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东村,依稀可见西村昨日的繁华和热闹,不久将登上更高一层楼,繁华更盛热闹更盛。
“眼下就要过年了,李群,今日结算了工钱,你们就回去过年吧。”
“不回去了,我们都在东村过年,家里亲戚也说要过来玩呢。现在东村人多多热闹啊。”不光是李群,跟着李群来的人,都陆续把家人接到东村居住了。
“也好,那你去昀翌那里领一些优惠券,发给大家。”
“这怎么使得?我们有现在的好日子,都是武娘您恩赐给我们的。我们心里感谢啊。”
“说这话就见外了,我只是提供了一个工作,你们都是靠自己辛勤的双手赚来的好日子,感谢你们自己吧。快去吧,别跟我客气。”
“哎,好咧。”
“嫂子,咱们东村现在人越来越多了。”
“以后只会越来越多。”看着武鸢衣笃定的眼神,落落完全认同武鸢衣的话。
“武娘子,有人找您。”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
“谁啊?”
“赵后。”
“请他进来。”上次公堂一别,两人已无瓜葛,此时赵后找上门来,所为何事?
“武娘。”赵后看起来还是有些怕武鸢衣,声若蚊蝇。
“我有那么可怕吗?一见我就脸红,说吧,找我什么事?”武鸢衣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没事。”赵后耳边微红垂下脑袋。
“有事就说,这么久不见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
赵后猛然抬起脑袋,期期艾艾道:“我想问你,需要、帐房先生吗?我七岁便精通算术,赵家生意大多是我管理的。”
武鸢衣当然知道,武鸢衣简直求之不得,天知道这个月她看各种账本那种奔溃的心情,简直是重温考研考公的恐怖噩梦。
武鸢衣早就听说,赵家两兄弟一母同胞,先出来的叫赵先,后出来的就叫赵后,老大为人莽撞爱惹事却有家族责任的担当,老幺胆小怕事却精通记账算术。两兄弟性格不同能力不一,感情却深,也把赵家生意做的有声有色。
“你放着赵家生意不做,来我这里做个小账房?”
“整个东村、一大半的人,都在给你打工,我、怎么就不行?”
“可我用的都是穷苦百姓,您啊,我怕请不起。”
“工钱你看着给就是了。”赵后气的直跺脚。
武鸢衣笑了,淡定的抿了口茶,慵懒道:“你家破产了?”
“你胡说什么呢!”赵后瞪大眼睛珠子,极力装成一脸凶相。
“放过你的五官吧,学也学不像。”在把赵后气哭之前,武鸢衣忙道:“用你也不是不行,先说说,你家出什么事了?”
赵后犹豫片刻,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这段时间赵家发生的事儿。
其实也没什么新鲜的,无非是赵家旁支见赵先死了,只剩一个胆小怕事的赵后,抢了他家的财产,把他赶出了赵家。
武鸢衣怒拍桌子,这还了得!冲起身上前拉住赵后就要去赵家理论。
赵后只是站在原地不动,武鸢衣以为他害怕,撸袖子拍胸脯保证道:“放心,有我在,决计不会让你吃亏的。”
赵后依然一动不动,道:“算了,我不要了。”
“凭什么算了?那是你和你哥这么多年积攒的基业。就这样拱手送给与他人了?你这是傻大方啊,弟弟!他们不会感谢你的,只会觉得你好欺负傻得可怜。”
“我哥那些生意、也不”赵后看了武鸢衣一眼,不再多言。
武鸢衣明白了,想来也是,就他哥那霸王作风,那钱估计也干净不到哪儿去。
可惜了白花花的银子,便宜了赵家那群白眼狼,当事人不想要了,她一个外人能有什么办法?
“我现在也是无家可归的贫困之人,武娘,你能收留我吗?能、给我一份工作吗?”
“——可以。”可武鸢衣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但武鸢衣很快就没有时间思考赵后哪里怪了,赵后过硬的业务能力彻底的解放了武鸢衣,拯救武鸢衣于头晕脑胀之中,只恨没有更早的请赵后为其工作。
武鸢衣相当的春风得意,手握两名得力干将,左有常昀翌管人管事,右有赵后记账出纳,李群也不错,把手下二三十号镖师管理的井然有序,每日定时定点操练人马,一套军体拳耍得炉火纯青。
武鸢衣闲来无事,打算溜到学堂去玩,刚走到西市,受到整条街的人夹道欢迎,争相与武鸢衣打招呼挥手致意。
唉,也许这就是成名的代价!
