉的!”
常锋语气有些重:“元宝。”
顾砚灵:“……”
萧行寒坐在一旁仿若看戏般,呷了一口茶:“什么原因?”
常锋把顾砚灵拉到身旁说道:“元宝一心想讨好少爷,和奴才多次说过想要在少爷跟前伺候,今日晚间伺候完少爷用膳后,奴才见他神色有异,便询问其原因——”
顾砚灵见他猜到了,下意识拉他胳膊制止,常锋安抚地拍了拍他手背,继续道:“他同奴才说‘我就是觉得少爷奢侈,晚膳就他一个人,竟让后厨准备了那么一大桌子,偏他吃的也不多,那么一桌子膳食就这么浪费了!’”
萧行寒不紧不慢地将茶杯搁置在桌旁,顾砚灵强装镇定地和他对视,“看我做什么,我有说错吗?你一人多大的胃口,只一个晚膳就如此奢侈,你胃口大,要是能吃的完便罢了,每样菜你都只吃了几口,实在是铺张浪费!你可知有多少人吃不起饭!”
常锋:“不可对少爷如此无理。”
顾砚灵冷哼一声,常锋继续:“许是这个原因,才使得他胆大包天做出此等错事,还请少爷从轻责罚。”
萧行寒似乎早猜晓出原因,闻言至始至终表情都未有变化,叫人琢磨不出他的想法,末了说一句:“都下去。”
“你留下。”
顾砚灵还以为逃过一劫,不曾想被点留下,顿时拉着常锋不肯撒手,常锋朝他点点头,就冲他刚刚那句‘你可知有多少人吃不起饭’,足见心眼不坏,殿下不是残暴之人,断不会为难他。
这下前厅又只剩下他二人。
顾砚灵神态满是防备:“你到底想怎么样?再说你不也没事吗?我只是想给你个教训,要真想害你,直接给你下毒不就好了。”
“给我个教训。”萧行寒将这几个字品了品,神色总算起了丁点变化。
顾砚灵见萧行寒突然起身朝自己走过来,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摆出个防御的姿势,语调说不出的紧张:“你,你别过来,我不怕告诉你,我也是练过的!”
萧行寒:“不是要给我教训?你紧张什么?”
顾砚灵端的是一副张牙舞爪的姿态,实际上还没等萧行寒逼近,已经被他的周身的气势吓到,啪一下坐在了地上,垮了脸蛋开始求饶:“呜呜呜,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计较了。”
萧行寒在他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虚张声势,色厉内荏。”
顾砚灵觉得自己这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毕竟这是在对方的地盘!他这才是明智之举!
萧行寒见他不再还嘴,低着头跟着鹌鹑似坐在地上,没再看他,而是漫不经心地翻着他包袱里的东西。
顾砚灵听到动静抬起头偷瞄他,不巧被抓了个正着,忙心虚地收回眼神,实在是有些搞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