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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9章

作者:璃原风笙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苏汐惜把自己彻底清洗干净,换上李祎的衣裳,因为自己现在还不干净的缘故,怕他介意,没敢直接穿他的亵`裤,而是用自己的衣裳在里头垫了一层再穿。


    为了不让她再弄脏屋子,李祎拿了个抱枕给她垫着坐。


    已经傍晚,苏汐惜洗完出来的时候,见榻几上放了好几碟小菜和面条,李祎就坐在旁边,就着远处的陶瓷灯罩里发出的羸弱火光穿线。


    “我去...把灯移近些...”她还是感觉自己应该做些事。


    李祎睨了她一眼,“故意的是吧?坐好!”


    汐惜不知道他说的故意是指什么,只能乖乖坐好。


    “山上的伙食就是这样,将就着吃些吧。”他冷峻的眉眼始终低垂专注着穿线,一张俊逸的脸糅合在灯光和窗外透进微弱光线中,比起往常看起来变温柔了些。


    苏汐惜没法不盯着他看,感觉自己左边心口处“噗噗噗”地跳动。


    她“嗯”了一声,就着抱枕坐下,握起筷箸小口品尝起来,“味道...挺不错的。”


    李祎听见她的回应,稍稍侧头来看她一眼,又垂下去,将穿好的线对折好,打结,剪掉多余的线。


    “要剪成什么样的?”


    “啊?”面对他突然提出的问题,苏汐惜把正吃着的面条咬断,抬头傻愣地着看他。


    “啊什么,老子问你月事带要做成什么样的?”


    “哦...那个,长条状的就好...要有夹层,里面...塞棉或者草木灰都行...”


    苏汐惜虽然记不得以前的事了,但还是下意识觉得让别人给自己缝制月事带是件难以启齿之事,尤其还是让一个男人来缝。


    “这宽度可行?”他把裁好的形状递给她。


    苏汐惜把脸埋在比她整张脸还大的海碗边上吃面,眼睛都不敢抬:“嗯...嗯,可可以的。”


    “你都没看。”李祎啧了一声。


    “我我我...我看了,看了...”


    汐惜飞快地抬眼一瞄,又匆匆垂下头吃,发丝都埋进去了,也不知道是在吃面还是吃头发。


    “算了,你说可以待会可别说窄了把血弄洒出来啊,老子可不帮你清理了。”


    汐惜听着吓了一跳:“不用你清理!你可千万别再清理了!”


    不然,她可就要往地下挖个坑将自己埋进去了。


    闷头在碗里吃了好一会,汐惜见屋里没了动静,便悄悄从碗里抬眼。


    发现她的小哥哥还坐在她旁边的矮榻上,神情专注,手法熟稔地做起了针线。


    他认真起来的时候真的很迷人,苏汐惜瞳孔放大地盯着朦胧光影中飞快穿梭针线的男人,突然有些理解,从前的自己为何如此痴迷于他,痴迷到页页纸、只只字都是他。


    盯着他看着看着,突然看见他挽起袖子可见青筋浮起的小臂处,有那么一点红殷殷的耀眼的点。


    细看之下,发现竟是血。


    应该说,是她的经`血。


    汐惜一下子慌了,才想起来刚才就是小祎哥哥帮她清理的。


    那么...现在她到底要不要提醒他手臂上的血呢?


    可是不提醒的话,万一...


    正当她犹豫不决之时,她生怕发生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他缝制到一半,突然停手抬臂擦了下额间的汗,于是,那点经`血就全糊他额上,从锋利的眉毛一路往上,蜿蜒着血路直入鬓角,给他清绝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戾气。


    这下苏汐惜可彻底不敢说了。


    她正襟危坐地埋头继续吃面,差点把碗都吃到脸上,脑海中不停浮现的都是小哥哥在她睡着期间给她擦血的情景。


    他捋起袖子,露出他那遒劲有力的小臂,使力拧干带有经`血的巾帕,然后,那五根修长好看的手指,沾满了从她下方血孔甚至将来用以孕育子嗣胞宫里淌过的血...


    此种场景,简直...


    “怎么都不说话,在想什么呢?”


    苏汐惜正在脑海里疯狂嚣叫着,突然被他出言那么一吓,吓得面条直往鼻子钻出。


    她尴尬地咳嗽着捂住鼻子:“没...咳咳咳..没想什么,什么也不敢想!”


    “不用这么害怕,我就是见你无聊,跟你说说话。”李祎皱眉地抬头看她,见她咳得衣衫凌乱,眼泪都流出来了,一副带雨梨花,娇嗔惹人怜的模样。


    恍然发现,夜色已深,二人就这么孤男寡女共点一灯,待了这么长时间。


    李祎不动声色将目光移开,喉`结微滚,轻咳一声缓解尴尬。


    确实,不管是她还是其他京中贵女,都不可能这么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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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在夜色下共处,尤其是...她身上还穿着他穿过的贴身衣物...


    刚刚抬眼瞄她的时候,她刚好咳得衣襟处松散开。


    男子的衣物对她而言本就宽大,那件靛蓝色交领文武袍之下,是雪色紧贴她瓷般肌肤的中衣,中衣下方曲线隐现,有着他气息的衣物同她气息交`缠...


    一想到此,喉咙像灼烧了一般,只能端起凭几旁给她准备的茶,仰头灌了下去。


    二人心怀鬼胎,各自低着头。


    直到汐惜觉得再不说话就仿佛会被对方看穿心思,只得无话找话:“那个...小祎哥哥一个男子为何针线活如此熟练啊?”


    这句话一下子将李祎拉回从前在龙骨塔那段时间。


    “为了多攒点钱贿赂狱卒,只能承包这些活计了。”


    其实还远不止这些针线活,不少粗活、以命相搏的活计,他都去干。那时候龙骨塔给每个人分配的活已经够多,他要把自己那份活干完,还得额外赚别人的钱,只能不眠不休地干活。


    苏汐惜听这简单的话里似乎蕴藏着许多,不想问得太细,怕勾起他不高兴的事,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月事带很快就缝制完成了,他拿着新做好的月事带毫不避讳地当面递给她:“来,试试尺寸对不对,对的话我就按这尺码多缝几条了。”


    苏汐惜脚趾头已经在地上抠了座皇宫,飞快地接过,头还是不敢从面碗抬起来:“其其其...其实我已经吃碗面,剩...剩下的可以自己缝制了...”


    李祎瞄她一眼:“行,那你赶紧垫上月事带,开始缝制吧。”


    “对了,你这来了几天月事就流这么多血,怕不是正气不足产生了崩漏,改日找大夫给你瞧瞧,好好调理调理一下,不然这得要缝多少月事带才够。”


    “嗯嗯,好...”


    “脾胃不好或者情志内伤也会造成血淤堵,这血一堵就会不归经,一旦热邪迫血,则会血流不止,你一个姑娘家,平日居然不注意这些,这淤堵怕不是一朝一夕了。”


    “嗯...小祎哥哥...教训的是...”


    “那没什么事我回校场了,晚上还得带弟兄们训练。”


    李祎走后,过了许久,苏汐惜才终于敢把头抬起,恍然想起,她好像还没提醒他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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