如今走哪儿都有人打招呼,武鸢衣还真有些不习惯,她还是喜欢那些人说她是悍妇对她避而远之彼此之间保留一定的社交距离。
“武娘。”
“好巧。今日怎么得空闲,出来偶遇啊。”武鸢衣微微一笑。
“账本看久了,出来醒醒脑子。”赵后笑得干净腼腆。
这孩子,跟他哥当真不一样,以前老跟着他哥仗势欺人,眉目间还带有小人样,如今心无杂念内心澄明,反倒显出一丝自然与真诚,总之比以前顺眼多了。
“走,姐带你去个好地方。”武鸢衣正无聊呢,乐得有人陪她玩。
赵后浅笑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后山深处,一直沿着小溪往前走,走到没有人的一大片草坪。
武鸢衣直接躺了下来。
赵后面色潮红,惊呼道:“你这是做什么!”
武鸢衣哑然失笑道:“你想什么呢,躺下来试试,很舒服的。”
见赵后仍是一脸不可苟同的模样,武鸢衣噗嗤一笑:“少见多怪。你看那云,美吗?”
“美。”
“你躺下来看更美。做人啊,别太循规蹈矩,时刻都端着,不累嘛?这又没旁人。”
见武鸢衣一脸惬意自在的模样,赵后也受不住诱惑小心的和她保持着距离并排躺在草坪上看蓝天白云。
“我喜欢看天,虽然它一无所有,却总能奇异的抚慰我的心情。累了烦了不开心了,都可以抬头看看天。感受到自然的伟大,就能明白自己的渺小,就会想通很多事。”
“你有烦恼吗?”
“我是说你。”武鸢衣随手扯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角,双手抵在脑后,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道。
“我没有。”赵后急忙否认。
“嗯,没有。那你看天吧,它能听见你心里的声音。”
半响,赵后道:“我喜欢看天。”
“嗯,脑袋是不是放松很多?以后心里再有事,就去看天看海看山看树看花,看完就会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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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我知道了。”
“我睡一会儿,你看你的。”
“恩。”
早春三月天气转暖,没有阳光日照的地方,凉气还是会从地心冒出来,午后微风吹过,武鸢衣感到阵阵凉意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
“足有一个时辰。”
“我睡的这么死?你怎么不叫醒我?”
“见你睡得香,就”
“算了,左右也无事。不过,你看起来心情好了很多。”
闻言赵后脸上笑意微隐,手背在身后脚下也跟着后退一步。
“你藏什么呢?”武鸢衣奇道。
“没、没什么。”
“拿出来给我看看。我数到三,不给我就抢了!一”武鸢衣恫吓道。
赵后这才伸出双手,眼神不安的看着武鸢衣。他手中拿的竟是一大捧花,红的、黄的、蓝的、紫的、粉的、白的,所有颜色交织在一起,组成一束美到犯规的娇艳花朵。
“给我的?”
“恩。”赵后点头。
“谢谢,很漂亮的花,我很喜欢。”武鸢衣嫣然含笑。
“那以后我再给你采。”
“行啊,看来你小子日后也是个会疼媳妇的。也不知谁家姑娘会有这么好的福气。”武鸢衣眉眼一弯,看向他:“赵家小郎,你今年多大了?”
“快二十了。”
“不小了,也该娶妻了。跟姐说说,有没有相中的姑娘,姐帮你上门提亲。”自打赵先死后,又被赵家赶出家门,武鸢衣是真心把赵后当成自家弟弟对待,不然也不会把所有账本毫无保留的交给他打理。
赵后飞快扫了武鸢衣一眼,道:“没有。”
“那等你有了再说。”
“好。”
“要是有合适的,姐帮你介绍可好?”
“好。”
见赵后害臊的垂着脑袋,武鸢衣忍俊不禁,这么纯情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事儿没什么可害羞的,如今你哥不在了,你若是把我当姐姐,你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儿。”见赵后没有反驳,武鸢衣又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都可以,你看上的必然是好的。”
“这么相信我啊,行,那就说定了。”
两人悠闲的漫步在林荫小路中,回到西市街头天空已经黑了下来,远处飘来一阵火锅香,武鸢衣眨眼道:“晚上一起吃火锅?”
“你不回家吃饭?”
“都这个点了,他们早就吃过了,我饿了,闻到火锅就走不动道,你吃不吃?”
“吃。”
“有机会姐带你尝遍西市的各色美食。”
“好。”
两人正要踏进一家火锅店,只听隔壁王婶远远喊道:“武娘子,武娘子,是你吗?”
“是我,怎么了?”
“你们常家上下到处找你呢,你丈夫有消息了,还捎了好大一笔钱回来呢。”
“我知道了,谢谢王婶。”武鸢衣回头无奈的看着赵后,道:“看来今晚是没口福了,我先回去了。你想吃什么,直接报我的名字可以记账,吃完了就早点回去休息。”
赵后点头,目送武鸢衣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