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他过去阳光般耀眼的金发,变成了现在的一头银发!原来是这样!
追寻多年的真相突然在面前摊开,短暂的震惊后,一股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怒如同火山般从心底最深处猛烈爆发。
居然……居然有人!
居然有人敢把她最爱的人,像对待小白鼠一样抓走做实验!就是这种愚蠢的永生实验,害得他们分离十年,害得爱莉亚从小失去父亲,只能对着照片想象爸爸的模样!
她甚至不敢去想象,当年任务后身受重伤的伊万,是如何落入那些人手中?他在冰冷的实验台上经历了怎样的折磨和痛苦?
“那些混蛋……”多年来积累的痛苦、绝望和愤怒,此刻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优奈墨色的眼眸中燃烧着近乎实质的杀意,“动用一切资源,绝对要把这个实验室背后的组织,还有所有参与这件事的杂碎,一个不落地给我揪出来!我会把这件事通报给瓦利安总部,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比死亡更可怕的代价!”
通讯器那头的中村博士似乎被优奈话中的怒火震慑了一下,片刻后才应道:“……是!优奈大人!”
优奈剧烈地喘息了几下,结合琴酒这些年的经历,她大致猜到实验室背后的组织大概率就是他现在所属的黑衣组织,她恨不得立刻把他们的BOSS抓出来碎尸万端。
但黑衣组织行踪隐秘,要想抓到真正的幕后黑手还需要时间。
她强行压下立刻就要去毁灭什么的冲动。复仇是必须的,但对她而言,眼下还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恢复平稳:“博士,基于你们目前的研究,有什么方法可以让被植入虚假记忆的实验体恢复正常?我是说,清除那些被强加的东西,找回他真正的记忆。”
中村博士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唔……目前我们只有仓持一个实验体,实践数据缺乏,理论上,存在两种可能的途径。第一种,相对温和但缓慢,就是持续不断地向他展示令他印象深刻的回忆细节。比如让他观看有特殊意义的照片、视频,向他讲述过去发生在他身上的重大事件,或者在他面前重现与记忆中高度一致的场景。那些带有强烈情感共鸣的片段,会慢慢引导他自己的大脑去识别和排斥虚假记忆,逐步完成自我修复。这需要极大的耐心,而且过程中实验体会非常痛苦,就像记忆在不断打架。”
优奈认真地听着,看来这就是琴酒发生剧烈头痛的根源。但这种方式在琴酒身上似乎没有明显作用,他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没有回复记忆的征兆。
“第二种,”中村博士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则是一种相对极端的方法——让实验体经历极端的精神刺激或生死危机。这类刺激带来的巨大冲击有概率能够直接粉碎那些不够稳固的虚假记忆。我们在仓持身上发现,就是因为高桥先生的复仇行为导致他生理与心理的双重崩溃,摧毁了被植入的渡边记忆,才让他得以部分回想起‘百合子’相关的记忆。”
“极端刺激……生死危机……”优奈无意识地重复着这几个字,墨色眼眸盯着虚空中的一点,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中村博士认识优奈多年,多少了解她的性格。他忍不住开口提醒:“优奈大人……如果可以的话,请尽量使用第一种方法。”
“博士,谢谢提醒~不用担心,我当然会优先选择稳妥的方式啦!”优奈笑着回应,“我那么爱伊万,怎么忍心在他身上使用什么极端的方法呢?”
中村博士抽了抽嘴角,没有说话。
优奈耸了耸肩,对中村博士的态度并不在意,她继续吩咐:“对了,通知情报部,继续尝试修复实验室资料。我要他们找到与伊万有关的全部记录。”
“是!优奈大人!”
