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那时说的要事,就是同我表明心意?”郁观月从薛厌争口中得知了自己当年喝醉后做的事,竟如此大胆,如此不加掩饰。
手里拿着的花一抖,险些落在地上,花花草草站在一旁吃着里面的花蜜,翅膀时不时扑棱一下,欢快的叫着。
“是啊,亲都亲了,我可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薛厌争说着,弯腰与郁观月平视,只见他睫毛微颤,不敢看他。
薛厌争捏着他的下巴,语气软下来:“观月哥哥,你怎么不看我?”
“在看。”郁观月抬起头,揶揄道:“毕竟铁树开花我还没见过,不得多看两眼。”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薛厌争略显厌恶的撇了撇嘴,再次嫌弃自己不开窍的脑子。
但他没有让郁观月的话落在地上,他叉着腰站在郁观月面前:“那你看看,我开的花好不好看?”
孔雀开屏。
郁观月心道。
“你怎么又不理我?”薛厌争见他转身要走,不依不饶的扯住他的衣袖:“得到我就不珍视了吗?”
郁观月脚步一顿,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着薛厌争厚着脸皮装作悲伤的模样,觉得这人越发肆无忌惮了。
但他还是牵住薛厌争的手,哄道:“没有这回事。”
薛厌争目的达成,哼哼两声:“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吗?”
又得寸进尺。
郁观月握紧他的手,冷哼一声:“分明经常对我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勾引我的。”
这话说的没错,薛厌争脸上的笑容收起,回想起自己当初为了调戏郁观月说的话,罕见的心虚了。
“我这不是,喜欢你没意识到,下意识说的嘛。”薛厌争晃了晃他的手,小声的替自己辩解。
但又想到自己曾经的调性,又一副任打任怨的模样:“月亮,你原谅我,求你。”
“我打你作甚?”郁观月轻佻了下眉毛,脸上带着笑意:“你别闹,你分明知道我没生气。”
薛厌争闻言,弯下腰将脑袋埋在他颈窝处,深深的吸了一口:“你真好。”
一旁,谢重手里拿着一份帖子,站在一旁,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
他不是很想过去说话。
但看着手上的帖子,于是趁他俩还没看向他的时候,谢重深呼出一口气,调整好神情,咳了两声:“你们两个先别在这里打情骂俏了,出大事了。”
薛厌争慢悠悠的起身,整张脸都红扑扑的,看起来精神气十足:“现在这情况,还能出什么大事?”
谢重将帖子扔给他,正色道:“是那个先前刺杀崔逢生的黑衣人。他现在在各地广撒帖子,内容无一例外,全是关于破虹剑的事。”
听到破虹的名字,郁观月有了反应,心中出现不祥的预感:“破虹怎么了?”
谢重开口解释:“这黑衣人在帖子中说,七年前,神剑破虹挣脱天穹门的束缚重获自由,他有缘得剑,但奈何自己实力有限,并没有让破虹成功认主,他不忍神剑埋没,于是决定在阴山举行赏剑大会,希望能替破虹找到新主。这帖子数量有限,只有拿到帖子的人,才能参加此次大会。”
“荒唐。”郁观月听了事情始末,只觉得荒谬。
当时那黑衣人曾拿这破虹与他们对打过,那情况,看他用破虹得心应手的样子哪里像他说的一般无法驾驭。
“此事有诈。”薛厌争言之凿凿。
谢重点头:“破虹从还在神器阁时便是不少人的梦中情剑,当年郁观的刚得到他时,便有人妄图同他比试赢得破的,更别说现如今破虹无主,无数人强迫头也想试试。这些帖子数量有限,内容被人们得知,现在便有人开始哄抢,引起不小的骚乱。”
“所以师兄,你过来告诉我们是想?”薛厌争看着他,欲言又止。
见薛厌争主动提问,谢重便不绕圈子了:“这事是个很明显的圈套,各大门派都派人前去调查了,我想着,你刚醒的时候不是闹着要找破虹吗,所以这件事我就打算交给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自是没问题,只不过我离开后……”薛厌争点头应允,但话还没说完,郁观月便挡在他身前,语气坚定:“谢重,我也想去。”
谢重看着郁观月如今孱弱的模样,心底还是不太赞同的。
他下意识看向薛厌争,看他作何反应。
“那里是个圈套。”薛厌争在一旁提醒。
“我得见到破虹,不知为何,我心里总是不安,自我出事到现在,我还未曾和他好好见过一面。更何况,我也想知道,这个黑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郁观月双手握拳依旧坚持。
薛厌争见此,也不再纠结,他握紧郁观月的手:“那好,我们一起去。”
。
阴山——
阴山是鬼家的地盘,自从鬼家覆灭后,这里便荒废了下来。
阴山处在修真界边缘,现如今山如其名,到处都是枯枝败叶,就连这里的天空也是又阴又暗。
也不知他为何将地点定在这里,鬼府早已破败不堪,里面一片狼藉。虽处在修真界边缘荒废许久,但也是修真界的地盘,他一个魔族外加通缉犯在这里举办宴会,很难不让人觉得是在挑衅。
来到阴山的人不少,经过请帖争夺,来到这里的,大多数是有些实力的。他们都抱着侥幸的心理,哪怕知道此行有诈,还幻想着拿到破虹擒了这通缉犯立下大功,再不济还有一些大门派的人在前面顶着,遇到危险,他们想方设法跑了就行。
