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晚上,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姜柔止也累了,魏肃舟和长韵准备回官驿歇下,姜柔止有些心虚地跟在魏肃舟后面,企图蒙混逃走。
“姜姑娘,上马车吧。”言风已经把马车赶来了。
不用这么神速吧······
姜柔止想假装听不见。
“你回官驿,我便一个字都不会透露给你······”吴王唇角浮起一抹玩味。
“王爷······”姜柔止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堂堂王爷,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跟本王走,休想住在官驿!”他大有一副你敢反抗一句我立马强行带走的架势,魏肃舟和长韵默默往前走,假装听不见。
“姐姐······舟哥哥······”姜柔止眼看魏肃舟他们远去,急忙叫他们。
“柔妹妹,我们就先回去了,你在棠园住得好好的,何必同我们挤在官驿!”魏肃舟是有私心的,若是回官驿,长韵定会找姜柔止作陪,届时他自己只能抱着被子睡。
“对啊柔儿,你就安心留在棠园住吧,你和吴王殿下毕竟以后是一家人嘛······”长韵干笑。
“姐姐?”姜柔止错愕地睁大双眼。
“走吧,本王乏了。”吴王看着她,姜柔止眼看回官驿无门,只好默默爬上马车。
马车缓缓离开。
“肃舟,咱们这样真的好吗?”
“有何不好,你看柔妹妹和吴王殿下多登对,像咱们一样。”魏肃舟憨笑。
“你个蠢材,柔儿和他若是有什么,将来定是满城风雨。”长韵却有些担心。
魏肃舟无所谓地笑了笑:“长韵,这都不是咱们该想的事,你瞧这柔儿嘴上说着要离吴王殿下远些,可这身子很诚实,你瞧着她哪里是讨厌吴王殿下了?”
“我只是担忧,她毕竟婚约在身,而且吴王还是齐王的哥哥。”长韵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
“别想太多了,走吧。”魏肃舟拉着长韵。
吴王的马车回到棠园,管家已经在大门恭候了。
“王爷,太守府差人送来两个大箱子,还说是送给王爷的接风礼,务必让王爷亲自查看。”
“知道了。”吴王下了马车,伸手扶她,姜柔止避开他,稳当地下了车。
秋元堂。
正堂中摆着两个大箱子。
“这是何物?”吴王有些诧异地盯着这两个大箱子。
“小的也不知道,几个人抬过来的,看样子,这里头还挺沉的。”管家也不知道。
又在搞什么把戏?吴王看了看,示意言川打开。
箱子一打开,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只见里头躺着一个皮肤白嫩抹着脂粉穿着薄纱被冻得脸色惨白的男子,里面的男子一看到吴王立马站起来给吴王行礼。
“参见王爷······”他们竟一脸娇羞的神态。
“你们是何人······”吴王已经感觉额角隐隐作痛了。
“王爷······我们是来伺候您的呀······”他们是男子,却穿着女子的裙裳,姿态矫揉造作,让吴王甚是烦闷和不适。
姜柔止被眼前这情形吓了一跳,她偷偷瞄向吴王,脑海已经产生了一些奇怪的画面。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吴王眉心蹙紧,更让他头疼的事姜柔止那怪异的眼神。
姜柔止摇摇头,她看了眼那两个穿着单薄的男子,又看了吴王。
吴王看着他们便心烦,他摆摆手示意管家处理。
姜柔止抱着手臂,急忙往自己屋子赶。
“姜柔止,你还未告诉本王,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吴王拉住她的手腕,姜柔止被他拉住,只能停下来。
“我······我没想什么,王爷原来喜欢······”她说不出口。
夜色中,吴王的脸逐渐清晰,他俯首在姜柔止耳畔,温热的气息扑在姜柔止的耳垂,姜柔止浑身无法控制地战栗。
“本王喜欢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
话音未落,姜柔止的脸肉眼可见的滚烫,看着她脸色变红,吴王蓦然地愉悦起来,心中的郁气顷刻化为乌有。
