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房门被人敲响,郁观月打开房门,没想到来人是贺看山和方晴好。
方晴好笑着向郁观月打了个招呼,紧接着有些拘谨的往里看去:“我们能进去吗?”
这二人过来,倒是郁观月没想到的。
他看向屋内正忙活的薛厌争,紧接着转过头:“你们两个是来找薛厌争的?”
方晴好一愣:“不是啊,我是来找你的。”
她说罢,突然意识到了这句话的不对劲,于是眯起眼睛看向郁观月:“你们两个住一起?”
时间太久,郁观月都忘了这姑娘的反应力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让开身子让他们二人进来说话。
刚才方晴好只是往里微微探了一下脑袋,根本没有看到里面的薛厌争,此时一进来和他对上眼,方晴好果断转头看向郁观月,眼神示意:没住一起?他为什么在这?
郁观月假装看不懂她眼中的意思,果断转身给他俩倒茶。
他与方晴好相处不多,印象中她是一个十分健谈也十分热心的人。
“你们二人过来,有什么事吗?”郁观月问。
方晴好一听这话可就不乐意了,她走上前眨巴着眼睛接过郁观月倒的茶:“许久未见,我不能看看你吗?”
先前在议事厅里,她看到郁观月出现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先前人多,她不便与他搭话,等结束后,她专门去找了归宁,问了郁观月住所的位置。
当年事发突然,等事情传到他们耳中的时候,郁观月已经离开天穹门了,这一走便了无音讯。
方晴好憋了一肚子气呢。
“你,解释解释。”方晴好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朝郁观月抬了抬头:“给老娘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免你无罪。”
她这架势,感觉郁观月不老实交代,便能把人活剥了去。
郁观月无法,下意识看向薛厌争,期盼他能过来解救自己。
但触及到他的目光,只得到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但紧接着,薛厌争拉着贺看山也扯着凳子坐在了郁观月面前,三个人一同仰头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三人之中,只有贺看山与他不熟,被薛厌争拉着凑数,看着郁观月冷淡的视线,还有些犯怵。
他看着身旁二人一副恶霸模样,也有了底气,说实话,他也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晴好见二人过来,也邀请他俩一起:“来,薛厌争,你有什么想问的没?人不是你找来的吗?就说明你对这事也心存疑虑,来你也问两句。”
虽说薛厌争对这些事也好奇,但他平日里不敢逼迫他开口,都是点到即止,生怕郁观月对他产生抵触情绪。
但现在可不同了,有方晴好和贺看山在,他二人能分担一部分火力,此刻他也大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向郁观月:“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观月哥哥,告诉我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称谓一出来,方晴好与贺看山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
方晴好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没想到这人睡了十年,还不忘调戏郁观月。
她下意识去看郁观月的表情,却发现此人并无变化,十分冷静。
哈,这个当事人都习惯了啊。
方晴好默默的想。
郁观月假装没听到薛厌争的称谓,但不可否认,因为这个称谓,显得他十分不正经,连带着郁观月心中的紧张也消散不少。
他站着看向他们,也跟着拉了个凳子坐在他们面前,思绪飘回七年前,眼神冷意更甚。
“七年前,门中新招了一批内门弟子,我与李回带着弟子到一处秘境中历练,那处秘境不算危险,所以我和李回主要是跟着他们,在危急的时候出手保护他们的安全。”
“大部分都是,我和李回一人一边,离得很近。”说到此处,郁观月脸色有些难看。
“直到晚上,弟子们在一处山洞里休息,我在外面守着以防万一。但是没过多久,李回出来了……”
。
黑暗中,郁观月倚在石壁上闭着眼睛休憩。
突然一道极轻的脚步声传来,他睁开眼便看到正朝他走来的李回。
李回嘴角噙着笑,看向郁观月,破天荒的和他搭话:“郁师兄,怎么不生个火?”
郁观月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出来关心他,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没必要。”
郁观月屈着一条腿,破虹放在怀中,剑穗轻轻摇晃起来。
本以为,李回出来一趟会再次进去,未曾想他竟拿起几根干柴,在洞口升起火来。
火光明灭,映在李回脸色:“郁师兄过来烤个火吗?”
“不必。”郁观月拒绝道,紧接着起身:“既然你出来了,那我就进去了。”
被郁观月拒绝,李回眯了眯眼,想伸手拉住他,却被躲了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郁观月偏过头看他,眼中满是不解。
“我想和师兄你聊聊天。”李回笑道,顺势收回了手。
他被郁观月拒绝,换做往常定会不耐烦,但此刻,他居然还好脾气的朝郁观月笑。
见他这样,郁观月觉得好笑,他双手抱胸将破虹抱在怀中,转身看向他:“有话就直说,你什么样我还不清楚?”
