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府。
“余缨儿,你身上用的什么香,怎么这么好闻?”余缨儿的手帕交穆映冬亲昵地凑近她身前,在她袖间轻轻一闻,眼中漾开好奇的光。
余缨儿闻言,身后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她强压住想要上扬的嘴角,故作淡然道:“也没有很好闻吧。”
“少在这贫嘴。”穆映冬娇嗔地睨了余缨儿一眼,“快与我说说我,这香我也要备上一些。”
余缨儿道:“旁人随手送的小玩意,不值得一提。”
“我的好缨儿,你就告诉我吧,你这么美丽又善良,怎么舍得不告诉我。”穆映冬拉着她的手轻摇着,眼巴巴地望着她。
余缨儿被她夸得心花怒放,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模样,朗声道:“罢了罢了,我告诉你就是。这是前些日子给王老爷子献香皂的娘子赠予我。”
说罢,她扬起下巴,等着穆映冬继续夸她。
穆映冬眼前一亮:“当真吗?快让我瞧瞧。”
这话为难住余缨儿了,她支支吾吾,声音弱了下去:“啊,不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就是得了好东西,舍不得让姐妹瞧瞧。”穆映冬佯装生气,双臂一抱,别过脸轻哼一声。
余缨儿顿时慌了神,生怕她真的恼了,连忙道:“给你瞧就是了,你别生气。”
穆映冬立即转过头:“真的吗?”
余缨儿点头,引着她进了屋子,从梳妆台抽屉中取出一只木盒:“这就是了。”
穆映冬接过木盒,甫一打开却满头疑惑:“这么小一块,怎么跟寿宴上见的不一样?”
“宴会上的拢共就做了四块,这块虽小,却与那雕刻了花的是一样呢。”听出她话中的疑惑,余缨儿顿时不乐意了。
多好的东西啊,用完肌肤滑嫩生香,那股清香气息久久不散。
穆映冬听出她话中的不快,将木盒凑近鼻尖,只轻轻一嗅,眼底顿时亮了起来:“好香。”
“那当然了。”余缨儿唇角微扬,“走,我这就让你试试。”
她吩咐丫鬟打了盆水来,亲自给穆映冬洁面净手。
穆映冬细细感受手上的柔滑触感,感叹道:“这用起来,当真与澡豆不同。”
“那是自然。”余缨儿得意地扬起下巴。瞥见木盒里的香皂已经少了一大半,她有些心疼地将剩余的装了起来,“就是可惜只有闻香阁有。”
这是连从云送来的香皂,每块只有拇指大点,还特意让人演示一遍用法。
起初那些余缨儿还不以为意,直到亲自用过之后,才知道这东西比她们的澡豆好用多了。
只可惜太小了,用了两三回便没了,她托人向连从云打听,能不能买点,却被对方婉拒。
穆映冬忙问:“闻香阁开在何处?我想备上一些。”
“就在东临街上,听说两三日后便正式开业。”余缨儿答。
穆映冬轻轻用肩撞了一下她,调侃道:“那咱们可得早点去,到时候,怕不是要把你的仪哥哥迷得神魂颠倒。”
“哎呀,说什么呢你!”余缨儿顿时红了脸,伸手要捂她的嘴,“快别胡说八道。”
穆映冬躲开,笑得一脸暧昧:“我可听说了,你爹有意撮合你俩。”
余缨儿娇嗔道:“别乱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那不是迟早的事,我见你爹近来和王家往来可勤快些呢。”穆映冬打趣道。
余缨儿眼神黯淡下来,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可是仪哥哥回来这么久,我还没机会和他说上话。”
穆映冬凑近些,低声说:“那你便去偶遇他。”
“这……不好吧。”余缨儿心动了,“若是他不满……”
“这有什么。”穆映冬说,“这句又不是他家的,还不让人走了?”她又说,“你知不知道他最近会去哪里,咱们去堵他。”
余缨儿犹豫道:“我听说闻香阁开业,他也回去。”
“那不是正好,这是给你的机会,余缨儿。”穆映冬一把抓住她的手,激动道。
与此同时,王家。
七月的天气炎热难耐,王家奢侈地连院子里放置着冰块。
宋俭章却依旧摇着他的扇子,与王谨仪朝厅堂里走去,甫一走进,便听见王谨诗略带哭腔的声音。
“你还给我!”
王谨辰却故意将木盒举得高高的,挑眉笑道:“什么宝贝这么神秘,连自家二哥都不让看了?”
