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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作者:是怀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打包的食物重新进了昭岁的嘴里,近乎狼吞虎咽般再往里塞。她有被飞溅的辣椒浮粉呛到,咳嗽的时候,眼泪要飙出来了,硬生生让她不断眨眼给挤了回去。


    连咚咚都看不下去,去掏她面前的打包盒,被昭岁一拍掌打开,护崽一样护住,继续在啃肉骨头。


    昭岁分不清是真想吃了,还是在较劲,生理有种饥饿感,充饥也好,不浪费也好,晚餐时难以下咽的统统咀嚼着。


    吃得快,吐出来的骨头处理得还是很干净,一条一条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掉了,才能吃得这么干净。


    阿雨电话过来的时候,咚咚还坐在她对面,直接接通了电话。


    没什么具体要聊的。阿雨在那头说是刚才老板开会呢,没法接电话,现在刚出实验室,看到咚咚的消息,回过来问姜姜到家没。咚咚说到家了。两人就没话聊了。


    可也没挂断电话。


    阿雨说:“我是从她姑姑那接的她,在山上,送回去她说要去妈妈爸爸家。”


    地址和姜姜进小区是吻合的。


    咚咚为这个打扰感到抱歉。阿雨表示没关系,默了一会儿说:“我们就是网友,她的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


    阿雨那边又有点吵闹,她说着晚上加班,没再多聊,挂了电话。


    咚咚点进阿雨的朋友圈。除了机车的照片,还有些在实验室的照片,各种容器和机器。往下翻,找到了两年前的照片,阿雨站在大学面前的合影,再往上一条是录取通知书。


    “明天急嘛?”昭岁问。


    “还早啊,还有十多天。”咚咚说。


    “那再留一天。”


    “都玩够了啊。”


    “陪姜姜玩一天。”昭岁还以为咚咚会说:“那行,反正没事做。”


    “哎……没用。”咚咚语气疏离冷淡,和平时爱玩闹的不一样,冷漠得不像是她。


    “怎么没用?”昭岁声音拔高了些。


    “阿雨是在读博士呢。”咚咚点开,放大图片看文字,是博士录取通知书。


    “啊?”


    “她和映年姐真的是同款。”咚咚感慨。她念职校的时候,玩机车的不在少数,大晚上轰轰轰的,吵死人。


    “我在和你说姜姜的事情。”昭岁无奈。


    “我说没用啊。”咚咚点开屏幕在看,有点兴奋,问,“映年姐平时也不聊聊大学的事情。”


    “她聊过……”昭岁想起上次吵架的时候,映年提到过“小组作业”,她去平台搜了一圈,全是牢骚,想必高分的背后也是一堆破事,估计说出来咚咚就没那么向往了,不过她没讲,她继续说姜姜的话题,“明天陪姜姜去玩怎么样?”


    咚咚新添加了仙儿做好友,这个号不是工作号是私人号,她点开朋友圈去看信息,上一条是在两年前了,一张乐队的合照。是一点面包店没发。


    “怎么样啊?”


    “你问过家长的意见吗?”咚咚开始认真思考昭岁的问题。


    “还需要问她们吗?”昭岁想口出恶言,憋住了。


    “那你问过姜姜吗?”


    “明天去问不就知道了。”


    “所以你没问。”咚咚说,“你的怜悯找个地方施展,可能对方压根不需要。”


    “不是怜悯。”


    “那是什么?你和她说的话,还没她和我说的多。今天不是这消息,你会去找她?”


    “我单纯想陪着孩子玩不行吗?”


    “我不清楚是不是黄栀子让你受挫了,但你没必要在姜姜身上来找价值。”咚咚正色,没再浇灌昭岁的天真,“你可以找找什么志愿服务,那可以释放。”


    “什么是找价值?”昭岁为咚咚的词语而窝火。


    咚咚看她,没说话。


    “她现在很需要人关怀。”


    “这是你一厢情愿以为的吧。”


    昭岁看着咚咚,对咚咚的态度很费解。她口不择言:“我陪你也是一厢情愿吗?”


    “不是。”


    咚咚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真到了昭岁身旁,在昭岁勾起唇以为自己胜利时,咚咚把桌上的一个蛋糕盒子打开了,推到昭岁面前。


    “给你带的蛋糕。”咚咚说,“你是不想呆在家而已吧。”


    谁带的,谁让带的,不必说了。


    昭岁吃了个哑炮。


    _


    映年在大厅里打电话。


    电话是以歌先打来的,问她情况。


    映年在想该不该说仙儿问综艺的事情,以歌抢先她一步说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不介意吗?”映年问。


    “介意什么?”以歌反问。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为什么吉他手找仙儿的学生?”


