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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 20 章

作者:岁岁衔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姜同舒默不作声地跟着谢从奚出府,又紧接着登上候在刺史府外的马车,一路上谢从奚未有言语,姜同舒也只当自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


    她依旧如来时一般坐在车厢内的西侧,在辘辘车声中出神。


    今日之事,即使她的脑袋是个无盖的签筒也能明白,想必之前的杀手便是卫承卫使君的手笔。


    只是不知卫承到底得了什么失心疯?明明先头装得好好的,何苦这时候亲自动手,甚至还在他下辖的平州府地界动手。


    这回好了,惹这煞神发了疯。


    架子上的红肉白骨此时又浮上眼前,姜同舒只觉胃里翻江倒海,初见时只觉恐慌骇人,现下再一回想,就只剩下恶心。


    可此时正和谢从奚共处一车,这时候若是一呕,怕是又会被这人嘲讽奚落。


    她忙闭上眼睛,接连吞咽了三四次,才忍住那股劲,没有当即呕出。


    姜同舒悄悄往侧边又挪了挪,与燃着檀香的香炉又靠近了些,想借着这熏香让自己更清明些。


    可一靠近,这烟雾顿时有意识一般,细细密密地裹住她周身。


    “想用熏香把自己腌入味?”


    冷不防的一声,吓了姜同舒一跳。


    谢从奚不知何时睁开了假寐的眸子:“怎么,生的不够,还想来点熟的?”


    姜同舒顿时连连摇头,都快将自己摇成了个拨浪鼓,随后她赶紧离香炉远了些,离谢从奚又近了些。


    见人又闭上了眼,姜同舒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还说卫承失心疯,她不也是一样?


    当年竟被这人骗了,还真以为他是个温润如玉的端方君子,若早知谢从奚是个这么疯的,她定听从师父的话,离他远远的。


    ……


    夜里行车速度极快,不过一会儿功夫,便已到了别院,姜同舒同昨日一样,洗漱过后便被拘在谢从奚这里守夜。


    不过好在今日没有被驱至廊下,直接就被允许在外间守夜。


    姜同舒老老实实地卧在榻上,默默祈祷今夜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许是白天经历了太多,她睡得极快,又睡得很沉,做起了乱七八糟的梦。


    星月交辉中,女子的呓语声断断续续。


    谢从奚本就觉浅,此时更是毫无睡意,他撩开帐幔,拿过一旁的外袍披在身上,轻手轻脚走到外间。


    少女正在酣眠,月色溶溶,显得她睡颜更为恬静。


    看起来没心没肺的。


    不对,谢从奚想,也许不是看起来。


    扪心自问,当年他是将一颗心捧出来,真心实意地待她,分毫不敢唐突,甚至隐忍着自己,以温润君子的面目示人,只想着等她再大些,便请旨赐婚。


    却不成想……


    思及此,他眸光骤然一暗,凭什么她招惹了自己还说走就走?


    谢从奚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探出,缓缓落在熟睡女子的脖颈上。


    纤颈秀项,只一手便可握住,谢从奚如玉指骨渐渐收紧。


    夜风拂过,姜同舒突然嘤咛一声,似是睡得不大舒服,身体小幅度地动了动。


    谢从奚的手立时止住动作,但也没移开,仍旧覆在细嫩的颈上。


    姜同舒只觉脖子上像是有什么东西,她含混地嘟囔两句,手胡乱摸索着,将颈间恼人的东西拽至自己枕边。


    “西西,别闹了。”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房内却是清晰可闻。


    谢从奚猝然一惊,眸色沉沉,手却未动,任人动作。


    奚奚?


    真是目无尊卑,胆大包天,谁允许她这么叫了?


    姜同舒恍然不知自己说了什么,仍在深眠,她砸吧两下嘴,侧过身用脸颊蹭了蹭手里拽着的热物。


    女子脸颊莹洁光滑,蹭过手背时,谢从奚只觉像被暖玉蹭过。


    温热,细腻。


    瞬间激起那一小片肌肤的麻痒。


    静默几息后,谢从奚闭了闭眼,刚想将手抽走,女子却是又调整了下姿势。


    这下轻柔地、绵长地呼吸,猝不及防地打在男子手背上,谢从奚脊背一僵,指尖不自觉地收缩。


    月华如练,几个时辰前谈笑间就在席上将人千刀万剐的淮王殿下,现下就这么僵坐在这。


    谢从奚简直怀疑她是故意的。


    怕自己真的杀了她,便用这招想让自己心软。


    他死死盯着女子闭着的双眼,他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是真睡还是假睡。


    谢从奚手依旧未动,就这么陷在女子的平缓呼吸中,随后他将脊背一点点弯下去,慢慢凑近毫不设防的女子。


    姜同舒云鬓散乱,香腮酡红,丝毫不知眼下的处境。


    许是在车里过于靠近香炉,此时她身上也散着淡淡的檀香,与谢从奚身上的香同根同源,随着两人距离拉近,两股香顷刻间便混做一团。


    谢从奚盯着人随着呼吸而小幅度颤动的睫羽,随后视线下扫,又盯着她微张的檀口。


    他嗅着香气,漫不经心地想着,得给她些教训才是。


    下一刻,谢从奚的薄唇便覆在女子的唇边,在她唇角轻咬了一口。


    姜同舒只觉像是被蚊子咬了一下,她迷迷瞪瞪地松开拽着人的手,无意识地在脸前挥了挥,企图将扰人清梦的蚊子赶跑。


    “啪——”


