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回来就好……怎么,有话要告知吾吗?”
储刀室内,跪坐于刀架前的小乌丸眉眼低垂,注视着重新凝聚起灵力的源氏太刀。
回归本体的膝丸本灵意识尚且混乱,一宿的离奇经历让他有些恍惚,光滑的刃面上,浮躁的灵力偶尔闪出白光,像是在与小乌丸对话。
“兄长嘱托我带回线索。”膝丸的声音泛着虚弱,他打起精神,将昨晚髭切的暗示整合出来。
【“重逢之地,寻觅真迹。我在那里找到你,弟弟和我都很思念你,所以跟我们回去吧。”
奶金色头发的付丧神握住黑发少年的手,他目光微转,投射到对面的薄绿脸上,只一瞬间便收回视线。
矮他俩半个头的小乌并未察觉到异常,深受髭切荼毒的他不会深思话中含意,只是奇怪髭切突然热切的态度。
就连直播间的审神者都习以为常,不过是髭切再一次试图挖墙脚。
于是金色的眼睛满足地眯起,“弟弟丸也是哦,知道了吗?”】
“重逢之地,兄长与小乌相遇的地方,兄长应该就是指引我们去那里探查。”
纤细的付丧神眉头轻微蹙起,小乌丸没有得到情报的喜悦,神情甚至称得上忧虑。
按照计划,髭切应该传回来的是a-43本丸的具体坐标,而不是模糊的范围。
也许这次膝丸的意外让髭切认为单凭他自己无法完全确保子代们的安全,顾不得打草惊蛇把计划提前。
武家刀惯常的手段,先下手为强,在危机爆发前将其彻底掐灭在摇篮。
“髭切殿也变得急躁了呢。”
三日月宗近望向源氏部屋的方向,突发事件使得宅邸暂时空荡。
绮丽的新月眸底闪过丝暗芒,“毕竟被触及到逆鳞,唔狮子的话,该说是鬃毛?”
“是脊椎吧!失去不至死但也活不下去。”
活泼的小天狗步伐轻快地超过三日月,高跷似的木屐在草地碾压出独特的齿痕。
“哈哈哈,人也好动物也罢,脊椎都是很重要的部件,不能一概而论呢。”
手持托盘的石切丸缓步而来,将茶水和点心放置在中间后,大太刀跪坐在三日月身旁,神情温和,“本丸发生新鲜事了吗?大家近期都很活跃。”
“因为要添新成员喽!”
今剑捏起软绵绵的大福,愉快地招呼刚结束日常训练的薙刀,“岩融好慢哦,今天的茶点看起来非常棒!”
“这是好事啊,看来我得准备一番,给新的本灵进行祈福仪式。”
并不询问新的付丧神的身份和刀派,石切丸平等地祝福那位本灵,愿他万事顺遂。
赶过来的岩融和小天狗凑到一起,两刃偷偷耳语,很快就欢笑着跑出庭院,不知去哪里耍了。
三日月宗近低头,注视着手中茶盏,虚虚直立起来的茶梗须臾便浸没于茶水中,再寻不见。
“哈哈哈,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
a-43本丸后山。
这边的鹤丸国永抱头哽咽,树上以为把人欺负哭了的小乌鸦跳下来,探头到付丧神脚边想要观察其表情。
不是吧,真哭了?
鹤丸国永擦干眼泪,一撸袖子抱住凑过来的幼鸦,不顾乌鸦的挣扎将其双手奉到小乌coser面前。
“小乌你快看,这只乌鸦是不是跟你特别像?”
幼鸦蹬在付丧神脸上,顿时,鹤丸国永光洁的额头被印上一道爪印。
小乌coser无奈扶额,故意招惹他的伴生灵不说,又害怕无法把他引过来直接捡柴点火,还差点把自己给烤了。
后山冒起这么浓的黑烟,本丸的付丧神应该都注意到了吧?
