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偷偷观察着应苍的反应,对方除了睁开眼睛外,面上没什么表情,和刚刚睡着时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祈安一点点地往里面挪,试图从应苍的胳膊下逃脱出来。
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应...那个,苍哥。”
是宿清风的声音。
祈安一听有人过来,连忙拉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大气不敢出一声。
屋外的声音一直不停:“有人吗?苍哥你在吗?”
祈安躲在被子里,胳膊肘用力推着应苍,压低声音催促道:“快去看看他有什么事。”
只听得头顶一阵轻笑,应苍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随手披了件衣服打开房门,
宿清风只看到他光着胸膛站在门口,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难怪这么久才来开门。”他小声嘀咕。
应苍:“何事?”
宿清风:“师父要我们都去练功殿。”
应苍:“知道了。”
宿清风把话带到就走了,临走时还往祈安房间看:“奇怪,祈安姐姐去哪了?”
应苍见他走远后,才合上门。回头看着自己床上那一坨鼓鼓囊囊的被子,嘴角扬了起来,走到祈安身边,起了逗弄的心思,一直没说话,看她究竟何时可以发现自己。
祈安在被子里闷得喘不过气来,刚探出头,就对上了应苍那双略带揶揄的眸子。
“啊——”
她被吓得不轻,放声尖叫。应苍连忙冲上前去,捂住了她的嘴巴。
祈安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团黑影向他压来。
应苍在她耳边轻声提醒:“嘘!宿清风还没走远,想被他发现?”
唔唔唔。
祈安眨巴着眼睛,嘴里支吾出声。由于精神高度紧张,祈安感官格外敏感。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应苍的手上,虎口恰好抵在她右侧脸颊处,虎口处的硬茧,磨得右侧脸痒痒的。她视线下移,刚好可以看到应苍左手腕骨处,有一道浅浅月牙型的疤。
祈安被这疤痕吸引住了,总觉得格外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她一直在脑海里搜寻着,念头总是一闪而过,怎么也抓不住。
“好了。”应苍松手,“起来吧。”
祈安恢复自由身,连忙从床上爬起,那道疤被她抛在了脑后。她探身看向外面,确定没什么人后,才敢出声:
“他刚刚来找你干什么?”
“道长说要我们一起去练功殿。”
“哦。”
祈安点点头,毕竟最近易为春他们都回来了,好不容易凑齐这么多人,怎么也得开个宗门大会。
不速之客离开后,房里又恢复了尴尬。
祈安还霸占着应苍的床,床的主人被她挤得只能坐在一旁。
“那个,”祈安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还好吗?我应该没把你弄伤吧。”
见应苍不答话,祈安心里一慌:不会人家还是第一次吧...要是这修真界的人都比较传统,把第一次看得比命都重要可怎么办啊。
她又把声音放软了一些:“难道说...我真弄伤了?你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和我说的。”
她赤脚下床,像只猫一般轻盈地溜到应苍旁边:“昨天我也没想到药效这么厉害,以后不会这样了。要不,我给你点钱?不过可能要先欠着,我还没赚到钱。”
不管祈安说什么,开出怎样诱人的条件,应苍始终脸上情绪淡淡的,没有表情,低着头默不作声。
祈安把这一表现理解为:纯情处-男被睡后的羞耻愤恨表现。
这下,她内心的懊悔之意更加: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啊!!!
人在愧疚的时候,最容易脑袋一热,胡乱答应别人一些事情,比如说此时的祈安。
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你看这样如何,你也算是为我这合欢丸的事业贡献了自己的身体,以后这合欢丸赚的灵石,我都分你一成,你看怎么样?”
“好。”
祈安:?
答应得这么快,难道有诈?可话既然说了出去,也没回转的余地了。祈安只能再为自己争取点利益回来:
“既然这样,咱两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有合欢丸卖得好,你才有的赚。为了未来的事业,所以你以后做我的助手怎么样?在炼丹的时候打打下手。”
应苍想也没想:“嗯。”
又答应了?祈安得寸进尺:“除了做助手,还得帮我试药。”
应苍眸色一暗,刻意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慢条斯理地询问着:“怎么试?还和昨天一样?”
