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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将军夫人

作者:千三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武娘啊,你怎么才回来,昀初来消息了,还捎了一大笔钱回来呢。”陈氏脸上尽是遮不住的笑意。


    饶是现在常家成了东村首富,陈氏依然会为了大儿子寄回来的几两金子感到由衷的开心。


    武鸢衣才看不上那几两金子,如果说别人是日进斗金,那现在的武鸢衣说是日进万金都不为过。


    抛开厕纸木炭的收益,她每个月还有各家商铺的三成抽成,再多的钱,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串数字。


    常金平也是满脸喜悦,“武娘,送钱的人还说过段日子昀初可能会回来看我们呢!”


    常金平也是想儿子想得紧,言语中带着深切的盼望和思念。


    她这个丈夫上次送钱是去年十月,时隔半年,才再次想起来家中还有父母妻子,这种不负责任的丈夫到底有什么值得想的?现在日子过的如此舒心,没他更顺心。当然,那毕竟是他们的儿子,武鸢衣不好打击老人家的爱子之心,只道:“爹娘,除了银钱,有书信吗?口信也成。”


    “那送钱的人等了好久不见你人,还有事就先走了,不过他说会在怀安县停留两日,有事儿都可以找他。”


    武鸢衣点头没放在心上,她能有什么事儿。


    “武娘,你给昀初写封信吧,娘实在想他想得紧,你问问他在外面过得好不好,什么时候能回家,外面如果很艰难,就早日回来,挣不挣钱不重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才重要啊。”


    陈氏看向武鸢衣的眼神充满恳切,那是盼子归家的母亲才有的眼神,那种毫不遮掩的关心和想念,让武鸢衣嘴边的那个“不”字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不是武鸢衣不相信她这个丈夫,实在是他做的太过分了。出门好几年没个音信,去年只寄了几钱银子回家,连个书信都没有,如今又捎几两金子,依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连归期都不愿意承诺的人,如何去相信?


    武鸢衣很怀疑,她这个丈夫,不回家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外面又成了一个家,正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满日子。


    为什么会寄金子回来呢?可能是突然得知东村首富是他不要了的妻子,要示好一下,日后在回来要钱才名正言顺。


    对此,武鸢衣只想说:你想得美!


    “好。”武鸢衣只能含恨答应。


    武鸢衣当然不会违背陈氏的意愿,写信就写信呗,只不过怎么写写什么,那就是她的是事儿了。她一定会好好“问候”她这个不靠谱的丈夫的,让他彻底断了回家的念头。


    次日,送信的人又来了,武鸢衣便把那封家书交与他,那送信男子爽朗一笑,拱手道:“武娘子还有甚话需要在下传达的吗?”


    “我要说的都写进家书了。”武鸢衣对常昀初有偏见,连带着对那送信男子没有好脸色,自是无意多说。


    那男子再次拱手笑道:“那在下便告辞了。”说完便跨上马执鞭潇洒离去。


    看那男子离去的背影,武鸢衣暗忖,这男子生的倒是仪表堂堂,为人洒脱不羁,怎么会跟一个负心汉成为朋友?


    要么是看走了眼,要么是一丘之貉。


    武鸢衣不知道的是,那封家书几日后被送到了北塞军营重地,常均初看到这封“不同寻常”的家书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时下所有的事情都被安排的井然有序,常昀翌比她想象的还要能干,厕纸生产的所有工序他已了然于心,记账出纳的工作交给赵后更是无需操心,落落的教学工作也是蒸蒸日上,每周收到年年在“馨德学院”的功课,会稍加整理再悉数教给学堂里的孩子。


    武鸢衣每日无事就去后山深处的那片草坪,赏花放风筝捉鱼爬树摘桑葚,来了性质也会去如梦楼写首流行歌词,教她们歌唱,那日酒楼的宾客绝对的座无虚席,独具一格的唱腔如听仙乐,令台下的人如痴如醉。


    这日,武鸢衣带着草帽,背着钓桶,准备亲身感受一下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春的意境。


    刚走到西市街头,就被落落一把拉住了,塞给她一封信,语气兴奋至极:“嫂子,这是大哥写的家书。你快看看,他都说了什么?”


    武鸢衣不想在落落面前看信,她前天刚寄出去的信,把常昀初骂了个狗血喷头,她心里明白,这封信里,写的恐怕不是什么好话。


    可她一时也找不出不看信的借口,在落落殷切的眼神中,武鸢衣忐忑的拆开信封。


    恩?


    什么意思???