不过片刻,杂乱的脚步声掺杂着喧闹的说话声远远传来,高大茂密的树木间出现几道急切的身影。
加州清光气喘吁吁地扶腰,黑发打刀身后跟着一队小短刀,身上担着水桶和其他灭火工具。
药研藤四郎放下手里盛满水的木桶,目光越过膝丸coser落到满身黑灰的鹤丸国永和小乌coser身上。
见状,小乌coser先一步开口,好摆脱自身的嫌疑,“我和弟弟到这里时,灰扑扑丸就是这幅样子了。”
言外之意就是与他无关,要纠就去纠鹤丸国永的错,他也是受害者。
“以后不要再搞这种玩笑了,很吓人的啊……”
加州清光欲言又止,谁懂他编好灯笼后刚躺下想补觉,结果被安定一巴掌糊醒,摇着肩膀说本丸被火烧了。
“虚惊一场,我们得先回去了哦,一期尼该着急了。”
金发蓝眼长相秀丽的付丧神语气轻快,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coser们,“髭切殿和膝丸殿,欢迎来粟田口玩哦!”
打头的药研藤四郎冲加州清光颔首,对脏兮兮的鹤丸和小乌coser道:“受伤的话可以来找我,精细活做不来,但保命还是能做到的。”
直播球隐藏在树丛里,高科技如它也忌惮极短恐怖的侦查。
[战地医疗兵,一治一个不吱声。]
[一想到可以用虫子帮助伤口愈合,全身都毛毛的。]
[武系婶发言,打着溯行军胳膊突然受击脱臼,被药研满脸关切地握住手,婶那句“没事”还没说出口,就听咯哒一声,胳膊归位了,我也嚎晕了。]
[楼上的审还活着吗?]
[真的吗?但,但是药研尼只是太担心大家了!]
[药研很温柔呢,不论面对兄弟还是主人。]
[请楼上的两位付丧神快收起兄弟滤镜吧,我家被汤药苦晕的婚刀有话要说。]
“多谢,如果有需要就劳烦你了。”
小乌coser自然而然地背过手,当着一众高侦查的打刀短刀们的面,指甲掐住鹤丸国永后背软肉,90度旋转。
剧痛瞬间袭上来,鹤丸痛呼着往向蹦跶,瓜地里的猹般一个扭身摆脱少年毒手。
痛得吸气的鹤丸国永还没来得及问话,就见小乌coser一把握住付丧神的手腕,惊讶出声。
“呀,这是怎么了?”
小乌coser痛心地捂住嘴,目露担忧,“为何四肢不协调地模仿猴子,莫非付丧神也会返祖?”
鹤丸国永:“……?”你自己品品这句话对吗?
“应该是烧伤后皮肤与衣物摩擦,疼得受不了。”
接收到单主的飙戏邀请,膝丸coser脸色慎重,信口胡诌,充分运用医学生的知识库,“全程皮肤烧伤如若不及时治疗,后果……”
“太糟糕了,就交给你了药丸。”
小乌coser懒得再演,果断决定了鹤丸国永的命运。
虽然鹤丸国永对他表现出不低的好感,但他目前没有深交的打算,为避免暴露马甲,熟人还是能躲就躲吧。
“额,听起来情况紧急呢,”加州清光打着哈哈,看破不说。
药研藤四郎目光复杂,一直板着的脸色也稍稍缓和,透露出几分无奈,“我叫药研,鹤丸殿请跟我来吧。”
“等等,我可没受伤。”
被安排的鹤丸国永表达不满,刚见到小乌coser的他还有很多话想要倾诉。
付丧神反手握住少年腕部要把人拉走,膝丸coser刚要上前阻拦,鹤丸国永却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上般,被迫松开少年,往后踉跄两步。
小乌coser反射性抚上腰侧的髭切,短暂停顿后不着痕迹地下移,握住自己漆黑的本体。
“呀,弟弟太调皮了,没有冒犯到你吧?”他拍拍刀鞘,读音在欧豆豆处微微拉长,特意提醒闹事刀安生点。
蛮力弹开鹤丸的太刀乖乖巧巧,像作妖的另有其人一样。
[诶呀,被叫做“弟弟”了,真奇妙的感觉。]
[是鹤丸殿先动手的,兄长只是进行正当防卫。]
[同振碰的是小乌,关你髭切什么事,手伸太长了吧。]
[诶?我是被源氏和鹤丸们包围了吗?]
[到底是谁手伸得更长呢?好难猜啊,码字丸知道吗?]
[很明显是鹤丸殿。]
[鹤丸殿先冒犯弟弟的,毋庸置疑。]
[还有没有天理了?]
