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曜扪心自问,她真的喜欢谢简知吗?
答案大概率是否定的,但这并不妨碍她提心吊胆地和他谈恋爱。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祝曜一贯三分钟热度,按道理来说早该觉得无聊,但她发现自己居然没有。
谢简知正常的时候很正常,他依旧安静,却比从前多了很多笑意。
祝曜这才知道,原来他也很爱笑。
尤其是在她旁边的时候,总是偷偷笑。
一定是在想什么阴谋诡计,准备害她。
祝曜猜测。
她不得不承认,谢简知懂得实在是太多了。比如她的微表情,皱眉瞪眼的时候有什么意图,她的喜好,爱挑食的毛病。
跟他在一起是很有意思的,他会告诉她各种妖兽的弱点在哪,地上的草药和树上的果子叫什么,会在下雨后带她去采菌子,会为了她想要的花跑到危险的山腰去采,还会在半夜给她烤红薯。
谢简知无条件听从她的命令,执行命令的同时,还能抽空夸她,什么都能夸得出口,哪怕她只是比平时早睡了半刻钟。
每每她生出无聊之感时,他又能用新的东西吸引她。
祝曜想了想,如果非要描述一下的话,谢简知像一家面包店,刚出炉的面包散发着香气,每天都有不同款式的面包供她挑选。
她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他总能精准挑出最合她心意的那一款。
更不用说这家面包店偶尔还能做出西餐。
祝曜没忍住被自己的比喻逗笑。
她一笑起来,谢简知就很喜欢亲她。
亲她的手指,脸,嘴唇。
一边说爱她,一边哄着她张开嘴。
他的吻比梦中的更加病态,看上去想将她拆吞入腹。
大多数时候把她亲得难受,祝曜就会掐他,看他迷茫地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琥珀似的眼睛染上痛苦。
祝曜就莫名开心,脸上笑意更深。
对谢简知来说,爱是一种偷窥癖。
他很喜欢看着祝曜,不想错过她每一个表情。
她对他的吸引力并没有因为距离而消退,反而有愈发强烈的趋势。
只要她回头,他就在身后。
没了剑的他却依然能把妖兽铲除,或许是龙傲天体质作祟,谢简知偶尔还能意外捡到功法秘籍。
不过祝曜哪有让他进步的道理,不动声色地给他使了个眼色后,妖丹和功法便通通上交给她。
祝曜便会笑着凑过去亲他一下。
她并不怀念青春,但在谢简知身上,她诡异地体验到一种早恋感。
日出时,早恋般的阳光撒下,河岸旁的落叶很脆,踩上去咯吱咯吱响。
祝曜刚在河边洗完手,很快便被岸上这些叶子吸引。
踩着踩着,她忽然抬起头,捏了一下谢简知的手臂,橙花香气扫到他身上:“谢简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谢简知垂眸看她,狭长的眼眸里满是柔情,牵起祝曜的手收紧:“是不是累了?我们可以休息一下。”
他更想问她,是不是厌倦了他?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祝曜没注意到他的失落,摇了摇头,道:“也不是。”
就是为了阻止谢简知进步,修为全涨她身上了,然而涨太快有点吃不消。
她不是来破镜的,好想躺在家当咸鱼。
任务已经完成,祝曜很想找个理由提早把他逮回去,但没有意外发生的情况下,传送阵非要等历练结束后才能开启。
祝曜脚步突然停下,抽出手戳了一下谢简知的脸,莫名对他笑了笑。
她的手刚洗过不久,凉凉的,那丝凉意悄无声息地漫延到心脏。
谢简知的眼睛也跟着弯了起来,他顺势握住祝曜的手,亲吻她的指尖,磨牙般咬了咬她手掌内侧的软肉,而后把她打横抱起来。
他道:“嗯,是我累了,我们休息一下。”
祝曜皱起眉掐他的脸,声音很小:“有读心术?”
怎么这么懂事?
谢简知没听清,低头凑近她:“嗯?什么?”
这方便了祝曜继续扯他的脸:“没什么,在骂你。”
谢简知轻声笑起来,低头亲她的手腕:“嗯,骂得好,曜曜多骂几句。”
祝曜:“……”
死变态。
不一会儿,谢简知把她放下,眼前俨然是个开阔的山洞口,里面没有潮湿的味道,阳光照进来还算明亮,若往里大喊一声能听到回音。
谢简知忽然抽出了一把短柄匕首。
寒光在刀面上一闪而过。
祝曜倒吸一口冷气,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干、干什么呀?”
难道是终于发现她的目的了?把她骗到这里灭口?
谢简知却朝她单膝跪下。
他平淡道:“下棋。”
下一秒,他用那把匕首在地面划出整齐的格子,随后便收起刀。
祝曜这才注意到他脚边有不同颜色的石子,想来应该是趁她方才在河边玩水的时候,偷偷捡的。
真有心机!
谢简知还在静静地看着她,祝曜巴掌大的漂亮小脸上浮着浅粉,软唇半张开,眼睛像蒙着一层水雾,呼出来的气息甜腻腻的。
让人想要堵住。
他的脸上却全无笑意。
“宝宝,不是说喜欢我吗?”谢简知站起身,笑了笑,一步步走到她跟前:“为什么一副害怕我的样子?”
