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苍被突如其来的触碰弄得手足无措,一双手虚扶在祈安腰后,既不敢靠太近,也不敢离得太远。
他生得太高,祈安踮着脚勾着脖子,才将将能够碰到嘴唇。
温热的呼吸洒在鼻尖,嘴角一点点被濡湿。
应苍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忘记了自己可以自由活动,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
许是怕冒犯了祈安,薄唇紧抿,呼吸的节奏也比平日里放缓很多。
他尝试着弯腰,觉得这样祈安会好受些。可搂着他的人非但不领情,还反咬一口。
应苍吃痛,唇间终于露出了破绽,刚掀起一条缝,就被祈安捕捉到了,开始更深入的探索。
应苍在这方面毫无经验,被她这么一逗弄,瞬间慌神,凭着本能收紧了手,搂上了腰。
掌心下的腰盈盈一握,一只手就可以禁锢住,应苍腾出了另外一只,附上了祈安的后脑。
在交换呼吸的间隙,他已经感觉到比平时更热烈的暖流传入自己体内,手底和唇间不由自主地加重动作。
应苍将祈安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正走着,房间里传来一道男音。
“哎哟好痛。”
这声音把应苍从旖旎的梦里拉出来。他低头发现胸前衣服凌乱,祈安的里衣也起了皱。唇红艳艳的泛着水光,明晃晃地提醒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赶忙将祈安放回床上,用被子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裹住。回身找了好久,才看到地上那个缓慢爬行的乌龟。
“玄武龟?”
先前叫出声的,正是来财。刚才看戏看得正入迷,没料到应苍会抱起祈安来,自己不小心从衣兜里掉出来了。
“凌阳。”来财一点也没有偷看被发现的尴尬,爽快地和应苍打着招呼,“你小子居然还认得老夫。”
凌阳。
已经好久没人叫过他这个名字了。
“凌阳早就死了。”应苍冷漠地说道,“我是应苍。你怎么在这里?”
“喏。”来财后脚微一用力,飞上应苍的肩头。
用爪子指指床上被裹成蝉蛹一般的祈安:“还不是为了救她。”
“救祈安?”
“不然老夫冬眠的好好的出来干什么。”
来财直接一个飞踢,在应苍的脸上留下了足迹,“那天我看这女娃掉进湖里差点被那个老蛇妖吃了。本来我不准备多管闲事的,结果你小子也来了。老夫怕你死在湖里,就用沧溟珠把她护住了。当年救凌天成,他死了之后又救你这个臭小子,还救了你媳妇,老子真是欠了你们苍龙族。”
应苍听到凌天成三个字后,脸色突变,喉头滚动。
原本还在他肩头翻着肚皮休息的来财,看到他这副模样,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翻身坐起:“老夫冬眠久了说话没轻没重,你别往心里去啊。”
“嗯,”应苍嘴上应着,但面上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放着自己父亲当年被看下脑袋的瞬间。
龙头直直地滚到了他的脚下,就在那分神的瞬间,缚灵网从天而降。
“喂,凌阳,喂。回神!”
“我叫应苍。”
“好好好应苍应苍,好了吧。”来财没有再与他争论,“我现在也有名字了,以后你就叫我来财。活了快一万年了,第一次有名字,还是个女娃娃给我起的。当年我让应书给我取个名字,她死活不肯,非要叫我乌龟,你说说她... ...”
来财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应苍的脸色还不及先前。
来财:... ...怎么又提了他娘的名字啊。
房间里是死一般的寂静,应苍一个人立在正中央,来财不敢动,只能在他肩头趴着。
良久之后,来财弱弱地说道:“应苍啊,你也不要太伤心,没准你娘还活着。”
“你说什么?”
“哎哎哎你先把我放下来。”来财被应苍捏在了手里,也不知道他使了多大的劲儿,自己的龟壳一阵阵地疼,“我这次是提前苏醒,身体功力都还在恢复,吃不消你这么折腾啊——咳咳、”
应苍把来财放在自己的手心:“你刚刚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被关进了无光谭吗?我去那里面找过你一次,但是封印太强大了,根本接近不了,我在里面呆了三天之后就出来了。”
“刚出来就听别人传应书也被杀害了,还说的头头是道。要不是我能感知到她的气息,我也差点信了呢。”
应苍眸光一闪:“你能感知到娘的气息?”