[八幡大菩萨来了也是鹤球的错哦。]
【“喂喂,让你们替我分担工作,不是来以权谋私的!”
秋瑾拍案而起,扭头看向带头的付丧神,“髭切!”
被点名的太刀不慌不忙地打出最后一条弹幕,抬头表情无辜地对着秋瑾露出甜软的笑容,“诶哆,不知不觉就发出去了。”
不知不觉?我看你挺懂的啊,都学会开彩色弹幕来吸引眼球,引导注意了。
被髭切笑容搞得没脾气的秋瑾转而望向坐姿标准的膝丸,稳重的付丧神在审神者目光看过来时便从善如流地道歉,认错态度良好。
“你怎么也跟着他闹,知道不对就别回话啊。”
秋瑾叹气,一哥切激出千万弟丸来维护,不敢想象对面势单力薄的鹤丸国永的心情,如果文字也会杀刃,鹤丸现在已经无了。
“不想让阿尼甲在这件事上输掉。”膝丸面露愧疚,但眼神依旧坚定,这可是事关弟弟和兄长尊严的战斗!
你们源氏胜负欲也太强了吧。
秋瑾忍了忍,还是没憋住,在源氏两刃震惊的目光下,她一抹黑眼圈哭丧着脸跑出天守阁,直奔山姥切长义部屋。
“……长义你回来吧,我再也不逼你熬夜了,他们都没你好!”
路过的山姥切国广手抖了下,裹紧被单,快速远离突然抽风的审神者。】
针扎般的酸麻退去,钻心的痛苦迟迟袭来,青白的指尖微微抖动,付丧神目光注视横在少年腰间,存在感强烈得有些碍眼的太刀。
不论哪个髭切都这么麻烦,真讨厌。
“没事,小乌是好孩子。”他隐忍地低头,松散的发丝新雪般覆盖付丧神的眼睛,看不清其中情绪。
膝丸coser扫过鹤丸国永垂落的手臂,判断出伤势。手指指骨断了两根,兄长下手未免过重,不过以付丧神的痊愈速度,挠痒痒罢了。
直到他扭头发现单主神色动容,才恍然鹤丸国永居然恬不知耻地用美刃计博同情,这可不行!
“鹤丸殿尽快去疗伤吧,兄长和我就不多叨扰了。”
在膝丸coser的催促下,贼心不死的鹤丸被乱和药研联合镇压,拖去了粟田口部屋。
乌龙终于告一段落,加州清光带路领coser们下山,打算就此将人送回源氏部屋,结果被小乌coser以想要再逛逛本丸的理由婉拒。
“嘛,随便啦,不用特意解释,我又不是一期……”
打刀一顿,将未尽之言吞下肚,转移话题,“本丸的大家还是很好相处的,大概。"
“其实都很高兴你们的到来。”加州清光咬牙,这话说出来他都觉得违背良心。
“感受到了热情了,我们也开心。”
看出付丧神的尴尬,coser们胡乱答应着,草草结束谈话,脚步生风离开原地。
[清光:满口荒唐言,又能怎?]
[这就是身为初始刀的宿命吗?]
[付丧神们:来了两个难伺候的祖宗,真高兴。]
[哪里难伺候,小乌和弟丸明明那么乖
[也是难为我们清光光了。]
[不过说到一期,一期尼怎么了吗?]
与加州清光分开后,小乌coser两指捏住下巴,细数前些日子本丸的疑点,合掌造、迷雾和山崖,还有狮子王的鵺。
“我们现在去……”
狮子王曾说过三日月宗近是除初始刀外最先到本丸的,不如去试探一下他?
“哪也不去,我们谈一谈。”
小乌coser顿住,他的手指传来被缠绕的束缚感,温凉的蛇鳞抵在掌心。这条蛇怎么又蹭上来了?
薄绿色发影闯入视野,膝丸coser惯常低垂着的眉眼直视过来,相比髭切长相,青年稍显粗犷的面庞要更具压迫感一些,在认真注视着什么的时候,有种窒息的感觉。
黑发少年任由膝丸coser带到无人的角落,青年握住他的手,自掌心挑开皮革手套,然后以十指交叉的姿势贴在脸侧。
下意识媚了一下的委托老师并不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问题。
膝丸coser茶金色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住少年,“你的灵力,可以契约我吗?”
