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优奈的心情一直十分愉悦,就连伦敦连绵的阴雨都无法影响她的好情绪。琴酒终于回到了她的身边,再也无法离开。对她而言,这几乎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
爱莉亚已经逛遍了伦敦值得一去的景点,新鲜感逐渐褪去,开始天天抱着妈妈的腿撒娇,嘟囔着想回日本找那些刚认识的小伙伴。恰巧,贝尔和弗兰也接到了斯库瓦罗的催促,需要返回日本继续追查百变魔女贝尔摩德的踪迹。
于是,优奈便安排贝尔和弗兰护送爱莉亚先行返回日本。
机场送别时,爱莉亚搂着优奈的脖子,小脸蹭着她的脸颊,小声问:“妈妈!妈妈为什么不跟爱莉亚一起回日本?爱莉亚想跟妈妈一起……”
优奈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她亲了亲女儿的额头:“爱莉亚,乖~回日本之后要听贝尔哥哥和弗兰哥哥的话!还记得妈妈跟你说过吗?爸爸前一阵子离开了日本,现在他遇到了一些麻烦,妈妈要留在这里帮助他。等问题解决了,妈妈就带他回家,好吗?”
“那爸爸妈妈要过多长时间才能回来呀?”爱莉亚眨着碧绿的大眼睛,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下个月就是我生日了,我想和爸爸妈妈一起过生日!可以吗?”
优奈的心微微抽紧。琴酒的记忆一直没有恢复的迹象,她无法给出确切的承诺。她只能努力维持着笑容,摸了摸女儿柔软的头发:“宝贝,妈妈会尽最大努力争取,好吗?但爸爸遇到了一个很难解决的麻烦……我答应你,无论如何,爸爸和妈妈送给爱莉亚的生日礼物一定会准时送到。”
爱莉亚虽然有点小失望,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那妈妈和爸爸要好好加油哟!”
“啊!对了!”爱莉亚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小背包里拿出了一张彩色笔画的儿童画,“妈妈!我给爸爸和妈妈画了一幅画!送给你们!”
优奈接过爱莉亚手中的图画,她的画工依旧稚嫩,人物画得歪歪扭扭。
“这是伦敦眼,”爱莉亚指着图画中的巨大圆盘和圆盘前面的三个小人,“这是爸爸、妈妈和我。因为摩天轮不让宠物乘坐,所以我就没有画coco!”她的小脸上洋溢着对那幅全家一起游玩的憧憬。
优奈看着眼前乖巧的女儿,又看了看手中这幅充满渴望的图画,心中涌起一阵心酸和愧疚。来到伦敦后,她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寻找和抓捕琴酒上,这几天则是把心思都花在了治疗琴酒和改造地下室上,几乎没有好好陪爱莉亚玩过一次。
“爱莉亚画得真好,”优奈温柔地笑了笑,仔细把画纸收到了手提包里,“爸爸和妈妈会好好收藏的。”
另一边,贝尔懒洋洋地靠在柱子上,看着这对母女恋恋不舍地告别。等爱莉亚被弗兰手中的糖果吸引得跑到机场大厅另一侧时,才开口道:“喂,小优奈,我们都回了日本,你自己在这边小心点。之前你在伦敦端掉的那个卡佩拉家族,还有些漏网之鱼不太安分,最近正在暗中搞小动作。”
优奈还记得这个家族,这是她回到日本寻找琴酒前,经手的那个任务。当时她奉命消灭了对方在伦敦的据点,但有几个藏在北爱尔兰的干部仍在逃亡中。
优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提醒,我会注意的。”卡佩拉家族的残余势力,确实需要留意一下,不能让他们干扰到她和琴酒。
贝尔又瞥了一眼优奈,语气变得玩味:“还有啊……地下室里那个家伙,要是再敢惹你生气,或者让你掉眼泪……”他甩了甩手中的小刀,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就直接揍一顿,揍到他听话为止。要是实在驯不服,杀了算了,反正世界上男人多得是,王子给你找个更好的。”
优奈被贝尔的话逗笑了,她知道这是贝尔表达关心的独特方式:“好啦~别说胡话了!快到起飞时间了,你们快过去吧!”