言外之意就是让他别装了。
说到这里,郁观月握紧双手看向方晴好:“你觉得李回会跟我聊什么?”
方晴好抿了抿唇,皱眉看向他。
方晴好与郁观月相识许久,自然也知道他在天穹门的情况。仙魔大战后,天穹门掌门与其弟子陨落,掌门之位落在樊骤手中,樊骤与郁观月的师父无风长老又有仇,连带着看不惯郁观月。
他即位,郁观月的处境只会更艰难。
而且当年有传闻,郁观月要离开天穹门。
想到这里,方晴好开口:“他想劝你继续留在天穹门。”
毕竟郁观月能力极强,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怎么可能。”郁观月驳回了这个答案,继续道。
“你知道的,那时我身上的伤还未好全,李回和我聊的是,让我快点离开天穹门,让寻一处荒山野岭自裁,省的碍了他们的眼。”郁观月说罢看向薛厌争:“猜得到吗?”
。
这话从李回口中说出来,郁观月丝毫不觉得意外。
他根本没将这话放在心上:“说完了?”
郁观月问。
李回仰着脑袋眼中满是轻蔑:“郁观月,你此生傲慢,无礼,空有能力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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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能被人吹捧?你这种人就该一辈子都一个人,然后再悄无声息的死去。”
他说着,眼中满是嫉恨:“你凭什么。”
郁观月不知道这人为何发疯,但他依然习惯,现如今他们带着弟子历练,如若打起来会显得他们二人意气用事,给弟子带来不好的印象。
他并没有打算与他计较,刚想转身离开,未曾想郁观月听到了刀剑出鞘的所以,下一刻,破虹出鞘,挡住了李回的偷袭。
“你想杀我?”郁观月接了他一招,便感受到了他剑上的杀意。
招式被挡住,李回冷哼一声,继续朝他发起攻击。
“郁观月,当年我杀不了你,但现在未必不可!受死吧!”他说着,朝郁观月刺来,每一招都带着杀气。
但李回对自己太自信了,也太小看郁观月了。
哪怕身上有伤,也没有落在下风。
破虹横在李回脖子上,郁观月轻笑一声:“废物。”
似乎是被他这声“废物”刺激到了,李回咬着牙朝郁观月撒了一把粉末。
郁观月没想到他会暗算,一时不察没躲过去,他一偏头,便感受到李回的动作,于是一抬手,将破虹刺入了他的身体。
郁观月对他并无怜悯之心,李回被他一击毙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慢慢跪在了地上。
这时郁观月才意识到,这粉末有毒,能暂时封闭他的法力。
他看着李回闭上眼睛,过了许久,郁观月将破虹收起,突然发觉剑穗脏了,于是将它收起,回了洞口。
刚才二人的动静将弟子惊醒,此刻他们站在洞口,时不时朝他们的方向望去。
看到郁观月回来,弟子们不敢出声。
其中一个胆子大些的时候看着郁观月小声问道:“郁师叔,李师叔人呢?”
“死了。”郁观月道。
看到弟子们疑惑的反应,郁观月面不改色的重复道:“他死了,我杀的。”
夜晚的风带着凉意,郁观月握着自己泛凉的指尖,忽的勾起了嘴角。
。
“人确实是我杀的。”
说到这里,郁观月呼出口气:“剩下的你都知道了吧,回到天穹门之后,我就被罚了,然后被赶下了山。”
“岂有此理!”方晴好听了猛的一拍桌子:“他们不知道事情经过吗?”
“大概知道的吧。”郁观月看着自己的手道:“你当樊骤他们怎么想的,但凡他们想调查清楚,就能查到秘境中李回对我使用的能封住我法力的粉末,再不济,我身上还残留着,他们可没有查。”
“你当李回的所作所为,他们不清楚吗?”郁观月问。
“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事情的真相也没那么重要了。”郁观月也跟着翘起了二郎腿,目光扫视一圈:“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薛厌争心口泛酸,他看着郁观月,一字一句道:“郁观月,事情的真相很重要。”
郁观月听了这话,眼神柔和下来:“薛厌争,时间太久已经没有证据了,真相永远不会出现了。不过你们还相信我,我已经知足了。”
方晴好双眼通红,撇着嘴默默移开目光。
她一直想知道的事情现在知道了,除了愤怒,还有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