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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自制麻辣黑鸭

作者:提花织云锦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回到家后我拎着亚麻线编织的渔网出门,抬手遮挡热阳的强光,眯着眼看向远处的河畔。


    那一丛丛芦苇里都是珍宝,我犹豫着捕猎是否需要穿的简单点,挂着布肯定会阻挡我捞鱼摸蛋抓野味的手速吧……


    我摸着黑娃的脑袋沉思片刻,果断将她捆到我身后,带着一顶芦苇尖草帽,身后织布机上挂着的是我穿越来就缠绵悱恻的亚麻布。


    不舍它带给我一系列的好处,可披着麻袋子就赚不了钱,美白和钱——最终只能咬牙,“抱歉,原谅我!”话说完,我右手拎着渔网左手拎着燧石砍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院子,只留下滚烫的热浪吹过那陪伴主人日日夜夜的披肩……


    我在浅滩上,赤脚踩着潮湿的泥沙和芦苇叶上,一头拱进足足高了我将近两个头芦苇丛里。


    片刻的温热却带着河水潮湿的凉意,湿滑的泥浆从脚趾尖往外挤的那种感觉犹如踩进了史莱姆里。汗毛微微竖起,握着燧石刀篮子挡在一侧,扒拉开青绿色的芦苇叶,里面一窝青皮的鸭蛋,个大饱满———鸭妈妈也不在呢。


    心里有种不能一网打尽的可惜,不过这份可惜非常短暂,这一窝鸭蛋足以让我脚步轻快的从陷入泥浆中快速的拔出来,piaji一脚踩在纸莎草芦苇叶做的小窝旁边,弯腰轻轻的将鸭蛋放进篮子里,顺手用燧石刀磨了几片芦苇叶一层一层的挡着在蛋之间的缝隙防止撞碎。


    说实在的我现在有种白捡钱的畅快和开心,运用我丰富的大脑展开的联想,我不止看到了眼前的苟且,我还看到了这我鸭蛋背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七大姑八大姨……


    我叹息,我感慨,我觉得这就是上天让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古王朝的原因。


    上天要让我暴富!阿蒙神都拦不住啊。


    芦苇靠近根部的叶子割了几道狭小的口子我不是没有感觉,但目前也要稍稍警惕着凶狠的鳄鱼和其他不知名的动物。


    黑娃在我背后啃着面包皮都能津津有味满足的一嘎嘎的乐。


    我一路捡了一篮子青皮鸭蛋和硕大饱满的野生鹅蛋。


    在附近徘徊扒拉芦苇探头探脑间一抹白色在眼前一闪而过,我顿时停在原地,这大鹅竟然就在我眼皮底下,如果对方身手倦怠我一脚就能将它踩死。


    很可惜,这只大鹅有着无与伦比的战斗力,在鹅低头疏毛的三到五秒的停顿时间,我猛的扑过去准备抱住它,大白鹅直接光速一闪而过从我上方准备飞出去,电闪雷鸣鹅毛飞起,芦苇叶子扰乱了视线,天崩地裂间,黑娃小嘴一张,直接裹住了原地起飞的大白鹅的脑袋。


    ……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连大白鹅的身子在我半蹲的身前都如同死了一半动也不动。


    屏住呼吸的我眼睛向上,看着黑娃的嘴都快成豆眼了。


    我确幸这白鹅装死,因为黑娃没有牙。那孩子小眉头一皱露出一股她很恶心的表情,小嘴都开打开了。


    “黑娃,梅里特,别松开。”我慢吞吞的夸赞着,她停顿的瞬间我手却飞快的将大白鹅用麻绳捆住扔到一边。


    接下来,我长了见识。


    在黑娃鼓着小肚子嗷呜一声,小手比鸽子还快,抓过脑袋脚踢野鸭后。


    短短时间,我对黑娃的印象从杂食性生猛小怪物变成了捕猎小能手,我亲爱的好妹妹。


    我摸着黑娃的脑袋“好孩子,带你姐飞,姐不会忘了你的提携之恩。”


    一篮子被垫着芦苇叶的鸭蛋鹅蛋托在手里,剩下的战利品被渔网拖到河岸边。


    两人回家后,我将黑娃从身后解下来,跪坐在芦苇席上,抱着黑娃在膝盖上,感受着小家伙的敦实,我神色严肃“崽,你现在或许过的贫困,但相信姐姐,过不了多久姐就不用你辛辛苦苦的带姐飞,姐带你喝葡萄酒吃高档的烤羊排穿着软乎乎的裙子!”


