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问一下这是老陈家吗?”
女人警惕的点点头:“是……你们找谁?”
“找你。”晏眠手搭在门框上,防止女人突然关门,“别紧张,我们只是有些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
“那……那你们先进来吧。”
女人开了门让他们进来,晏眠礼貌性的道了句谢跟许八月一块进去了。
长寿村本来也不是什么发达的村子,但进了门之后,晏眠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个房子跟长寿村里的其他的不一样,至少最明显的就是建筑材料的不同。
虽然他们并没有逛完过整个长寿村,但至少从他们见过的房子来看,包括“晏眠家”的房子,几乎都是由茅草和土块盖起来的,像这样真真正正用石头和水泥建起来的房子在这个村子里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说是罕见。
“你家建的很好看。”。
“是。”女人应了一下,“这些都是我丈夫用自己的命换来的。”
晏眠跟许八月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来他们猜的并不错,这个老陈的死果真藏着点他们不知道的东西。
“陈婶,我们当时看到陈叔的葬礼了,请节哀。”晏眠安慰了一下她,“话说陈叔是怎么去世的?”
提起老陈陈婶就忍不住落泪:“都已经去世了,还问这些有什么用,连孩子都丢给我,还有比他更狠心的人吗。”
晏眠扶着陈婶让她坐下,不太熟练的安慰着她:“我们都知道陈叔去世的太突然,我们知道陈叔去世的时候都很惊讶,陈叔为人好,我们也都很心痛。”
当然,这些都是晏眠瞎编的,她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陈叔,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个陈叔就已经死了,他们只见到了陈叔的葬礼。
“看着你们的房子就知道陈叔肯定是一个吃苦能干的人。”许八月在一旁帮衬着。
“我宁愿不要这房子,也要老陈活着……”
看来她们果然没找错人。
“这怎么说?”许八月一边殷勤的给陈婶端了杯水,一边循循善诱。
陈婶叹了口气:“我跟老陈刚结婚的时候也是只有土房子,一天老陈很高兴的回来突然跟我说要把房子重新修建一下,我问他哪来的钱,他也不说,就让我别担心。”
“直到后来……”陈婶擦了擦眼泪,“我才知道,是他爹想用他的寿,把自己一辈子的积蓄都拿了出来给他,他也想对自己的父亲尽一份孝,就答应了……”
“他说,他不愿意看见我吃苦……”陈婶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他根本就不知道,没了他才是我吃苦的开始……”
晏眠刚想安慰陈婶,就听到屋里传来了小孩的哭声,陈婶擦了擦眼泪往屋里去抱孩子。
两人看着陈婶进了屋,许八月凑过来压低声音问晏眠:“会不会其中有村长掺和?毕竟老俞抵寿之后俞临颂也只是生了场病。”
“说不定呢。”
没一会陈婶就抱着孩子出来了。
“不好意思,孩子刚刚醒了。”
晏眠看着陈婶怀里抱着的孩子,看起来不大,但晏眠不怎么喜欢小孩子,也没靠近。
许八月倒是对孩子挺喜欢的:“真可爱,陈婶,我能抱抱她吗?”
“好,慢点。”
许八月在陈婶的指示下抱好孩子,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一下就俘获了许八月的心。
“陈婶,你不用担心孩子,我们聊聊?”
陈婶找来了两个凳子给晏眠了一个:“你们想知道什么?”
“陈叔是怎么死的?”
陈婶叹了口气:“说起来也奇怪,老陈那天是自己上山的,我在家做饭,就突然有人来家里跟我说老陈出事了,我赶紧跑出去看,那时候村里的人已经把老陈从山上抬下来了,抬下来的时候就已经……”
“那有没有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陈叔有什么病症?”
陈婶摇摇头:“老陈身体一直都很好,也没有什么疾病,我听上山的人说,老陈就在那锄地,中午的时候在树下面坐着凉快了一会,他过去跟老陈说别在这里睡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老陈没气了。”
“还有其他人见到吗?”
陈婶点了点头。
“我还看见你灵堂跟一个人吵,这是……”
“那是我公公。”说到他陈婶脸色沉了下来,“要不是他,老陈也不会这么早就走了,老陈还这么年轻。”
“但是……”晏眠看了一眼陈婶的脸色,继续说,“我看村里也有其他抵寿的老人,他们的孩子好像没什么大问题,就比如说老俞家的孩子。”
“这当然不一样,因为他们没有给孩子扎纸人。”
“纸人?”
