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试炼者成功晋升为‘主管’！】
【恭喜试炼者完成任务二！】
【请试炼者继续晋升！】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回荡。苏宁拎着三位新鲜出炉的鬼主播，回到了103室。
环顾自己这间狭小的公司总部，再对比方才那栋充斥着无形压迫的写字楼，她不禁有些痛心疾首，
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些。
她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好歹自己这边也称得上……欣欣向荣！
可目光扫过那几只缩头缩脑的新鬼，她又叹了口气。员工数量是有了，可这质量实在堪忧。
她打发走这几只鬼，又招手叫来马二。此刻的马二，魂体凝实，衣着光鲜，竟有了几分人模人样，早已不复初见的狼狈。
“马二，”苏宁点开手机上的直播界面，对他说道，“我记得你之前提过，直播公司的观众，大多是你们这样的孤魂野鬼？”
马二忙不迭点头：“是，是，老大，就看个热闹，解个闷儿。”
苏宁的手指划过那些不断滚动的弹幕，追问道：“那么，你们具体是如何看到直播的？”
这个问题似乎触及了禁忌。马二脸上那谄笑僵住，眼神躲闪，显得极为犹豫。
他在苏宁沉静的目光下挣扎了片刻，最终一咬牙，像是下了莫大决心：“老大，这事儿……，三言两语实在说不清楚！要不……要不我直接领您去亲眼看看吧？”
亲自去看？苏宁沉默片刻，随后她说道
“好。”
恰在此时，房门被轻轻推开，宁非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身后影影绰绰地跟着几道模糊的鬼影。对着苏宁微微颔首：“幸不辱命。”
苏宁精神一振，暂时按下马二的事，连忙请宁非坐下：“辛苦了，情况如何？”
宁非接过苏宁递来的一杯热茶，轻抿一口，缓声说道：“二楼布局与一楼几乎一样，最大的共同点是，几乎每一个房间内，都禁锢着一只地缚鬼。”
她用目光示意了一下身后那几个瑟缩不安的新鬼：“便是它们了。我看它们困守原地也无益处，便一并带了回来。”
她目光闪闪“他们的活动范围只限于这栋楼。”
苏宁眼中闪过笑意，效率可真高。
她拿出合同，让新来的鬼魂们挨个按上爪印，完成入职手续，随即打发马二先带它们去熟悉环境。
直到房间内只剩下她和宁非两人，宁非才继续说道，语气带上一丝凝重：“数量虽不少，但质量参差不齐。力量微弱，灵智混沌，甚至有几位几乎只剩残念本能，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苏宁若有所思：“每个房间都强制禁锢一只鬼……这绝非自然形成，背后定有缘由。只是这规律，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还太少。”她顿了顿，“先安抚好它们，让它们慢慢恢复。下一步，我们或许该找机会探一探三楼了。”
接着，苏宁又将今日在直播大楼的所见所闻，告知了宁非。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宁非率先开口，声音发冷：“如此明目张胆，公司内部，只怕早已没几个活人，已成鬼窟。”
苏宁点了点头，补充道：“也有一种可能，是因为我带的三个‘主播’都是鬼魂，所以直接触发了某种机制，若我带的是活人主播，看到的景象或许会有所不同。”她沉吟片刻，“如果能和先生交换……”
宁非摇了摇头：“他像是来自赛博主城的居民。”
“机械生命？或是仿生人？”苏宁挑眉。
“确有几分相似。”宁非确认道，“若真是如此，反而更麻烦。他们这类存在，往往情感淡漠。想从他口中获取情报，唯有拿出信息进行交换。”
苏宁明了，暂时将接触先生的念头压下。她看向宁非说道：“你先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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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息休息，入夜后，我们一起随马二去看看那些所谓的观众。”
她的目光投向窗外逐渐沉下的暮色，语气带着些许凶狠：“它们既是直播的观众，必然与公司存在着极深的、我们尚未知晓的联系。若能摸清它们的底细，甚至……争取过来，无异于釜底抽薪，公司便算是被我们摸到了命门之一！”
宁非闻言，清冷的眼眸骤然亮起，如同寒夜中划过的星子：“如此甚好！”
另一边，就在苏宁与宁非结束谈话的同时，先生正身处他那间办公室内，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金属桌面，发出规律而冰冷的轻响。
他的运算核心里，反复权衡着一个人，
苏宁。
他意图争取的盟友宁非，出乎意料地选择了与苏宁合作，并且，竟是以那个看似普通的年轻女子为主导。
那么，苏宁究竟掌握了什么关键情报，或者拥有何种未知的筹码，能让宁非甘居其后呢？
他今日佩戴着那副从苏宁那里交换来的眼镜，镜片下，他清晰地“看”到了那些在走廊中飘忽移动的能量体轮廓。
平静之下，涌动着无数暗潮。
自晋升主管后他便不再需要亲自面对镜头，但他仍记得第一天直播时，屏幕上划过的那一条黑色弹幕。是不是也和这些特异体有关？
这么想着，他起身，决定去巡视归他管辖的三位主播。
冰冷的金属门扉沿着滑轨无声开启。然而，还未等他踏入休息室，一声极其尖锐的尖叫，猛地穿过房门透了出来。
“啊！”
随后两个人跑了出来，其中一人狼狈的跌倒在地，这才发现现在不远处的先生。
“主……主管！”
他声音颤抖得几乎失真，艰难的爬起来，躲在了先生的身后。
紧接着，他惶惑失措、语无伦次的说道：
“他……他的手指！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