    我们四目相对,在一小泥坯房里,坐在简陋的芦苇席上,这一刻,就是一个商业帝国崛起的初始之地!


    “嗷呜!”黑娃捏着小拳头才进嘴里咬的津津有味口水直流,我很欣慰,这孩子真捧场,不过刚她嗷呜一声张开小嘴,我是不是看到了什么白色的小点点……


    不过我也没在意,只从她小脸上捻下一白色绒毛毛,将娃继续背在身后绳子一系上,准备开干———不过,发家致富之前我需要尽快的将一只大鹅两只鸭和一只鸽子用香料腌制好,不然这种高温下很容易在两个小时之内变质。


    埃及的太阳升起前两个小时和太阳落下后的四个小时,温度是最凉快的,所以一半集市都是在这个时间段开。


    我准备晚上去集市兜售小吃。


    我个人觉得,相比于羊汤炙烤油炸食物,清清凉凉麻辣开胃的小吃肯定更受欢迎。


    现代人谁不知道夏日最解暑的无外乎空调房里吃火锅喝鲜榨的冰凉的西瓜汁。


    这里没有空调房,但冰冰凉凉的麻辣鸭货显然是没有问题的。


    这里别的没有,麻辣鸭货所需要的香料倒是应有尽有,甜甜的蜂蜜加上各种香料搅拌的料汁淹没在大火下,陶罐咕嘟咕嘟的沸腾着,麻辣刺鼻的香气弥漫整个厨房。


    奈芙缇缇最先回家,还未到门口就鼻尖痒痒的,等放好篮子看了眼墙上少了两个圆葱,她刚掀开芦苇帘就狠狠的打了两个喷嚏。


    “伊彼”奈芙缇缇捏了捏鼻子深吸口气走进来,她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跪在女儿旁边将孩子腰间的带子解开,抱起梅里特瞧了眼陶瓮里翻滚的棕红色汤汁,再仔细闻了一下,她才好奇的询问道“你做的肉汤吗?”


    倒是从没见过的颜色。


    翻滚出来鸭翅已经被棕红色的汤汁煮透了。


    我握着木勺最后一次搅拌后盖上盖子冲着母亲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说实话我觉得我的微笑里还带着一股洋洋自得。


    奈芙缇缇倒也没再说什么,抱着孩子系到自己身上,去外面捡了一碗扁豆又割了一小把韭菜准备做汤,棕褐色发暗的面包被切成片置于锅中正反炙烤,浓稠的扁豆汤或者也可以说成是本地特色的粥好了。


    傍晚太阳落山,我炖了一天的甜辣鸭货也连带着陶瓮放到院子外的河滩上,我蹲在河边,看着河水不时的冲刷着滚烫的陶壁,有水花溅到了陶瓮上紧紧扎着的亚麻布上,好在弄了四层,不至于让水花浸透进翁里。


    只不过这浅滩的河水带动的陶瓮微微摇晃了一下,我怕这一罐子辛辛苦苦做好的肉喂进尼罗河的嘴里,找了家里的几块砖压在附近,等河流经过依旧稳稳的屹立在那,我才放心的起身拍了拍酸酸的腰离开。


    家里另外两人在日落后回来了,法利亚和父亲说这话一边进了隔壁的屋子里。


    我端着带着热气的鹅肉上桌。


    法利亚看着面前棕红色的小肉条,吸了吸鼻子,最后露出你看吧的表情“我就说我刚才在村口闻到的香味就是这个。”


    法利亚和父亲笑着说道,他显然很开心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我将一盘切好的面包端进来,母亲在我身后抱着一罐冒着热气的扁豆韭菜汤。


    一家四口除了啃脚的梅里特,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桌上的荤菜。


    我尝了味道,不得不说我是有点天分在里面,也归功于我经常跟着抖抖做美食锻炼出来的理论和实操经验。


    不过光我这个后世别的国家的人觉得好吃还不行,必须是本土人觉得好吃这东西才能赚钱。


    所以,在三人迟疑的盯着肉却没有下手时,我期待且迫切的不停催促着他们快尝尝。


    我可太想知道本地人对于这个口味习惯不习惯,我做的和后世的甜度辣度是一样的,并没有减少调味料,所以对于不怎么习惯吃辣的人来说还是有些小刺激。


    回到家就被女儿喊去洗手的阿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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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迟疑的,但女儿亲手做的他也很给孩子面子,在女儿催促下身手拿了一块肉,指尖沾满了红亮又似乎微微带着稠度的酱汁,家里人目光紧紧的盯着他。


