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俞临颂就去敲了花婶家的门,开门的是温温。
“你来干什么?”
俞临颂没搭理她,推开门就往里走:“我找花婶。”
花婶听到声音从厨房里出来:“怎么了?”
俞临颂把捻了一晚上的纸递给她:“这是晏眠让我给你的,准确来说,是那个人。”
花婶狐疑的接过俞临颂递过来的纸打开,红色的纸最上面用金箔粉写着两个大字“请柬”。
看见这两个字俞临颂就已经有了预感。
花神快速扫了一下下面的小字,又重新将纸叠起来。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俞临颂自然不可能听花婶的话回去,更何况这件事还牵扯到晏眠。
“花婶,你跟我说实话,这是不是冥婚的请柬?”
花婶沉默着没答,但在俞临颂看来,就已经是默认了。
不是说他不相信晏眠,但这件事太冒险了,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跟谁的冥婚?”
花婶摇了摇头,她还不确定,还需要再去看看:“大概率是另一个村里的人。”
“什么时候?”俞临颂又问。
“今晚。”
这件事太突然,他还没有任何准备,甚至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帮晏眠。
俞临颂出了花婶家的门,外面的阳光很刺眼,他抬手挡了挡。
花婶也要开始准备这件事,让他先回去等着,但他根本静不下心来等着。
他漫无目的的走,抬起头来才发现自己站在小问家门口。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花婶说会请人来帮忙打扫,这间房子几乎就没有锁过门。
他推开门进去,里面被打扫的很干净,只是浓郁的血腥味一时半会散不了。
“小俞哥哥。”
俞临颂转头朝门口看去,小业站在门口。
“你……”
“小俞哥哥,我有话跟你说。”小业从门口进来,眼睛一眨不眨,盯得俞临颂很不舒服。
“你不是在花婶家吗?怎么到这里来了?你妈妈知道吗?”
小业不答,站在他面前仰着头看他:“小俞哥哥,你是不是在担心晏眠姐姐?”
俞临颂微微眯着眼睛,他很清楚的记得,刚才在花婶家说这件事的时候,小业并没有在场。
“你怎么知道?”
小业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小俞哥哥,我知道怎么帮晏眠姐姐,你想不想知道?。”
俞临颂再迟钝,也发觉到了小业的不对劲。
“你是谁?”
“晏眠姐姐没有告诉你吗?”小业懵懂的问,“不过没关系,很快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小业越过俞临颂,进了房间里面,在自己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出来了一柄木剑。
“这个给你。”小业把木剑给俞临颂,“这是桃木剑,可以辟邪,比那些桃枝好用多了,我想你应该需要。”
俞临颂半信半疑的接过来:“你确定这个有用?”
“试试又没什么。”
俞临颂接过来在手上试了试,这柄桃木剑比晏眠的刀还要再重一点。
话说,他还不知道晏眠那把刀是怎么来的……
小业看着桃木剑在俞临颂手上灵活的动作着:“怎么样,不错吧?”
“不错是不错,但……”俞临颂握住剑柄往前一指,剑尖正好指着小业,“你拿这桃木剑都没事,我怎么确定这桃木剑会对别人有用?”
小业轻笑一声:“看来猜错了,晏眠还真是什么都跟你说。”
“与其关心这个,你倒不如想想是谁跟晏眠说的。”
“这我当然知道。”小业往后一步靠在窗台上,“她是跟晏眠求救,而我这是在邀请你来合作啊。”
俞临颂垂眸看了看手里的桃木剑,上面的还能看得见桃木本来的纹路,想来打磨的也没有很细致。
“你怎么会觉得我会答应你?”
“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条件。”
俞临颂微微抬起眸子:“是吗?那我想让晏眠现在回来,你能做到吗?”
小业盯着俞临颂看了一会,忽而一笑:“你这么在意她做什么?”
“你做不到又怎么觉得我会答应你,再说了——”俞临颂收回了指着小业的桃木剑,“你怎么有自信觉得我会背叛晏眠跟你一起呢?”
小业不以为意:“我很好奇,你能从她那里得到什么?或者说,她能给你什么?”
俞临颂皱了皱眉,有些不悦:“这不需要你操心。”
小业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你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俞临颂眼神不善的瞥了他一眼,小业立刻举起双手示弱:“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桃木剑我就笑纳了。”俞临颂不想在跟他多说什么,“你最好老老实实待着,要是让我发现你跟那人有关系,下次指着你的就不是桃木剑了。”
“有什么关系,桃木剑都伤不了我,你还指望拿什么伤我?”
