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家人家正好是抓住柳大林偷换小鸡的几家人,后来里正罚柳大林照顾他们几家的小鸡,一群鸡混在一起就感染了。
柳树去那几家人家分别看过了,最严重的那家情况也比柳大林家好一点,虽然拉稀食欲不振,但还能喝得下水。
这要是在现代,给它们吃百虫清吃个一个礼拜就好了,但是在这个时候什么也没有,他手里头只有大蒜。
不过球虫病在现代难治是因为它们已经发展出了很强的耐药性,所以一些常规用药都很难彻底杀死球虫。
这个时候的球虫应该还没那么难杀,只是要找到对症的草药。
柳大林也是十分后悔,他本来想着鸡舍晒不到太阳有什么的,反正小鸡会出门溜达的。
后来又想鸡粪晚点铲有什么的,放在地里也没事。鸡少喂一顿有什么的,反正也饿不死。
现在好了,这一笔笔加起来,竟成了现在这样。
他哭着求柳树,“树哥,你可一定得救救我的鸡啊,我就指望着它们卖钱了,我以后一定给鸡舍擦得干干净净,每天收拾鸡粪,我再也不偷懒了。”
“大林叔,你家鸡病得太重了,我只能说尽力,具体能救活几只,我也不确定。”
“唉,能救活几只我都认了,怨我,总想着偷懒,这回好了,吃大亏了。”
看柳大林那副急得要扇自己两下的模样,柳树也不好多说什么,“大林叔,你要实在着急,要不帮我上山把常见的树叶、草药认识的不认识的都采点回来,我试着做药。”
他隐约记得看到过有种植物对球虫病是有用的,但是记不住了,现在只能用笨办法,一样样试过来了。
试药的这几天,柳树把家里的小鸡都交给柳书和柳姝管了,他也怕自己一不小心传染给家里的小鸡了。
柳大林家所有鸡都感染了,他家鸡舍都得拆了,里里外外全部消毒一遍,才能重新养鸡。
最好是高温消毒以后再化学消毒。
这个时候的小鸡已经吃不下去东西了,柳树只能拿筷子硬把药灌进去。
每只鸡用的药都不一样,通过对比观察第一天排除掉了一半病症没有改善的,第二天排除病症改善不明显的。
到了第三天,就剩下四种植物,已经有一只小鸡生病太重死掉了。
最后试下来,藿香和紫苏最管用。
柳树只知道藿香正气水,没想到它对抑制球虫这么有用。
对症的植物试出来以后,治疗进程就快了很多,第三天小鸡就开口吃饲料了,也不便血了,第五天就能到处乱跑了。
最后只有柳大林家死了一只鸡,其他鸡都救了回来。
本来柳大林以为能保下一只鸡就是好的了,没想到现在就损失了一只,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柳树好了。
其他人说起这事的时候,也是一阵害怕。
“大林家鸡病得那么凶,没想到还会传染,还好没传染到我家。”
“谁说不是呢,我这阵子都不敢从他家那道过。”
这几天都让里正睡副房的黄秀:“那可不,我们家伯安这几天我都没让他进鸡舍,就怕传染给鸡了。”
她一说,其他几个人立马朝她打听起来,“所以树哥真把这病治好了?”
“听说他就是站门口看一眼就知道鸡生的啥病了,还知道会传染,真这么神?”
“你说他是从哪知道的啊?以前谁家养鸡不是只能看着鸡病死,树哥咋知道那什么草能治病啊?”
别说她们几个了,就连和柳树不对付的刘婶都竖起了耳朵,想听听是怎么个事。
黄秀、黄秀也不知道啊,她就听柳伯安说柳树治好了鸡的毛病,具体怎么治的为什么会治,他啥也没说。
“可、可能是书上看来的吧。”
“别逗了,树哥又不识字,上哪看的书啊?”
是的,柳树不识字。
他在现代读了二十多年书,到了古代居然成了文盲,去买东西的时候完全看不懂这个时候的文字。
柳树只认识楷书,还得是简体字的行楷。
所以黄秀说他是看书学来是不可能的。
这时候,有个平常就经常去寺庙祈福的娘子说:“树哥会不会是上头的神仙童子,专门下来教我们养鸡的?”
“神仙童子怎么可能是养鸡的。”
“那谁知道呢,天上有养马的养树的,还不能有童子是专门养鸡的了?那天上养鸡肯定比我们厉害多了,不然他怎么一眼就看出柳大林家的鸡得了什么病?”
