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几位负责人齐聚一堂。
在详细阐述了双线并行方案的背景、
考量和具体内容。
扁担先生仔细听取了汇报,
翻看了党建国的相关档案(包括部分核心机密),
特别是关于南洋农垦基地规模、潜在风险以及民兵建设必要性的材料。
扁担先生戎马一生,
明白海外孤悬之地,
拥有自保的重要性。
他对建国同志过往,
在隐蔽战线展现的胆识和组织能力也颇为认可。
在确认了提升军衔(至少将),
和任命为南洋民兵纵队司令的军事必要性后,
扁担先生也表示了支持。
最终,三人拍板定案:
公开任命:
“免去党建国同志民工总局荣誉局长职务。
任命党建国同志为,
秀才的经济顾问委员会第二办公室主任(简称‘二部主任’),享受行政八级待遇。”
这个任命明确解除了争议源头的荣誉局长职务,
满足了反对派的核心诉求之一。
将其置于秀才的直接领导下,
成为国家最高经济决策圈的重要智囊
(“二部主任”暗示其地位特殊),
级别(行政八级)和
待遇(工资、住房、服务保障等)
都给予了充分认可和保障。
其“党外人士”(民革成员)的身份,完美规避了“组织内资本家”的指责。
任命(仅限极少数核心高层知晓):
“提升党建国同志军衔至少将。
任命党建国同志为,
南洋垦殖民兵纵队司令员。”
这项任命:
赋予其统辖南洋所有农垦基地民兵的最高指挥权。
少将军衔,既是对其过往潜在成绩的一种追认和补偿,
更是为了匹配其未来可能管理的庞大人群(数十万乃至百万级),
和复杂局面,
确保其命令的权威性。
“纵队”这一编制名称,
暗示其规模远超一般民兵组织,
具有准军事部队的性质。
这份经过深思熟虑、平衡各方、极具政治智慧的决议传达下去后,
引发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反对派:
如鲠在喉的“胜利”。
他们确实达到了“把党建国彻底从民工总局剥离”的表面目的。
看着免职通知,
他们感觉像是打了一场胜仗,
终于把这个“资本家”从“纯洁”的工人管理领域清除出去了。
然而,当他们得知党建国不仅没“滚蛋”,
反而摇身一变成了断更秀才身边的“红人”——
堂堂的“经济顾问二部主任”,享受八级高干待遇时。
那种感觉,
就如同刚咽下一只苍蝇,
还没来得及恶心,
又被人告知这苍蝇是镀金的,
还得算成一道名贵菜!
更让他们憋闷的是,
民工总局虽然名义上剥离了党建国,
但它依然挂在科工委下面。
党建国凭借着早年建立的人脉,
以及他作为南洋农垦实际掌控者的地位,
依然能对民工总局精简职工、向南洋输送劳动力的具体事务,
施加着间接但切实有效的影响力!
随着精简工作的深入,党建国通过南洋渠道
,吸纳的职工和农民工越来越多,
他在解决国家难题方面的分量不仅没有减轻,反而在持续增长!
只是这种影响力,
从过去的“荣誉职务”,变成了现在的“关键合作方”,
和“师爷顾问”的身份来实现,更加隐蔽,却同样有力。
对他们而言,
这无异于“眼不见心不烦”的自我安慰被现实无情戳破,
党建国虽然远离了四九城的权力中心,
但其“阴影”似乎更大了。
这反而更加坚定了他们内心深处的一个执念:
绝不能让党建国本人轻易返回四九城长期逗留!
生怕党建国凭借新的身份和影响力,在四九城搅动风云。
党建国则是啼笑皆非的“升官发财”。
当党建国在港岛收到这叠厚厚的任命文件和说明材料时,
他反复看了好几遍
,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惊讶、困惑,
最终化作了哭笑不得的深深感慨。
哭笑不得之一:
工资不降反升!
他本想辞去虚职,彻底“无官一身轻”,
结果倒好,
不仅没了荣誉局长,
却换来了一个实打实的高干身份(经济顾问二部主任)!
行政八级待遇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每月能领到足额的280元人民币工资(在当时是极高的收入)!
而且因为他是党外人士,
不受即将到来的干部降薪政策影响,
这工资拿得是又足又稳!
这与他主动辞职,
声明“不要工资”的初衷,简直是南辕北辙。
哭笑不得之二:
配置齐全!
按照八级待遇,
他有权配备专职秘书和警卫人员。
这不,李秋月的编制问题,
组织上直接就给解决了!
她的关系可以名正言顺地挂靠在下属机构,
专职担任党建国同志的机要秘书。
连带着,他在四九城家里的生活保障和安全保卫,
也一并升级了。
困扰他的“小麻烦”迎刃而解。
哭笑不得之三:
“升官”盖楼!
八级待遇对应的住房标准也提高了。
他信中半开玩笑提到的“三楼也可以盖了”,
竟然成了现实!
组织上批复同意他在原有四合院的基础上,按照标准扩建改善居住条件。
最大的哭笑不得:
秘密将军!
那份标注着“绝密”的军衔晋升令,
和“南洋垦殖民兵纵队司令”的任命状,让他半晌无语。
中校变少将?
管几万人的农垦头子成了统兵司令?
这身份的转变之大,
戏剧性之强,远超他的想象。
他摸着下巴,
想象着自己穿上少将礼服的样子(虽然可能永远没机会穿),
又想想南洋那些正在开荒种橡胶的工友们,
这画面实在太有冲击力。
最终,所有的情绪化为一声复杂的叹息,
对着北方四九城的方向,党建国真想隔空喊话:
“唉!
我说各位领导啊,
你们这通折腾……
到底图个啥呢?
我党建国,
从来就没想过要在四九城升官发财、争权夺利啊!
我只是不想白穿越一会,
想多做点实事,让老百姓日子好过点,顺便……
能自由地回家看看老婆孩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