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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作者:云树栖雀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厨房里,一道雪白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在桌台前逗留,鹤丸国永手法熟练地将米饭握成团,外层包裹上一层海苔。


    “大功告成!饭团的话,做到这种程度就足够了吧。”


    趁着烛台切去取食材的空挡,鹤丸国永掀开灶台上氤氲着热气的锅盖,将捏好的饭团一齐放进去。


    如果烛台切光忠在现场,他绝对会按住鹤丸国永作孽的爪子,然后连刃带盘子把鹤丸国永和他那卖相恐怖的饭团一起扔出厨房。


    “没有惊吓的话人生岂不会无聊至死?”鹤丸伸伸懒腰,又给做饭的火添了把柴。


    明明之前答应好要教会他做便当,结果光坊看了他的成品后连夜反悔,甚至还禁止他再进入厨房。说话不作数,怎么可以骗鹤呢!


    脚步声由远及近,鹤丸国永立马竖起耳朵,辨别出来者后他迅速翻窗出去,躲在走廊另一面。


    烛台切光忠抱着一麻袋食材回到厨房,他先把被虫蛀或坏掉的部分择去,准备清洗时却看见灶台下的火烧得愈来愈旺。照这个架势,里面焖的米饭指定糊锅,刷洗锅底很费时间。


    “我记得没加多少柴吧,怎么烧得这么旺?”


    付丧神心生疑惑,弯腰查看下面火势,发现灶里不知被谁塞了一大把干树枝进去,火苗燎得枯枝噼啪作响。


    不妙的预感响起,烛台切掀开锅盖,蒸气升腾间,一盘子不可言状物摆在白花花的米饭上。前几天被折磨的记忆涌进脑海,烛台切光忠险些把手里的铁锅盖捏变形。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白影从窗边窜了进来,端起锅里的那盘东西就跑。


    “鹤丸国永!”烛台切光忠伸手只来得及抓住付丧神衣摆带起的风。


    太刀充分发挥了极化后的机动,抱着盘子飞速逃窜,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烛台切望着鹤丸国永远去的身影,满怀歉疚的合上眼。


    对不起髭切殿,我还是没能拦下他,祝你好运吧。


    成功制作完食物的鹤丸国永跑到无人的角落,连忙把手里滚烫的瓷盘放下,他吹吹被烫得通红的手心,掏出在厨房顺手牵羊的便当盒,把饭团装进去。


    今早髭切和膝丸都在出阵部队,没有闲杂人等捣乱,最适合给好友送“惊喜”了,简直是天助鹤丸国永。


    目测时间快到饭点,付丧神抱着便当盒目标准确地朝源氏部屋而去。临近晌午,天气愈发闷热起来,早晨不时的微风也停歇了,鹤丸一路跑过去感觉自己像是滚在蒸笼里的包子。


    偌大的院子里寂静得落针可闻,一只幼鸦从树上飞下来,歪着脑袋观察来客。鹤丸国永擦擦额角的汗珠,半蹲下来给乌鸦打了声招呼。


    “是你啊,小家伙,小乌在里面吗?”


    幼鸦应了声,瞧着付丧神兀自思索片刻,扑棱一下飞走了。


    付丧神沿着走廊来到小乌coser居住的和室,幛子门敞开着,透过几帐的白纱,有两道身影正坐在屋内。


    “你们这是在玩什么游戏?”鹤丸国永踏进和室,好奇地问道。


    盘腿而坐的少年闻声扭过头,看来战况不济,他整张脸都被粘上了白色纸条。小乌coser对面跪坐着的付丧神抬头,与少年惊人相似的脸庞只有稀少的两片纸条。


    两人似乎并不惊讶鹤丸国永的到来,所以那只乌鸦果然是回去报信的吧。


    虽然早就知道小乌身边有一振真正的髭切,但初次看到还是令鹤惊讶,以付丧神的姿态出现的髭切,身上那股强大的灵力更加明显了。简直就像是付丧神本身的力量,而不是由审神者所赋予的。


    “好久不见,白给的惊吓不长翅膀丸。”奶金色头发的付丧神朝鹤丸扬手,他心情舒畅,笑容也真诚许多。


    刚刚什么东西一大长串过去了,鹤丸国永眨眨眼,不在乎髭切对他的称呼,出于对游戏的好奇他凑近看了眼。


    “原来是座敷遊び,你们还挺有兴致的。”