为什么一副害怕他会伤害她的样子?
是因为剑的事吗?可那只不过是一把剑罢了,她想要,他甚至能她找更多给她,她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害怕他。
这几天谢简知一直在忍耐着,他告诉自己不要胡乱揣测,不要吓到她。
像现在这样就很好,她并不排斥他,甚至愿意哄骗他。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祝曜眼睫轻颤,仰起头,轻柔地抚上他的脸。
她深情告白:“谢简知,我真的很喜欢你。”
又来了,每天都要疯一下,必须听到她说喜欢他才能消停。
“不是说要下棋吗?”祝曜催促道:“快些呀。”
“好。”谢简知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祝曜无情地推开他,越过他蹲在划好的格子前。
谢简知跟着她走过去,脱了外袍铺在她屁股底下,语气无奈:“岁安,不要总是蹲着。”
“哦……”祝曜乖乖坐在他的衣服上。
两人开始用石子对弈。
距离上次下棋已经过去很多年,祝曜原本不会下棋,还是以前祝昱教她的。
就是她棋品太烂了爱悔棋。
“不对,不对,我下错了。”
每每她这样说,祝昱就会无奈一笑,任由她把棋子挪回去。
此时想收回棋的手却被谢简知按住:“岁安,落子无悔。”
确定了就不能反悔。
无论是对棋子还是他。
祝曜正想开口辩解,山洞内忽然传来异动,像是肢体摩挲岩壁的声音,听得人一阵恶寒。
谢简知面色一变:“你待这里不要乱跑,我过去看看。”
祝曜点点头,目送谢简知往山洞内走去,身影一点一点消失。
过了许久,山洞内再无半点声音,安静得诡异。
山洞深处只有望不到头的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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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
谢简知不会出意外死掉了吧?
祝曜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
万一,万一……
那岂不是天助她也?
祝曜后退一步,方想趁机离开这里,身后忽然伸来双大手,用毫不手软的力道揽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捞进怀里。
祝曜:“?”
“哪来的小猫,偷偷摸摸的,被我抓到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点戏谑,从头顶传来。
“啊——”
祝曜本能地想尖叫,嘴却被人飞快捂住。
“别喊。”他的声音压得更低,恐吓道:“小祖宗,等会被山洞里的毒蜘蛛听见,爬出来咬死我们,到时候我们只能当对怨侣了。”
他顿了顿,低笑道:“听上去也不错……”
祝曜:“……”
脑子有问题。
身后的男人很高很壮,轻易把她圈在身前,祝曜只好道:“我不叫,你松开我。”
她说话的时候,柔软的唇瓣一张一合,蹭过男人的手心。
他手痒般捏了捏她的脸,捂住她嘴的手松开,转而用虎口轻轻卡住她的下巴,不让她转过头去看自己。
须臾,男人俯下身,挺拔的鼻子戳在他的颈侧,像大型动物在嗅认气息:“宝宝,那个男的是谁?他为什么叫你宝宝?”
祝曜不回答,他就在她颈侧不高兴地咬了一口。
“我以为你跟他玩玩的,你不会真喜欢那个小白脸吧?”他叹了口气道,软下声音:“没事,爱玩点好,等你玩够了就知道,还是我最好。”
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腰侧撩拨,轻拢慢捻,掀起一阵阵轻微的痒意。
神经病啊!
祝曜勃然大怒,勃然中怒,勃然小怒。
她悄悄抬起手腕,想用蝶绫勒死他,被他不满地掐了下腰侧的软肉,紧接着,祝曜的两只手腕被他单手攥住。
“这么久不见,不想我就算了,还对我动手动脚的?”他轻笑了声,意味不明道:“别动来动去,出事了要对我负责的。”
祝曜实在忍无可忍,咬牙问道:“大哥,你到底是谁?我认识你吗?”
男人笑了起来,胸腔都在震动:“我是你的亲亲夫君呀,宝宝怎么连我都忘了?”
是狗还差不多。
祝曜在内心默默吐槽。
下一秒,她面色一变,可怜地挤出滴鳄鱼的眼泪来:“疼……你先松开我!”
男人动作明显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白皙的手腕上,那道浅浅的红痕看得人脑子一热。
他咬了咬牙,手上的力度居然真的松了几分,扬起个笑:“掐一下就红了,小娇气包,也不知道祝昱怎么养的。”
很显然,这个神经病认识她,也认识祝昱。
但她记得自己不认识这么不要脸的人。
没等祝曜想出个所以然,男人又开口:“没事,宝宝,忘了我也没关系。你跟那个小白脸好好处,我很大度的,等轮到我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就行。”
他的视线越过祝曜瞥了眼:“不过他看上去快不行了,看来……很快就轮到我了。”
祝曜:“?”
她微愣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他”是谁。
抬眼,谢简知从山洞深处走出来,手臂有一道很深的伤口,看上去有些狼狈。
而身后的男人早已不见了踪影,仿佛一切只是幻觉。
“岁安……”
谢简知像是凭借本能般走到她面前,刚伸出手想碰她,紧接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祝曜扶住他眨了眨眼。
好吧,看来这个小白脸没这么容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