    “因为她很不错啊,也算是熟人。”


    “我不信你。”


    以歌绝对是运筹帷幄的那个人,盼着仙儿来主动示好认错,同样不介意在手段上做得不好看,够用就行。


    那头,以歌大笑:“我不介意的。”


    同样,以歌可不介意,仙儿的“回心转意”是不是别有用心。她能承受一切。


    哪怕仙儿给映年的故事里,完全割开了吵架的重要原因:仙儿把曲子单独售卖给了制作公司,让“可以歌”的发行被迫终止。


    这笔钱,让面包店起来了。


    仙儿有侥幸心,认为映年不知道。


    “这不是背叛吗?”映年说。


    “嗯,所以真珂不能接受。”以歌说。


    “那她怎么让仙儿来问……”映年话卡了壳。


    真珂对以歌是百分百的支持,如果以歌真的点头,真珂怕是不会否定。现在真珂表明态度后,让以歌来做决定。


    “是,做朋友这些,我不介意的。”以歌说,“但做乐队,再回来,我要想想。”


    “为什么做朋友不介意?”映年问。


    她觉得以歌的顺序搞反了。仙儿技术是顶好的,本来就缺个贝斯手,现在的吉他手又才磨合没多久,如果要从综艺中突围出来,要争名次,把仙儿吸纳回来才是正道。


    “嗯……”以歌气音长长的,想了一会儿说,“我和真珂都有一套朋友准则,她那样,我这样,没有为什么。”


    映年没说话。


    “你也有啊,映年。你的标准更……具体”以歌斟酌了一下词,“我也没想到你会去。”


    “我一开始没想去的,她一直给我打电话。”


    “嗯,我会好好考虑的。”


    _


    面包车重新停在小区门口。


    熄了火,驾驶座位置往后调。


    仙儿半躺下来,点了根烟,没抽,看着烟在飘。她盯着前面不断摇摆的太阳花车饰,目光再往前探,那是一个喷泉。


    有保安过来,仙儿重新启动车辆离开。


    掉头到对岸车道,停在了停车位上。


    仙儿沸腾起的愤怒,不止多是姜姜的境遇,更有对自己的懦弱。她在想,如果陪着过来的是以歌的话,会怎么样做?压根不会等到现在。


    不需要多详实周密的计划,要去做,以歌便直接做了。


    又去想,映年也在场,并没有受到以歌的勇气,同样和她一样在退场。这样想,仙儿好过些。


    这份侥幸让她羞愧不已。现在也不晚,仙儿安慰自己。


    她打开门,下了车。


    往前走去。


    _


    巴斯克蛋糕还原原本本摆在桌上。


    映年踢踢垃圾桶,里面是昭岁吃光外卖盒,她坐在床上,打开手机在看“可以歌”的微博账号,最近更新是在上周,在一场地下演出后的合照。


    “我想多留一天。”昭岁穿着睡衣,包着头从浴室里出来,在包里掏棉签。


    “干什么?”映年问。


    “陪姜姜。”


    “怎么想的?”映年和咚咚对视一眼。


    “就是陪她玩一天。”


    “我问的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昭岁的鞋踩得地板湿漉漉的脚印,她拿着毛巾擦头发,“这很难理解吗?”


    映年想起以歌的话,稍稍动容:“如果这是你想的,那可以吧。”


    昭岁对这个答案诧异,她停下动作看向映年,又瞥一眼咚咚。


    “你把巴斯克吃了,放明早要坏了。”映年说。


    “我不想吃,刚吃太多了,我怕晚上吐了。”昭岁拒绝,她翻着包,把护发精油拿出来,整个室内都有股椰子香味。


    “那你吃吧。”映年对咚咚讲。


    咚咚转头对昭岁说:“那我吃咯?”


    昭岁闷闷“嗯”一声,她突然问:“你不喜欢花生豆浆吗?”


    映年愣了一下,说:“还好,不讨厌。”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喝?”


    “什么?”


    “……没什么。”


    昭岁没说了。


    吃着蛋糕,咚咚问起仙儿的事情:“你姐怎么说?”


