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肆天唯恐自己触到什么霉头,一听须映寒说要半夜趁他睡着,把那倒霉的洋娃娃偷偷地放进他被窝里,他就浑身刺挠。
“你跟洋娃娃睡觉去!要死你自己死,别拉上我!”蒋肆天再也坐不住了,干脆站起来在院子里踱起了步,十分焦虑的模样。
须映寒见他闭上了嘴,便不再打趣他,谁知道这家伙只安静了片刻便又开始了。
“真不是我瞎操心,你们都不害怕吗?这里的人因为稻草人全死完了,万一……”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厨房的门被人打开了,老妇人用搪瓷盆端了一大盆的饭出来。
远远的他们就闻见香味了,老妇人准备的是菜饭,里面还有不少腊肉。
“记得以前他们都喜欢吃我焖的饭,放心吃吧,菜都是自家地里种的,干净着呢。”
“好香!”
须映寒把自己的碗端起来,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饭,快要香晕过去了,忽觉在外面吃的山珍海味再多,都没有这碗饭来的实在。
在这盆饭上桌之前的蒋肆天还在喋喋不休,一碗饭捧到手里后他就没了话,只剩筷子刨饭的声音。
“好吃,我能再来一碗吗?”巫梦人小胃口大,火急火燎地吃完了一碗,又盯着搪瓷盆里那剩下的。
老妇人笑着给她又装了一碗,说道:“小姑娘挺能吃,那就多吃点,吃饱喽!”
巫梦接过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在被美食诱惑的情况下,没人能够冷静地去考虑这顿饭里会不会有毒,他们已经被香昏了头,当然了,老妇人也没有害他们的必要。
吃到一半,从外面跑进来一只大黑狗,舌头大剌剌地挂在嘴边还滴着口水,吓得蒋肆天差点蹦到饭桌上,他端着饭碗一步也不敢动,那只狗闻见饭香一个劲地在众人与桌子之间来回地钻。
老妇人端出一个狗盆,唤它道:“黑豆,又跑哪儿去玩了?快过来吃饭,今天有肉。”
大黑狗听见老妇人的声音,摇着尾巴就过去了。
吃饱后,每个人都走不动道了,须映寒喝了杯茶,对蒋肆天说:“你不是吵着要走么,怎么还坐在这儿?”
蒋肆天把手肘顶在膝盖上撑着头,撇过脸去:“吃饭的时候考虑了一下,活还没干完呢,我才不会临阵脱逃。”
吃过饭,他们硬是要帮老妇人洗碗,老妇人拒绝不动,便留了男生在那里帮她。
须映寒:“等明天东西来了,秦奶奶把稻草人做了再说吧。”
说罢,她伸了个懒腰,声音慵懒道:“果然还是农村待着舒服,一进来整个人都轻松了。”
老妇人的声音传过来:“孩子们,你们上这儿也不容易,要是累了,就去屋里歇歇。你们五个人,等下我再去收一间房出来。”
客厅的东西两头各有一间房,一间是老妇人住的,另一间是两个儿子小时候住的。
儿子长大后,一间屋子睡不下两个人,就又在廊檐边上新建了一间,多年不住人,就堆了各种各样的杂物。
当时新屋子建好,两个儿子为了争那是谁的房间打了好几天不消停,最后夫妻俩出面,让大儿子住了进去,小儿子还因此生了好几天的闷气。
在外面待的时间久了,太阳晒的他们脑子昏昏胀胀,在另一间房没收拾出来之前,他们先去了西边的房间。
一进屋瞬间荫凉了,到了晚上连空调都不用开。
他们各自找了地方坐下,听见窗外有动静便瞧了过去,是老妇人提了扫把和抹布去收拾屋子去了。
除了宋玉君和张亦驰安安静静地靠在那里闭目养神,另外三个人回头互相看了看,便知都揣了什么心思。
时隔多年,一场争夺房间的大战在两分钟后再度爆发了。
巫梦本来也是有点心动的,但是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要是须映寒一举拿下了,她不就也能住了吗?于是,她果断退出了,将战场留给了剩下的两位。
“老蒋,这种事情上你不应该对女士谦让一点吗?”
蒋肆天嗤笑:“换成其他地方我可以谦让,但是争房间这件事上,我觉得没那个必要。”
“那个房间大,我们可是三个人住,你再考虑考虑呢?”
“我们俩这体格,房间小了也不行,你们女生瘦,稍微挤一挤还是可以的。”
“没商量的余地了呗?”
“坚决不会让步。”
“好,老蒋,你不要后悔。”
须映寒咬牙切齿地说着,看到老妇人从窗外走过,便知道是房间打扫出来了,蒋肆天一个箭步飞了出去。
须映寒咧嘴一笑,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向外走,等到了房门口,她轻轻靠在墙上,说道:“你真的想清楚了?”