“不能,我们都是刀剑付丧神。”小乌coser想都不想地拒绝,他怀疑膝丸coser脑子撞傻了。
就算真的可以,他也不会契约他,膝丸coser原本作为人类,如何能被像刀剑一样效忠主人,甚至被驱使?
“想想你的身份。”小乌coser抽出被握紧的手,新社会没有奴隶。
[其实是可以的,只要自身拥有灵力都是能够成为审神者的。]
[是啦,虽然时政一直避而不谈,但本灵天生就知道如何结契。]
[这么说小乌和弟丸没有契约,怪不得弟丸一直表现得很不安。]
[一分开就找不到对方了啊。]
[好冷漠的话,想想你的身份。]
[可恶,一个契约又能怎样,就让弟丸如愿吧。]
【为什么欧豆豆不给同振一个保证?
膝丸翻动文书的力气用得大了些,顺直的纸张被拇指捏皱,手中的钢笔断墨,徒劳地画出磕绊的笔画。
——想想你的身份。
源氏的重宝,髭切的弟弟,小乌的兄长。
在千百年间他们从未见过面,就是因为这样,欧豆豆才不肯建立更亲密的联系吗?】
膝丸coser焦躁得像只被火烧的蜘蛛,呼吸剧烈,隐隐有喘不过气的感觉。他意识到不妙,减少大幅度吸气才避免呼吸碱中毒。
小乌coser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胡乱地摸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小乌,你很在乎鹤丸国永。”
膝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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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ser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鹤丸国来得出乎意料,付丧神和小乌coser之间的熟稔和默契让他内心不安。
“只是普通的顾虑,我不想惹麻烦。”小乌coser不曾犹豫地做出解释。
“不,自从他出现后,你就关注着他。早上吃饭时,在后山时,你也发现他身上的旧伤,你以前和他的关系真的很好。”
膝丸coser时刻留意少年的表情,身为coser的小乌跟鹤丸国永八竿子打不着,他只能这样真假参半地误导直播球。
小乌coser语气始终平淡,神情自若,“不经之谈,我们可以换个话题吗?”
膝丸coser却猛地屏住呼吸,攥紧的指节泛白,盯住少年的眼睛控诉出声,“可你甚至没有这样关注过……”
没有关注过我。
青年的声音倏忽停下,未完的半句话被卡在喉咙,他颤抖地抬手捂住嘴,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差点说出这种话。
小乌coser将他视为知根知底的伙伴,他能感受到少年投射在身上的视线,于朋友而言这种偏爱已经非常难得了。膝丸coser还是第一次知道,朋友也可以相互信任到这种程度。
面对少年疑问的目光,膝丸coser慌乱地转移对象,情绪紧张没有注意到自己冷硬的语气和少年平和表情下的压抑不满。
“你应该把精力放在兄长和自己身上。”
“你发什么疯,给我正常说话。”
小乌coser被再三质问,好脾气也要磨没了。尤其膝丸coser还一直莫名其妙地提到髭切和鹤丸国永,不是在和他谈话吗?为什么要管其他人。
真把他当弟弟训了?
[怎么回事,完全没有默契啊这两人。]
[笨蛋兄弟吗?怎么就吵起来了?]
[弟丸你觉醒吧!谁懂小乌劈头盖脸地被一顿批。]
[欧豆豆是不是生气了?]
[啊呀,吃醋丸好威风,借我教育上弟弟了呢。]
[红豆泥私密马赛!!!阿尼甲]
[是用身材和脸蛋换的情商吗?]
最终以小乌coser的妥协为结果,少年一言不发地起身往粟田口部屋方向走去,让膝丸coser自己冷静下。
直播球在半空颤抖,想留在原地拍摄膝丸coser又怕小乌coser那边遇到什么事情,墙头草似的两头忙。
[去找小乌!去找小乌!]
[虽然弟丸在这里,但部屋的那边可是小乌啊!]
膝丸coser僵持片刻,最终没胆子去追气极的小乌coser,抬手发现小蛇蔫巴地盘在袖口,差点得逞的它再次被扔了回去。
最终,独自一人回到源氏部屋的膝丸coser恰好撞见整装待发的〔髭切〕。
“阿尼甲,今天也照常出阵吗?”
