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床?
“你想换个床睡?”陆野猜测。
他认真思考了下,说:“也是,之前别人住过的床睡起来是没那么舒服。我们现在有刨子这些工具,打个床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待会就去后山伐木。”
姜宁纠正:“不是给我打,是给你打。”
陆野愣了下,给他打?
姜宁:“你在客厅打了两个月的地铺,还没睡够吗?”
之前他们忙着进山找吃的、打猎,又做木罐、木桶储存食物,手上工具也只有一把斧头和长刀,像打床这种大活,没工具也没时间去做。
现在食物暂时不缺,无人区的丧尸又被他们清理得七七八八,外部危机初步解除,他们也在民居中找到一些工具,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陆野继续打地铺?
她又不是黑心资本家,真的把陆野当长工使。
原来姜宁是要给他打床,陆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奥……”
陆野突然想起什么,试探问道:“阿宁,咱们客厅不大,我之前垫几件衣服打地铺勉强能睡下。打了床,放哪啊?”
听见这话,姜宁看了看客厅。
确实,客厅放了一张四方桌子还有几张椅子,已经占了很大的空间。陆野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床肯定小不了。
客厅肯定放不下的。
她思索了下,说:“那先放我房间吧。把原来那张床的位置往边上挪一挪,挤挤应该能放下。等后面时间充裕了,我们可以再把小木屋扩建下……”
姜宁的想法跟之前陆野想的不谋而合,她也想在室内建个浴室和便所。那个旱厕,尽管陆野经常冲洗,但味道还是很大,她每次都是捏着鼻子上。
不过浴室和便所的工程量很大,也不算着急,可以再往后放放。
陆野听姜宁这么一说,嘴角都快压不住了,却还是装作一脸为难的样子:“阿宁,咱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不会对你不太好?”
姜宁倒是无所谓:“没事,我不介意。”
她从小跟狼一起长大,后来进了“影”当杀手,杀手组织里可没有什么男女大防的观念,一群差不多大的小孩,不论男女,吃喝拉撒睡都在一块。他们每天考虑的是怎么不被同伴杀死,怎么在尸山血海中活下来。
陆野还是有些犹豫:“可是……”
姜宁惊讶地瞪大眼睛,“你不会是担心我对你做什么吧?”
陆野连连摆手,“那倒不是……”他表面上纠结片刻,最终咬咬牙,说道:“行,那就把床放阿宁你房间里。”
嘴上勉强,其实心里笑开了花。
姜宁心里腹诽。他这样,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吃过早饭,陆野提着斧头和锯子就去后山了。
“阿宁,我去砍树了……”
他声音轻快,脚步轻盈,脸上还带着笑意,完全看不出最开始的犹豫和勉强。
*
雨季过去后,木屋这片就一直没下过雨。
他们出去一个多星期,蒜和山姜这些本来就是野生的植物还好,能适应这里的环境,不浇水也没有太大的问题。黄豆久了没浇水,叶片就有点焉了。
陆野走后,姜宁给家里的植物,尤其是黄豆浇了浇水。黄豆结了很多荚,估计再等一两个月就可以丰收。
浇完水,姜宁暂时没什么事了。她就坐在木屋的台阶上,支着下巴吹着微风,无聊地望着不远处的河边发呆。
河边的水位比雨季的时候低了些,河水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闪烁着光芒。河滩露出来的地方更多,铺满了大大小小的鹅卵石。
鹅卵石?
姜宁灵机一动,她好像给自己找到事做了。
他们刚来这里的时候,正巧碰上雨季,三天一小雨、五天一大雨的,地面就没怎么干过,一踩一脚水。尤其是从山上下来,雨水混着泥,在木屋一走一个泥脚印。
那时他们忙着打猎找吃的、修缮房屋、做储存东西的容器,也没多余的时间和心思来把木屋的路修一修。
现在有空了,姜宁心想,干脆用鹅卵石铺一条路吧。
反正河滩上的鹅卵石多的很,就铺河边到木屋这条路应该没啥问题。以后雨季从河边提水回来,也不用担心脚底打滑了。
姜宁把木板车里的水草腾出来,推着木板车去河边捡鹅卵石。
河边的鹅卵石颜色各异,有白色的,黑色的,青灰色的、黄棕色的……姜宁挑着长得圆润、好看,大小合适的捡。
陆野砍了几根粗壮的大树,去掉枝叶,把树干用锯子锯成几截。他一个人拖不回来,就先下山来,想带着疾风和木板车,把木头运回来。
谁知回到木屋,不仅没看见木板车,连姜宁都不见了。
他在木屋里外找了一圈,都不见人影。
“人哪去了……”陆野喃喃道。
“难道又去砍芭蕉了……”他自言自语,“不对呀,厨房里还有芭蕉啊……”
陆野摸摸后脑勺,决定出门找找。刚准备往河流下方,芭蕉林的方向走,一抬眼,就看见姜宁蹲在河滩上,不知道在找什么。
陆野无奈摇摇头,走到她身边,“原来你在这儿啊……”
姜宁蹲在河滩上,整个人小小一只,难怪他在木屋没看见河边有人。
姜宁抬头:“你怎么来了?”