“对,我敢肯定除了你爹,没人比我更了解应书的气息了,你都不见得比得过我。”来财得意地炫耀道,“我就沿着那气息一路找,就来到这里了。”
“不过他丫的,要是当年应书把遁迹符给我,我也不用爬一百年啊。我不能用法力,担心被那青霄宗里的王八蛋发现,一直爬过来的。一百年啊,整整一百年啊!”
“你是说,这里存着我娘的气息?”
来财非常确信:“我敢肯定,就在这里。”
“那你在这里也有九百多年了,就没发现我娘的踪迹吗?”
“这个...嘿嘿,”来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一路爬来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刚来没多久就冬眠了,前天才醒来,你知道的。”
见应苍的脸色又变了,来财赶忙说:“不过我昨天已经感受过了,你娘还在这里。”
“真的?”应苍浑身血液沸腾,体内的灵力跃跃欲试。
“千真万确。不过感觉位置好像和千年前的一模一样,都没怎么变过,不会被关在哪里吧?”
位置没动过。
娘的遁迹符。
应苍迅速地把碎片的信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脑海里浮出了一个人的面容。
是清虚。
清虚之前一直对他很特殊,一定知道些什么,而且还与自己母亲相关。难道说,关着母亲的人就是他?
想到这一层,应苍心里就生出了胆寒。如果关着母亲的人是清虚,那他一直以来对自己这么好是为了什么呢?还是他有更大的阴谋?
应苍始终觉得自己漏了一环,和清虚相处的画面如同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晃过,刺目的光随着当年那些血腥的场面一同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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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袭来。
最终他体力不支,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哎哎哎——”来财一并倒在了地上,“醒醒,醒醒。”
可地上的人始终一动不动。
... ...
“早知道你会晕过去,我就不出来了,他爷爷的。”
*
祈安醒来的时候,发现手脚动弹不得。
她看着自己的造型,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我晚上睡觉这么别致吗?
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被子里拔出手脚。
“坏了坏了,来财不会被闷死了吧。”
昨天睡觉前把它随手扔在了衣兜里,这早上也没听到它的声音,恐怕凶多吉少了。
可祈安把被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看到来财的身影:“不是,我龟呢?”
她腾地一下拉开自己的门,结果看到了一副奇异的景象。
一个是蹲在自己屋子东南角的宿清风,双眼无神,眼底一片乌青,一看就是昨晚熬了个大夜。
还有一个是趴在自己门口的来财,眼睛虽小,但祈安也看到了它眼里的红血丝,也是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来财,”祈安先把地上的龟捧起来,“你怎么这副模样?”
来财连笑的力气都没有,蔫吧吧地说:“送人去了。”
“送人?谁啊?”
祈安没有等到来财的回复,只收获了一个龟壳。
昨晚他为了保全应苍的颜面,不给这落霞宫的人留下夜闯姑娘房间的风言风语,硬生生地用嘴衔着他的衣服,一步、一步、一步地拖回了他的房间。
想回到祈安那里的时候发现自己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终于熬到了祈安起床,它才放心地昏睡过去。
“来财?财财?”祈安看着手心里一动不动的乌龟,无奈地叹口气,“送人这么累吗?”
把它轻柔地放回桌上后,才想起来自己门外好像还有个人。
“你在这干嘛呢?”
祈安问的是宿清风。一大早跑到她门口是想干什么?
可宿清风始终一言不发,眼睛却一直往祈安房里瞧。
“睡一觉睡傻了?”祈安觉得宿清风的神色不太对劲,师父把他交给自己,还是要关心一下他的身心健康的,“你不舒服吗?”
“你——”宿清风脸憋得通红,只说了个你字后,后面半天没吐出一个字。
“我怎么了?”
宿清风本来想问“你房里的人走了吗?”,终究还是觉得太冒犯祈安了没有开口。
“没什么。”
宿清风撇过脸,没有再理会祈安。嘟起腮帮子,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祈安顿觉失笑,这不活脱脱的小孩子闹脾气吗?她温柔地问道:“我一会儿直播,一起吗?”
“真的吗?”
宿清风的眼睛马上亮起来,也不管祈安房里到底有没有人,满脑子都是:姐姐邀请我一起直播耶。
“嗯。”
“那走吧。”
宿清风兴冲冲地拉着祈安站起来,正准备往外走,就遇上了推门出来的应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