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郁观月嫌疑已经洗清,虽不知有多少人相信,但至少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了,也自然没有继续待在仙盟的必要了。
现如今仙盟事务繁多,战争留下的摊子并非一朝一夕便可解决的。
应琉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不过与前些年比起来,事务算少的了。
薛厌争还未加入仙盟,得知他要走,应琉也没拦他,只朝他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薛厌争向来有想法,更何况他身边还跟着郁观月,想来也不会去太危险的地方。
“你要带我去哪里?”郁观月抬头看了看烈阳高照的天空,退到树荫下用手给自己扇风。
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留下一道水痕。
“原本的计划是找破虹,但既然破虹下落已知晓,但由于一切未知,所以我打算暂时放弃。”薛厌争拉起袖子替他遮住太阳。
“所以?”郁观月顺着他的话问。
薛厌争嘿嘿一笑,伸手指向远方:“我带你去避暑。”
他指的方向是北方,一开口郁观月便知道他打算带自己去哪里。
昆仑宫。
“我不去。”郁观月拒绝了他。
“为何?”薛厌争歪了歪头,表示不解。
要是跟着他回了昆仑宫,那才是真的落入薛厌争的手中。
郁观月面上不显,解释道:“马上到了我跟隐雨约定好见面的日子了,我得回去跟他见一面。”
他说着,轻咳一声:“你要不先把我送回去?反正现在也不找破虹了。”
“请容我拒绝。”薛厌争伸手在郁观月面前晃了晃。
“破虹要找,但不是现在。而且据我所知,隐雨前些天出现在南疆,方晴好见过他,所以在方晴好临走前,我已经拜托她见到隐雨时告诉他你的情况。更何况,修真界消息那么灵通,我相信隐雨一定能听到我们这里的消息,哪怕他到仙盟来找你,我师姐也会告诉他你的位置。所以,放心吧,只要他来找你,就一定能找到。”薛厌争慢悠悠的诉说,将郁观月的借口打的粉碎。
郁观月看着他,张了张嘴,继续坚持:“但我不想去昆仑宫。”
“理由。”薛厌争低头看他。
郁观月神色认真,一点点和他说自己的理由:“虽说我现在的嫌疑已经洗清了,但这南宫羊眼中,我还是有很大的嫌疑,你将我带回昆仑宫,让他瞧见会留下把柄。”
“你做亏心事了?”薛厌争打断道。
“没有。”
“那他能抓到什么把柄?”
这话说的在理,所以郁观月这个理由又作废了。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继续想了一个:“昆仑宫人多,我不自在。”
“嗯?”听到这个理由,薛厌争无语笑了,他伸手捏了捏鼻梁,伸手拉过郁观月领着他往外走:“你当我住大通铺的吗?我现在怎么着也是个长老,我难不成还没个院子?”
看着薛厌争铁了心的要将他带去昆仑宫,郁观月挣脱不开,只得跟着他往外走去。
只见薛厌争一反手,他们眼前凭空出现了一顶轿子。
薛厌争掀开帘子示意他先进去跟他解释:“我师姐的法器,我借来用用,比御剑舒服。”
他看着轿子眼中满是赞赏:“等回了昆仑宫,我也得弄一个。”
这轿子里面空间极大,二人坐在一起还有多余的空间。
薛厌争跟在郁观月身后上来,坐好之后,轿子便慢悠悠的从地面上浮起,紧接着朝昆仑宫的方向行驶。
轿子平缓,郁观月不一会儿便起了困意。不自觉打了个哈欠,往一旁靠去。
薛厌争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动作,在他靠过去的一瞬间,伸手将人拉到他身旁。
“那边那么硬,你靠着我啊。”薛厌争说着,离他近了些。
困意上头,郁观月被薛厌争压着肩头,也懒得挣扎:“那你到了叫我。”
郁观月睡觉的时候十分老实,靠在薛厌争肩膀上一动不动,他呼吸慢慢平稳,醒着的薛厌争不自觉将目光投在他脸上。
这轿子速度很快,薛厌争想让他多睡会便放缓了速度。
靠肩膀时间长了会不会不舒服?
薛厌争看着他不受控制的想着。
最终,他伸出手托住郁观月的脸,慢慢将他放下枕在自己腿上。
“薛厌争,你又想做什么?”郁观月醒了一下,察觉到薛厌争的动作,不自觉开口。
但枕在腿上确实比刚才舒服了不少,紧接着又沉沉睡去。
他这个姿势极其放松,毫无警惕性的枕在薛厌争腿上。
睡得深沉。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郁观月是被冻醒的。
他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薛厌争的衣服。
他慢慢转过头,便看到了薛厌争也撑着脑袋在闭目养神。
这个位置只能看到薛厌争的下巴,整个人被他笼罩住,鼻尖萦绕着薛厌争的气息。
察觉到郁观月醒来,薛厌争也睁开了眼睛。
他直起身子,双目含笑:“醒了,睡得如何?”