地下室里的琴酒,被迫度过了一段这辈子里最清闲的时光。没有无休无止的高强度任务,甚至因为被绑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他就连日常的体力锻炼都没办法进行。如果不是黑泽优奈每天会来帮助他活动关节按摩肌肉,怕不是连肌肉都要萎缩了。
优奈一天中至少有二十个小时会赖在地下室,彻底把这里当成了她的巢穴,悉心经营。原本冰冷的房间在她的装点下,竟充满了奇异的生活气息——墙边添了一只柔软的橙色懒人沙发,她常常窝在上面,抱着笔记本电脑处理家族事务;小书架上摆放着一排推理小说,她兴致来时,便会挑一本,轻声为他朗读故事;墙面上挂着不少她和爱莉亚的合照,以及爱莉亚歪歪扭扭的画作,门口茶几上的花瓶中则插着一束盛放的粉色玫瑰。
这里仿佛不再是囚禁危险猛兽的牢笼,而是独属于她的安全港湾。
每当夜幕降临,她便会与他拥抱、接吻,深深地结合,然后心满意足地蜷缩在他身边安然入睡。
琴酒一直是独居动物,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地跟另一个人呆在一起,但出乎他的意料,他居然并不讨厌她在身边的感觉。
当然,如果她能闭上嘴,停止喋喋不休地讲述那些她与伊万的甜蜜往事,他会更满意一点。每当他看到她一脸幸福地说起那些故事,琴酒都觉得自己要被心底的阴暗情绪气到发疯。
此刻,优奈刚刚因为一个电话匆匆离开了地下室,或许是她的家族又有什么急事,房间里难得地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好她在离开前记得为他打开了电视,让他不至于那么无聊。
电视里播放着一部古老的黑白电影《鸳梦重温》,一战中失忆的士兵与舞女相爱并结婚,一次意外车祸后,士兵恢复了战前的记忆,却完全忘记了中间几年与舞女共度的时光。
很无聊,很矫情,完全是琴酒平时绝不会多看一眼的类型,但遥控器放在他够不到的地方,他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屏幕中闪烁的光影。
“我总觉得,我的生命里缺少了什么,像是丢失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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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一部分。”
电视中传来男主角迷茫的自述声,好像一把小锤子,在他脑中轻轻敲击。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向下,落在自己赤裸胸膛上的旧疤上。
这道疤……到底是怎么来的?
从那天头痛发作后,琴酒总是时不时想到这个问题。他能回忆起身上大部分疤痕的来历,比如左脸上这道,来自该死的FBI老鼠赤井秀一,肋下的刀伤,来自六年前任务中一个临死反扑的波兰军火商。
但这道最显眼的旧疤,以及腰侧和腿部几处同样年代久远的痕迹,他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只隐约记得那些都是组织训练营时期的旧事。
但组织的训练再残酷,也不至于让他忘记受伤的细节。这不合逻辑。
优奈的话再次鬼使神差地钻入脑海:“……你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颗本该射穿我心脏的子弹。”
他心中冷嗤一声。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做出帮别人挡子弹的蠢事。
但如果她说的是假的,那这伤疤真实的来历又是什么?为什么他一点都记不起来?
伴随未知感而来的,是极度的烦躁。他曾经笃信不疑的过去,仿佛是建立在流沙之上的海市蜃楼,随时可能分崩离析。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被推开,优奈走了进来。她的样子有些不同,墨色的眼眸中蒙着一层水雾,身上笼罩着沉重又温柔的气场。
她沉默地走到床边,颤抖的指尖拂过琴酒颈间冰凉的项圈,然后是锁骨,最后停留在他胸膛那道最狰狞的旧疤上。
她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心痛与怜惜,小心翼翼,仿佛他是什么一碰就碎的瓷器。琴酒察觉到她的异常,本能地警惕了起来。但这份警惕很快被升腾的欲望取代,她的碰触像往常一样,能够轻而易举地点燃他。
……
结束后,优奈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像一只寻求温暖与安心的小兽般趴伏在琴酒身上,脸颊贴着他汗湿的胸膛,二人的呼吸声交错缠绵。
良久,琴酒开口打破了这份温存的沉默:“黑泽优奈。你还要这样下去多久?”
优奈闻言,没有抬头看他,反而把脸更深地埋进他的颈窝,撒娇般地蹭了蹭,声音闷闷地传来:“永远……想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琴酒无视她经常冷不丁就冒出的表白,冷冷道:“把我的锁链放开。”这几天他在床上床下配合了她不少小把戏,差不多到了该向她开口提要求的时候。
优奈撑起身子看向他,对于他的话早有预料。她慵懒地笑了笑,勾起他一缕发丝,在手指间缠绕:“当然可以了,我怎么忍心拒绝你呢~不过……有个条件。”
琴酒心中冷笑,果然。
优奈伸出四根手指,在琴酒眼前晃了晃:“四个要求。每满足我一个,我就为你解开一条锁链。”
“当四个要求全部完成……你就自由了,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