要说现在最期望拿下黑衣人的,当数天穹门了。
这黑衣人差点把自己想将天穹门踩在脚下的想法写在脸上了,这人先是拿到了原先在天穹门保管的破虹,后又重伤了崔逢生,现如今又大张旗鼓的举办宴会,天穹门怎么可能忍得住。
郁观月看着不远处带着弟子站在一旁的南宫羊,突然他转过头来,猝不及防的与他对上视线。
郁观月懒得理他,直接将头转了过去。
这次他出现在人群并没有使用易容术,毕竟他先前出现在仙盟,告诉他们自己还活着的消息。现如今他以破虹前任剑主的身份出现在这里,怎么想怎么合理。
所以从他出现在人群开始,便能察觉到不少视线落在他身上。
有惊愕,有怀疑,还有不屑。
也有些想同郁观月搭话的,但碍于薛厌争在一旁看着,他们的心思也都歇了下去。
薛厌争不喜欢这些目光,冷着脸站在他身旁,极具威慑力。
察觉到视线的离开,郁观月勾了勾薛厌争的手指,表示感谢。
现在离宴会开始还有段时间,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哪怕如此,里面也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但此时,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大门提前开了。
只见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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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黑衣的人率先出门,在门口依次排开,紧接着一个身穿黑纱,身姿婀娜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随着大门开启,在场的人也都感受到了里面浓郁的魔气,一个两个都变了脸色。
女子从府里出来,有目的性的往一个方向走去,在场的修士都警惕的看着她,防止她突然做出什么事来。
这女子被他们警惕的模样逗笑了,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
“你们来都来了,还怕啊。”她说着,伸手推开在她面前挡路的人,径直停在郁观月面前。
“郁前辈,请吧。”她侧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很显然,她在邀请郁观月进去。
此举过于突然,南宫羊却突然勾起唇角:“郁师弟这是与这位魔族女子相识?”
他这话犹如石子投入水面,掀起一阵涟漪。
他一开口,郁观月便知道他想做什么。
于是开口询问眼前女子:“为何现在只单单邀请我进去?”
魔族女子直起身子,对这个问题似乎十分疑惑:“因为我们尊上说,郁前辈乃破虹剑的前任剑主,当年你与破虹的契约关系是强制切断的,我们尊上说,你自是与众不同,没准破虹剑会再次认你为主呢。”
对了,魔族女子看着一旁正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薛厌争道:“差点忘了,薛前辈也在其中。我们尊上的原话是,毕竟薛前辈当年也被破虹选中过,除了郁前辈,您的赢面是最大的,还请二位与我提前进去罢。”
她这给的理由极其有信服力,但总有人不服。
“郁观月早已法力尽失沦为废人,还当他是曾经的天之骄子呢。破虹现如今怎么会看上他?”
听到声音的来源,郁观月抬眼望去。
是一个散修,他扛着大刀,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凭什么?”
这散修是修真界里出了名的刺头,最大的乐趣便是欺负一些刚入门的弟子,挫灭他人志气。
名声在外,臭的要死。
女子转身依旧带着温和的笑:“这位客人,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这散修不屑的笑出声:“郁观月跟薛厌争,他俩一个沦为废人,一个昏迷刚醒,又病又残的,你还当他俩跟当年一样呢?”
此话一出,女子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薛厌争轻推到一旁。
薛厌争同郁观月站在一起,一双眼睛仿佛淬了冰一般,冷的吓人。
对上他的视线,这散修明显一愣,说的话都少了几分气势:“怎么?我说错了?”
见他这番有骨气的模样,薛厌争轻笑出声,紧接着身上属于大乘期的修为扑面而来,压的在场的人都喘不过气来。
前些日子薛厌争给郁观月传了不少法力,但短短几天的功夫,已经让他恢复。
这散修被境界压制的跪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怎会如此?你怎么会是大乘境!”
“你真当我昏迷十年成了废物吗?”薛厌争冷笑一声问他:“还是你觉得,你的实力强过我了?”
威压不降反增,散修压的说不出话来。
在场的人也无一人敢开口。
大乘境的人修真界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但现在他们心中无比认同一件事,现如今以薛厌争的实力,绝对是修真界数一数二的,也绝对是他们这一代现如今的最强者!
昏迷十年,实力不降反增,实在是恐怖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