“我自己还没瞧过呢!”王谨诗气得直跺脚,这个二哥真讨厌,一回来就抢她东西。
王谨辰笑道:“既然如此,那二哥便帮你瞧瞧。”
“大哥——”王谨诗扬声便要找靠山。
王谨辰却浑然不以为意:“别想唬我,大哥正和父亲在书房谈事情呢。”
“东西放下。”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王谨辰身后响起,他手一抖,差点把盒子甩出去。
王谨诗小跑至她大哥身边站定,小声告状:“大哥,二哥抢我东西。”
王谨仪眉头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低声训斥道:“谨辰,你圣贤书读到那去了?”
王谨辰讪笑,连忙将木盒还给了妹妹,垂手立在原地,被兄长训斥了一番。
宋俭章适时笑着上前,折扇虚虚一拦:“谨辰难得回趟家,仪兄便宽和些吧。”
王谨诗拿回自己的东西,也不生二哥的气了,小声帮腔道:“是呀大哥,您就别训二哥了。”
王谨仪被两人一唱一和的声音打断,眉头皱得更深,终究未再出声。
宋俭章见状含笑转身,看向王谨诗,开起玩笑:“不知谨诗妹妹这盒藏了什么宝贝,这般紧张?”
“这是连娘子送我的。”被他打趣,王谨诗脸颊一红,想起什么,她又补了一句,“不是什么宝贝。”
宋俭章温声道:“可否容我瞧一瞧。”
“当然可以。”王谨诗连忙应声道。
一旁的王谨辰听得眼睛都绿了,怎么他这个亲二哥看不得,外人能看?
王谨诗将盒子打开,递到宋俭章面前。
宋俭章含笑垂眸,原本从容的目光触及盒中之物时骤然一凝,愣在了原地:“这是……纸?”
……
两日后。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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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阁甫一开张,连邻县的夫人小姐都闻名而来。
踏入闻香阁中,只见一楼大厅四周陈列柜里琳琅满目,中央却空无一物,唯有一座精巧的木台静立在其中,木台前方放置着不少座椅,像唱戏的戏台似的。
宋俭章轻摇折扇,眼中掠过一丝兴味:“这地方有趣。”
王谨仪并不说话,只是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
两人刚进闻香阁,不一会,便有侍者来将他们二人引上二楼。
行走间,两人隐约听见几位女客的交谈声。
“你说,这王大公子今日当真回来吗?”一道女声迟疑问道。
“怎么,你是冲着王公子来的?”她同伴的声音响起。
“当然了。”那姑娘答得干脆,理所当然道,“难道你不是吗?”
“我可与你不同。”她同伴连忙说。
“装什么清高。”那姑娘嗤笑一声,“这满厅的人,有几个不是为了王公子来的?”
宋俭章与王谨仪一前一后上了二楼,王谨仪轻笑打趣道:“王兄如今倒是跟唐僧肉似的。”
王谨仪斜睨他一眼,并未接话,径直进了二楼雅间。
宋俭章却不急不躁,立在走廊打量一番二楼,这才推门而入。
楼下那两位姑娘还在争执着:“我与你可不同,我是专程来买香皂的,可不是为了王公子。”她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就算王家真的要为王公子说亲,也轮不到她。
“香皂?”另一人语带疑惑,“这是何物?”
她的同伴拖长了语调笑:“香皂啊——”她话锋一转,“我不告诉你。”
那姑娘又气又怒,连忙招呼丫鬟去打听,这般情景在闻香阁不在少数。
楼上,宋俭章刚坐下,嘴里便不停道:“这位连娘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王谨仪这才斜睨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宋俭章唯恐天下不乱:“仪兄就这么被人当跳板了,不做点什么?”
王谨仪回收视线,淡声道:“那是她的本事。”
“啧啧啧。”宋俭章道,“这可不像是王家人说出的话,仪兄,你不在意,王家人也不在意吗?”
闻言,王谨仪眉头紧皱,他爹的态度,分明极为不悦。
楼下。
众人将一楼陈列柜的东西已经看完,迟迟不见香皂,已经有小姐按耐不住。
经过这三天的发酵,这些人对香皂的好奇心达到了顶峰。
二楼一处雅间,沈时桉所在雅间位置极佳,从窗户望下去,一楼一览无余。
正当楼下渐起一阵嘈杂之声时,连从云缓步出现在台上,她一出现,便有人急不可耐地问:“连娘子,那香皂在何处?”
连从云清了清嗓子,温声道:“诸位请少安毋躁。”
她的声音仿佛有一股魔力,让台下众人安静下来:“今日香皂的售卖,将有拍卖的形式售出,若有兴趣的客人,可在前方入座。”
“拍卖?什么是拍卖?”底下有人扬声问道。
连从云眼眸微动,声音带着蛊惑:“拍卖,价高者得,一种身份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