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安有了思量,先和系统沟通:“再确认一遍,系统可以协助使用中阶传送符,不需要我亲手撕符,对吧?”
【系统:是的,是否需要立即使用?】
“先不急。”
她抿紧唇,对方上来先对她用了毒,眼下定已觉得她不足为惧,且先顺ta意看看。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绝不是风纪司的巡逻队。
她用力点了点头,眼前又飘来张纸,上书:“去药方储存室。”
她轻声答了句“好”,脖颈上的手挪开,改换为森冷的利刃,腰上被人一拧,是在催她走。
楚瑶安佯作开房门,实则矮身向旁边一滚,然后一拳打在对方脚趾上。
对方吃痛,轻嘶一声持刀捅来,楚瑶安再滚,那一刀没入墙壁,对方霎时失了武器。
楚瑶安抓住时机,曲肘朝上猛起身,正正撞入对方柔软腹部。
对方一个趔趄,楚瑶安蓄力猛扑,直将此人撞倒在地,同时火速取出神之剪,剪尖戳住此人喉咙。
打斗中,一张黄纸飘下,原来不过是个练气境前期的小修士,全凭龟息符收敛气息,她险以为又遇上了鬼。
她如今好歹也有练气境后期修为,探明实力差距,心也眨眼安定。不紧不慢取出备用外衫,将地上人双手双脚绑好,再取出腰带将其手脚反向固定。
看着眼前被迫弯成虾米的人,楚瑶安不免勾起唇角,折到门口静听一会儿,确认没人往这头来,才又回到此人身边。
夜风从窗缝吹来,她长舒一口气,先前骤然被擒,还以为遇上什么高手,冷静下来细想,哪位大能擒人后还要用毒,必是此人修为不佳,才需以毒辅助。
左右有传送符托底,她也就兵行险招赌上一赌,没想到还真让她赌对了。
她蹲下来,扯开对方脸上黑布,恰逢野风大作,吹开半扇木窗,月光倾泻而下,照亮一副美艳绝伦的脸,饶是楚瑶安,也不禁一愣。
好夸张的高挺鼻梁,好离谱的浓密睫毛,最绝的是那双眼,只一眼,便像有对小钩子向你抛来,神魂都酥软。
楚瑶安闭眼稳住心神,叹一声皮相惑人,再睁眼时,又恢复漠然疏离:“你是谁?去药方储存室做什么?”
这绝色女修乜她一眼,却不开口。
楚瑶安本就是随口一问,现在对方构不成威胁,她也没必要多浪费时间,索性将这人嘴一塞,打量起这间屋子。
比先前季泰和那间还要大上一倍,成排有序的资料架,架子侧边标有古怪符号,随意翻开几册,大部分是药草的临床记录。
她挨个架子翻找起来,册子储量惊人,每个架子上拿一本来看也要花上不少时间,正发愁,走廊忽地传来说话声。
楚瑶安心一紧,连忙放好书册,将地上人拖到角落,自己也蹲下,把那张龟息符又贴了回去。
几息之后,有人走进房间,埋怨道:“这云鸿杰真把自己当回事,大半夜要我们来找资料,当这仁心谷姓云吗?”
另一人叹了口气:“算了,人家就是命好啊,想当年他那被众人嘲笑的灵根,虽是单灵根但只有中等纯度,结果人家进个再基础不过的九连洞秘境也能有奇遇,出来就成天级纯度,继承云迹城也是早晚的事!”
“唉,这秘境我去过好几次!里面连地级灵草都快被挖光了,想不明白啊,难道他真是天命之子?”
“嘁,可别再提什么天命之子了,上一位还在海底锁着呢,当年响当当的人物,我爹娘都当他是偶像,哪知道是个坏种!”
“哈哈哈,说不定私底下也和云鸿杰一样,目中无人,德行有亏。不过你说,姓云的要张志平的诊疗记录干什么?没听说他是个关心护卫的人。”
“你问我我问谁去?喏,拿好,走走走,赶紧交差了事。”
待关门声响起,楚瑶安猛地站起来,按方才二人所在的位置寻去,果然架上是病历册,只是现在少了一册。
云鸿杰要这个做什么?难道他还有中聆训烟期间的记忆?
【系统:请宿主放心,商城出品必属精品,云鸿杰不可能保有这部分记忆。】
楚瑶安心下稍安,待要离开,却发现门从外面被锁死了,只好回到女修身前:“你能开锁吗?能就眨一下眼,不能就眨两下。”
女修翻了个白眼,旋即阖上眼帘。
真是个臭脾气,落于人手还这态度,楚瑶安摇摇头,视线转到窗户上,走到窗口试了试,竟然没有禁制,可以如常通过。
她取出季泰和给的竹竿,想到什么,回角落将女修拎上,注入灵力催动竹竿,瞬时绝尘飞起。
竹竿的速度快到可怕,楚瑶安没有防风符一类的东西,顶着寒风冷月回到洞府,落地时尚有些恍惚,总觉得耳边还有呼呼风响,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冷得发颤,整条右臂都失去知觉,全凭意志力拎着女修。再看女修,眉睫起霜、唇色苍白,头发更是乱如鸡窝,她忽觉欣慰,喘匀气提她走入房中。
为免温以成那边起疑,楚瑶安没有点蜡烛,解开连接女修手脚之间的腰带,将她平放在地上,自语道:“真是个麻烦,不然杀了算了,总不能和风纪司说是我潜入养仙阁发现的她吧?”