“王爷······您请自重。”姜柔止有些慌乱,她四下望了一眼,只有她和吴王两人。
“姜姑娘,你不会以为本王陪你们胡闹这么久,只是消遣吧?”他喜欢极了姜柔止被他逗得慌乱无措脸色绯红的样子。
“······”果然虽迟但到。
“你应该知道,本王不喜做赔本的买卖。”继续逼近她。
姜柔止不由自主后退,她后悔方才说的那番话。
“姜姑娘······”
“王爷······臣女告退!”姜柔止一溜烟跑开,她的心慌乱得快跳出来,她一路小跑回房间,也顾不得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关上房门,她才松了口气。
但脑海里对吴王那番话迟迟甩不开。
河畔。
船只缓缓停了下来。
宗泰负手站在一旁,何忠指挥着一些苦力把粮草搬运到马车上。
“殿下,这些粮草由马车连夜送去青州,最快明日中午便能抵达,可解兰大将军燃眉之急。”何忠说道。
宗泰冷哼一声,“这是拉拢兰维轩最好的时机。”
“殿下,兰大将军递上军需告急的折子,殿下都悄悄拦了下来,只怕日后兰将军知晓会反目成仇,反对殿下不利。”何忠有些担忧。
“何忠,你怕什么?这折子从青州一路奔波,丢失了,或是被敌军篡改,也不是不可能,咱们何必操这份心?”宗泰冷笑。
何忠明了地点点头,“殿下高明,只是那日,吴王殿下也知晓了此事,恐怕······”
说到吴王,宗泰确实感觉有些棘手,他想了想,缓缓说道:“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把三弟未过门的妻子掳走,他没这心思。”
何忠捂嘴窃笑,“殿下说得极是。”
“何况,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样,这折子到不了长青殿,只要兰维轩要的粮草及时就位,宗隐未必知道这粮草是怎么去的青州。”他甚是自信。
苦力从货船那走过来,恭敬说道:“殿下,这粮草已经全部搬上马车了。”
“很好,你们回去吧,记得莫要声张。”他低声吩咐。
“是。”奴仆说完,领着其他人悄悄离开。
宗泰跨上马,何忠紧随其后,马车运着粮草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出发赶往青州。
青州。
兰维轩一早打了败仗,心情正不爽,正在营帐内研究战术。
“大将军!粮草来了!”外头的士兵欢呼。
“什么?这么快?”兰维轩一阵狂喜,随手扔下竹竿,快步走出营帐,只见宗泰骑着骏马,后面一众运粮车队弥漫着烟尘正浩浩荡荡地进入营地,士兵们此刻士气大涨,欢腾亢奋。
“大殿下?您怎么来了?”兰维轩定睛一看,运粮的居然是宗泰,他甚是诧异。
宗泰坦然自若地跃下马。
“末将参见大殿下。”兰维桢拱手行礼。
“兰大将军不必多礼。”宗泰笑道。
“此番粮草怎么是大殿下亲自护送?”兰维轩甚是不解。
“我闲着也是闲着,这粮草旁人送的,我可不放心。”宗泰唇角弧度加深。
“大殿下,里面请。”兰维轩掀起帘子,宗泰进入营帐,何忠留在外头把守。
“大殿下,您是皇子,运送粮草是兵部的事,如此劳累,怎么能麻烦大殿下亲自运送?”
“兰将军,我虽是皇子,可也不过是兵马司里小小的统领罢了,兰将军出生入死,若无将军在这青州坐镇,我们如何能安稳过日子。”
兰维轩往日和宗泰并无私交,听他一番话,也拉近了二人的关系,“大殿下言重了,为国捐躯是我朝男儿本色,末将不敢居功,反倒是殿下及时运来粮草,解了末将的燃眉之急。”
眼看鱼儿上钩了,宗泰笑道:“兰大将军,你虽然在青州镇守边关,可这朝中却有人对大将军颇有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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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何故?”兰维轩不解。
“兰将军瘦了许多······”宗泰看了一眼兰维轩,他常年在边关,这段时日又是缺粮少食的,确实瘦了许多。
“在边关打仗,风餐露宿,无妨。”兰维轩不甚在意。
“兰将军,在边关保家卫国,连粮草都被克扣,又如何能让将士们愤慨杀敌呢?”
