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悦庄园。
吃过晚饭,苏青黛坐在客厅沙发上百无聊赖,一会儿看看电视,一会儿扣扣手机。傍晚的时候郑理打来电话说梅祥有商业应酬,晚上不回家吃饭。想起早上他走之前对自己说的话,苏青黛便频频看着时间,不知道这人到底几点回家。
又一次望向时钟时,苏青黛忽然回过神,耳尖腾地烧了起来。她这模样,活像盼着丈夫归家的小媳妇,可她凭什么要这么听话?他让等,她就真的巴巴守着?
想到此,她跟圆圆道了晚安,噔噔上了楼。
洗完澡涂好护肤品,她裹着睡衣坐在阳台秋千上,指尖在游戏屏幕上乱点,心思却全在楼下。直到两道刺眼的车灯划破夜色,她像被烫到似的起身,几乎是冲进卧室,掀被、躺平、闭眼,动作一气呵成。
隐隐听到车声停在别墅楼下,她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很快,卧室门口传来门把手转动声,她的心跳瞬间漏了半拍,连呼吸都放轻。她快速闭上眼睛,装作自己已经睡着的样子。
卧室门被推开,脚步声似乎被特意放轻,直到停在她床边。独属于他身上的木质香掺杂着一丝酒味萦绕在鼻尖,苏青黛无意识的睫毛轻轻颤抖。
卧室里只开着盏奶黄色小夜灯,暖光漫在她脸上,藏不住她不停颤动的睫毛。梅祥本以为女孩子已经睡熟,准备帮她捻被角的手指顿住,眼底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他勾唇一笑,突然直起身子。
苏青黛耳尖先一步捕捉到动静,床边传来细碎的衣料摩擦声,她猛地反应过来,他在脱衣服。热度瞬间从耳尖蔓延到脸颊,心脏像擂鼓似的撞着胸腔。她把眼睛闭得更死,连呼吸都调成极浅的频率,生怕一点小动作就露了馅。
直到脚步声朝浴室方向去,紧接着“咔嗒”一声关门响,水流声渐渐漫出来,苏青黛才敢悄悄松了口气。她睫毛颤了颤,偷偷掀开一条眼缝,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那扇关着的浴室门。
苏青黛竖着耳朵,紧张的听着浴室的动静,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直到水流声停止,她快速闭上眼睛。
浴室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带着水汽的风裹着木质香飘过来。苏青黛能清晰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下一秒,身边微微下陷,一条带着暖意的手臂忽然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带向一个温热的怀抱。
梅祥身上还带着刚洗过澡的湿意,浴巾松松裹在腰间,掌心的温度透过睡衣烙在她腰上。苏青黛僵着身子不敢动,却感觉他下巴抵在她发顶,轻轻蹭了蹭,接着,温热的吻落在她耳尖,带着点湿润的触感,像羽毛似的挠得人发痒。
她睫毛抖得更厉害,梅祥却像是没看见,吻慢慢往下移,掠过她泛红的脸颊,停在她唇角轻轻厮磨。他的呼吸混着水汽喷在她脸上,带着点刻意的放缓,接着有热源缓缓攀爬,最终稳稳停在山顶,轻轻摩挲,苏青黛终于忍不住,喉间溢出一声轻哼,眼睫猛地睁开。
“醒了?”梅祥眼底盛着笑意,拇指轻轻制着着她下巴,不等她反应,低头吻下来,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唇齿间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一点点勾着她的呼吸,直到她浑身发软,彻底卸了假装睡着的力气。
身上的被子突然被掀走,一阵凉意袭来。苏青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他吻得更凶,仿佛不要她转移注意力。一只手在她的衣扣游移,很快,更多的凉意渗进来。
苏青黛被这凉意激的恢复一些理智,她有些害羞的想要去抓身侧的被子,手却被梅祥快速桎梏在头顶。苏青黛在他身下轻微的挣扎,却在下一秒,感觉山顶飘来带着热意的风。
倏然间,山峦震颤,狂风裹挟着骤雨猛扑峰顶。飞鸟振翅掠过这一幕,不时发出几声清婉低鸣。风雨在鸟鸣中渐渐收势,热意的风带着风雨朝着山坳间的沟壑倾泻而下。沟底藏着一汪天然泉眼,经此一番暴雨冲刷,泉水骤然涨溢,顺着蜿蜒山涧汩汩奔涌。
空气反倒因为这次暴风雨愈加粘稠闷热,苏青黛感觉呼吸紧促,氧气稀薄。她泪眼朦胧的,呜咽着攀上顶峰。
沟壑间,梅祥终于抬头。被子不知什么时候被踢到了床脚。他精壮的身体撑在苏青黛上方,低头一点一点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舒服吗?”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磁性又勾人。
苏青黛闭着眼睛大口喘气,闻言羞涩的抓过枕头蒙在头上。梅祥拽了几下没拽下,坏心眼的继续刚才的行为。
温度升高,停留在某一处的灼热呼吸烫的苏青黛身子一颤。她掀开枕头看着他,紧张无措的红着眼问:“你怎么又……唔……”
温热柔软的触感贴上来,无比清晰,一点点刺激着她的神经,消磨她的理智。这一次,在她就要↑时,梅祥却突然停了下来。苏青黛迷茫又委屈的看着他,即便在这种时候,他的神情依旧淡然,只是那一双漆黑的眸子在昏暗里愈发深邃,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般,深不可测。
他亲了亲她的唇角,看着她紧闭着双眼,声音低沉了一些:“看着我。”
苏青黛刚睁开眼,就被他深深吻了下来。刹那间,她猛地仰起脖颈,眼眶一热,喉咙发出难耐的嘤咛。梅祥眸色一深,不错过她任何细微的反应,待她被拉着走上高峰,故意慢下来吊着她。
昨夜他处处温柔体贴,不似今晚这般磨人难耐,苏青黛委屈的骂人:“大坏蛋!”