    我目光更殷切,双手放在矮桌上,不停的摩擦着桌角凸出来的木刺。


    阿哈不再犹豫一口塞进嘴里,他嚼着嚼着先是甜甜的像是蜜一样,但紧接着一股像是针扎一样的感觉让这个扛着巨石都面不改色的真汉子都下意识的张嘴吸了口气———


    说不上的感觉,和生吃的洋葱类似的辣丝丝一样但比洋葱更辣,可神奇的是不一会又感觉不辣,像是被人打了一圈,麻麻的涨涨的感觉,又麻又辣的滋味让劳累了一天没什么食欲的阿哈感觉自己的肚子已经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法利亚听见父亲抽气的声音,下意识的看了眼伊彼,他挤眉弄眼,瞧你做的多难吃。


    伊彼挑眉,不可能,她可是尝了一块鸭心,味道绝赞!


    接下来,法利亚见着父亲又一手抓了三四块夹着面包快速的塞进嘴里,和中午热的吃饭都慢吞吞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位兄长终于伸出手。


    紧接着一家四个大人吃的欢快极了。


    又麻又辣,回味中还带着无花果蜂蜜的甜,甜与痛在嘴里交织的感觉,一瓮鹅肉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连一向没什么胃口的奈芙缇缇都跟着吃了好几块。


    剩下的汤汁被法利亚伴着扁豆韭菜汤呼噜呼噜喝进肚子里。


    这种做法美味且开胃,家里的三个人赞不绝口,但对于伊彼准备去集市摆摊,阿哈和奈芙缇缇却有些担忧。


    泥砖屋里,一家五口围着晒干的芦苇杆燃烧的火苗,昏暗的屋子里还弥漫着麻辣与韭菜的味道,大概是太阳落山后的两个小时,闷热的屋子里传来一丝微不可查的风,带着尼罗河水的湿气与清凉。


    阿哈盘腿坐在草席上,身上也只裹了一块亚麻布,黝黑的手臂放在膝盖上,光秃秃的脑袋反着光,眼尾和鼻翼两侧的纹路像刻刀一样,粗糙的手掌正和妻子一起搓着麻绳。


    他瞧了一眼跪坐在对面的女儿,大女儿长得和妻子一样,小的时候就漂亮可爱的不得了,一双漂亮的杏眼圆滚滚的,虽然长大了模样变了一些,可也算是远近闻名的漂亮姑娘。


    几个小伙也围着她转,可偏偏女儿就看上了那个瑞内博。


    想起这个十六岁的成年男人能被一只刚出生的河马崽子吓掉了裤子,阿哈当成乐子和反面教材教育儿子,结果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女儿就告诉他“爸爸,我想和瑞内博一起生活。”


    那一瞬间,阿哈有种将那小子丢进尼罗河喂鲶鱼的冲动,在壮汉心里,鳄神都嫌弃的不愿意接受这个比鲶鱼高大不了哪去的家伙。


    那一段时间,阿哈在背地里和妻子躲在谷仓嘀嘀咕咕的骂了不少脏话。


    总而言之,瑞内博在伊彼和父亲坦白的第二天上门时,阿哈拿出在战场上砍赫梯人的气势虎视眈眈的盯着瘦弱的未来女婿,小子腿都蔫成了鱼尾巴,怎么站都觉得滑不溜丢的站不直。


    哼!


    就这个蔫鱼竟然有勇气抛弃自己的女儿,等着瞧吧小子,众神不会饶恕你的。


    这是阿哈担忧的主要原因,趁乱扒窃的混子都没有那个鲶鱼崽子可恨。


    女儿这几天明显开朗了很多,他担忧伊彼看到鲶鱼崽子和他的河马媳妇恩恩爱爱的,会刺激到女儿,但这件事也不能直接拿出来戳女儿的伤口。


    阿哈看了目光含着忧愁的妻子,夫妻俩沉默片刻,似乎平复好了什么,最终还是同意女儿去集市。


    奈芙缇缇摸着女儿的手,脚边是翻滚的黑娃,她轻声道“不管你遇到了什么,父亲母亲永远在你身后。”


    阿哈目光温和“是的,伊彼,你母亲说的话你要牢记于心,碰到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就告诉父亲。”尤其是那个靠女人吃饭的家伙的镀金甲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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