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的时候,总有一些女孩子对长得帅学习好的男生心生仰慕,可跟陆怀川表白的人往往很惨。
高一,大家还不相熟时,只要一下课,他离开教室一会儿,桌肚里就能增添好多情书。
第二天那些情书就会被塞回写信人的桌肚,并且附带一个便帖条,上面写着和他本人一样的冰冷的文字:「请不要做这种无意义的事,如若有下次我直接上交老师」
女孩子看到之后立马死心,绝对不会再跟他表白第二次,但不妨碍有个别头铁的非要撞南墙,继续给他写情书,结果就是他真把对方的情书上交老师了。
那个头铁的女生被老师叫家长,被罚检讨,于是红着眼跑到他桌位问:“陆怀川这么点小事,你至于么。”
“怎么不至于,你这在法律上已经构成骚扰了。”陆怀川一板一眼地说,看人快哭了也丝毫不心软,没什么情绪道:“你要是再骚扰我,我们公安局见。”
“......”
自那以后,真没人给他写情书了,私下里大家喊他大神,多少有点嘲讽的意味。他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也像不染尘世的神仙。
顾千帆和陆怀川挺有缘分,从小学开始就是同班同学,刚开始的确觉得他这人无趣,就知道安静搞学习,不怎么主动跟大家交友。但慢慢熟络之后,发现有这么一个不爱计较、少说话多做事的朋友,就很不错。
高二上学期,顾千帆在篮球队认识了几个文科班的同学,放学后经常一起聚会,顺便拉上陆怀川。
平日他们聊天,他都是点头应和几声,不会过多发言。
有一次周末,文科班的哥们带了一个黄毛一起来打桌球,刚开始聊得话题很寻常,后来就转向了某班里的哪个男生喜欢哪个女生。
大家敞开了天窗说自己暗恋的某个人,轮到黄毛发言的时候,他抬头看着顾千帆和陆怀川说:“我喜欢你们班的一个女生,能帮我牵线搭桥么?”
此人名叫盛辞,实实在在的社会小混混,今天他突然来,顾千帆心里挺不爽,说起场面话搪塞:“开什么玩笑,我俩在班里是女生绝缘体。”
一个同学凑到盛辞旁边问:“盛哥你喜欢的女生叫什么名字啊,或许我可以帮你。”
“温晚棠,高一的时候我们一个班。”盛辞流里流气地评价:“长得超正,身材挺好。”
话音刚落,角落沙发里传来一道干脆冰凉的声音:“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她不喜欢你。”
众人循声望过去,陆怀川这才拿着球杆走过来加入他们。顾千帆眉眼一抬,像看陌生人一样看他。
盛辞略有不忿,昂着下巴问:“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我?老子都还没追呢。”
陆怀川上下打量他一番,冷嗤一声:“她眼光很高,也只有我这样的配得上她。”
“......”
“啪”的一声,顾千帆手里的球杆猛地一抖,母球冲出去弹到了墙上。其他人看了一眼这个小插曲,比之更甚的是,盛辞和陆怀川的僵持。
是个人都听明白了,陆怀川的话在阴阳盛辞,你配不上温晚棠,人家也看不上你。
另一个同学插话:“大神你的意思是,温晚棠在追你咯?”
陆怀川瞥了那人一眼,语气轻狂:“怎么,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那同学摆摆手,识趣地闭嘴了。
盛辞被他这一通话激起了火气,气得肩膀发颤,捋了捋袖子。
一个小时后。
陆怀川让他三个球,盛辞都没掰回场面,输得灰头土脸,无奈甩下一句:“行,老子愿赌服输,今天的事不会说出去一个字。”
盛辞走后,其他人还没从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抽离,围着桌子面面相觑。
陆怀川一手将球杆支在地上一手握着白球,凌厉的眸光扫视其他人,表情嚣张:“你们呢?”
以前只是听闻大神拒绝表白时非常可怕,如今算是身临其境地感受到什么叫不怒而威,四个男生一致摇头:“大神,我们也不会说一个字。”而后拿起书包往外跑:“我妈喊我回家吃饭,先走了。”
“......”
那是顾千帆第一次见陆怀川多管闲事,甚至利诱威胁他人,笑得肩膀发颤:“你同桌在追你?我怎么不知道,温晚棠知道么?”
“......”
陆怀川瞪他一眼,撂下球杆走人。
因为这事,他跟顾千帆冷战一周,顾千帆天天发消息给他道歉,承诺以后不跟文科班的那些人玩了。
四个人去清月巷吃饭的那晚,没做好攻略,去了一家口味挺重的炒菜馆,他们仨都能接受辣,温晚棠吃得很小口,拿着纸巾擦眼泪边说挺好吃的。
最后大家也没吃多少,顾千帆去前台结账,周听也去了洗手间,温晚棠就在座位等他们。
陆怀川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往她手边放了一瓶苏打水,“顾千帆买的,我不喜欢喝。”
结完账走过来的顾千帆:“???”
温晚棠一口气喝了半瓶苏打水,而后给顾千帆转了买水钱。
当晚两女生先坐公交回家,顾千帆和陆怀川坐上了反方向的车,他们家离得也近。
陆怀川坐在靠窗的位置戴着耳机,顾千帆在旁边拿起手机打开游戏,顺手扯下他的耳机插自己手机上。
陆怀川也没说什么,从不计较这些事,呆呆地望着窗外发愣。
顾千帆一边打着游戏一边佯装跟游戏里的人说话:“这追女生啊,千万不能端着。你要总是一副冰山脸,会把人吓跑的。”
“你得主动出击,逗一逗她啦,跟她拉近距离,或者先以朋友的身份相处。”
“有时候得学会不要脸一点,懂么?”