    一声脆响,巴掌正正好好打在了谢从奚的脸上。


    谢从奚身子微抬,有些气笑了。


    随即,他反过来握住她雪白的手腕,再次欺身而下。


    清冷月色透过雕花窗柩为室内笼上一层银霜,银霜之下,男子的脊背绷紧,不容拒绝地罩住身下女子。


    谢从奚的唇紧密地贴着她的,初时带着些试探,柔软温热的舌尖在姜同舒轻启的朱唇上辗转厮磨,鼻尖尽是女子的馨香,可他并不想止步于此。


    又柔和地舔|弄了两下后,他便撬开|贝齿,滑入内里,先是很轻的吮|吸,随后便是疾风骤雨般的掠夺。


    在这猛烈的攻势下,姜同舒无意识地哼唧两声,睫毛剧烈地颤抖。


    呼吸被尽数抢走,姜同舒开始挣扎,躲藏在内里的舌尖也探出来推拒不速之客,可谢从奚不但分毫未减侵占的力度,更是恶劣地缠住对方,势必要将最后一分清甜都汲取出来。


    如墨的眸子里尽数翻腾着黏稠的欲,若是姜同舒此时睁眼,定会被这漩涡裹挟,与他同坠欲望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姜同舒被憋得快要醒来之际,谢从奚这才缓缓撤开了唇。


    银丝断裂,女子唇瓣被蹂躏得水润肿胀,像是被镀了一层银光。


    不过须臾,谢从奚再次低头。


    这次他如春风般和缓,只想将对方唇上的水润舔|走,不成想却是越舔|越|湿。


    谢从奚恼怒之下却是突然想起,自己明明是要给她些教训的。


    他动作一顿,随后叼住女子的下唇,牙齿轻蹭了几下后,想用力咬破这嫣红的唇,却是半天也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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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嘴。


    谢从奚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将唇瓣松开,安抚性地舔|了几下后,他将唇缓缓下移,来到了初时便被他盯上的脖颈处。


    他喉结上下滑动两下,张口|咬|住姜同舒脖颈处的一小片肌肤,像是叼住了猎物的致命之处。


    ……


    翌日一早,姜同舒被清晨的日光照醒,她睁开朦胧的眼睛,只觉昨晚这觉睡得太不安生。


    不是有蚊子,就是有别的什么东西,老是来她这讨嫌。


    好像还梦到了自己之前养的兔子。


    肯定是她和谢从奚这屋子八字不合,统共只在这睡了两晚,两晚都不消停。


    姜同舒摇了摇头,让自己更清醒些,随即便掀被下榻。


    里间没有声响,想必谢从奚还睡着,姜同舒便放轻动作,打算先出去洗漱一番,回来再伺候这难搞的淮王殿下。


    刚关上门,就发现在外候着的凝霜。


    凝霜福身行礼:“娘子,殿下刚吩咐过,今日辰时便要启程。”


    “辰时?”


    姜同舒一愣,她指了指房内:“殿下已经起了?”


    凝霜点头:“殿下寅时便起了,现下正在校场和侍卫过招呢。”


    起得真早啊!


    姜同舒感慨,随即她又想到自己的那些东西还落在之前的房子,也不知道谢从奚能不能让自己回去拿,她顺嘴问道:“可我还有些行李……”


    未等她说完,凝霜便道:“娘子放心,无论是娘子亲身带的,还是落在之前住处的,这几日奴婢都已将其一应收好。”


    姜同舒随即点点头,没丢就行:“谢谢,劳烦了。”


    凝霜不敢接,只说是自己应该做的。


    待众人一切收拾齐整后,也快到了辰时。


    姜同舒抱着自己的包裹,在别院门口候着,谢从奚还未来,林漆却是先到了。


    姜同舒这几日跟季枫与林漆混得熟稔些,也知道他们二人不是一般的侍卫,淮王殿下手下有四位统领,这二人便是其中两位,还有两位正驻守洛京,料理着众多事宜。


    姜同舒笑眯眯地跟人打了个招呼,看着林漆一会揉揉肩一会揉揉腰,好奇道:“林统领这是?”


    林漆左右看看,确定淮王殿下不在附近,才说道:“唉,殿下今日突然有了兴致,说是要与属下们过过招。”他双臂一摊,耸了耸肩道:“然后我就这样了。”


    姜同舒知道谢从奚会武,却不知道他武功到底如何,不过上次踹黑衣人那一脚瞧着有雷霆千钧,想来应该是武功不错。


    她试探问道:“林统领武功如此卓绝,对上淮王殿下……”


    姜同舒没有明说,但未尽之意两人都懂。


    林漆忙摆手道:“淮王殿下的武功远在我等之上,属下只能拼尽全力,确保自己不被揍得太狠。”


    听他所言不像有假,姜同舒只觉谢从奚这人更可怕了些,浑身上下竟像是没有短板。


    这边林漆继续说道:“不过虽然被殿下揍得有些惨,但是每次交手后,我等都会有些心得,练武嘛,与高手过招才会有长进。”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而且,今日殿下还夸我了!你不知道,殿下往日最多就是指点我们几句,从不会夸人。”


    “哦?”姜同舒有些惊讶,随即捧场问道:“那是如何夸的?”


    林漆自豪道:“殿下夸我皮糙肉厚的,扛打得很!”


    ……


    怎么感觉夸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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