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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亲吻

作者:吃个重重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姜柔止站在靶场,吴王将青色的丝帕蒙上她的眼,她的眼前一片黑暗,鼻息间只闻到他身上的松木香。


    “以耳当目,听声辨位。”


    姜柔止凝神静气,她的脑海一片空明,仿佛置身于一片宁静的树林中,林中静谧,松树枝上似乎有小鸟雀跃。


    姜柔止深吸一口气,拉开弓,箭“嗖”的一声,一只麻雀中箭跌了下来。


    “姑娘!姑娘射中了!”南书雀跃。


    姜柔止迫不及待扯开丝帕,“我竟然射中了!”姜柔止兴奋不已,她侧身想告诉吴王,不料他就在身后,她转过去仰起头那一刻,唇角轻轻地划过他的喉结,像柔软的羽毛笼罩着他,吴王身体瞬间僵硬,一阵电流蔓延全身。


    姜柔止也愣住了,此时此刻她离吴王很近,近到能听见他的心跳声,她不经意抬起头,看到了吴王眼底带着隐隐的克制。


    “很好。”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姜柔止捂着唇,脸色暗红。


    此情此景,暧昧氛围拉满。


    入夜,吴王和言川骑着马,来到密林处一间隐秘的屋子,屋子里的烛光有些暗,方大娘正在床边照顾躺在床上的萍姑姑,喂她喝药,郎中在一旁为她扎针。


    “王爷,听方大娘说,郎中为萍姑姑施针,又用了药,她身上的余毒清了不少,只需再好生调养,她定能恢复之前的神志。”言川“吱呀”一声打开竹门,吴王身着玄色长袍,缓缓进入。


    “她如今能正常说话吗?”吴王淡淡睨了眼床上的人。


    “王爷,她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恐怕伤了心脉,说话时好时坏。”言川有些为难的神情。


    “你们来了?”方大娘看到他们进来,把手中的药放下,笑道。


    “大娘,她怎么样?”言川问道。


    “今日吃了药,身子好多了。”喂完了药,方大娘端着碗出去。


    萍姑姑已经换了干净的粗布衣裳,头发也洗干净了,脸色还是有点青黑,大概是中毒的缘故。


    吴王仔细地瞧着她,此刻她神情是平静的。


    萍姑姑看到吴王,又开始惊恐地颤抖,下意识往床里面倒退,“殿下······殿下······奴婢错了······奴婢绝对守着秘密······”


    众人呆滞地看着癫狂的萍姑姑。


    吴王眯起眼,缓缓走近床边,轻声道:“本王问你什么,你便回答本王,否则······”


    “殿下······奴婢绝对守口如瓶,饶了我吧!”她此刻疯狂地磕头。


    “你不说什么?”吴王挑眉问道。


    萍姑姑疯狂摇头:“殿下!奴婢错了,奴婢不该给盈妃下毒······”


    给盈妃下毒?吴王脸色一沉。


    “你为何给盈妃下毒?”吴王逼近她,她看到吴王的脸,又开始发抖,“殿下!奴婢错了!奴婢不该挑唆德贵妃下毒!饶了奴婢!”


    “你挑唆德贵妃给盈妃下毒?”吴王沉声问道。


    萍姑姑又疯狂摇头,本能地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一旁的郎中急忙给她头上扎了两针,“王爷,她脑子受过重伤,又中了毒,精神也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脑中的记忆都错乱了。”


    扎了两针萍姑姑的情绪才平静一点,她瘫软了身体坐在床上,


    “北山的乱葬岗······躺着好多人······奴婢不要去······殿下不要再打了······奴婢不要死······”


    “端午夜,德贵妃中毒暴毙,她和宗泰联手摆了本王一道,为何她又说不该挑唆德贵妃给盈妃下毒?”这其中越来越让人感到疑惑,迷雾重重。


    “属下得知,在端午前夕,盈妃生了场病,莫非是德贵妃下毒?”言川疑惑。


    “大皇兄是盈妃所出,但自幼他便是养在永庆宫,莫非是德贵妃忌惮盈妃?可盈妃向来老实本分,从未张扬,德贵妃要除掉她势必让人怀疑她的居心。”


    “殿下······奴婢错了!不要打了!好疼!”萍姑姑惊恐地大叫一声,便昏厥过去。


    郎中急忙给她把脉,神色凝重。


    “她怎么样?”吴王问道。


    “王爷,她中毒太深,又未曾及时就医,毒药伤及肺腑,恐怕要再好好调养。”郎中恭敬说道。


    “算了,咱们先回去吧,等她好些再问清楚。”吴王摇摇头,神色凝重。


    吴王和言川来到北山乱葬岗,此刻是深夜,他们手中拿着火把,乱葬岗一片死寂,路旁尸骨累累,臭味异常。


    有些随意裹着草席的尸首,有些是埋得太浅了被野兽刨出来的尸骨。


    “王爷,萍姑姑说北山的乱葬岗躺着许多人,想必就是这里。”言川谨慎地盯着四周。


    “莫非她便是被扔到这里,尚有一口气,自己逃了出去。”吴王面无表情。


    言川举着火把,缓缓往前走。


    “王爷,您看,这棵树!”言川眼尖地发现一棵被雷击中烧焦的大树,吴王走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土坑,二人探头往里面瞧了瞧,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言川差点呕出来。


    “这么多尸首,他们都是宫里的太监宫女。”吴王神色沉重,“宫里有规矩,暴毙的宫人也会妥善安置,他们究竟是不是德贵妃宫里的人?”