“大殿下?您这是何意?”兰维轩诧异地问。
宗泰一脸正色,“兰将军,你以为为何是我亲自护送粮草?”
兰维轩浑身一僵,他有些不敢置信。
“兰大将军,我是痛心大将军啊····”宗泰一脸惋惜的神情。
“大殿下······莫非,朝廷是对末将不满?”兰维轩脸色一沉。
宗泰一脸意味深长,“兰大将军,此话不可说,小心隔墙有耳。”
兰维轩环顾四周,营帐外都是他的亲兵,除了何忠。
“大殿下不必担忧,这些都是随末将出生入死多年的将士。”
宗泰眼珠子一转,缓缓说道:“兰大将军,此番我亲自运送粮草,既然粮草已送到,将士们能吃饱饭,便有力气抵御外敌,那我就功德圆满了。”
兰维轩虽然一头雾水,但从宗泰的话语中他隐隐猜出了些什么。
“大殿下,敢问是不是陛下不满末将连吃了几场败仗······”
“兰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几场败仗又怎可抵消大将军先前的战功赫赫?”
“末将缺衣少食,如今又是冬日······好几个将士生生冻死!”说到此处,兰维轩眼圈有些泛红。
“不曾想,大将军竟是如此性情中人,可真叫我惭愧不已。”宗泰眼神带着敬意。
“大殿下说笑了,这些将士追随我多年,我们早已情同手足。”兰维轩一脸愧疚。
“如此,那我为大将军筹备粮草也算是为将军添砖加瓦。”宗泰突然神色敬佩拱手抱拳,兰维轩大惊失色,急忙扶住宗泰,“大殿下,不可。”
“兰大将军,这个礼你必须受。”宗泰笑道。
“大殿下,您折煞末将了,为人臣子,怎可居功,只是方才听闻大殿下说这粮草竟然是大殿下亲自筹备?这粮草军需不该是朝廷调遣吗?”
宗泰一脸神秘莫测,“兰将军,有些话,我不方便说,只是将军日后粮草短缺若无朝廷调遣,我可为将军分忧。”
“大殿下?”兰维轩不解又震惊,甚至有些惶恐。
“好了,既然粮草送到了,公务缠身,我也该回去当值了。”他拿起佩剑,兰维轩后知后觉,急忙追出来,“大殿下,您舟车劳顿,连水都未用,这叫末将如何心安?”
“兰将军!保重!”宗泰拉紧缰绳,马蹄扬起,他夹紧马腹,绝尘而去。
望着宗泰远去的身影,兰维轩陷入沉思,营帐外在欢呼,将士们终于吃了个饱饭,兰维轩的随侍端着饭菜进来。
“将军?这大殿下怎么水都没喝就走了?”
“阿德,我连日来送的密信可都确保无恙送进了建康城?”兰维轩若有所思。
“将军?您是怀疑?”阿德疑惑道。
“如果这密函进了建康城,陛下没看到密函,咱们便是被人算计了。”
“大将军,这密函确实进了建康城,听大人说,吴郡税银失窃,开春要修河堤,只怕陛下也鞭长莫及······”阿德说道。
“莫非陛下忌惮本将军······”兰维轩猜测。
“将军,这······这不应该啊。”阿德摇摇头。
“但愿是我想多了······”兰维轩收紧拳头。
“将军,肯定是您想多了,陛下没理由这么做。”
“若是如此······”若是如此,宗泰反倒是助他一臂之力。
兰维轩叹了口气,看着外面的将士正在欢喜地吃着饭,将近一个月没吃饱了,这些将士们都瘦成一块骨头了,此刻看他们欣喜的样子,他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