这话说的暧昧,郁观月惊觉自己现在还枕在薛厌争腿上。
“睡得很好。”郁观月坐好,看了薛厌争一眼便匆匆撇过头去。
紧接着,肩膀上传来重量,薛厌争将脑袋埋在他肩膀处,高兴的宣布:“既然这样的话,那以后这种情况的话,你就枕着我的腿睡吧。”
郁观月下意识闭上眼睛,刚想说不需要,但转念一想自己刚刚确实枕着他,索性假装听不到他的话,不再理他。
哪怕被郁观月忽略了,薛厌争也不甚在意。
他起身,郁观月便伸手拉开轿子的帘子,往外探出头去。
下面白茫茫一片,透过云层,便看到了地上连绵数千里的昆仑雪山,昆仑山上终年白雪覆盖,也是一大美景。
就在这时,郁观月突然感觉身上突然被披上了什么,顿时暖乎乎的。
薛厌争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件狐裘,披在他身上。
“马上要到了,穿上这个会暖和些。”话音刚落,郁观月便感受到轿子正在慢慢往下落去,昆仑宫上有禁制,外人无法随意进入昆仑宫,但有了凤凰琉璃,他们也可直接从上面进来。
只是昆仑宫内,禁止弟子随意御剑飞行,所以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薛厌争还施了法术隐藏住他们的气息。
“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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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宫,跟做贼似的。”郁观月评价道。
对此,薛厌争有些不满:“观月哥哥,你真没良心,我这么做可是为了你。”
他说罢,率先下了轿子,站在外面,朝郁观月伸出了手。
“下来吧。”
轿子直接停在了薛厌争的院子里。
一出来,冷风迎面吹来,郁观月缩了缩脖子,踩在了雪地里。
院子里的雪很厚,无人清扫,将半个靴子陷入雪地中,走路都有些困难了。
郁观月提着衣摆,被薛厌争拉着走,但没走几步,就有些累了。
“薛厌争,你故意的吧,你分明可以用法术清扫的。”郁观月眼神幽怨的看着他,戳破了薛厌争的心思。
薛厌争自然是故意的。
被郁观月点破,便老实将雪清扫到两边,笑嘻嘻道:“是我的问题,不要生气。”
在外面吹了会儿风,郁观月白皙的脸颊被吹的通红,身上落了雪,站在屋檐下,薛厌争便伸手将他身上的雪拍了下去。
而郁观月的目光一直跟随着薛厌争,他看着薛厌争头发上的雪,也抬起手替他拂落。
薛厌争一愣,紧接着将郁观月身上的雪清理干净,主动低下头靠近他:“现在轮到你帮我了。”
郁观月“嗯”了一声,紧接着伸出手替他将身上的雪拂落。
薛厌争穿了一身白衣,雪落在他肩头,像是给衣服平添了装饰。
随着最后一片雪的落下,薛厌争心满意足。
他站在廊下往外望去:“这是你第一次来我的院子吧。”
“是。”郁观月望向院子,一眼便看到了薛厌争院子里被雪盖住的假山,而在假山上,还有潺潺流下的流水。
而在他院子里,除了这些,还有一些树木,昆仑宫不适宜树木的开花结果,但在这个院子里的树上,开满了一朵朵漂亮的五颜六色的花。
是用法力维持的。
除了这些,院子里还有秋千,以及一个亭子。
白雪皑皑,地冻天寒,但郁观月却在这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好了,外面太冷了,别在这里待太久,我们进去吧。”薛厌争一开口,郁观月思绪回笼。
他看向薛厌争问道:“那我住在哪里?”
这个问题每到一个地方郁观月都会问一遍,但得到的回答都是同一个。
想到这里,郁观月在他开口之前率先解释:“这里是昆仑宫,不会有什么危险,也不会有人突然来找我麻烦,更不会有人来打扰我,那我……”
话说到做到这里,郁观月停住了,他盯着薛厌争,等着他的回应。
薛厌争看着郁观月期盼的样子,伸手拉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和我一间房。”薛厌争盯着他认真道:“我给你个理由。”
“因为我不想和你分开,所以你得和我住在一起。而且这里是我的院子,你没有选择的权利。”薛厌争笑着拉着他往里面走去,看起来心情颇好。
说实话,这个回答在郁观月意料之内,他刚才这么说,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准薛厌争会同意呢。
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