梅祥闻言喉间溢出一声笑,徐徐善诱:“叫老公好不好?”
苏青黛恼着想咬人,理智却在他温柔又强势的攻击下渐渐消散,眼泪越来越多,山壑间依旧泊泊,实在难耐,她哑着嗓子委屈唤道:“老公……”
听到了自己想听的,梅祥终于放过她。
昏黄的小夜灯光氤氲氲,苏青黛看着他幽深的眼眸,眼泪一落再落,她有种错觉,这个男人像是要把她钉烙在这方天地里。昨晚的温柔都是假象,他明明又凶又狠,根本不给她一丝一毫喘息的空间。
后半夜,她嗓子已经沙哑,睡梦间她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沉进了温热的浴缸里。周身疲乏像是获得了解脱,她舒服的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想要睡去。却感觉在温热的水流下,有什么炙热再次沦陷,她的意识回笼了些,抗拒着想要逃离。却被他颇为强势的死死摁在怀里,衔接无缝,不准她逃离一丝一毫。
夜很漫长,星星喜欢熬夜闪耀,月亮快要下班。
苏青黛终于沉沉睡去。
*
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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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苏青黛才从混沌中醒来。厚重的遮光帘将天光彻底隔绝,房间里一片沉暗,她恍惚间竟分不清是昼是夜。指尖刚触到手机边缘,周身肌肉传来的酸痛便让她低低“嘶”了一声——那滋味,像是被人狠狠揍过一顿,连骨头缝里都透着乏。
昨夜的画面不受控地涌上来,苏青黛只觉小腿一阵发软。她暗自腹诽,男人在床上的话果然半分不可信,明明每次都温声哄着说“最后一次”,可到了最后,哪次不是又凶又狠,力道重得仿佛要将她拆骨入腹才肯罢休。
就在这时,敲门声轻响,张姨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太太,您醒了吗?”
苏青黛撑着酸软的身子坐起身,指尖按亮床头灯。暖黄的光线下,她迅速将被子裹紧,连脖颈都掩在柔软的布料里,才哑着嗓子应:“进来吧。”
话音落下,她自己都愣住——嗓音干涩得厉害,像是蒙了层砂纸,稍一用力就发疼。
张姨推门进来时,手里端着个白瓷托盘,上面还冒着淡淡的热气。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轻声说:“先生从上午就打了好几通电话,总问您醒了没,怕您饿着。这次特意交代,一定要把您叫起来,太太您快趁热吃点,垫垫肚子再睡。”
苏青黛扫了眼床边,没看见自己的衣服,只能继续缩在被子里,声音轻得像羽毛:“好,张姨您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就吃。”
“哎,好嘞!”张姨眼观鼻、鼻观心,稳稳地把托盘放在沙发旁的边柜上,又叮嘱了句“可别放凉了”,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苏青黛盯着那扇门看了几秒,才缓缓解开裹在身上的被子,挪着酸软的腿往床边挪。
换好衣服,她慢慢走到窗户边拉开了窗帘,夕阳映红了天边。她一边惊诧自己居然一觉睡到了傍晚,一边心里骂梅祥不知节制,摁着自己折腾了一夜。
几乎是同一时间,手机新消息提示。她拿过手机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是梅祥的发来的微信。
[宝贝?]
苏青黛指尖碰了碰屏幕,本来想回复,想想又把手机放一边,低头准备吃饭。
托盘里的银耳羹还冒着热气,甜香混着莲子的清润飘进鼻尖。刚舀起一勺银耳羹,手机就响了,屏幕上跳跃着“梅先生”三个字。她顿了顿,还是划开了接听键,刚“喂”了一声,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轻哄:“醒了?羹吃了吗?”
“刚准备吃。”苏青黛把脸埋在温热的碗沿边,声音比刚才软了些,“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张姨刚跟我报了信。”梅祥的声音混着电流传来,带着哄人的温柔:“晚上有个应酬,我尽量早点回来。要是累,就再睡会儿,不用等我。”
苏青黛咬着勺子嗯了一声,心里那点因昨夜“折腾”而起的气,莫名就软了半截。
挂了电话,她看着碗里软糯的银耳,忽然想起昨夜他抱着她时,在她耳边说的那句“下次轻点”——明明每次狠的是他,偏偏事后又总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哄人。
她轻轻叹了口气,舀起一大勺银耳羹送进嘴里,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连带着浑身的酸痛,都好像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