“当然不是。”祈安害怕把人吓走,连忙解释,“下次我会一并把解药也做出来,你先吃一下合欢丸试试效果怎么样,然后再把解药吃了就可以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祈安总觉得应苍眼里闪过了失落。她没有多想,匆匆起身:
“我先回去了,等下直接去练功殿。”
祈安偷偷摸摸地跑回了房间,应苍一直关注着她的动静。
回房间后的祈安瘫倒在了床上,她刚才当着应苍的面,想着自己好像是过错方,所以尽可能地装得从容一些。
可一回到自己的天地,心里各种莫名的情绪全都咕嘟咕嘟冒出来了。
思想再怎么现代,那也是她的第一次,就这样在修真界不明不白地没了。关键是过程也没有好好体验,只留下了满身的酸痛。
她将衣服解开,仔细地看着自己身上,胸前和腿上满是深深浅浅的印记,肩膀处还有一圈完整的牙印:“属狗的吧他!”
祈安忿忿地念着,换了身衣服后,一瘸一拐地去了练功殿。
*
等祈安到的时候,整个殿内已经坐满了人,她是最后一个。
应苍也坐在了最角落里。
也许是二人有了肌肤之亲,祈安不自觉地多看了他一眼。身上穿着一件纯黑色的袍子,是之前没见过的款式。头发高束,细长的抹额上坠着一颗珍珠,在暗处和他的眼睛一样,闪着光芒。
祈安愣神了片刻,这会儿的应苍还...怪好看的。
“师妹。”
“祈安姐姐!”
易为春和宿清风看到祈安进来后,都叫住了她:“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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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中间隔着一个位置,不用想,一看就是为自己留的。
不知为何,祈安有些心虚地瞄了一眼应苍,见他没看自己后,猫着腰溜到了座位上。
“祈安姐姐。”宿清风一见到她就开始喋喋不休,“你怎么才来啊,我今天找你半天了,你去干什么了。”
祈安此时做贼心虚,生怕被别人发现自己昨天和应苍睡了,连忙转移话题,掏出随身带着的扇子,对着宿清风的头狠狠地敲了下:“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叫师姐叫师姐,什么祈安姐姐。”
宿清风原本满怀期待的脸立马垮了下去,自从几个师兄从外面回来之后,他就整天被拉着去练功,本来见祈安的次数就少,这会儿好不容易见到了又被她凶,委屈巴巴地说道:“知道了。”
易为春在一旁打起圆场:“师弟也是关心你。清风,你不是带了礼物吗?怎么不给师姐?”
宿清风嘟着嘴,把头扭到了一旁:“我没带。”
声音潮湿,还带了些颤音。
...完了。
祈安很想翻翻黄历,今天是不是诸事不宜。刚哄好一个被自己睡了的纯情男人,结果一句话又骂哭了一个傲娇弟弟。
她叹口气,戳戳一旁的人:“是什么东西?”
宿清风依旧背对着祈安,拳头紧紧攥着,一声不吭。
祈安继续戳他:“是在手里吗?要不你悄悄张开手,我自己拿走。”
宿清风听了祈安的话,虽然身子依旧没动,可还是松开了手。
掌心里躺着块方方正正、用油纸包裹着的绿豆糕。
浅棕色的外衣,边角起了点皱褶。
易为春说道:“小师弟昨晚跑了好远,才给你换回来的,快拿着吧。”
宿清风立马反驳:“才没有跑好远,是别人不要了给我的。你不要我就扔了...”
“我要。”祈安抓住了宿清风缩回去的手,轻轻捏起了绿豆糕,“谢谢师弟。”
原本还像生病小狗的宿清风立马挺直了背,眼尾处仍挂着没收回的泪珠,嘴角却早已扯出了笑容:“师姐不用客气!”
少年眉眼弯弯,笑意直达眼底。
祈安一怔,惊讶于年轻人情绪转变的迅速。不管怎么说,算是哄好了,她伸出手,摸摸宿清风的头,摆出师姐的架势:
“以后好好练功,别总在这些事情上花费功夫。”
坐在远处的应苍没有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
他只看得到祈安先是戳了宿清风的腰,又从他手上拿了东西,甚至还伸手摸了他的头。
两人,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应苍收回自己的视线,若有所思地看着桌角。
等清虚把近日宗门事宜全都安排好后,大家三三两两的出了练功殿,祈安、易为春和宿清风三人走在最后面。
一出门,就在转角处遇到了等在那里的应苍。
宿清风和易为春全都提高了警惕,男人独有的雷达在疯狂告警。
祈安本想避开应苍,当做没看到他一般,对方却偏偏不如愿:
“祈安。”
冷冽的声线响起:“我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