送走女儿和伙伴后,优奈返回了西伦敦别墅。爱莉亚三人离开后,偌大的空间顿时显得有些空荡,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地下室里那个人。
她端着精心准备的餐食,再次走进了地下室。
琴酒的四肢依旧被特制的锁链禁锢在床栏上,无法移动分毫。病床床头被摇起,他靠在床头上,正在观看面前的电视机,电视上正在播放英国电视台的午间新闻。
电视是优奈前不久刚刚安装的,开关和换频道都可以声控。这是她为琴酒准备的消遣活动,她只想让他恢复记忆,而不是想让他被无聊的生活逼疯。
琴酒听到大门开启的动静,只是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便又将视线移开,继续落到电视机上,仿佛她的存在无足轻重。
“今天感觉好些了吗?”优奈像往常一样温柔地问道,将餐盘放在床头柜上,自然地坐在床边准备喂他。
琴酒没有回答,只是在她将勺子递到唇边时张开了嘴。他的配合毫无温度,更像是一种避免麻烦的容忍。
他一贯是个冷静到近乎冷酷的人。清醒当天他曾经陷入了短暂的愤怒与羞辱之中,但很快便平复了这些没有用的感情波动。
最重要的是尽快养好伤,从这里逃出去。他没必要把体力花费在无意义的抵抗之中,他需要的只是观察环境,找到逃脱方法,养精蓄锐,等待恰当时机发起致命一击。
至于黑泽优奈的疯言疯语,她把他当成伊万的可笑幻想,以及她的那些亲密举动……琴酒基本采取无视的态度,只有偶尔吐出几句冷嘲热讽。
午饭在二人的相对无言中结束。饭后,优奈没有立刻离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小心地拿出一张折叠的画纸。
“对了,看看这个。”她将画纸在琴酒面前展开,那是爱莉亚刚才送给她的画,画中是伦敦眼前的三个小人。
“是爱莉亚画的,送给爸爸和妈妈。”她轻轻抚摸图画中的银发小人,爱莉亚为小人画上了一个傻兮兮的夸张笑脸。她不禁笑出了声,无论是失忆前的伊万还是现在的琴酒都不会这么笑,她的伊万从小就是个面瘫酷哥,“她一直很想你,期待我们能一起带她去坐摩天轮。”
琴酒的目光扫过那幅幼稚的涂鸦,画上的银色小人显得格外刺眼。他嗤笑一声,语气冰冷:“真是感人的亲子游戏。可惜,你找错了观众。那个男人早就抛弃了你们,你在这里跟我耗费再多时间,也不会有结果。”
他的话刻薄而残忍,试图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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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破她那令人烦躁的的温柔面具。
然而优奈没能如他所愿,她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起身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胶带,把图画贴到了电视机的旁边:“没关系,你失忆了,我不怪你。我把爱莉亚的画放在这里,这样你就能每天看到了。总有一天,我们可以一起陪她去游乐园的。”
这女人,又开始说这种话了……
琴酒闭上眼,不再回应她。
优奈已经习惯了他这几天的态度,没再说什么,转而从柜子中拿出医疗箱为他处理胸前的伤口以及身上其他的零星刀伤。
她除了在琴酒受伤当日使用了晴之火焰止血之外,没再使用晴焰为他治疗。不过琴酒自身的治愈能力本就较常人强上数倍,此时胸口的刀伤已经基本愈合结痂,不再渗血,周围其他的旧疤痕也更加清晰地显露出来。
她的指尖轻柔地抚过一道靠近心脏的的狰狞旧疤,眼神变得愈发温柔,隐隐带着后怕。
“这道疤……”她轻声说,像是陷入了回忆,“那时候我们刚刚加入瓦利安。在那不勒斯,那个杀手的子弹明明应该打中我,你却想都没想就把我推开,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颗本该射穿我心脏的子弹。医疗部抢救了你一天一夜……”她的指尖微微颤抖,“我好害怕失去你,你醒来后,我抱着你哭了好久。”
琴酒原本冷漠地听着,准备像往常一样忽略她。当优奈说着那些在他看来完全是胡言乱语的话时,他下意识地在记忆中搜索这道伤疤真正的来历。
但……没有。
一片空白。
他只能隐约将这道疤与他在组织杀手训练营度过的那段黑暗时期联系起来,但受伤的具体细节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这不对劲。
他身上的伤痕太多了,并不能记住每一道伤疤的来历。但胸口这一条伤痕紧挨心脏,阴雨天气甚至偶尔会隐隐作痛,足以见得当时他受伤之重。无论如何,他都不应当忘记这道致命伤疤的来历!
就在他试图集中精神,试图强行回忆时,大脑深处猛地传来一阵熟悉的剧痛。
“嗯呃……”这次的头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额角青筋暴起,眼前阵阵发黑,无数破碎的画面疯狂在眼前闪烁。
沿海的欧式街道上,身侧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挽着他的胳膊,把手中的冰淇淋举到他嘴边。
他与那个女人共同作战,面对数不清的敌人。他与她背心相贴,他全力对付面前的敌人,安心把后背交给她。
枪声响起,胸口传来撕裂的剧痛。他趴在那个女人身上,鲜血溅到了她苍白的脸上。
优奈看到琴酒痛苦的神色,立刻扔开手中的药棉,扑上前紧紧抱住他颤抖的身体。她记得在那个雷雨夜,他也在她面前爆发过剧烈的头痛。
“又疼了吗?别怕,别怕……我在……”她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催动晴之火焰,温暖璀璨的金色光芒顺着她贴在他额头上的手掌,源源不断地注入他体内。
在晴焰的强大舒缓作用下,脑中的尖锐剧痛终于如同潮水般缓缓褪去,但留下的却是一丝前所未有的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