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锅倒油,待油热后倒入鸡蛋液,小火煎炒至金黄嫩滑,成型,起锅。
就着热锅,再倒入一点凉油,接着将腌制好的肉丝下锅,翻拌定型,不能炒太久,不然淀粉会失去锁水功能,肉会变柴。
将炒好的鸡蛋倒入锅中,与肉丝翻炒均匀,最后撒上葱花点缀。
炒蔬菜谨记大火炒脆,小伙炒软又出水。
……
温欣怡边说边示范炒菜要领,拿着锅铲手起手落,在朦胧的炊烟中,她专注认真的样子格外迷人。
“知道了吗?”温欣怡转头一看,见他傻乎乎地盯着自己看,一锅铲到眼前晃了晃。
“嗯,知道了。”许铭荣回神。
“那下面这道干锅花菜你来炒。”温欣怡让位道。
“行。”
温欣怡现场教学,许铭荣实地操作,当一碟香喷喷看起来可以和外面饭店媲美的干锅花菜新鲜出炉时,自豪感油然而生。
“你可以出师了,下次再教你几道家常菜,熟能生巧,相信你很快就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厨艺大师!”温欣怡毫不吝啬溢美之词,夸得许铭荣心花怒放,恨不得抡起锅铲再炒几道菜。
他当场放话道:“以后我在家,做饭炒菜这事我承包了。”
“老公好帅!”温欣怡双眼冒星星,【老公】这个称呼是越喊越熟练了。
“咳咳,你先端菜过去,我收一下尾。”许铭荣压了压扬起的嘴角,转身去拿抹布抹干净灶台。
“好咧,我等你哦。”温欣怡迈着欢快的步伐端菜走了。
*
两人吃饭,没有讲究什么食不言的规矩。
温欣怡聊起了陈广志和黎玉琴的事,当然,是以旁观者的口吻来描述事情的大概。
“他们发生这样的事,你很开心吗?”许铭荣疑惑地问道,“你的好朋友黎玉琴不是也受伤了吗?你不担心吗?”
往日温欣怡和黎玉琴明里暗里蛐蛐他,许铭荣多多少少是知道的。
黎玉琴来家里一趟,许铭荣身上所背的唾骂重上一斤,以至于温欣怡看到他时脸色更臭。
循环往复。
他都习惯了。
温欣怡和黎玉琴闹掰了?
要按照以往,黎玉琴若是受伤或者想要什么的话,温欣怡早就急得团团转,或者想方设法满足好朋友的需求。
而如今黎玉琴遭遇了不好的事,温欣怡的态度不太对劲,他怎么感受到了她在幸灾乐祸?
有那么明显吗?
温欣怡顿了顿,旋即冷哼道:“我不要和她当朋友了,以后我和她势不两立!看到她过得不好,我就心情好。”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许铭荣曾经可是见过她们好得能穿同一条裤子、天下第一好的样子,现在这段友谊终于走到尽头了?
他很是好奇。
“她拿我当冤大头,我不愿意了。”温欣怡撇撇嘴,想到那些肮脏事,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呵呵,你现在才发现。”她能甩掉这个损友,许铭荣是乐见其成。
“你之前就知道她不是真心对我的了?”温欣怡疑惑。
许铭荣:“多多少少能看出她不是想你过得好。”
曾有过好几回,黎玉琴状似无意在许铭荣面前上眼药,眼神鄙夷,阴阳怪气——
“欣怡在外面可招人喜欢了,上次有个老板送了她一个名表,说要和她交朋友……还好嫁了给你这样的老实人,不介意别人养你的老婆。”
“欣怡整天看你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你一点儿都不生气?要是别人家,早就一天三顿打了。你长得那么高大,没想到会被一个女人压制,一点儿男人气概都没有,怪不得欣怡不喜欢你。”
“你和欣怡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如早分早好,你们过日子相看两厌,我作为她的好朋友,真心劝你放过她,好聚好散。”
“……”
想到那些话,许铭荣对黎玉琴的印象就好不到哪里去的,认为温欣怡对他的态度那么差,黎玉琴起码贡献了一半“功劳”。
如今俩人闹掰,真是可喜可贺。
“黎玉琴,她真的好坏!”说起来,心头不禁又是一阵火起,温欣怡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回到过去,甩她一巴掌,再甩自己一巴掌。
识人不清!
引狼入室!
活得糊里糊涂,死得凄凄惨惨。
“先吃饭,我们吃完再说。”许铭荣见她义愤填膺的样子,怕再说下去影响胃口,连忙劝慰道。
“好吧,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化愤怒为食欲,温欣怡扒着米饭进口,两腮鼓囊囊的。
*
饭后,两人配合刷完碗,温欣怡看了看天色,提议道:“我们去散步吧。”
“确定?”许铭荣不确定地问。
和她散步真是个新鲜的体验。
“走走走。”温欣怡挽上他的胳膊,拉着往外走。
落日余晖,大地万物镀上了一层暖黄,温柔的晚风拂过,路边的野花野草轻轻摇摆,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
真怯意啊!
“猪肉荣,温老师,你们这样挽着手走,真是恩爱啊!”