    这封家书的内容很简单,却跟武鸢衣的想象截然不同。


    在信中常昀初解释了几年未曾与家中联络是因为在边关打仗,军营重地不便联系,如今打了几场胜仗,被皇帝亲封为大将军,赏赐了一座将军府,想接家人去将军府过好日子。


    看完家书的武鸢衣,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趔趄,幸好被落落及时搀扶住,“嫂子,你都高兴的站不稳了?大哥真是厉害,竟是为国效力的大将军。”落落言语中带着说不出的骄傲。


    她哪里是高兴的站不稳,她是害怕的没站稳。


    老天爷,不带这样耍人的。


    她现在再写一封道歉信还来得及吗?


    身为大将军的常昀初,能原谅她的无知吗?


    她竟然说他是个不负责任的大废物,最好一辈子不回来,死在外面算了!


    收到常昀初寄来的家书,常家人个个春风满面喜笑颜开,不光是为了家书,更是为常昀初感到自豪,为有这样的儿子而骄傲。


    如果常昀初是她的儿子,她肯定比陈氏还骄傲。其实是丈夫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儿,如果他没有收到她写的那封糊涂信的话。


    在常家人兴冲冲的商量要不要去将军府,几时去,家中生意如何安置的事宜时,只有武鸢衣诚心诚意的像上苍祈祷她那封信能在途中遗失。


    最终商量的结果是常家人决定下个月出发去边关,去那边待上十天半个月,如今家中事多,生意越做越大,离不开人,去看看昀初,知道他过得好,心里放心,这一趟就不算白去。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千里传,常昀初当上大将军的事儿,一日之间竟也在东村传开了,不少人登门向她道喜,个个尊称她为将军夫人,是个有福气的女人。


    可谁知武鸢衣心中的苦闷,她这个将军夫人名不副实,是个冒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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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货就算了,偏还是个辱骂朝廷命官犯了死罪的冒牌货。


    武鸢衣只能安慰自己,她毕竟是常昀初的妻子,总不至于真砍掉她的脑袋吧?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郁闷几日的武鸢衣彻底想开后,又是一身轻松,换上一身轻罗纱衣,打算去如梦楼听曲儿。刚来到西市,迎面走上来一个肤色黝黑身姿挺拔的壮汉,周身散发着冷峻刚毅的气质,远远看去,倒像是个人物。


    让武鸢衣不解的是,这人怎么直勾勾的看着她?


    难不成就因为她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


    这真不能怪武鸢衣,她是个身材控,前世就是因为撸铁猝死才魂穿到这里的。


    这人怎么、怎么还大步流星的朝她走过来了。


    她要不要道个歉解释一下?


    直到那男子高大的身影挡在武鸢衣身前,武鸢衣才回过神,余光瞥见那男子笑着伸出右手,猝不及防的朝着武鸢衣的脸颊袭去。


    呸!什么是个人物,原来是个好色之徒!


    武鸢衣双手叉腰嘴里大骂道:“好个不要脸的登徒浪子,竟敢占你祖师奶的便宜。今日我不打得你桃花满天红,你就不知道花儿为谁开。”


    顿时飞起一脚踢在那男子的胸膛上,紧接着那男子如同断线的风筝在地上滑行了数十米,口吐鲜血。


    就这武鸢衣还收了八分力气,不然那男子早就不知道飞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那男子倒地不起,一手按在胸前,口中不住的咳嗽,那双锐利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武鸢衣。


    那眼神里,有疑惑有审视有错愕,但更多的是雀跃惊喜,武鸢衣远远瞧见那男子嘴角微扬,低喃着什么。


    这人难道被她打爽了?


    武鸢衣懵了,这人绝对是有病!有病不在家呆着,跑出来占人便宜活该被打。


    武鸢衣正要上前理论,街上的行人见武鸢衣打人,七手八脚地上前帮忙按住那男子,武鸢衣刚走近,就听见不知谁说了一声:“咦,这不是常家大郎吗?”


    “什么常家大郎,是常大将军!”


    那男子发出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是我。”


    不是,她听到了什么?


    常家大郎?常大将军?


    那她踹的那个人???


    不会就是她那个名义上的丈夫吧,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儿?


    这下彻底完了!


    武鸢衣此时的心情就是对天咆哮:想让我死,就直说,何必这样整我。


    武鸢衣猫着身子,正欲溜之大吉。就听见那常大将军远远朝她喊道:“不愧是将军夫人,就是能文能武。”


    在说到能文的时候,武鸢衣能明显感觉他是咬牙吐出的音。


    这是在夸她吗?


    武鸢衣不敢应,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常大将军抬起手臂,唤道:“将军夫人,还不扶我起来。”


    武鸢衣翻了个白眼,在众人惊奇的眼神中到底上前把人拉了起来,随后对众人道:“散了吧,大家都散了吧。”


    见没有热闹可见,众人四下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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