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要被气死了。
它尖叫着嗓子,先是威逼,然后利诱,求林未眠不要去找他,离他远点,听语气活像是个求小偷不要靠近自家保险箱的可怜苦主。
林未眠没管。
她估摸着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和原著里的剧情关系不大,而黎应谌找人也需要时间,于是决定先晾一晾他,也晾一晾系统过热的CPU。
事实证明,人再有正义感再愿意锄强扶弱,也逃不掉自己改写作业还是得写的命运。
她赶完了八百字论文,还有《计算机组成原理》的纲要得写,她写完了纲要,还有《操作系统理论》的新内容得看,看完了新内容,她还得写《数据结构与算法》老师布置下来的报告。
就连午休时间都得见缝插针地用来写代码,选修课则再过一小时马上就得开始了。
到底是谁说上了大学就能轻松的?
寝室里汪泉意还在睡觉。
实际她也没好到哪里去。
为了对付马上要来的运动会,她们队里都在加紧训练,昨天晚上又训练到十点半才结束,早上又被逼着起来上早八,午饭狼吞虎咽地吃完,就已经跟个僵尸差不多横在了床上,睡得像只香甜的小猪。
在这种时候拼命敲键盘肯定是不人道的,有被僵尸掐住脖子的风险。
但ddl又快到了,虽然没像上次那么紧急,但也就这么点,海绵里的水再挤挤还会有,时间也是。
于是林未眠打算提前去教学楼。
午休时间的教室是很安静的。
大部分要学习的人会去图书馆,咖啡馆或者直接在寝室里开卷,专业课可能还有人会提前跑去占座预习,但选修课,尤其是那么逆天的选修课,同学们则表示完全大可不必。
于是他们的那个楼层里,除了偶尔拿着拖把在走廊里出没的保洁阿姨外,也就只有拿两把锁到处巡视的保安大爷了,连苍蝇都不见的多两只。
这对林未眠来说就很适合了。
无人,清净,可以见缝插针地学点东西,还省去了去上课要走的那段路。
于是她把电脑和鼠标装进了包里,还有笔记,文具和教科书,推开寝室门走出去的时候,还不忘了把垃圾拿走并丢在回收桶里。
她穿过小径,走了大概十分钟,走到了另一栋教学楼,那是她上课的地方。
走廊里很安静,她顺着路一直走,停在那个写着103的门牌下边,还没有走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还伴随着有人交谈的声音。
“……事情就是这样,你有头绪吗?”
柔柔的,软软的,乍一听好像还有点熟悉,像是哪个她接触过好几次的人。
林未眠稍一分辨,就听了出来。
棠晓晚?
而这个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快大脑一步推开了门。
确实是棠晓晚。除了她之外,还有站在边上的黎应谌。
两人都在教室靠窗户的角落附近,隔着不太远也不算近的距离,看样子在商量什么事情。
棠晓晚背对着这边,看不见表情,但从肢体语言看似乎有点激动。
而黎应谌垂下来视线,目光平静无波,仿佛在沉默地思考着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两人的氛围称不上是有多欢快的,但不要紧,窗外的光线打在他们的侧脸上,配合缓缓被风吹起的淡黄色帘布,美得简直像一副现实主义笔触的油画。
“林未眠。”黎应谌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仿佛在疑惑她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段出现。
棠晓晚也转过身看见了她。
两人显然都没意识到林未眠会在这个时间段出现,脸上不约而同地出现讶异之色,只是一个不太明显,一个则……超级明显。
“未眠!”棠晓晚在看见她的一瞬间,差点没原地蹦起来。她看看林未眠,又看看黎应谌,然后看了下两人的站位,立刻往后大踏步地退了两米。
她的眼睛胡乱转了两下,嘴里下意识地解释道:“我们是碰巧在这遇见的!”
一派慌慌张张又无比心虚的模样,就连手指扣着掌心上的肉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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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个月牙痕都清晰可见。
要不怎么说她会被当成校园小说里的女主角呢,好天然的傻白甜气质连个谎都不会撒,当场就让人给识破了。
要说棠晓晚的心理活动,林未眠可能还猜得出一些。毕竟之前她救过她,同时还挑拨离间,明里暗里都说过他不少坏话,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不对付。而现在棠晓晚却单独和黎应谌在教室里说话,还好死不死地被林未眠撞上,尴尬和不自然是肯定的。
但黎应谌呢?
他脸上古怪的表情是为了什么。
整个人安静地走到隔壁桌,没发出一点声音,仿佛他只是个不存在于这个教室的透明人。
但是视线存在感却又很重,一动不动地停驻在林未眠脸上,古怪且耐人寻味。
这就很迷惑,他到底在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黎应谌是不是把录音的事情告诉棠晓晚了,这是林未眠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推断,并且它是个很合理的推断。
黎应谌和棠晓晚的关系显然比林未眠更近,两人是钦定的“男女主”,不可能一点互动戏份都没有,哪怕出现了小说里不存在的新内容,他们大概率也会不不停地产生新交集。
基于这种事实,棠晓晚会从黎应谌那里知道些什么,并未也想要付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似乎再合理不过了。
只不过,她刚打算开口证实自己的猜测,棠晓晚就抢先一步说话了,她说:“那什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拙劣的理由。
简直可以堪比何磊的那个,林未眠当即就拆穿道:“我刚刚听见你们在说什么,不用装了。”
“你听见了?”声音有些惊讶,这是棠晓晚问出来的。
“你听见了?”这句有点阴沉,语调里掺杂着负面情绪,似乎是质疑,又带了刻意的针锋相对,是黎应谌说的。
紧接着他马上又否定了这个判断。
“你不可能听见了。”他自言自语地说,“否则怎么可能是这种反应。”
林未眠皱了皱眉。