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拨浪鼓!”
党建华献宝似的举起来,轻轻一摇,发出“咚吧咚吧”清脆悦耳的响声。
“这可是我找村里木匠专门做的!
木头是上好的枣木,结实!
声音也脆生!
文文和玟玟肯定喜欢!”
然而,当他把这个的拨浪鼓放在桌上时,屋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
微妙。
李春花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看着那个唯一的拨浪鼓,又看看党建国怀里两个都睁着乌溜溜大眼睛的小家伙,眉头不自觉地微微蹙起。
党建国也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抽了抽,想笑又觉得不太厚道。
李秋月收拾完碗筷正好走过来,看到这一幕,心直口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建华哥!
你……你就带回来一个拨浪鼓啊?”
党建华还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
“对啊?怎么了?这拨浪鼓做得不好吗?”
李秋月忍着笑,指了指党建国怀里两个,现在都开始伸出小胖手要去抓拨浪鼓的小家伙:
“好是好!可你也不看看,咱家这是几个宝贝疙瘩?
双胞胎啊!建华哥!
你带一个玩具回来,这不是……这
不是诚心让他们俩打起来嘛!
你又不是没带过孩子,不知道双胞胎抢起东西来那架势……”
她这么一说,党建华顿时恍然大悟!
他看着小言文和小言玟互不相让地盯着桌上唯一玩具的小眼神,再联想到双胞胎抢东西可能爆发的“战争”场面,脸“唰”地一下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
他窘迫得手足无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啊?!这……这……我……我光想着好玩了!
忘了这茬了!嫂子!哥!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这就……”
看着党建华窘迫得语无伦次的样子。
李春花笑着摆摆手,嗔怪地瞪了李秋月一眼:
“秋月!就你话多!建华也是一片好心!”
她拿起那个拨浪鼓,在党建华眼前晃了晃,故意逗两个小家伙,
“看把你们小叔臊的!
一个就一个!
咱家文文玟玟是懂事的乖宝宝,轮流玩!
谁表现好给谁玩!是不是啊?”
党建国也笑着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行了,别臊了。心意到了就好。
下次记得,带东西,得带双份!
这是咱家的‘基本国情’!”
他幽默的话语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党建华挠着头,也跟着嘿嘿傻笑,心里却牢牢记住了“双份”这个关键词。
接下来的几天,年节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爆竹声从早到晚零星不断,胡同里弥漫着硫磺气味。
家家户户忙着走亲访友,互道吉祥。
党建国却基本没出门拜年。
身份地位使然,他若贸然去隔壁大杂院串门,非但不能带来亲切,反而会让那些老邻居们诚惶诚恐,浑身不自在。
而大杂院里的人,也似乎默契地与这座有警卫把守的小院保持着距离。
偶尔有人路过角门,眼神复杂地朝里张望几眼,也无人敢上前敲门。
那两位警卫员,无形中竖起了一道屏障。
对此,党建国心知肚明,也乐得清静。
大杂院里的鸡毛蒜皮、是是非非,他早已无意掺和。
除夕夜,一家五口围坐在一起,吃着李春花精心准备的年夜饭。
虽不如种部长家丰盛,却也鸡鸭鱼肉俱全。
窗外寒风呼啸,屋内炉火通红,笑语晏晏。
党建华抱着小言文,教他咿咿呀呀地学说话;
李秋月则拿着那个“珍贵”的拨浪鼓,逗得小言玟咯咯直笑。
……
大年初一,安安静静在家守岁。
初二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党建国就把党建华叫到了书房。
“建华,今天有件事,得你去办。”
“哥,你说。”
“你去趟隔壁中院,把傻柱、他媳妇秦美茹,还有何雨水,都请到咱家来。”
党建国指了指桌上一个用牛皮纸包和一个的笔记本,
“就说我有事找他们,关于何叔的。”
党建华眼神一凝,立刻明白了:
“哥,是那件事?”
“嗯。”党建国点点头,
“雨水成年了,这事儿也该了结了。
你去请人,态度客气点,但也别太拘束。
咱是办正事。”
明白!”党建华深吸一口气,转身出了门。
当初他和哥哥一起接收汇款、购买粮食、转交给何雨水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约莫半个小时后,中院何家三人带着几分疑惑和拘谨,被党建华引进了小院的堂屋。
傻柱穿着半新的蓝布棉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紧张;
秦美茹挺着已经显怀的肚子,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眼神里充满好奇;
何雨水则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棉袄,梳着两条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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辫,脸上带着少女的青涩和忐忑。
他们一进门,手脚都有些不知该往哪里放。
李春花和李秋月,早已带着两个孩子避到了二楼。
堂屋里只剩下党建国、党建华和何家三人。
党建国指了指凳子,语气平和的说道:
“柱子哥,嫂子,雨水妹子,新年好。坐吧。”
三人略显局促地坐下。
党建华给每人倒了杯热水。
傻柱搓着手,率先开口,语气带着探询道:
“建国兄弟,大过年的,叫我们来是……”
党建国没多寒暄,直接示意党建华。
党建华会意,将那个牛皮纸包和笔记本,推到了何雨水面前的桌子上。
党建华说道:
“雨水妹子,这是你爸何大清同志,
自他离开四九城去保定之后,历年寄给你的生活费,
以及在你身上花费的详细记录。
这是扣除历年学杂费、按月购买粮食等开销后,
剩余的钱款,一共是三百四十六块两**一分。
请你核算一下。”
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在小小的堂屋里炸开!
“什……什么?!”
傻柱猛地站起身,眼睛瞪得像铜铃,难以置信地看着包裹和笔记本。
秦美茹也捂住了嘴,惊讶地看着何雨水。
而何雨水本人,更是如遭雷击!
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冰凉,几次才抓住那个包。
入手沉甸甸的,是钱的分量,更是她从未敢奢望过的父爱的重量!
她又翻开那本厚厚的笔记本。
泛黄的纸页上,是党建国和党建华兄弟俩交替书写的、工整清晰的记录:
【195X年X月X日,收何大清汇款叁元整。(经手人:党建国)】
【195X年X月X日,为何雨水缴纳本学期学杂费壹元伍角。(经手人:党建华)】
【195X年X月X日,凭票购买玉米面拾伍斤(计X元X角),交予何雨水。(经手人:党建华)】
【195X年X月X日,收何大清汇款伍元整。备注:信中嘱托雨水添置冬衣。(经手人:党建国)】
【195X年X月X日,为何雨水购置棉袄一件(计X元X角)……】
……
一行行,一页页,时间、金额、用途、经手人,清清楚楚,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