蒋肆天伸手制止她:“你不用再说了,我不听。”
“既然你不听我说,那只好换一个过来跟你聊聊。”
须映寒故作惋惜道,见蒋肆天向自己投来疑惑的眼神,她深吸了一口气,冲着外面大喊了一声。
“黑豆!”
蒋肆天大脑一下子空白了,他还在想黑豆是个什么东西,想着想着一颗黑色狗头出现在他眼前,紧接着是那副健硕的身躯。
“黑豆,里面那个大叔身上藏了好吃的,只要你去陪他玩,他就给你了。”
听到“好吃的”三个字,黑豆的耳朵立马竖了起来,墨绿色的眼睛里顿时大放光彩,尾巴直接摇成了螺旋桨。
“黑豆,快去!”
须映寒一声令下,黑豆张着嘴就扑了上去,蒋肆天退到墙边紧张成了结巴:“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要吃、吃狗肉了!”
黑豆它听懂了。
在它听到“狗肉”这个词从蒋肆天嘴里蹦出来后,它瞬间变了脸色,朝蒋肆天恶狠狠地喊了起来。
蒋肆天退无可退,找准机会冲出了房门,黑豆在后面穷追不舍,跟了他足足半个多小时。
随后赶来的巫梦一出门就看见蒋肆天被狗追的狂喊,她去找须映寒,见她正悠闲看戏。
“须姐,怎么样?”
她是来打听战况的。
须映寒指了指身后的房间,对她道:“喏,咱们的了。”
次日傍晚,昨天那个中年男人准时准点地把东西给送了来,喝口水又走了。
老妇人拿到想要的东西,搬了张小竹凳坐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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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底下就开始了手工活。
他们都还没看仔细,两个稻草人就扎完了,老妇人刚把这两个放到墙根底下,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她匆匆忙忙地跑进去接起电话。
“诶,你们吃过饭了吗?”
“对啊,怎么了?”
“他们病的严不严重啊,需不需要……好,我知道了,没事,我身体好着呢,放心。”
老妇人再从客厅出来时变得一脸愁容,宋玉君问她道:“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老妇人:“刚刚我大媳妇打电话来,说立刚和立才今天先后高烧住院了。”
立刚,立才?
“您儿子?”
“对。”
“您别担心,肯定会没事的。”
老妇人点点头,叹了口气,神色恢复道:“这俩小子命硬,不怕。”
她说完便转身去收地上的垃圾了,佝偻的背影告诉他们,说不怕其实都是假的。
他们走到一边,须映寒说:“你们觉得,这两个人突然高烧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蒋肆天一脸无所谓道:“病毒感染呗。”
须映寒翻了个白眼给他:“你脑子被狗吃掉了么?我不是在跟你讨论医学问题。我的意思是他们赶在这时候出事,是因为昨天旧稻草人被烧了,还是因为今天被扎了新的稻草人?”
宋玉君:“这两件事卡得太近了,都有可能,目前还说不清楚。”
她从余光看到老妇人端着一个烂了的盆在院子里进进出出,看上去很忙碌的样子,再从厨房出来时,手里多了一盘水果。
很像……供品。
她招了招手,所有人一起悄悄地跟了上去,他们站在树下,老妇人来来回回地跑,根本没注意到他们。
“你们看,秦奶奶一直往旁边那户家里跑,是不是他家人的忌日要到了?”
老妇人又出来了,手里果然拎了一袋子纸钱,她进去放下就回来了。
蒋肆天:“不会赶巧了吧,真和老宋说的一样,撞上人家忌日了?”
须映寒:“按照目前情况来说,是的。”
“怎么一到村里就跟死人有关,霉运快走,别来沾边……”蒋肆天双手合十道。
巫梦:“我们也要去祭拜吗?”
须映寒:“最好去,现在除了秦奶奶,就剩我们几个是活人,出于礼貌,也要去拜一拜,免得冲撞人家。”
蒋肆天上下打量她,道:“你以前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现在怕鬼了还是转性了?居然也开始忌惮这些。”
须映寒:“死人的坟我都敢掘,我会怕鬼?还不是担心万一真出问题了,某人怪我害了他。”
老妇人没再出来,他们便进屋待着了,听见俩人说的话越来越无法无天,宋玉君皱了眉:“算我求你们了,安分一点吧,别真的跑去掘人家坟。”
须映寒张大了嘴,指着她道:“小君姐,别以为我不记得,你在丛徽的时候还约我大半夜去竹林挖东西……”
话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根玉米,宋玉君:“纠正一下,我那是探险,跟掘坟能一样吗?别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