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芳的眼神闪躲着:“我也不知道,我也是今早才知道有这些游客来的。”
“这样啊。”晏眠虽这么说着,但手上还是没有放开秀芳,“秀芳婶,俞叔的身体好些了吗?”
秀芳勉强的笑了笑:“好多了,不用担心。”
这笑晏眠倒是看不出什么,不过也是,老俞确实比之前好太多了。
“那就好,之前他还一直担心着俞叔的身体呢。”
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你……真的不知道小俞现在在哪吗?”
晏眠放开秀芳,皱着眉摇了摇头。
看着秀芳走远,她也不知道村长带着那几个人去哪了,晏眠准备先去老俞家看看老俞,昨晚他都能走路和正常说话吃东西了,现在看秀芳这么着急的找俞临颂,说不定老俞的情况比昨晚更好了。
晏眠刚走到老槐树下,不远处就看见村长他们从“自己家”出来,甚至老晏他们还出来送人,晏眠后退了几步,等村长他们走远了才过去。
“村长来咱家干什么?”
“诶!”晏母伸手捂了捂晏母的嘴,眼神十分明显的瞥了屋里一眼,似乎是故意让晏眠看见,“这不是有几个人来咱这里旅游吗,咱这种地方那有什么旅馆之类的了,只能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借住在村民家里。”
晏母这么说晏眠更不解了,他们家本来就小,就两个房间,一间是父母的,一间是她的,再怎么也不应该借住在她家。
“那我怎么办?”
晏母似乎也很纠结:“这我们也跟村长说了,但村长说他实在找不到人了,咱们这个村子里本来也没多少人……”
晏眠算是听明白了,村长自己找来的人没有地方住,就开始让村民们帮忙了,看在他是村长的份上,而且那些还都是外面的游客,断不可能不招待他们,所以村长也就有恃无恐的仗着自己村长的权力让村民们“帮忙”。
她在沈思家的时候看到那些“游客”都是男的,她往屋里瞥了一眼,什么都没看见,虽然她不住在家里,但还是要探探晏母的口风。
“那他在这里住,我去哪?”
“要不然你先去看看在外面住几天?”
“……那我去沈思家住。”
“行。”晏母似乎也松了口气,“沈思是个好孩子,你过去跟她做个伴也好。”
“行了,别再外面站着了,进来吧,光留客人一个人在屋里也不好。”老晏催着两人进屋。
屋里的人晏眠始终看不清,直到进了屋里晏眠骤然跟他对上视线,对方警惕的眼神让晏眠有些不舒服,对方似乎也一眼就看出了晏眠的玩家身份,打量了晏眠一番后就收回了视线。
“那个我们怎么称呼?”
“你好,我叫秦原,你们叫小秦就行。”
“好好好。”老晏连忙点头,“你叫我们晏叔晏婶就行,这是我闺女,叫晏眠。你不用客气,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行了。”
“好。”
秦原神色淡淡的,反倒是一直有意无意的打量着晏眠,弄得晏眠想忽视他的视线都难。
晏眠听着老晏跟秦原客套,她跟晏母说了一声先回沈思那里,晏母戳了老晏一下,那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晏母出来送晏眠。
“秀芳婶是怎么回事,怎么大早上的就开始找俞临颂?”晏眠站在门口没急着走。
晏母叹了口气:“还不是你俞叔的身体。”
晏眠心里暗自思忖,还得是从晏母这里才能打听到消息。
“我记得俞叔的病不是挺严重的吗,怎么现在我听秀芳婶说已经好多了呢。”
晏母看了看周围,悄声嘱咐晏眠:“我跟你说你可别跟别人说。”
晏眠点点头。
“你俞叔的身体是寿老给他弄好的,寿老你知道吧。”
晏眠又点头。
晏母叹了口气:“你还记得前两天办丧事的那家吗,那家的老头子本来都快没气了,家里人甚至都把孝衣准备好了,结果没想到寿老又给他治好了。”
“但是死的不是老头的儿子吗?”
“就是说得她儿子。”晏母似乎觉得在家门口说这些东西晦气,拉着晏眠到旁边的大槐树下继续说,“要不是这老头子,他儿子也死不了,非得落得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
“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寿老她——”
“说什么呢,还不快回来!”
晏父在家门口喊着晏母,晏母应了一声,拍了拍晏眠的手:“你先去找沈思吧,我先回去了。”
晏眠看着晏母往回走的身影,她就知道这个副本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让他们知道真相,不过没关系,现在将所有知道的线索串起来,也能猜个大概了。
晏眠没有回去,她绕到后面的老俞家,还是跟昨晚一样从后面的院子翻进去,秀芳已经回来了,老俞看起来也不错了,现在走路都不需要秀芳扶着了。
“你今早又去找小俞了?”