    “她原谅了。”映年说着,打开背包在找衣服,“这不是背叛吗?现在又来利用。”


    咚咚说:“我觉得没什么。”


    “你当然觉得没什么。”昭岁说着,目光在咚咚和映年面前绕,话带着酸涩的气息,“她让你拍摄那场殴打,不也是一种利用吗?还能倒打一耙,说是泄密。”


    映年把睡衣抽出来,她看向昭岁,目光又落在咚咚身上。


    与她对视。


    二人没说话。


    昭岁往浴室里走,在未尽的水汽中,打开了吹风机,发出“呼呼”的吼声。


    又燥又闷。


    _


    仙儿站在车前,尚未踱半步。


    手机突然响了一下,似乎如救命稻草一样,她想打开。


    又停住。


    停了片刻,认命般打开。


    映年:仙儿姐,方便发一下姜姜家长的电话吗?给我一下。


    仙儿提着的气没舒展开。


    还得继续走。


    没熄屏,有一条信息跳出来了。


    抛来的不是救生圈,是再一次下压。她盼来想要的,却并没有因此舒缓。


    以歌:可以,回来吧,我们的乐队。


    仙儿看着,笑起来,眼泪唰唰留下来,张着嘴僵硬着,手脚发麻。


    她清醒着让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寒而栗:姜姜的境遇、映年的跟随、以歌的坦荡,还有她的视而不见。


    从一开始,仙儿就知道的。白吃不可能不通知老板,她也清楚姜姜的情况。今天不是映年她们前去,仙儿也踌躇片刻,依旧跟着去了。到小区的地方,借口要停车,又让映年她们先行,等到对方没有动作时,才缓上一口气,往前去。


    送完人回来,想想回去吧,回去吧。到了家门口,又调出导航,来到了姜姜小区门口。到小区门口,到现在,下车来,又不敢前去。


    ——不该这样做的。成年人夜间敲门,太不理智,更不合规的。


    不合规的。


    是铁理,可仙儿受够了。


    于是她下车来。


    可又不足够勇气,往前再迈一步。


    现在以歌的原谅,对于仙儿更像是利剑,使得愧疚的心情涌上。如果不是映年要跟着姜姜,仙儿长达五天的视而不见,不会被如此拆穿。


    这份拆穿绝不是映年的本意,只是仙儿自己被剖开来了。就是非本意,才会让仙儿这般痛苦。


    不是今天,可能这份仙儿求来的和好,或许她能平平坦坦的接受。她绝无可能说,这是惩罚。惩罚这场背叛。


    她太粗劣了。


    以歌坦荡,说话绝对算数,没有多藏的心机。恰恰因此,那头脑中冒出来的“以歌可能捉弄我”,她为这苟且的猜测,而产生愤怒。


    同样,这份坦荡让仙儿感激不已。


    不是宽恕她能重新进入乐队,如此一来让她不在大口呼吸,清晰的明白自己的虚伪,不用再装作义士上前一步了。


    一种另类的解脱。


    重新坐在驾驶座上,她新点燃了一支烟。纳入口中,大口的呼吸让烟气涌入肺部,她的手还在麻,连脸也开始麻,嘴却含着烟不动,有种燎过头皮的刺激感,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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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开始恍惚,眼泪再次裂开出来。为她的虚伪,为她的无耻。


    _


    冰淇淋店里,昭岁和姜姜对坐着,在玩七巧板。姜姜对齐三角,搞不定,翻来覆去,拼不起来。


    “我还以为你是姐姐呢。”


    “怎么这么想?”


    “你比较成熟吧。”


    昭岁对这个形容很满意,她扬起嘴角,又问:“我更适合做姐姐是吗?”


    “也不是,”姜姜说,“你更能聊。”


    昭岁的笑放了下去,这算什么理由。


    姜姜问:“你想当姐姐吗?没做过。”


    昭岁说:“可以啊。”


    姜姜说:“嗯……这也不是你能决定的。”


    昭岁在拼七巧板,没接话。不知道桌面是什么材料,板子覆在上面,她支架够长,却抠不起来。


    “你后爸没孩子吗?”


    “……我就是啊。”


    “噢。”


    姜姜看不下去了,帮她把板子抠起来,放在了剩下的缺口里。昭岁突然觉得这玩意够简单,她抬头去看姜姜,在想对方是不是早就清楚,在为了她陪玩姜姜的前置下反而过来陪她玩。


    “后妈的那个姐姐怎么样?”