陆野指指装满大半车鹅卵石的木板车:“我来找它。做床的木头砍好了,我想让疾风带着木板车给拉回来……”
他不解地问:“阿宁,你捡这么多鹅卵石干什么?”
姜宁又找到一颗洁白莹润的鹅卵石,满意地放进木板车里。
“好看吗?我打算用鹅卵石铺条路,以后下雨出门就不会湿鞋、踩脏木屋了……”
原来是铺石子路。
陆野一点也不意外,他知道姜宁一向爱干净。
姜宁锤了锤腰站起身来。一直弯腰捡石子,整得腰有点酸。
“今天差不多了,回家。明天再来。”
陆野接过姜宁手中的木板车,把它推回家。
车里这点鹅卵石不够铺路,陆野先把它倒在木屋前,堆成一堆,然后推着空的木板车走到马棚前。
他进了马棚,摸摸疾风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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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解开系在马棚木桩上的缰绳。
“走,疾风,干活了!”
陆野把木板车重新装在疾风背上,带着它把砍好的木头都运了回来。
刚一回来,姜宁手里拿着没有木杆的锄头走到他跟前:“陆野,你终于回来了!先给锄头做个木杆吧?我想把木屋前的杂草锄一锄……”
生锈的锄头已经被姜宁磨的发亮,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银光。
陆野只好暂放做木床的活,先给姜宁把锄头的木杆装好。
锄头一做好,姜宁迫不及待在木屋前试了试,磨亮的锄头尖很锋利,轻而易举就把杂草连根锄起。
姜宁惊喜:“这比我们之前做的木头片好用多了……”
陆野心想,那可不嘛,铁终究是铁,木头削得再尖也比不上铁好使。
姜宁把木屋前的杂草锄得干干净净的,连草根都不放过,相当于把木屋前的地都翻了一遍。
姜宁锄草时,陆野开始做木床,他不打算做得很复杂,有个地方睡觉就行。
他先把砍来的木头,一部分分割成大小长度一致的长木板,用来做床板。
另外还用木头做了四根床腿,每根床腿隔一点距离开一个横槽,用来固定床板,最后再做床沿,然后把它们都用刨子刨光滑、刨干净。
木头处理好后,陆野利用榫卯结构把木板都拼接在一起,一张简易的木床就做好了。
“阿宁,过来帮帮忙!”
“怎么了?”
“床做好了,咱俩把它抬进去。”
姜宁放下手中的锄头,走到木床跟前,围着它转了一圈。
床不高,大概在她膝盖的位置,样式很简单,就是四根床腿加上四块床沿还有一些长木板拼接而成。
姜宁摇了摇木床,没有一丝晃动的痕迹,又用上一点点内力拍了下,还是纹丝不动。
她竖起大拇指,“不错,这床很结实。”
陆野做床前看了下姜宁房间的尺寸。如果要把床放在她的房间里,只能跟姜宁的床并排。那床的宽度就不能做宽了,别说2米X2米的大床,1.5米X2米的床放进去都有点悬。
最终陆野做的床,大概是1.3米X2米的,两个人睡有点挤,但一个人也差不多够了。
两人合着把床抬进姜宁的房间,陆野把她的床往左边墙面靠了靠,把新床塞进去,靠在右边的墙面。
两张床一放,中间基本就没什么空隙了。陆野目测他的床和姜宁的床相隔最多也就十来厘米。从中间上床是不太可能了,人挤不进去,只能从床尾上。
一边是新床,一边是之前守林员睡过的床。
陆野:“阿宁,要不你睡这张新床,我睡原先那张旧床?”
姜宁想也不想地回绝了。
“不用,我睡这张床睡习惯了,懒得腾。”
之前的床上有干草编的垫子,姜宁来的时候把草垫子拿出去晒了两天,又在垫子上铺了层床单,比直接睡在木板上好得多。
她摸了摸陆野的新床,挺硬的。
“我给你编个草垫子吧?照着原来的编一个应该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