秀芳没说话。
“我现在这样就已经挺好了,别再找小俞了,我不想跟前两天老徐家一样白发人送黑发人。”
秀芳把手里的东西一丢:“我都说了这件事你别管,小俞要是在也肯定不愿意你这么说!”
晏眠嗤笑一声,这倒不一定,俞临颂的惜命程度比他们想象得还要严重。
晏眠回到沈思家里的时候没看到人,推开房间的门才刚发现俞临颂躺在床上,沈思和许八月都挤在床前。
“怎么了?”
“他发烧了。”沈思把浸过凉水的毛巾给许八月,许八月叠好覆在俞临颂额头上。
“这么突然?”早上她出去的时候好像还没见俞临颂有什么异常。
“其实我觉得这不是简单的发烧。”许八月分析道,“我觉得这跟昨晚的事或许有联系。”
晏眠拿了椅子过来坐:“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昨晚我和俞临颂去老俞家的时候,就看到老俞已经可以通过被人扶着走路了,我今早出去的时候就碰到秀芳在到处找俞临颂,回来之前我还去老俞家看了一眼,老俞现在已经可以自己自己走路了。”
“这……”沈思有些不相信,“会不会是装的?怎么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许知越摇摇头:“不太可能是装的,就算是装的话,能装成昨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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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也是有本事,我更倾向于这一切都是昨晚寺庙里那些事导致的,包括现在俞临颂生病也是。”
“这是什么意思?”
“昨晚寿老的那些行为,黄纸、朱砂、火盆,还有她一直念叨的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寿老昨晚应该是用俞临颂的气运和寿命抵给了老俞。”
“这……”沈思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寿命这种东西怎么能是说抵就抵的。”
“这里是副本游戏。”晏眠淡淡道,“所有的一切在这里都是有可能的,而且我也倾向于许八月说得这些,村子里来的那些游客我猜应该跟昨天村长和寿老的那些对话有关。”
“游客?什么游客?”许八月问。
“俞临颂没跟你们说吗?”晏眠将今早出去的事跟两人简单说了一下,“其他人先不说,反正现在在晏家的那个,我敢百分百确定他就是玩家,而且肯定不是新手玩家。”
房间里一下安静下来,俞临颂烧得神志不清,现在保护俞临颂是一回事,但找到攻破副本的线索才是关键。
“沈思,你先在这里照顾俞临颂,许八月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些话想问你。”
有些话晏眠早就想问了,但一直没来得及。
许八月十分贴心的把房间的门也带了过来,两人拎着两个凳子到了客厅里。
“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多?”晏眠开门见山的问。
许八月笑了笑:“我就知道你肯定想问这个。”许八月起身倒了两杯水,放到晏眠面前一杯,“其实寿老的那些行为,我都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
“在我没进这副本游戏的之前,我就是跟寿老一样的神棍,平时帮人算算命赚点钱,也有人让我帮忙抵寿,但我没干。”许八月坐在墙根,向后靠在墙上,“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是不会干的,再者说了,抵寿本就是一个不公平的交易,你想再活五年,但从你子孙身上减少的寿命就不只是五年,可能是十年、二十年或者更多。”
“同样,被抵寿的子孙不仅寿命会减少,而且身体素质也会下降,平时易生病,还总会因急症去世,我虽是说靠这个吃饭的,但我知道人在做天在看,况且这对我也不利。”
晏眠听着许八月的话,他说得头头是道,似假似真晏眠也不好分辨,但至少在这个副本里,这些事情好像跟先许八月说得差不多。
“既然你是神棍,那你为什么不利用你的能力算算怎么出去?”
许八月笑了笑:“我是神棍,不是神仙,而且你不也说了,这里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副本游戏,我要是能算到怎么出去就不会在山上被你抓住了。”
晏眠听出了许八月话中的调侃:“那这种情况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许八月摇摇头:“抵寿这种事没有返还这一说,抵了就是抵了,没有回头路。”
“那寿老的脸是不是就是你说的‘不利’?”
“我没有做过这种事,不太确定,但极大可能是。”
现在算是差不多了解了整个长寿村长寿的“秘诀”。
“不过这个抵寿还是有些条件限制的,”许八月顿了顿,“抵寿只能用自己儿孙的寿命来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