    一种传统的艺伎游戏,需要配合简单的音乐节奏,利用身边普通的杯子或碗,按照规则交替伸手或握拳,考验双方反应力①。


    小乌coser把用来玩耍的茶杯正过来,持续输游戏着实败坏心情,“无聊至极的把戏,下次别找我了。”


    嘴里说着无聊实际上还是陪他玩了半天呢,髭切点头,探身过去帮少年清理脸上的纸条,“轻一点撕,会疼的。”


    鹤丸国永将两人的互动纳入眼中,唇角的笑意淡去了几分,付丧神刻意咳嗽发出声响,然后在少年看过来的目光中将精心准备的饭团端上桌。


    小乌coser眼神在饭盒和鹤丸脸上转了一圈,声音冷淡,“这是什么恶心东西,拿远点。”


    “不,这是我做的料理。”鹤丸国永双手揣进袖子,难得规矩地跪坐在少年对面。


    “你拿垃圾当主食吗?真有特色。”


    小乌coser礼貌微笑,心情奇差的他现在看谁都不顺眼,“恐怕我等无福消受了。”


    鹤丸国永:“……”


    虽然他确实不怀好意,但直接评判为垃圾会不会太过分了?原来真实性格如此恶毒吗,之前的随和是装出来的吗?!


    有种白月光黑掉了的感觉。


    “玩了那么久应该饿了吧?快尝尝我的爱心便当!”


    鹤丸国永贴心地备至了木筷,将便当盒又往少年面前推推,神情期待,“这可是由小光倾情指导的秘制饭团!真的不试试吗?”


    小乌coser对鹤丸的手艺表示怀疑,一脸嫌弃地吐槽,“真不是厨余垃圾吗?”


    即使这么说了,在鹤丸国永再三请求下,小乌coser还是拿起一个黑不溜秋,据说是海苔馅料的紫米饭团,他咬了一口。


    刚接触口腔时,它尚能称作食物,牙齿咬破表面的海苔后,夹生米饭在舌尖炸开,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感觉瞬间袭击味蕾。大脑皮层仿佛都舒展开来,眼前白光乍现,魂魄都跟着飘飘欲飞。


    小乌coser身体僵硬,直直地向后仰倒下去。守在身边的髭切及时把人捞回来,避免少年受到二次重创。


    “哦哟,这是怎么了,难道有毒吗?”


    奈何小乌coser已然听不清任何声音,付丧神干脆掰开少年的嘴,将里面残存的东西取出来,然后把人翻面,一下下轻拍少年的背。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小乌coser虚弱地吐出口气,他余光注意到鹤丸国永表情里隐隐的不安。


    白色付丧神眼里还含着奸计得逞的笑意,嘴边的弧度却略微局促,他似乎也没料到小乌coser会产生这么大的反应,踟蹰不前。


    小乌coser伏在付丧神膝头,兀自抽噎了下,再次抬头时已是泪眼汪汪。髭切有些惊讶,他瞥了眼杵在一旁的鹤丸国永,轻拍少年脊背的手转而抚上其后脑。


    “呜呜,我想到了我的父亲……”小乌coser断续地吐出话语,泪珠珍珠般砸进髭切掌心。


    “父亲?”原本不安的鹤丸国永一愣,难道是在说小乌丸吗?


    “我的父亲他,他曾经教导我……”小乌coser咬住嘴唇,声音随着哭腔愈来愈小。


    鹤丸国永蹲下来凑近两步,想要听清少年说的话。


    就在这时,默默安抚少年的髭切突然出手,攻其不备,一把摁住滑不溜秋的鹤。


    被措不及防制住的鹤丸国永意识到不对,他还没来得及挣脱,一只手轻易地掰开他的下巴,剩下的饭团全部被塞进鹤丸自己嘴巴里。


    “呜噜噜噜噜噜……”


    一阵不知所谓的响声过后,鹤丸倒地不起。


    小乌coser歪头,看着不知道是被毒死还是噎死的鹤丸国永,温柔和煦地吐出后半句话。


    “永远不要浪费食物,我的朋友。”


