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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吵一种不同频的架

作者:醉卧春江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下去吧,把门带上,”望着有些发抖却始终犟在她和林二之间的冬至,洛听雪觉得现下有些想服软不一定全是因为自己怂,“去把外面的人散一散,告诉她们,今晚的事传出去一句,明日统统发卖,一个不留。”


    果然,林二的脸色好了那么一点点。


    “我……”冬至刚想说话,被两边的四只眼睛一瞪,鼓足的勇气瞬间哑火,换了一句话,“……我去张罗晚洗的东西,一会儿再来。”姑爷一副吃人的样子,待会儿有动静,她领着人端着盆啊水啊的进来,进可攻退可守的,总比现在一点趁手的工具都没有的好。


    很快,房间只剩下洛听雪和林知愚两人。


    洛听雪垂目不语,她现下心情也很差,主打一个冷处理,这已经是很有诚意的服软了,再蹬鼻子上脸的,对打……就算了,她就当王八念经。


    不张牙舞爪,垂首在灯下静坐的人儿如同瓷釉凝光一般,额发微乱,添了几分闺中不可言说的风情,林知愚冷眼看着,气顺了一点。


    也仅仅只是一点。


    “白马寺落霞峰云栖亭好景致,才子佳人一聚怕是早定了情,既然旧情难忘,洛大小姐为何又来招惹我?”


    洛听雪扫了一眼肩头抵着木格站得松松垮垮,却莫名有种压迫感的林知愚,不震惊也不疑惑——被算计了婚前调查一下是能理解的,而且今日她脸上的情绪管理估计很失败,被联想到什么也正常,就是有点奇怪。


    他一点也没有被冉天仙胆气智慧气度折服的样子,反而有时间关注她,抽丝剥茧猜对了一些关于她的隐秘,甚至在吃飞醋?


    有一种被坚定选择的淡淡喜悦是怎么回事?


    面无表情无一丝愧疚甚至有些得意,这副样子的洛听雪彻底摧毁了林知愚最后一点克制。几步逼近上前将人从圆凳上扯起,一手按住背压向自己,另一只手换上来扣住脸,不管不顾粗暴地压向那双有意无意就会想起的,似初樱沾露的唇。


    洛听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感受到唇腔里的另一种酒味,怒从心起,连忙用尽全力意图推开黏在身上的这堵墙,同时左右摆动想避开侵犯的唇——根本就是蚍蜉撼树,林二根疯狗似的,一把抱住她让她动弹不得,然后听“哗啦”一声,似乎身后桌上剩余的杯盏被扫落在地,大力一提她被坐到了桌上,又很快被暴力压下,随后脸、唇、脖子到处都感受到了细密的疼……


    胸口一凉的时候洛听雪停止了挣扎。


    这不是努力和坚持就能解决的问题,就像当年面对高等数学,就像去登州的路上被强抱着上马去赏月,不能就是不能。既然不能那就要学会享受,况且她发现,自己并不是很排斥。


    她不明白林二这种强烈的情感表现形式是因为什么,总不能是因为极爱,更可能源自于传统丈夫被戴绿帽的愤怒。现下,只需要最后一个问题,答好了,她不是不可以给,今晚,她也需要释放。


    身下的人一动不动的时候林知愚便彻底清醒过来,他顿了一下,有些害怕看到洛听雪脸上表现出漠视怨恨的样子,可是逃避不是他的性格,他撑起身,没想到对上了一双平静看着他的眼睛——眼里没有难过当然也谈不上高兴,就很……无所谓。


    他一下子索然无味起来,负手站到了一旁。


    洛听雪盖住胸口坐起身,盯着冰块脸问道:“今日那冉家小姐智勇双绝,你就没有片刻心动?”


    莫名其妙。林知愚对这种没头没尾的问题充耳不闻,冷冷问道:“你说……”


    “回答我!”洛听雪尖声打断林知愚一听就是答非所问的开头,“你对冉玉柠有没有片刻的心动?”


    眉峰蹙紧,两次提问,她似乎关注那光禄寺卿家的小姐太过……林知愚有些不解,那冉家小姐有什么值得她这般忌惮的?因为今日不是她在宴席上大杀四方?她要是个争强好胜的人也不会天天就喜欢吃吃睡睡——这没什么不好啊。


    唉,算了,既然她执着于这个,回答她也无妨。


    “今日冉家牵扯进去必有前因后果,一探便知。那冉家小姐能自行脱困也算聪慧。你说的心动根本无从谈起,若一定要说当时动了什么心思,那就是因我魏朝男儿无能,才让尔等女眷和亲受过,惭愧至极。”


    洛听雪仰脸笑了起来,掩住了眼角的涩意。很快,她收住笑,放开掩住胸口的手,纤足点地起身,一步、两步,直到靠近林二,双手围住其的脖子,她望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的人,歪头主动亲了上去。