    “啊,噢。”昭岁不太适应把“沈烟”称作后妈,她纠正,“她没和我爸结婚,是在恋爱。”


    “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昭岁否认着,可真要说出不一样,又讲不出来。沈烟对祁孝逑的情分,连着帮了齐美裳和刘海洋,从这样来讲,远超女友的范畴,属于恩人的队列。


    ……她自认没有能力办到沈烟的水准。


    映年端着餐盘过来,她买了四份鲜芋仙,放在桌上。


    “咚咚要来?”昭岁开心。


    “阿风给我打了电话,她换班过来。”号码是陌生来电,映年还以为是骚扰电话,要知道,离职后她的手机完全死了,再也没嘈杂过,找她的除了推销骚扰没别的了。对面说是阿风,她反映了一会儿,在日期和机车的关键词下意识到是山上碰到捎了一程的橘毛。


    形象比名字深刻。


    三人吃着鲜芋仙,这家店是姜姜说要来的。她握着勺子,想吃,又有点拒绝,孩子不大,没忍住,还是吃了。


    昭岁察觉道:“你来月经了吗?”


    “啊?不是。”


    “我这碗没加冰。”


    “不是月经。”


    昭岁觉得姜姜是在不好意思,想主动换过来,姜姜托着碗沿不让她动。两人僵持着,昭岁哄她:“乖点。”


    “不是月经。”姜姜重复。


    映年敲敲碗,示意昭岁。昭岁往眼神支会处看去,有个儿童乐园,怪不得这么吵。


    她撒手了。


    “那你想吃蛋糕吗?”昭岁又问。她感觉到映年放在她身上的眼神。


    “可以吗?”姜姜问。


    “当然可以。”昭岁说。


    阿风来了,坐下来,姜姜的旁边。她全身汗涔涔的,穿的是带领的衬衫,胸前的logo是一家大型便利店的。她没客气,握着鲜芋仙的勺子就在吃。


    “晚上我还得上班。”阿风说,“等会先送她回去。”


    “我还想玩滑板。”姜姜说。


    “不行。”阿风说。


    “我想玩。”姜姜看向映年。


    映年说不上好,也拒绝不了。现在似乎阿风成了姜姜临时的家长。


    “我们送她回去就行了。”昭岁说。


    阿风的眼神变得古怪,她看一眼姜姜,还是问昭岁:“她家长怎么说的?”


    “安全送回家,让她打个电话。”


    “对。”


    “什么对?”


    “送她去姑姑家,才打电话。”


    昭岁一时没说话,姜姜姑姑在山那头。她以为姜姜是在父母两家中穿梭。


    “那我可以跟着你们一块旅游吗?”这次姜姜的目光投向昭岁。


    事事必应的昭岁也哑口了。


    “我想玩滑板。”姜姜问,这次加了一句,“可以吗?”


    “不可以。”阿风说,她拒绝得很果决,看着姜姜恹恹的脸,还是板着,但妥协了,“我让我对象替我上会儿,今天让你玩。”


    映年这次想把滑板送给姜姜,她出发前就和以歌通了个电话,昭岁在一旁听着,听见了“同意”。可现在昭岁还不是太能理解,她没说话,按耐不住,抓着映年的手。


    拒绝的还是阿风:“不行,那般路不平。”


    何止是不平,简直崎岖。映年见过不少牛人,都不一定能冲那一段段坡。她放弃了。


    “你很烦。”姜姜说。


    阿风看她,不管她的责骂,只说:“任何以自我伤害求来的关注,都是不健康的,特别是在亲密关系中。”


    姜姜头埋在碗里,吸溜吸溜地吸着芋圆。


    昭岁扫了一圈三人,也低下头,目光在七巧板上,怎么抠也抠不上来。她心不在焉,不知道咚咚在干嘛。


    外面天热,玩滑板太晒了。


    映年找了一下城市里的室内池,就是必须未成年人有法定监护人。她有点烦,头一次觉得这要求不太爽。虽然很合理,她也是受益者。


    点开滑板玩家群,她是管理员,加过不少板友,五湖四海的都有,便直接在群里问有没有池子可以玩,她愿意包场两小时。


    昭岁看着映年聊,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回来时提上了滑板包,她说:“走。”


    池外,阿风瞌睡上来了,耷拉着脑袋在睡觉。昭岁坐在椅子上,看映年教姜姜怎么荡来荡去。


    没多久,映年上来了,她跑去仓库,拿了个滑板,站到昭岁身边:“来呗,不是想我教你玩吗?”


    昭岁兴奋。


    她兴奋地站上去,兴奋地跌倒了,又站起来。映年教学的时候,不像她平时那般冷漠,富有温柔的同理心,循循善诱。


    姜姜摇着滑板呼啸而过时,昭岁有点感觉了,可她不想放开映年的胳膊。


    她很喜欢让映年带着她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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