“这就不需要你担心了。”俞临颂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问不知道是不是也预感到了什么,见到俞临颂回来也没多问什么,只抬头看了俞临颂一眼,又默默的低了下头。
“小问。”俞临颂想了很多,还是觉得现在这个情况让小问自己待在这里不安全,“我有点事,这几天可能不在家,你看看是去花婶家住段时间还是……”
小问摇了摇头:“妈妈和小业在花婶家,我去小语姐姐家可以吗?”
“小语姐姐?”俞临颂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名,“苏语吗?”
小问点点头:“苏语姐姐之前很喜欢我的,苏阿姨也很喜欢我。”
俞临颂也顾不上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只想让小问找一个安全一点的地方待着。
“好,我送你过去。”
送完小问回来,俞临颂拿好小业给的桃木剑,还有之前是小手电准备提前去找墓地那边,没想到没走几步就看到杨哥他们也往墓地那边走。
“你过去干什么?”
如果说之前晏眠在的时候俞临颂对杨哥是看不顺眼,那现在晏眠不在了,他对杨哥已经从看不顺眼到了厌恶和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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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需你去,不许我们去?”小跟班一如既往的护着杨哥。
“这件事本来就跟你们没什么关系,你们凑什么热闹。”
“诶,你这话说的……”
小跟班话还没说完就被杨哥一手拦住了。
“今天是你不让我们一起去花婶家的,本来这件事就是晏眠带着我们一起过去的,就算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应该一起。”
杨哥的话说得好听,但其实俞临颂知道,他们想过去不过是为了找出副本的线索罢了,晏眠到底怎么样,他们根本就不在乎。
“你们在我这里根本没有可信度。”时间不早了,俞临颂转身就走,“最好别让我抓住你们有什么别的动作,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杨哥看着前面俞临颂的身影,觉得有些奇怪,晏眠在与不在,俞临颂的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
晏眠在时他顶多是看俞临颂不太顺眼,还是第一次见面就弄得不愉快导致的,但现在晏眠不在了,俞临颂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刺,戒备着所有人,尤其是想要靠近晏眠的人。
他不知道晏眠知不知道俞临颂人前人后有这么大的变化,但至少他知道晏眠对俞临颂来说很不一样,要是能拿捏住晏眠……
“杨哥,我们还去吗?”
听着小跟班的话,杨哥收回视线:“去,为什么不去,走吧。”
等夜色渐浓,房间里都亮起来红烛,暖色的光并不能把房间里照亮,晏眠做坐在镜子前,梳妆台左右两边各点了两支蜡烛,不甚清晰的将晏眠映在镜子上。
晏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不合时宜的想起来自己好像很久没有照过镜子了,她都快要忘记自己的模样了。
桌边放着一个请柬,是白天的时候花婶送过来的,说是对方的。
这个请柬晏眠看了,里面赫然写着她的名字和另一个陌生人的名字,剩下的都是一些什么喜结连理之类的套话。
“我就知道你很适合。”那人拿着一支蜡烛推门进来,拿起桌上的梳子给晏眠梳头,“怎么样,这个人可是花婶特意找的,阳气足,也够做养料。”
晏眠抬起眸子通过镜子跟身后的那人对视:“挺好的。”
那人笑了笑,又拿起梳妆台上的胭脂给晏眠打,晏眠扫了一眼那不知道什么陈年老古董的胭脂,闭了眼没拒绝。
外面有人敲响门:“阿妈,时间快到了。”
外面那人的声音听起来没有这人的自然,就连说话都带着明显的“咔咔”声。
“知道了。”那人最后给晏眠盖上红盖头,伸手扶住晏眠,“走吧,去看看新世界。”
晏眠的视线只能看到自己脚下一点,她被扶着上了花轿,那人给她的红绫她缠在了手腕上。
这一天的时间,她也差不多了解清楚了向里镇冥婚的具体流程。
每次的冥婚都是花婶“撮合”的,如果像姜万和苏语那样,两人都去世了,那相对来说好办多了,但像花芝这样的,包括现在的晏眠,就需要花婶亲自到墓地执行那些带着血的流程。
她听见花婶喊了一句什么,轿子摇摇晃晃的起来,周遭的音乐也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