“这个我知道。”许八月抱着孩子逛过来,“一般来说,替将死之人祈寿的常用方法就是扎一个纸人替他死,但这种只适用于将死之人,要是给正常人扎……”许知越摇摇头,“我没扎过,我也不好说。”
“其实差不多,如果不用扎纸人的话就是正常的抵寿,只会损害对方的寿命,但如果……”陈婶看了晏眠一眼,“如果用了扎纸人,那就相当于是让他替自己死。”
“那是不是村长也是这样?”
晏眠能明显的看到陈婶听完这句话后身体一僵,视线都变得飘忽不定了:“我不知道。”
“陈婶,我实话跟你说吧。”晏眠跟陈婶开始套近乎,“陈叔去世我们也觉得很离谱,所以才想着要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但我们知道的太少了,而且我们一直觉得抵寿不是个好风气,用孩子的寿命来换取自己的长寿太不公平了,你觉得呢?”
陈婶接过了孩子,看着怀里的孩子正咧着嘴去抓她的手指,陈婶的眼神柔和下来:“幸好她是个女孩……”
晏眠看了许八月一眼,许八月瞬间会意,有时候以退为进才能正确的拿捏人心。
“没关系的,陈婶,你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许八月佯装叹了口气,“我前两天还看见秀芳婶在整个村的找俞临颂,也不知道想陈叔这样的事会不会再发生……”
陈婶沉默了一会,晏眠看出了她的犹豫:“陈婶,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陈婶看着他们两人出门,突然叫住了他们:“我可能知道一些你们不知道的。”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跟你们说说……”
晏眠勾了勾唇角,她就知道陈婶肯定会跟他们说。
“当然了,陈婶,你能跟我们说,我们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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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们一定守口如瓶谁都不说。”晏眠跟陈婶保证。
“倒也不是不能说,就是别让村长知道就行。”
这个道理晏眠当然懂:“一定。”
晚上一群人又在山上的旧房子里集聚,这次除了俞临颂其他人都在这里了,好巧不巧的,俞临颂今天一天没出去,到了晚上却又生起病来。
“今天我跟许八月去了之前去世的老陈家,果然跟我想的一样。”晏眠正色道,“村长给自己抵寿方法跟正常的不一样,陈婶说村长之前弄来的孩子都是用的扎纸人的方法进行抵寿的,用这种方式抵寿的人,不出一年,一定会暴毙。”
“这是什么原理?”
正巧到了许八月的专业领域,他刚想给他们解释一番,就被晏眠抬手阻止了。
“什么原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到祭祀的时候该怎么阻止。”
“你这么说确实没错,但……”秦原似乎有些不放心,“你确定你们能应付得过来?”
晏眠笑了笑:“当然应付不过来,但不是有你们吗?况且这些信息可都是跟你们有关的。”
秦原跟其他几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语气中透露着些许对晏眠的满意:“会做生意,可以。”
晏眠说完让沈思说说她在晏母那里打听到的消息,沈思似乎有些怕他们。
“那个……晏婶跟我说,祭祀提前是村长的决定,其实今年不该有祭祀的,村里的祭祀活动一般都是五年一次,前年刚举行了祭祀,今年不该有的。”
“她还说,这次的祭祀跟以前不一样,这次只让村里的老人参加。而且之前祭祀从来没有外村人来过,这是第一次让外村人来参加村子里的祭祀,这也是村长的意思。”
“那村里其他人的意思呢?”
“晏婶说虽然他们都不想让外村人来,但这是村长的决定,也只能同意了。”
“看来村子里的人对村长的忠诚度不是一般的高。”秦原的话能明显听出不是在夸人,“这么看来,这个村子会变成这样也不是全因为村长,一个愿管,一个愿听。”
“其实……”沈思放在膝盖上的手相互抠着,“晏婶还说了一些……”
晏眠皱着眉:“什么?”
沈思抬眼看了一下秦原,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去晏家看见秦原的时候就会本能性的害怕。
“她说她跟晏叔知道你晚上会偷溜出来,但她和晏叔没有跟村长说,让你以后出来的时候注意点,别让村长发现了。”
晏眠胳膊杵在桌子上撑着脑袋:“既然他们都知道了,那其他借住的村民应该也都知道了。”
“这怕什么,大不了把他们全都——”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原抬手打断了:“我们这次来不是为了杀人的,而是为了协助——”秦原指了指晏眠,“她们的任务。”
晏眠知道秦原是在帮自己,如果这次能顺利的出副本,或许她的能级也能提升一下也说不定,至少不能再是等级不够不显示吧。
“今天我们打听到的所有消息就这些了,没什么其他事的话那我们就——”
“叩叩叩!”
门口响起了突兀的敲门声,房间里的人全都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