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营地,气氛凝重。
昨夜一场恶战,虽然暂时击退了岩隐的攻势,但木叶一方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伤员们被陆续抬回营地,医疗忍者们片刻不停地紧张忙碌着,交谈和指令中透着浓浓的疲惫。
营地中央的主营内正在召开战后总结会议。
主位上坐着的是草之国战场前线总指挥官大蛇丸。
他金色的竖瞳缓缓扫过在场略显狼狈的众人。
奈良鹿久、秋道丁座、山中亥一等上忍以及几位中忍代表分坐两侧。
波风水门也在其中。
大蛇丸的眼中带着沉思,仔细聆听着众人的汇报。
“……基本上就是这样,岩隐的爆破队攻势很猛,但我们在第三区域成功组织了反击,他们的土遁结界被宇智波一族用火遁强行突破了……”
一位中忍汇报完成,朝着大蛇丸点了点头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时,角落里,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中忍犹豫了一下,还是举起了手,他的声音还有些虚弱:“那个……大蛇丸大人,鹿久大人,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投向了他。
大蛇丸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战场上的任何事情,都可能是有价值的情报,都该说。”
“是!”
年轻中忍深吸了口气,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眼神中带着困惑。
“我……我在靠近东侧森林边缘的地方,被岩隐忍者划伤了腹部……”
年轻中忍站起来,捞起了自己的忍者马甲,众人在他的腹部看到了一条清晰的浅粉色伤疤。
“现在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了,但是当时,我的整个腹部都被切开了,肠子都流了出来,我以为自己死定了,但……”
年轻中忍话音一转,脸上浮现出了茫然之色。
他组织语言:“等我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拖到了一处灌木丛后面,见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少年,我身上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伤口正在快速地愈合,他在救我。”
帐篷内安静了一下。
“是木叶的忍者救了你?”
奈良鹿久冷静地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不,”年轻中忍摇了摇头,眉头紧锁,“我没在他身上看到跟任何村子相关的护额,他的医疗忍术很强,那么重的伤很快就愈合了,我问他他什么都不说,只说是来救我的……”
“没有护额?”
山中亥一摸了摸下巴。
“你真的没有木叶见过他吗?”
山中亥一忍不住继续问道。
如果不是木叶的忍者,为什么要救他呢?
不等年轻中忍回答,一道惊讶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个上忍举起了手,眼中带着惊讶:
“等等!你这么说,我好像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
众人目光又转向他。
“我被隐藏的起爆符炸伤,并且被偷袭的岩隐忍者捅穿了胸口……”
上忍回忆道:“恍惚间感觉有人把我从碎石堆里拉了出来,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胸口的伤已经愈合了,如果不是胸口留下了疤痕,我都以为我陷入了一场幻境。”
帐篷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到底会是谁呢?”
秋道丁座啃着馒头,含糊不清地说:“应该不是木叶的忍者,如果是木叶的忍者,他没有必要不告诉你们他的身份。”
奈良鹿久的眉头深深皱起。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在战场上,这种无缘无故的救助行为,简直如同天方夜谭。
如果说救了他们的人别有目的,可是被救的人没有付出任何的代价。
大蛇丸的眼中兴趣越发浓厚:“有意思。”
波风水门一直沉默地听着,蔚蓝色的眼眸中光芒闪烁。
他看向了最先开口说话的年轻中忍:“你还记得那个人有什么样的外貌特征吗?”
年轻中忍略微思索了一下,开口说道:“黑色的短发,眼睛是介于深蓝与浅蓝之间的蓝色,皮肤很白……”
听到这些关键词时,波风水门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一个清晰的身影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水门的心绪飞速转动。
他几乎可以肯定,中忍和上忍口中那个黑发少年,十有八九就是白鸟凛。
波风水门察觉到了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他抬眼看去,大蛇丸的眼中带着笑意,一股寒意从波风水门的心底悄然升起。
“水门,你知道他是谁吗?”
大蛇丸盯着波风水门问道。
波风水门抬起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很抱歉,大蛇丸大人,我不知道。”
大蛇丸的目光从波风水门的身上移开。
水门松了一口气。
他抬起眼睛,跟对面的宇智波富岳对视了一眼。
他们的眼中交汇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能懂的深意。
无论如何,都不能暴露出白鸟凛的身份。
波风水门和宇智波富岳在这一点上达成了共识。
既然白鸟凛救人,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名字,就代表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
白鸟凛对他们有救命之恩,他们不能恩将仇报,暴露白鸟凛的身份。
会议继续下去。
讨论不出白鸟凛的身份之后,忍者们只好放弃,继续总结这一次与岩隐战斗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