说着拿出神之剪,拉来矮凳坐下,一时在她颈侧比划,一时又对着胸口做捅的动作,喃喃着:“得找个好位置下手,别弄得到处都是血,还得擦,唔……上回师姐给的化尸水放哪里了?直接化了岂不更方便?对对对,省得弄脏手。”
她收起神之剪,噔噔噔上了二楼,片刻后抱着窄颈大花瓶下来,花瓶里不知装了什么,刺鼻的味道弥漫室内,女修忍不住咳起来。
楚瑶安将花瓶放在女修脑袋边,拿走她嘴里的布团,柔声道:“你我也算一段孽缘,我本不想杀你,可也不能把你交给风纪司。算我对不起你,你有什么遗愿,说吧,我尽量满足。”
也不知是熏的还是怕的,女修眼眶红彤彤水盈盈,两颗珍珠似的眼泪滚落脸颊,哭相也美得惊人。
楚瑶安不吃这套,拍拍花瓶,嗡嗡闷响荡开来:“既然没有遗愿,那你好好上路吧,愿你下辈子投个好胎。”
说罢斜过花瓶,女修忙道:“且,且慢……”
意料之外的沙哑粗嘎,比陈年破二胡还难听,楚瑶安不禁皱眉,真是浪费这张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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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女修说话有些吃力:“我,有用,可以,帮你。”
“哦?就你这修为,能有什么用?”楚瑶安扶正花瓶,斜她一眼。
“张……张志平,资料,我,能拿到。”像是怕她不信,女修扭过腰,露出弟子玉牌,“我是,养仙阁,杂役,见过,云鸿杰。”
楚瑶安下次进养仙阁还不知是什么时候,这条件确实诱人,她点点头,摸出抑毒丹,喂地上人服下一颗:“离魂丹,每七日需服一次解药,否则暴体而亡。告诉我名字和住址,毒发前我会去找你。”
女修秀眉紧蹙,转眸瞪她:“你……歹毒。”
这词听着新鲜,楚瑶安无所谓耸耸肩,替她解开束缚:“人心难料,若你出了门就跑了,我找谁哭去?不过我这人呢很讲信用,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办事,自会活得好好的,休想耍花招。”
她扶女修站起身,之前没注意,女修竟比她高了大半个头,身材比例也深受造物主怜爱,长手长脚,除了稍欠丰腴,真真是绝世佳人。
只可惜佳人对她没好脸色,腮帮子鼓了又平,从牙缝里挤出话语:“郭离,住抱朴舍,戌栋地字房。”
楚瑶安颔首,赶她从后门出去:“我送你回去。”其实也是为了保险,怕眼前人骗她。
抱朴舍住的是外门和杂役弟子,楼舍比另两处弟子住所要简陋许多,建筑挤挤挨挨,路也又窄又破。楚瑶安目送郭离进了住处,透过窗户看到房间里似是一张大通铺,居住环境着实恶劣。
一路上她留心观察,郭离对风纪司的巡逻路线和时间十分了解,中途巧妙避开数次,今日出现在养仙阁,必是早有筹谋。
还是得早日探出郭离在找什么,若是于谷内不利,便将她交给大师兄处置。
有时候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刚想到温以成,他便悄无声息出现,面上凝霜,拉她拐进小巷,又是把脉又是检查眼耳口鼻:“你为何在抱朴舍?可是师尊要你来的?”
楚瑶安摇摇头:“大师兄在说什么,我只是宵夜用多了些,出来散步呢。”
也不算全在说谎,她这一晚上吃了不少毒物,肚子都有些鼓。
温以成松开眉头:“少吃夜宵,你微有积食之症,随我回去,给你熬副消食的汤药。”
说着脱下外衫披在她身上:“夜里凉,下次出来穿厚点,你身子虚,要多注意才行。”
楚瑶安点点头,随温以成在小道间穿行,这条路线极隐蔽,有些地方都没有路,直接从林子里穿过。
眼前人又变得飘渺,她忍不住问:“大师兄不想遇上巡逻队?”
温以成脚下不停:“风纪司的人惯爱多想,遇上了少不得以为我在暗中考评,为免他们徒增烦扰,还是避开些好。”
“……原来如此。”楚瑶安心口发闷,直觉他没说实话,旋即摇摇头,她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坦诚呢?自己都是个谎话精。
像是身后长了眼睛,温以成顿住步子,转身笑盈盈看她:“怎么这副表情,不想回去?不然,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他靠过来低下头,轻声道:“不过有条件,你如实告诉我,师尊有没有私下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