〔髭切〕穿戴手甲的动作微顿,他将青年低落的神情看在眼里,抬手拍拍青年薄绿色的脑袋,“跟我的同振闹别扭了吗?”
“没有,我们关系很好,从不吵架。”
膝丸coser否认,在他眼里拔刀相向以外的矛盾只算是意见分歧,不纳入吵架的范围里。
“诶呀,倒是十分自信。”〔髭切〕揉揉青年脑壳,话说弟弟原来是这种头铁的性格吗?
膝丸coser深吸口气,提出诉求,“之后我想和阿尼甲一起出阵。”
变得更强,直到能将一切心存歹念的恶人阻挡在外,单主就不需要再委曲求全,他想成为小乌coser的后背,支撑起少年的自傲,以同伴、兄长的身份。
“嗯,那出发吧。”〔髭切〕答应得很爽快,他甚至不在乎原因。
“现在吗?”膝丸coser一愣,但他的本体还被小乌coser保管,空手上战场当靶子吗?
“弟弟丸在一旁观战就行了,要先等同振回来吗?”〔髭切〕不放心让膝丸去战斗,害怕他再次破碎成那种样子。
“不,兄长他大概不会和我一起……”
膝丸coser敷衍揭过话题,抿唇推迟了决定,“明天我再随同阿尼甲出阵,今日未做足准备。”
更何况,他还没来得及跟小乌coser商量,万一单主回来找不到人又要着急了。青年攥紧衣角,那时候他该追过去的。
*
鹤丸国永在后山碰了一鼻子灰,被几振小短刀架着来到了粟田口部屋,由于手入室被审神者离开前关闭,修复地点就转移到粟田口部屋。
“都来到这里了,鹤先生就不要想着逃跑了。”五虎退松开鹤丸国永的袖摆,略有些紧张地望向新奇打量四周的付丧神。
乱藤四郎拍拍接触鹤丸时蹭到小裙子上的烟灰,“退说得对,讳疾忌医可不是好习惯哦。”
“嗨嗨,真是没办法,这样就不好玩了啊。”
鹤丸国永举起双手认输,他身上确实藏着陈年旧伤,已经习惯就算不治也没什么大碍,他倒是很惊讶小乌coser能看出他的状况。
其余短刀纷纷走出去,给药研腾出诊病的空间。
鹤丸国永看似乖巧地坐在手术床上,实则眼神偷偷瞄准了敞开的窗户。
等药研藤四郎转身调配试剂时,鹤丸国永踮起脚尖,发挥了刃生最快的机动迅速接近窗口,单手一撑窗沿,以帅气的翻越动作跳出屋子,悄悄地逃之夭夭了。
房间内,手术床上等待医治的鹤已然不见踪影,一直背过身配置试剂的短刀无奈地推推镜框。
“他不想,我总不能强迫他吧。”
像这样临时反悔突然逃跑的情况已经有过好多次了,药研藤四郎也习惯了鹤丸国永又一出是一出的性子。
只是,受伤却不治疗,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重获自由的鹤舒畅地伸了个懒腰,自暗堕之后,他已经很久没自在地逛过本丸。突然想到什么,付丧神溜溜达达地跑到厨房。
隔着窗户,付丧神跟正在切菜的烛台切光忠打了个招呼,“哟!光坊,你有迅速拉近关系的方法吗?”
“能迅速拉近关系的方法?”烛台切光忠放下厨刀,作思考状。
付丧神目光扫过面前的被切块的白萝卜,远征部队带回的食材被处理完善,此时正和各种调料一起装在锅里,变成咕噜冒着香气的味增汤。
窗边的鹤丸国永立马翻进来,期待地等着回答。
“果然还是亲手制作的料理吧。”
劳累整天后,一想到能安宁地守在餐桌前,吃到美味的饭菜,喝到喜爱的汤,空虚的胃里被食物充实,浑身都会升起暖洋洋的幸福感。
如果是心爱之人亲手准备的饭餐,幸福感会冲昏头脑吧。
“料理?”
望着已经陷入幻想的太刀,鹤丸国永低头看自己的双手,坚定地握紧。
“小光,教我做料理吧!”
烛台切回神,面色复杂地上下打量了下鹤丸国永,这家伙真的不是来添乱的吗?本丸的粮食可经不起消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