    “王爷,他们像是死了没几日,即便天气炎热,他们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腐烂了,王爷,您瞧,这些人的脸色都是发黑的,人死后,都是苍白蜡黄,属下方才也仔细瞧了萍姑姑的脸色,也是这般青黑色,郎中说萍姑姑是中毒,莫非他们都是中毒暴毙。”言川说道。


    “想必他们都是中毒,也许萍姑姑中毒不深,尚有一线生机,悄悄地逃走了,只是毕竟中了毒,伤及肺腑,加上受了极大的惊吓,所以变成如今这样子。”


    “王爷,看来这件事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言川摇摇头。


    “咱们先回去吧。”味道实在太臭了,两人都有点想干呕。


    离开了北山乱葬岗,两人洗了几遍身上,才消除了身上的臭味。


    夜深了,姜柔止还在看书。


    “柔儿,你歇下了吗?”门外传来吴王的声音。


    姜柔止将手中的书放下,心跳开始加速,她深吸一口气,才缓缓打开门,吴王刚沐浴过,他身上的松木香甚浓。


    “王爷,夜深了,王爷怎会来此?”她有些疑惑,面色又开始滚烫。


    “方才去处理了些事,想和你说一下。”他径自进屋,坐在桌旁,姜柔止给他倒了杯茶,他咽下茶水的时候喉结涌动,姜柔止又想起今日她不小心触碰到他的喉结,脸色有些微赧,吴王神情微热,又在想什么呢?


    “不知是何事?”


    “你还记得之前德贵妃宫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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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萍姑姑吗?”


    “记得,她曾诬陷王爷端午宫宴下毒戕害德贵妃。”姜柔止不会忘记那日的事。


    “前些时日在街市上遇到她,她如今疯疯癫癫的,嘴里说着胡话。”


    姜柔止更意外了,“她说什么了?”


    “看到我十分惊恐,一直喊着饶命,又说她不该挑唆德贵妃给盈妃下毒······”吴王此刻心里大概有数了。


    “王爷,可德贵妃才是中毒暴毙之人。”姜柔止睁大双眸。


    “此事也许和恒王有关。”吴王叹了口气。


    “王爷,您方才说她看到王爷十分惊恐,她又说自己挑唆德贵妃下毒,因此,我斗胆猜测,德贵妃下毒之事也许败露了,遭到反噬。”


    “杀人灭口,这永庆宫的宫人一夜暴毙而亡,倒像是宗泰的作风。”吴王此刻只觉得后脊有些发凉,一想到宗泰能对自己的养母下毒手,他心里难免有些不适。


    “王爷,难怪恒王要诬陷王爷,此事做成了,既挑拨了皇上与王爷的父子情分,又挑拨了皇后和贤贵妃娘娘的情谊,还能把自己的罪名摘个干净,得一个孝名。”姜柔止突然感觉恒王这个人心机实在太深,且冷血无情,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何止,他所做的这一切都十分狠毒且行事缜密,于他而言,他要追求名利,可以让身边每一个人都作垫脚石。”


    “王爷,眼下我们是如履薄冰。”


    “柔儿,明日你便去会试,不用想这么多,有我在,你可以安心。”他笑道。


    “王爷,上回在景福斋偷听到恒王和太子的交谈,挪用库银一事,太子也许是被恒王利用了。”姜柔止突然想起景福斋偷听到恒王和太子的谈话。


    听到她嘴里说太子,吴王有些不悦,“柔儿?”此话甚酸。


    姜柔止知道他吃醋了,有些好笑,“王爷,我只是提了他一句······”


    “柔儿,大皇兄是个心思深沉之人,他在暗处,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下手,只能多加提防他。”吴王突然很担心姜柔止的安危。


    “王爷,恒王竟然连他的养母都能下手,我更担心的还是王爷,他这个人,野心之大,步步为营,他今日能对养母下手,下一步,便是骨肉手足。”


    吴王端起茶,一饮而尽:“他几番试探我,我便知道他不会甘心的,太子只是他的垫脚石。”


    姜柔止突然觉得很心累,长叹一口气:“这皇家虽是荣华富贵,可其中钩心斗角,每个人都活得小心翼翼,甚是心累,难怪王爷寄情于山水。”


    吴王只是笑了笑:“柔儿?你又在心疼我了吗?”他眼神灼热。


    “王爷,我在和你说正经事······”姜柔止神色尴尬,脸有些暗红,这段时间吴王真的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他突然心情大好。


    “那王爷接下来要怎么做?”姜柔止问道。


    “不急,现在他藏在暗处,我一时半会确实动不了他,只能等他再次行动,”吴王低沉而磁性的嗓音中带着淡淡的慵懒,眼看着姜柔止越来越为他着想,他似乎很受用这种感觉。


    柔儿,我要你心里都是我。


    “王爷,都说皇家血脉亲情如纸薄今日我果然见识了······”


    吴王笑了笑,只是嘴角有些苦涩,父皇试探,大皇兄步步为营,后宫前朝风雨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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