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者是哈克特太太,得知这件事之后学校就把学生们全部遣送回家了。
“在女卫生间。”她颤抖着告诉媒体,“一个赤|裸的,男人的尸体,挂在那里,没有头,周围都是血,老天,我想他们一定是搏斗过。”
戴斯蒙德这天是被司机送过来的,他的车被送去维修了,斯莫尔先生禁止他在短时间内开车,卡珊德拉自告奋勇送他回家。
“西蒙告诉过我。”她发动了车子,“受害者在昨天晚上就产生了。你知道,他全能,所以他知道未来能发生的事情。我问他是谁,谁干的,他承认他看不清那些人的脸。”
没有人告诉他们死者是谁,他们甚至是在早集会的时候被送回家的,连第一节课都没来得及上。
“等布莱因德新闻网站登上了这篇新闻,”戴斯蒙德翻着手机,他正在关注新闻网站,“尸体早就腐败了——约书亚。”他点开了信息弹窗,顿时脸色轻盈了不少。
屏幕上,是约书亚转发给他的一份新闻链接,新闻报导了福洛斯死人的事件,并指出尸体的明显特征,希望家属尽早来认领。
“约书亚死了?”卡珊德拉没法分心去看他的屏幕,还是觉得心脏受到了重重一击。
“没有,他只负责转发。”戴斯蒙德快速地阅读着新闻,“受害人脖子上有一处烧伤疤,身形偏高大。”他皱着眉头读道。
卡珊德拉猛地一踩刹车,差点把戴斯蒙德甩出去,幸好他系着安全带,快速地拉了他一下。
“乔尔斯。”卡珊德拉说,“他死了。”
乔尔斯有一处明显的按动式打火机烧出来的疤,她当时还很仔细地确认了一遍,乔尔斯确实是被烧伤过。
她对每一种烧伤都很清楚,什么样的烧伤留下什么疤,她不可能出错。
“你怎么这么确定?”他们把车停到路边,卡珊德拉觉得自己现在紧张的情绪不是很适合开车,戴斯蒙德问,“你见到过?那不是一个很明显的位置。”
“我见到过,我们当时统计学坐在一起,还记得吗?”卡珊德拉的手都没法握住方向盘,“我看到了他的脖子,那个疤……它让他有了吸引力。”
戴斯蒙德感觉自己被最后那句话击中了。
烧伤让乔尔斯对卡珊德拉产生了吸引力,但让他更加震惊的是他居然有些遗憾,遗憾自己没有烧伤疤。
他此时竟然渴望被烧伤,他能想象出那种让人上瘾的疼痛感,让他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是一个可以掌控自己的个体,或者更好,被卡珊德拉掌控,被绑起来,被她的火焰狠狠吞噬。到时候他大概不会控制她的情绪,就算是控制,也只会让她的情绪变得更加热烈,更加愤怒,这样会让他享受。
让他浑身都是她最爱的疤痕,她是否会垂枝怜悯他?
更加理想化的或者——停止他的透明化?
一声诅咒让他意识到卡珊德拉还在他身边,提醒他现在不是发疯的时候,他必须保持正常,不然卡珊德拉会因此烧掉整个汽车,那就真的葬身火海了,他认为他还没有足够想死。
“需要我帮你吗?”他抿了抿唇,所有话变成了这一句,“你看上去不是很稳定。”
卡珊德拉摇了摇头,她现在需要的就是这种不冷静的状态。
乔尔斯被杀了,和斯莫尔夫人同样的死法,但不同的是他赤|裸地出现在了女卫生间,监控室的所有录像都离奇地消失了。
“我叫你远离他,”戴斯蒙德说,“是因为他们那帮人根本没法在球赛中打出成绩,他们连参加大部分球赛的资格都没有,他们拿违|禁|药当维生素。”
在布莱因德,或者全国任何一个地方,所有人的共识就是如果你的食物和饮品离开你的视线哪怕一秒,就不要再拿起来吃喝了。但这明显不是重点。
“所以你怀疑他是神志不清的时候被人杀死的?”既然他们都一致同意这件事不是西蒙所做,就会变得简单许多,卡珊德拉思考道,“他那个块头,就算倒下也能压死一个人了。”
“只有这种可能,整个小镇比他块头大的人真的不多。”戴斯蒙德自己虽然块头也不小,但和乔尔斯比起来还是瘦了许多,毕竟他不练橄榄球,“我不想碰上他的拳头。”
“我想应该是很多人做的。”卡珊德拉启动车子,开向了一家快餐店,现在明显不是吃快餐的时候,但她希望自己能做好见到桑特的准备,因为他一定会在得知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房子里,并且打破砂锅问到底,“一个人根本没有办法拖动他的身体。”
“你懂我。”戴斯蒙德推开玻璃门,冷风迎面扑过来,他们在前台要了蒜盐西蓝花和甜味鸡,端着餐盘到了空位,“不过我们现在最好不要再讨论这件事了,我有些头晕。”
他很奇怪,说实话自从他母亲惨死之后他就变得很奇怪,卡珊德拉甚至怀疑是那团火摧毁了他心里最后的防线,让他竟然对茱莉亚·斯莫尔的死没有丝毫的感慨——大概只是几天他就缓过来了,现在竟然可以平静地讨论这场和他母亲惨死极其相似的杀人案。
这种冷静的态度让她怀疑他是否得了精神分裂,据说目睹死亡后极其冷静的人有可能得精神分裂。
又或者这只是累积下来的习惯,她从警局出来,看见那个字条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的模仿能力有多么惊人。
她之前从来没有一种更加清晰的感觉,他有那么像他父亲。
事实上,他确实就是他父亲的翻版,不管他多么不想承认。
她看着他脸上和威廉·斯莫尔如出一辙的冷血表情,沉默地吃了一口西蓝花。
经典快餐,越是经典越是让人难以下咽,就像老套的芝士牛肉汉堡和可乐,牛肉总是让人咬不动,可乐则负责让人甜得发腻,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无限续杯。