    可林知愚不知抽了哪门子风,一把扶住她的肩头钉住了她。


    “你说过不会亲自孕育子嗣,在你改变想法前我不会执着这个。解决方法很多,从大哥处过继一子也可,或者你挑选你信得过的人让我留嗣我也可闭眼配合,我在一天,就不会让你受我母亲或者岳父岳母的苛责。”


    “可到底是你害怕孕育子嗣,还是你心怀他事不肯为我孕育子嗣,你好好想想。”


    说完,林知愚合拢了她的衣裳,转身欲走。洛听雪连忙拉住他的胳膊,被林知愚强势地挣脱开来。洛听雪不死心,双手抱住,依然被抹开。还想再追,可是林二已经打开房门走出,抬头望了望月色,转过身看着她,替她掩过了门。


    虽然她一向大胆,可穿越后被驯化久了,还是没有当着仆从的面衣裳不整追男人的脸皮和勇气。她闭眼安慰自己,依旧气不过,睁眼转身,发现桌子上没有一样可以砸的东西,瞬间更气了。


    不想给的时候偏偏要强迫,想给了又犯贱不愿意,搞得她现下不上不下的——林知愚你他大爷的是不是个男人?


    *


    七月,暴雨如注。洛听雪坐在窗前的桌边,望着窗外发了好一会儿呆。


    她绝不认为林知愚外放,和双方不约而同发起的冷战有半毛钱关系。那番邦使团走后,他在黄安县主持修筑的堤坝便传来损毁垮塌的消息,说是几个鸿兴县的百姓因为不满带头闹事,人已经就地正法。


    谁知道里头有什么猫腻,那几个老百姓是不是替罪羊,她记得当时他脸色阴得吓人,又很快被洛老爹叫去,然后不晓得怎么运作的,开春不久,林知愚一介武夫就抢了别个老状元熬了几年资历也未必能得到的官,去三溪当了个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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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州知州。


    昨日听老太太和郑氏、曾柔聊天,说是朔州那边常年干旱的,今夏却发了大水,不晓得现下人如何——个衰人,她抬头看了看书架上冬至替他码好的书,自从他挑灯夜读什么水啊桥啊之类的,走哪哪都发大水。


    对了,老太太还提出时节难过,希望全府上下节约度日的倡议。曾柔动作更麻利,今日吃食份例明显下滑,也不晓得是不是老侯爷要自己贴军饷,她也是管过国公府中馈的人,这事她熟。


    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说实话,前世那段乱哄哄的时期跟西晋的八王之乱有得一拼,头天才大致理清脉络第二天一准转头就忘,她只知道大致的走向可具体的节点一点记忆都没有,都不知道那些重生文中的女主们是如何精准记忆一些离自己生活很遥远的特殊事件,可能她普吧。


    洛听雪又把视线转移到了桌上的两封信。


    一封是霜降托人寄来的。信上说登州今年大旱收成不好,富商已经开始囤积居奇,收粮成本太高她想请示能不能暂停收粮,碰见合适的再买。霜降还说,那边官府不知怎的,渐渐开始不买她孝敬的帐,就连摆明和京城洛侍郎家有跟脚也不卖面子,税赋极重,店铺甚至无法盈利。


    洛听雪隐隐能猜到一点问题所在,十有八九跟那打响造反第一枪的齐王脱不了干系,谁让登州那地是人家的地盘呢。嘶,狗人在他的狗窝里到底什么时候能雄起?


    无意识咬了咬唇,她很快提笔,对霜降表示了一个个体老板的诚意:关店统统带薪休假,支出从她上次留下的钱里扣,吃好玩好睡好保护好自己,有便宜的收点粮,再次营业的时间等她号令。


    落笔吹了吹纸上的墨,放在一边待干,她看向了另一封信。


    这是严妈转交的,来自于她从未谋面的堂姐拟出的一份准备送给武安侯府的礼单,想让她根据老太太、郑氏、曾氏的喜好斟酌添减一些,好正式送的时候,不至于把马屁拍到马腿上。


    这位堂姐,从老家湖州归安动身,带着大伯父家的大半家产,前往她家借住,准备年底,嫁给京城百万少女的梦中情郎——沐国公府世子符朗。


    从前夫变姐夫,她是万万没想到的,情绪也十分复杂。


    有些瞧不上符朗的怯懦,明明对冉玉柠那般喜欢,不争取不说,还要祸害另一名无辜少女的身心和家产,哪里称得上谦谦君子,简直就是虚伪的骗子——她跑去跟洛老爹说这场投资注定会血亏会不会被认为癔症?


    又微微有些嫉妒那未曾谋面的堂姐,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要嫉妒,就好似自己藏着掖着的好东西被人拿去一样不舍。


    甚至还隐隐担心起“离家出走”的高大壮,时局已经到了要一个状元郎世子卖身求财的地步——符朗卖身肯定不是为了符朦买首饰,多半为了边关旧部,那边关现下到底惨成什么级别的炼狱了?


    头仰起毫无形象地瘫在黄木椅子上,瘫了一会儿,她振作起来将写给霜降的信装好封口。


    “冬至,将此信让送信的人带回给霜降,另外给洛府捎个口信,后日我回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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