“两口子真腻乎,别教坏小孩。”
“这就腻乎了?你晚上和你男人在床上大战那才叫腻乎,挽个手能教坏什么小孩?猪肉荣,温老师,坐下来聊几句呗。”
“哈哈哈,就是就是,现在可不像旧社会,男女走近一点都不行。”
“……”
村口小卖部的榕树头,“八卦组”聚拢在一起聊着那家长这家短,见到许铭荣和温欣怡走过来,不约而同将话题扯到了两人的身上。
“我们去前面走走,你们聊。”许铭荣在众人打趣的目光中,硬着头皮说道。
两人继续往前走。
他们聊得太露骨了,身后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讨论说许铭荣肩宽背厚本钱足,说温欣怡胸大腰细屁股翘,妖精打架有多精彩……
温欣怡听得面红耳赤,嘴长在别人身上,这种事又不好上前争论,只好走快点,离远点,听不到就当作不知道。
半晌,脸上的红晕散去,温欣怡说起了和黎玉琴的事,包括当初是她使坏才让两人阴差阳错睡在了一起。
“以前我真是眼盲心瞎,黎玉琴不怀好意,我怎么就没发现呢?!”温欣怡忿忿道。
“是她啊。”
两人开诚布公聊开,随着真相的揭露,许铭荣背上的锅一口口卸下去,心情也愈发轻松。
温欣怡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说到发现黎玉琴暗中配合陈广志,觊觎她□□时,又是愤怒又是后怕,语气都越发冒着火。
“你应该早跟我说的。”许铭荣听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自心头升起,觑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这被卖了还替人数钱,傻不傻?”
“我以为他们都是好人。”温欣怡闷闷道,“我醒悟过来了,以后不会了。”
“你除了我,对谁都好。”
这短短的一句,温欣怡听出了其中委屈,顿感心虚,赔笑道:“那时我以为你是坏人来着。”
“呵呵。”许铭荣无话可说。
“是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人,你是大大的好人,别生气。”温欣怡摇晃着他的胳膊,保证道,“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的,我们好好过日子。”
“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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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铭荣说道,“要真和你生气,我早就气死千回百回了。”
因为温欣怡是他的老婆,只要没有犯下什么过界的过错,许铭荣对她向来包容。
哪怕她不是他理想的妻子,但既然她嫁给了他,他愿意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来对她好。
她的好坏脾气,他愿意照单全收,即使有时她真的伤到了他的心。
他都舍不得伤害的人,那两人竟然有这龌龊念头。
一时之间,许铭荣脑海中浮现出各种教训陈广志和黎玉琴的手段,突然,灵光一闪,谢凯的面容跳出来。
联想到温欣怡最近和他有所牵扯,许铭荣问道:“陈广志和黎玉琴出事,是不是谢凯干的?”
温欣怡为他的敏锐感到心惊,本想打哈哈糊弄过去,但对上他关切认真的目光,那些转移话题的俏皮话说不出口了。
她点了点头。
许铭荣会觉得她报复的手段过于残忍吗?会认为她是个恶毒的女人吗?会害怕她远离她吗?
“遇到事,你为什么不找我?”许铭荣再问。
他这反应……
是责怪?是愤怒?
温欣怡愣了愣,直言道:“我觉得自己能找人解决。”
“你喊我老公,但你真的当我是你的老公吗?温欣怡,围绕在你身边的男人那么多,你今后真的要和我好好过日子吗?”许铭荣敛起神色,说出的话像一把利剑刺来。
“我所认的老公,自始至终都是你。过往是我对你不好,但沾我身的男人只有你,别人的喜欢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温欣怡说着,脸色也冷下去,“许铭荣,你在介意什么?如果你觉得我遇事不跟你商量,以后我改就是。”
“谢凯喜欢你,你知道吗?”许铭荣问。
这一句反问,让温欣怡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知道。”
她继而补充道:“但我和他说开了,以后就当朋友来处,不会有越矩的行为。”
“你一定要有这个朋友吗?”许铭荣再问。
温欣怡:“我和谢凯从小一起长大,要是有什么,哪还会嫁给你。你要是不喜欢我和他来往,待此事结了,我会远离他的。”
“不用,你爱和谁来往就和谁来往,从前你不曾在意我的想法,今后也不必理会我的感受,你爱交什么朋友就交什么朋友。”许铭荣说完,甩开她的手,走了。
他阔步往回走的背影透着一股气鼓鼓的劲,温欣怡看着心里也憋屈得很,并没有觉得请谢凯帮忙是做错了。
从小到大,美貌给温欣怡带来了很多“隐形优待”——
例如和爸妈出门去买东西,一些老板见她长得可爱,总爱拿零嘴逗她;
在学生时代,有次她参加了演讲比赛,和另一个女生实力相当,学校领导权衡之下,因她样貌出众,最终将去市里参赛的名额给了她;
生活中做错了事,有时她还没道歉,别人就已经主动找好理由原谅她了;
和别人去拍照,照相馆老板愿意免费给她拍,还想让她当模特宣传;
……
久而久之,在不伤害别人也不出卖己身的前提下,温欣怡习惯了利用美貌来为自己谋福利,将男人的青睐当作是方便做事前行的利器,她一向很擅长。
只不过她也会看哪些男人是不能招惹的,温欣怡没有盲目大胆到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看在小时候的情份上,温欣怡觉得谢凯是值得信赖,且他今时不同往日,教训陈广志于她而言是个大难题,但对谢凯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暗害别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不想拿这些摆在许铭荣面前,难道有错吗?
温欣怡不认为自己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