她翻看手机,果然在消息里收到了桑特的短信,叫她无论在什么地方,立刻回家,他会在房子里等她。
“我一会先送你回家,”她息屏手机,“然后我回到欧山脚下——老天。”她突然说。
“什么?”
“西蒙!”卡珊德拉小声惊叫道,她差点忘了,“桑特已经在路上了!”
“没必要担心,卡莎。”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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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解决了他的甜味鸡,他只要了五块,“还记得上次B先生来的时候他是怎么处理的了吗?相信他。”他用了B先生来代表波尔,没人希望被快餐店的营业员告发。
卡珊德拉知道自己在担心些什么,而戴斯蒙德显然没有理解到位。
西蒙的逻辑是他们所看不懂的,他很多事情会做得奇怪,没人可以确定他到底会不会在看到桑特可能会来的时候逃跑,就算他逃了,桑特也会发现一些东西变了位置,从而质问她是不是有人在这里留宿。她从调查员之前拍摄的照片里得知,西蒙有把所有东西都整齐地摆成一排的习惯。
“无所谓。”她安慰自己,两个人快速卷出了快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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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没有打算逃跑,会有竞争者要来,而他想见一见他。
所以当他听见正门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时,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里面惨白的皮肤贴在骨头上。
上次相见,你已经瘦骨如柴了,西蒙。他想起卢森在信里这么回复他。
“卡莎?”他听见那男孩在楼下这么叫戴斯蒙德认定的女孩,很亲密,他本以为只有戴斯蒙德会这么叫她,“我的天,你又不在家。”
楼下的厨房里随后传来水声,应该是他在整理餐具。
西蒙看着房间门,心里果然如他所料地产生了一股淡淡的忧伤。
他的戴斯蒙德,似乎在人类女孩的眼里,和一个正常的,没有异能的人类相比,没有可比性。这是很明显的事情,他根本不能指望他去为了一个女孩去整理厨房——他之前也是这样的。
他听见了脚步声,是往楼上——他的位置——来的声音。
然后他打开了门,握住金色把手的时候,他的手都在颤抖,或者说他一直都在颤抖,这颗心已经抖了整整六百年了,从他离开家的那一天开始——
“你是谁?”脚步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愤怒的声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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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珊德拉回家,到二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桑特站在门外,西蒙站在门里,抿着唇,眼神恐慌,看上去两个人已经站在这里一段时间了。
“卡珊德拉。”桑特听见了她,这回她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那个桑特,她很久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怒火了,“他是谁?”他眼里的厌恶神情甚至超过了他看戴斯蒙德的。
“桑特。”她尽量平稳地说,手指忍不住发烫,“听我说——”
“你的约会对象?”桑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很好,他看上去并不年轻。”
他们都知道他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这么说,好像变了一个人。
“不是——”
“那是什么?你的新朋友?和斯莫尔一起厮混的人?”桑特指了指楼梯,“不管怎么样,他今天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你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些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哦,闭嘴吧,桑特。”卡珊德拉看见他们眼里逐渐出现的伴随震惊的火光,感受着火焰舔|舐着她的双手,“他是欧米内斯,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