别说,这话听上去还真有几分道理。
不然怎么解释他那厉害的本事是从哪学来的。
不管信不信的,反正柳树的养鸡本事还是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有些个人回家喂鸡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养鸡大仙保佑,保佑我家鸡健健康康。”
主要是为了求一个心安。
当然,目前这个流言还只在柳家村传播,没传出去。
柳树并不知道,他在治好了球虫病以后,就回家结结实实睡了一觉。
治病那几天他神经一直紧绷着,没能好好休息,现在问题解决了,他也总算是放下心来了。
鸡舍里都是一些日常工作,这几天两个小的完成的很好,柳树想下回去县城的时候带他们买礼物去。
李猎人把卖蛇胆的钱送过来了,还顺便带了个消息来,“老板,药店的王大夫你认识吗?”
他们县城的医馆和药店都是同一个人开的,一边收药一边治病。
“王大夫?”
柳树想了想,如果他们之前在药店抓过药,就有可能见过,但应该没什么交情,不然他晕倒的时候就会请王大夫来看看了。
“应该见过里面,但没什么交情,怎么了?”
“嗐,王大夫听说你会治寄生虫病,就想托我问下你药方卖不卖。”
他们打猎的也经常和药店打交道,什么蛇胆、熊胆的卖到药店比卖酒楼给的钱多。
“他怎么知道我会治寄生虫?我只会治鸡身上的寄生虫。”
“估计是村里人去城里赶集闲聊的时候传出去的吧,那我就去回绝他了。”
“行。”
本以为此事就到此为止了。
没想到过了几天,一辆马车低调地进了柳家村,一个老人走到柳树家门口,还没敲门,就被在鸡舍喂食的柳树瞧见了。
“你是谁?上门来找谁的?”
“请问这里可是柳树柳郎君的家?”
柳树放下饲料,从鸡舍走到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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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我就是柳树,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人还没说话,赶车的小孩先跳了出来,“我爷爷是县城的王大夫,我们远道而来,难道你都不请我们进去坐下说话吗?”
“小远。”
王大夫拉住了自己的孙子,又转身和柳树道歉,“柳郎君多有得罪,今日贸然上门,实在是有事相求。”
柳树把人请进院子,给他们倒了两杯水,“什么事?治寄生虫的方子吗?”
“是的,不知道柳郎君可否割爱,我愿意花钱买下来。”
王大夫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迫切,他的孙子则一直警惕地看着柳树,因为觉得他是个骗子。
他出生开始就在摸药材,会说话以后就开始学药材,学到现在尚且不能开药方,眼前这个一天医没学过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能拿出一个治寄生虫的方子。
要知道他爷爷都行医几十年了,也依旧会觉得寄生虫病很麻烦。
所以这肯定是个骗子,他一定会认真盯着,防止祖父上当受骗。
柳树:“王大夫,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确实治好了一例寄生虫病,但那药是给鸡用的,不是治人的。”
“你从门口应该就看见了吧,那个竹屋是我的鸡舍,我是个养鸡户,不会看病。”
王大夫对此有不同的见解,“柳郎君谦虚了,同样的病症,这药能用在鸡上,怎么不能用在人上?”
王大夫居然还知道动物实验,厉害啊。
“那些鸡得的是球虫病,这种病在家禽里传播的多,人基本不会得。”
“柳郎君知道这是什么寄生虫?这是怎么分辨的?”
柳树回忆了一下,“球虫病主要是针对家禽的肠道,所以得了这种病的鸡容易不进食便血,如果是绦虫……”
说到这柳树突然停住了,他好像知道王大夫他们为什么来了。
绦虫是一种人鸡共患的寄生虫病。
“绦虫怎么了?”
“鸡得了绦虫会变得消瘦,发育迟缓,饮水增多,可以在粪便中看到绦虫碎片。”
柳树越说,王大夫的眼睛越亮,这下可以确定了,他真的是为了绦虫来的。
“柳郎君真是谦虚了,光是刚刚那些病症,就不是一般人能说的出来的。”
“不知道柳郎君知道怎么治绦虫病吗?”
王大夫又接着补了一句,“鸡的绦虫病。”
柳树没想到他刚解决完一个球虫病,又来了一个绦虫病。
“难道中药里头就没能治这病得药?”
“有,使君子、雷丸都是极好的驱虫药,可是不适用于……我是想问有没有别的能驱虫的方子?”
使君子、雷丸都不能用,柳树想了半天,想到一个不确定现在有没有的,“如果有番瓜子的话,那也是极好的驱虫药,对鸡来说。”
“有有,番瓜子易得,如果这方子管用,老夫必有重谢。”
说这话的时候,王大夫握着柳树的手,显然是极为激动的。
至于买方子的钱,柳树没要,这也算不上是方子,他只是恰好知道番瓜子有驱虫的效果。
至于怎么入药给人治病,还得专业大夫研究。
最后他再三强调这法子他是用来给鸡驱虫的,不确定对人管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