    ——鹤丸国永战线崩溃。


    *


    兴许是好久不曾睡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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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好觉,付丧神倒下后便陷入昏迷般的睡眠,要不是看鹤丸呼吸绵长均匀,小乌coser还以为他嘎巴一下死这了。


    天色逐渐变得昏暗,等鹤丸国永醒来时,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


    鹤丸缓缓睁开眼,视野由模糊转为清晰,眼前的景象凝实了,一道身影替他挡下外面的阳光。


    身影沐浴在夕阳里,整齐的黑发遮住半张侧脸,似乎察觉到他的苏醒,少年侧头逆光看过来,眉眼弯弯。


    “没死啊你。”


    小乌coser闪身,阳光射到鹤丸国永眼睛,付丧神哀嚎一声抱着被子滚了两圈。


    鹤丸背对少年,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毫无警戒心地睡着了,“……真是吓到鹤了。”


    小乌coser视线移到付丧神被袖子盖住的手,苍白的指尖偶尔小幅度地颤抖,他眉头一皱,“你还没有去治疗吗?”


    那日髭切在后山震伤了鹤丸国永,髭切这家伙可完全没留手,伤势不说严重对生活还是有影响的,话说鹤丸国永难道就不觉得疼吗?


    鹤丸愣了下,他确实没有去医治,付丧神的愈合速度要比常人更快,这些日子断掉的指骨差不多长好了。


    “小乌在担心我吗,没事,只是被烫到了。”他本想就此将话题揭过去,转身却看见少年眼底的怜惜,整只鹤顿时僵住。


    看戏的髭切转头看向小乌coser,漫不经心地补刀“关心的话被当作耳旁风了,真不愧是脚底抹油的谎话连篇丸。”


    这下更是雪上加霜,鹤丸国永不堪重负,举手认输,他彻底妥协了。


    ”我知道了,下次我会去治疗的。“


    小乌coser看他这副勉强的样子,想要不趁现在直接把鹤丸国永压去手入,总感觉不紧盯着这家伙绝对会逃跑的。


    就在此时,少年突然顿了下,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扭头看向髭切。


    鹤丸国永眸光闪动,他原先猜测是与少年灵力同源的那只乌鸦传递的信息,但看这样似乎小乌可以直接与共感,怪不得后山时小乌来得那么快。


    “又有人来了,你要不要先回去?”小乌coser猜不准这刃的心思,太刀今天给他一种想摊牌的感觉。


    虽然现身与否是髭切的自由,但小乌coser还不想太快自爆身份,鹤丸国永则不同,一开始就认出他来,再隐瞒也没有用处。


    在少年目光里,髭切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稍微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了哦。”


    付丧神在眼前消失,室内剩下少年和鹤丸国永,走廊传来木屐落地的声响,来者有意暴露出行踪。


    木屐声在门口处停下,小乌coser将幛门拉开,瘦小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蓝色头发的短刀仰头向少年问好,确保其安全无恙后松了口气,而后目光落到室内的付丧神身上。


    小乌coser余光扫过天边滚滚而来的红云,有些诧异,火烧云预兆明天多半是个大晴天,可在本丸灵力影响下,这些天都是将下不下的阴雨天气,怎么会有火烧云出现?


    “马上天黑了,很危险。”小夜左文字看向鹤丸国永,说完这句话后便不再言语。


    鹤丸国永伸伸懒腰,他有些遗憾,和小乌相处的时间都被他用来睡觉了,“睡太香差点忘了,〔髭切〕今晚不在。”


    夜晚危险和〔髭切〕又有什么关系?小乌coser反应不过来,小夜沉默寡言也就算了,怎么鹤丸国永也这种谜语人的调调。


    “怎样,今天还是被我吓到了吧?”鹤丸国永跟着小夜踏出室内,不忘挤眉弄眼。


    小乌coser面无表情地用力拉上幛子,合拢前却被一只手卡住,动弹不得。


    鹤丸国永一手扒住幛门,血红色的虹膜被斜阳染成浓稠的糖色,透过门缝注视着少年,“逢魔时分,如果见到熟悉的人向你打招呼,可千万别答应。”


    “就算是我,也不要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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