“......”
-
“说了那么多,那你呢?”顾千帆转而问她,以朋友的身份关心,“你回南华市后,和我们仨的联系也少了。听听经常念叨你,还有陆怀川,他虽然嘴上不说,我能看得出他也很关心你。”
温晚棠呼吸一顿,两手垂在身侧握紧裙摆,怔怔地盯着一片虚无:“我这几年,过得...还不错。”
“那就好。”顾千帆说完这句,周听也拉着大章鱼回来了,他走过去折叠风筝,瞧见后面没来人,问她:“陆怀川失踪了?”
周听也累得一屁股坐草地上:“我刚刚随口说等会儿要和糖糖去植物园但忘带驱蚊液了,让他帮我看会儿风筝,我去买,他头不回地自己去买了。”
“应该买花露水啊。”顾千帆伸了伸胳膊,“我胳膊上都起包了。”
温晚棠随即翻了翻自己的包,拿出一个绿色小瓶给他:“我有带驱蚊液,好像不多了,你先将就着用。”
她体质很招蚊子,天气一热,去植物多的地方,被迫养成了备驱蚊液的习惯。
“那给陆怀川打电话让他再买瓶花露水吧。”周听也有气无力地说,直接躺地上了。
见状,顾千帆走上前,揽腰勾腿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去帐篷里睡。”
突然吃狗粮的温晚棠:“......”
她给陆怀川打电话,铃声却在野餐垫上面响了,没拿手机,他怎么买东西。
明明上午阳光和煦,午饭后太阳打了鸡血似的散发光芒,空气又干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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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像夏天一样灼热。
温晚棠跟他俩打了声招呼,撑起一把遮阳伞前去找陆怀川,这公园真是大的没边,超市就有三个,她先去最近的那个超市碰碰运气。
最近的超市在三号门旁边,温晚棠就是在三号门看见了陆怀川,当时人流量很多,大概是因为他气质不凡,她一眼就识别出了他的背影。
路边有个摆摊卖葡萄的老大爷,在烈日当空嘶哑着嗓音叫卖,面前人来人往几乎没有人停下来购买,因为现在的人大多讲究,宁愿去正规超市买水果也不接受这种来路不明的路边摊。
陆怀川蹲了下去,拿起一串葡萄平视着老人,问:“大爷,这葡萄怎么卖?”
“十块钱三斤。”大爷比起手势,张口露出残缺的牙齿,“都是自家种的,没有农药,小伙子你尝尝。”
“嗯,挺甜挺便宜的啊。”陆怀川吃了一个葡萄,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给,我买六斤吧。”
“好嘞。”大爷正给他装葡萄,有个小男孩拉着妈妈的手过来,“妈,这葡萄好大。”
那位妈妈看了两眼,直言不讳:“这干净吗?有卫生许可吗?”
老大爷挠了挠头,艰难地组织言词,陆怀川拎起葡萄站起身,脱口而出:“我记得一个月前,云尚公园颁布最新管理条例,允许经过审查的小贩入园摆摊。”
“对对对!”老大爷狂点头,冲他笑了笑:“谢谢你啊,小伙子。”
“那行,我买两串吧。”女人扫码付完钱,并未听到付款成功的提示。
陆怀川目光定了定,跟大爷说了句:“您以后用自己的收款码吧。”
谁知一转身就看见温晚棠撑着伞,站在距离他两米的地方,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温晚棠歪了歪头,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瞧见有其他游客来买葡萄了。
陆怀川举步走过来,张了张嘴。她知道他想问什么,一口气解释:“跟你打电话发现你没带手机,以免你白跑一趟我就过来了,只是不曾想——”
说到这,温晚棠用一种折服的眼神看他,勾唇一笑:“大神果真不走寻常路,竟然还有现金。”
“......”陆怀川左手拎着葡萄,右手举了一下装着各种驱蚊药水的塑料袋,引以为傲地说:“两手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温晚棠恍然觉得自己多虑了,陆怀川一直都是挺靠谱的人。
记得高三那年国庆假,他们四个临时起意,逃掉学校的补课去爬山,到了山脚发现什么都没准备,陆怀川将自己的包拉开,里面塞满了矿泉水和补充能量的零食,甚至还有个小药箱。
他总是一副什么都跟我无关的样子,到了关键时刻往往能发挥大作用。他的关注点和别人也不一样,毕竟寻常人谁会熟知一个公园的条例啊。
“我们走吧。”温晚棠看他两手没空,举起遮阳伞跟他并排走,这个伞并不大,两个人在一起未免拥挤,而且他个子高,她刻意得举高一点,还得让伞往他那偏。
走了两步,陆怀川自动从伞里出来了,“我一个大男人不需要遮阳。”
温晚棠哦了声,拉下伞柄放在自己右肩上,漫步走在了他前面。
路过郁金香园时她停下拍了张照片,就是这个间隙,有个长得白净的男生举着手机上前,讪笑着问:“你好,可以加个微信认识一下么?”
“......”她愣在原地,咬了咬唇,话还没出口,身后覆下一道阴影。
“温晚棠。”
她下意识回身,陆怀川朝她努努下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伞举起来,我站太阳底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